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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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你跟我去拿藥,早點喝藥多睡幾覺就好了?!眲⑨t(yī)生收拾聽診器,他還忙,不能在朱家久待。 朱正毅見劉醫(yī)生一臉平靜,就知道妻子的病看著嚴(yán)重,其實沒那么嚴(yán)重。 叮囑兒子照看妻子,他開車把劉醫(yī)生送到了醫(yī)務(wù)室,開藥,配藥,拿藥,只花了不到十分鐘。 全部都是劉醫(yī)生親手親為。 朱正毅拿著藥回到家時,王蔓云還在昏睡,家里不僅有朱英盛在,還多了趙軍跟囡囡,三個孩子都很乖巧,沒有吵鬧,而是各自搬了個小凳子守在王蔓云的身邊。 聽到門響,都看了過來。 見是朱正毅,三個孩子站起身。 “坐著烤火,我去熬藥?!敝煺悴蛔尯⒆觽儙兔?,他直接去了廚房,但才幾分鐘,朱英盛就進(jìn)來了。 蹲在朱正毅身邊,小孩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藥罐里的藥。 朱正毅看著這樣的兒子,就知道妻子生病不僅嚇到了孩子,還讓孩子著急,驚嚇,擦了手,等藥開的間隙,他把兒子抱在懷里教這藥該怎么熬藥,需要熬多久。 他沒有說安撫的話,因為他相信兒子更想親自給妻子熬藥。 朱英盛有熬中藥的經(jīng)驗,很容易就明白這幾副感冒藥需要怎么熬。 “爸爸還有工作需要處理,你能代替爸爸照顧好mama嗎?”朱正毅用手撫摸兒子的頭,近期他實在是太忙了,能擠出一個小時回來照顧妻子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極限。 一會他得走,等不到藥熬好。 “爸,你放心,我能照顧好mama?!?/br> 朱英盛向父親保證,作為軍人家屬,他早就習(xí)慣了任何情況下父親需要趕回去上班的事。 “我去把你媽抱回房,你看著藥。” 朱正毅心疼又愧疚,很難受,他知道不管是妻子還是兒子,都需要自己,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軍人除非個人身死,不然工作期間是沒有假可以請的。 “嗯。” 朱英盛理解地點頭,轉(zhuǎn)頭照看起藥罐。 朱正毅離開了廚房。 客廳里的爐火太熱,王蔓云躺在沙發(fā)上睡覺不利于恢復(fù),最好還是回臥室安睡。 抱著人,他上了樓。 床上,因為劉醫(yī)生走前的交代,朱英盛已經(jīng)提前在被子里塞了好幾個熱水瓶,這會被窩里不冷。 被塞進(jìn)被窩里時,她只瑟縮了一下就舒展開身子。 “朱正毅。”熱乎乎的身子下意識貪戀著冰冷,王蔓云突然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人,她軟乎乎地叫著對方的名字。 “嗯,劉醫(yī)生給你檢查過,開了藥,小盛正在給你熬,我……”朱正毅說到這就說不下去了,他當(dāng)然想親自照顧妻子,陪伴在妻兒身邊,但他現(xiàn)在卻做不到。 因為做不到,特別的難受與愧疚。 王蔓云伸手撫摸男人的臉,她看到了男人眼里對自己的愧疚與深情,只這一點,她就不會埋怨,理解道:“國家更需要你,去吧?!?/br> “蔓云!” 朱正毅按住臉上的手。 柔軟,帶著比平時高很多的溫度。 “我沒那么脆弱,要不是身體以前虧損嚴(yán)重,也不會輕易就生病,不過生病也不是壞事,適當(dāng)生生病,免疫系統(tǒng)會更好?!蓖趼坡冻鑫⑿Π矒崮腥恕?/br> “我下班就回來,晚飯我來做。” 朱正毅低頭親吻妻子的額頭,當(dāng)他的唇想移到妻子的嘴上時,被擋住了。 王蔓云看著男人堅決搖頭,她這是受寒感冒,說不定會傳人。 “老劉說不傳人?!敝煺惆情_妻子的手,堅定地把吻落在了妻子的嘴上,轉(zhuǎn)輾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眷戀地看著對方。 要不是知道妻子的感冒不傳人,他在見到趙軍兩兄妹的第一時間就讓兩人離開了。 “趕緊走吧,我知道你工作特別忙。” 王蔓云的臉原本就因為發(fā)燒有點紅,這會大白天被男人親,紅得就更徹底了。 “我走了?!?/br> 朱正毅沒有猶豫,他工作確實非常忙,能在家逗留這么久已經(jīng)是極限,妻子一催,他也不矯情,站起身轉(zhuǎn)身就走。 很快就消失了身影,臥室門也被輕輕關(guān)上。 看著緊閉的臥室門,王蔓云當(dāng)然有失落,但更多的還是理解,現(xiàn)在是十年期間,哪怕就是軍人,也不能行差走錯一步。 就在王蔓云打算閉上眼睛睡一會時,緊閉的房門突然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她詫異地看了過去。 就在她以為是朱正毅去而復(fù)返時,門一開,露出囡囡跟昊昊兩個小腦袋。 “奶奶。” “婆婆?!?/br> 兩個小孩原本以為王蔓云在睡覺,結(jié)果開門后,三人面面相覷成了六目相對,歡呼一聲,兩個孩子開心地沖了過來。 然后一點不認(rèn)生地脫鞋上床。 王蔓云詫異地看著兩個孩子,直到兩個小孩開始脫衣服,她才明白什么意思,這是擔(dān)心自己冷,要當(dāng)暖呼呼的小暖爐。 “我不冷。” 王蔓云笑著阻止兩個孩子。 她真不冷,發(fā)著熱,那是全身熱得不行,她不僅想把被窩里的熱水瓶拿出來,甚至還想把腳丫子偷偷伸到被子外。 “我說你倆跑這么快干嘛,都快別脫衣服,小五這是發(fā)燒感冒,不是發(fā)冷?!睆埵嫣m的聲音及時從門口傳來,然后人也迅速出現(xiàn)。 看到昊昊,王蔓云就猜到不是張舒蘭來了,就是小孩的mama來了。 見到張舒蘭,她放心了。 她發(fā)燒沒什么力氣,沒法照看兩個孩子。 “不冷?” 囡囡停下脫衣服的動作,跟昊昊一起爬過去摸王蔓云的額頭,然后又伸手進(jìn)被子里摸王蔓云的四肢,在發(fā)現(xiàn)王蔓云確實不冷后,兩個孩子這才沒有再脫衣服。 “這倆孩子看著小,跑得一點都不慢,我就換個鞋的功夫,就不見了影子,真能跑?!?/br> 走近的張舒蘭虎著臉,給了兩個孩子一人一個腦嘣,才看向王蔓云,擔(dān)憂道:“嚴(yán)重嗎?” 她沒想到王蔓云會病倒。 “不嚴(yán)重,劉醫(yī)生來看過了,一會喝點藥睡一覺就好?!蓖趼普泻魪埵嫣m落座,她房間里放了兩張單人沙發(fā),有客人來了也是能坐的。 “中午了,我想著家屬們肯定都去后勤部領(lǐng)藥水,就想來邀你一起去看看,結(jié)果碰到正毅同志,聽他說你病了,我就趕緊來看看?!?/br> 張舒蘭沒有馬上落座,而是給兩個孩子扣衣服與穿鞋。 這倆小孩動作太快,她要是再阻止慢一點,還真有可能脫得光溜溜,雖說朱家一直燒著爐子,但樓上還是比樓下氣溫低些,她也擔(dān)心兩個孩子感冒。 王蔓云這才明白張舒蘭為什么來自家這么巧。 按道理說對方女兒、女婿都在家,是沒空來她家的。 回想起小菊媽幾人的不對勁,終于空下來的她對張舒蘭說道:“嫂子,小菊媽幾人有點不對勁,估計你得多費點心,我們大院不能不和?!?/br> “說起這事,我也正奇怪?!?/br> 張舒蘭終于給兩個小孩把鞋穿好,在回了王蔓云一句后,拍了拍兩個小孩的屁股,吩咐道:“快去樓下看看小盛熬好藥沒,你們婆婆要喝藥了?!?/br> “弟弟,走,我們找小小叔去?!?/br> 囡囡還算聽話,牽起昊昊的手,兩個孩子就呼啦啦地離開了臥室,就算人影消失了,樓上也還是能聽見兩人下樓時的聲響。 有腳步聲,也有囡囡叮囑昊昊扒拉好欄桿的叮囑。 兩個大人這才放心地關(guān)上門說話。 “你是不是有什么懷疑?”張舒蘭知道王蔓云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小菊媽幾人。 “你也知道,我昨天那樣處置就是不想鬧什么不該有的事,檢討對小菊媽幾人來說,教訓(xùn)足夠了,而且她們也已經(jīng)在廣播里進(jìn)行檢討了,就是認(rèn)錯,不會再鬧,可你看看今天……” 王蔓云的話沒有說完,張舒蘭卻明白沒出口的意思。 張舒蘭這會甚至知道了昨天發(fā)生的更多事,看了王蔓云一眼,才說道:“我聽說你家正毅昨天找這幾人的丈夫切磋了。” 她有著懷疑,但卻拿不準(zhǔn)。 “嗯,老朱昨天回來就說了,教訓(xùn)了,不過不嚴(yán)重,也就皮外傷?!蓖趼茮]有隱瞞,承認(rèn)地很干脆。 小菊媽幾人欺負(fù)得了自己,朱正毅憑什么就不能欺負(fù)她們的男人。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而已。 張舒蘭見王蔓云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才放心,軍人之間有著他們的處理方式,作為家屬,她覺得沒有必要阻攔與參與。 不過小菊媽幾人突然的變化,她猜測肯定跟朱正毅揍了那幾人的男人有關(guān),于是把猜測說了出來:“難道是忌恨上了正毅同志?” “不至于?!?/br> 王蔓云卻不是這樣猜的。 “那什么情況?”張舒蘭猜不到了。 “有可能這幾家的男人做了什么讓小菊媽她們損失慘重,才引起了她們的怒氣與瘋狂?!蓖趼七€是覺得男人‘家暴’的可能性大些。 “你是說小菊媽她們被自家男人打了?” 張舒蘭小聲驚呼一聲,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她們大院可不允許男人打女人的事,哪怕就是兩口子,也不能打。 “不一定是被打?!?/br> 王蔓云之前留意過小菊媽幾人,沒看出哪有傷,才懷疑是冷暴力。 根據(jù)后世的小說與電視信息,她猜有可能是小菊媽幾人要被男人送回老家生活,才引起幾人不滿的,現(xiàn)在大部分軍嫂都是農(nóng)村人,真要回了老家,肯定是要務(wù)農(nóng)的。 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務(wù)農(nóng)生活,肯定沒有在大院里的生活如意。 張舒蘭也想到了這一點,有點猶豫。 這事要是往這個方向發(fā)展,那就是家事,就算她是政治部的,也不適合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