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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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秀秀死了。 只留下一句馬家就死了。 王蔓云心情很不好,對徐文貴尤其不滿意,一個軍人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不該被個人情緒所影響。 現(xiàn)在的她只能盡量彌補(bǔ),希望能抓到兇手。 沙頭村的外圍駐守得有一個連的兵力,這會連長也帶著人進(jìn)了村,他們的出現(xiàn),讓惶惶不安的村民們狠狠松了一口氣。 帶槍的軍人是他們最信任的人。 “蔓云同志?!?/br> 連長帶了一個班的戰(zhàn)士進(jìn)村,另外兩個班的戰(zhàn)士在副連長的帶領(lǐng)下守住了村子,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沒有人能走出村。 不管什么理由,都走不出去。 “把人查出來。” 王蔓云了解過案發(fā)前后,知道行兇之人沒有能力在那么快的時間逃出村,何況根據(jù)連長的匯報,外圍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影。 也就是說行兇之人還在村里。 “蔓云同志,我已經(jīng)帶著同志們勘察了村里的腳印,但幾乎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連長把他工作情況進(jìn)行匯報。 “可惜了,這里是西部的雨?!?/br> 王蔓云嘆息。 西部跟其他地方不一樣,這里實(shí)在是太干了,土地極度缺水,哪怕昨天晚上下的雨不算小,被雨水澆灌過的土地也沒有泥濘。 反而是迅速吸收了雨水,地面看起來就像是清晨露水滋潤過一樣,根本就留不下腳印。 沒法靠腳印來辨別兇手,那就只能挨家挨戶查了。 這點(diǎn)需要村長協(xié)助。 村里的廣播再次響起,村長跟村民們把情況說明,然后就領(lǐng)著王蔓云跟軍人們開始挨家檢查。 村長家,徐大娘跟鐘家一家,還有徐文貴與三名警衛(wèi)員都留了下來。 村長媳婦在幾分鐘后,帶著幾個婦女來了。 她們手里拿著土白布,這是要給鐘秀秀收殮,人死了,得收拾收拾,看個合適的時辰,入葬。 看著忙碌的村長媳婦幾人,老鐘媳婦帶了二女兒鐘小玉過去幫忙。 兩人的表情都木楞楞的。 因為誰都沒想過鐘秀秀突然就這么死了。 徐大娘雖然沒有遭遇鐘秀秀的磨難,但也傷得挺重,她沒死,不是兇手手下留情,而是時間不夠,要是時間夠,她估計也會沒命。 因為她后腦勺被狠狠敲了一棒。 這一棒不僅讓她腦袋腫起大包,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砸在了地上,傷得頭昏眼花。 被救后,現(xiàn)在只能躺在炕上休息。 鐘秀秀的遺體被移到院子里的木板上,收拾好后,穿上最好的衣服,白布一蓋,一條生命就這么消失了。 徐文貴看著白布蓋著的鐘秀秀,突然就老了好幾歲。 心里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想。 另一邊,王蔓云并沒有親自帶人在村里搜查,而是兵分兩路,一路讓連長帶著人查挨家挨戶查,另一路她則帶著朱英華幾名少年軍人直奔村尾的破窯洞。 朱英華跟在王蔓云身邊,表情很嚴(yán)肅。 手里的槍握得很穩(wěn),很快,他們就到了村尾的破窯洞。 而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在空中。 今天沙頭村的公雞沒有打鳴,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感應(yīng)到了氣氛的不一樣,所有的公雞都沒有打鳴,只有安靜的搜查聲。 “小五,你懷疑喜娃?” 張舒蘭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緊閉門庭的破窯洞。 “全村都要查,喜娃這里偏僻,人少,屋里又暗,為了以防萬一,當(dāng)然也要查一查?!蓖趼茮]有說喜娃有問題。 張舒蘭明白了王蔓云的意思,不再說話。 “村長,麻煩你叫下門?!蓖趼谱尨彘L去叫門,但也安排了戰(zhàn)士陪同,就算窯洞里真有情況,戰(zhàn)士也能保護(hù)好村長。 自從村里死了人,村長就很自責(zé),早就想著好好表現(xiàn),王蔓云讓他叫門,他一點(diǎn)都不害怕,反而是平靜地上前,敲門。 “喜娃,開開門,太陽都照屁股了?!?/br> 農(nóng)村人,說話絕對沒有那么講究,加上村長一直把喜娃當(dāng)小孩看,更不會在話語中有什么男女之別,直接就按照平時的情況來。 好一會,屋里才傳出細(xì)微的動靜。 門終于在眾人的目光中被打了開來。 披頭散發(fā)的喜娃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里,跟昨天看見的喜娃并沒什么兩樣。 村長見喜娃開門,松了一口氣,探頭往屋里看,“咋不點(diǎn)油燈?” 他擔(dān)心屋里藏得有人,肯定要檢查一下的。 喜娃沒有回答村長,而是慢慢走出窯洞,走向太陽最好的地方。 今天的她沒有搭理王蔓云一行人,也沒有說話的欲望。 村長帶著身邊的戰(zhàn)士不僅進(jìn)了窯洞,還點(diǎn)了燈把窯洞里仔細(xì)檢查了一番,見沒有藏人,也沒有異常,兩人才退了出來。 對著王蔓云微微搖了搖頭。 “喜娃,跟我去村長家吃餅?!蓖趼仆蝗桓餐拚f話。 喜娃沒有看王蔓云,低頭扒拉地上的小枯枝。 跟平時不搭理人的喜娃,一模一樣。 王蔓云看了一眼張舒蘭懷里的昊昊,抱過昊昊,往喜娃走。 朱英華跟上。 王蔓云的行為跟平時完全不一樣,只要是認(rèn)識她的,就都看出了異常,所有人都緊張起來,蔡文斌幾名少年軍人開始呈包圍狀態(tài)圍攏喜娃。 “昊昊,叫jiejie跟我們?nèi)ゴ彘L家吃餅。” 王蔓云提醒懷里的昊昊。 昊昊今天被嚇得不輕,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鐘秀秀死亡,但血腥氣卻是縈繞在他鼻翼間的,那氣味他不喜歡,人也就有點(diǎn)蔫蔫的。 少了平時的活潑與開朗。 在王蔓云的懷里,他還是很乖巧,王蔓云讓他叫人,他就看向了喜娃。 根本就不知道小孩是如何分辨的,只聽昊昊清脆的聲音響起,“不是jiejie?!?/br> 就這么一句話,朱英華跟蔡文斌幾人行動了。 王蔓云第一時間抱著昊昊后退。 ‘喜娃’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陷了,多年來,她一直隱藏得很好,用喜娃的身份在沙頭村生活了好幾年,根本就沒被人識破過。 怎么王蔓云幾人剛來一天,就察覺到自己不是真正的喜娃。 胡玉芬的拳頭下意識捏緊了。 她不知道王蔓云是在試探自己,還是確實(shí)抓住了把柄,她想裝傻充楞不搭理,可真要被抓住,她也會暴露,無奈下,她反抗了。 平時看著安安靜靜的一人,面對朱英華幾名少年軍人的圍捕,她突圍了。 但再厲害,也不可能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對手。 幾乎是胡玉芬剛一反抗,就被朱英華他們撂倒,一直披在頭上的頭發(fā)被狠狠撥了起來,露出一張跟喜娃完全不一樣的臉。 這張臉跟喜娃不像,但卻跟鐘秀秀像,膚色很白。 跟老鐘記憶里那個神秘的女人一模一樣。 “你是誰?你把喜娃咋了?鐘秀秀是不是你殺的?” 最震驚的人是村長。 在喜娃頭發(fā)沒有撩起來前,他完全沒有覺得這人會不是喜娃,喜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長大,早就把對方的形象深印在腦子里,怎么可能認(rèn)錯人。 胡玉芬是被反剪著雙手,狠狠壓在地上的。 聽到村長的問話,她根本就沒有回答,反而是惡狠狠看著王蔓云,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陷了。 這時的王蔓云早就把昊昊還給了張舒蘭。 面對胡玉芬的眼神,她走了過去,蹲下,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模仿喜娃模仿得非常像,多年來,你一直跟喜娃交替的身份欺騙村民,覺得那么多年都沒有露陷,特別得意。” 胡玉芬有瞬間的窒息。 王蔓云猜中了她的心理,這幾年來,只要每次看到村民們把自己當(dāng)作喜娃,她就無比的竊竊自喜,甚至暗罵這些人真笨。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胡玉芬想不通,也不甘心。 “手?!?/br> 王蔓云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揭露了謎底。 這個‘喜娃’應(yīng)該是來得匆忙,又或者是昨天晚上才到的,黑咕隆咚間,也就沒有留意到自己昨天給喜娃洗過了手,一雙剛洗過的手怎么可能還那么黑。 因為王蔓云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胡玉芬的手上。 “昨天中午喜娃跟我們吃的午飯,她的一雙手是小五幫忙洗的,不可能還這么黑?!比~文靜突然就明白了違和的地方。 難怪她在看到今天的喜娃時,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明白。 原來是手。 今天喜娃的手其實(shí)沒怎么露面,大部分時間都是縮在衣袖里的,但剛剛蹲在地上玩木棍時,露了一點(diǎn)出來,被王蔓云看到。 也就察覺到了異常。 胡玉芬確實(shí)是昨天半夜才找到喜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