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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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朱家找到了他,愿意嫁女兒給他,作為思想先進的青年,他肯定不愿意接受包辦婚姻,于是拒絕了。 也是因為他的拒絕,朱家開始變賣家產(chǎn),全家投入革命。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年后,張文勇遇到了朱瑾心。 朱瑾心雖然是大家閨秀,但并不迂腐,此時的她正跟村里的婦女一起納鞋底,學習著怎么做衣服,而這些都是做給前線戰(zhàn)士的。 看著朱瑾心的側(cè)臉,張文勇失神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朱瑾心,也因為女孩的恬靜溫柔有了失神片刻。 最讓他沒想到的是,朱瑾心是跟家人失散了,被他家收留下來的,晚上回到家,再次見到朱瑾心,張文勇再次失神。 張文勇的父母都喜歡朱瑾心。 因為他們都認識朱瑾心的父母,雖然兩家有著巨大的差距,但朱家從來沒有瞧不起人過,對于當?shù)匕傩找捕嘤袔椭?/br> 撿到朱瑾心時,張家老兩口在擔心朱家人的同時,也特別開心。 他們打算把朱瑾心當親閨女照顧。 然后兒子與朱瑾心見面了。 朱瑾心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張文勇,卻是知道這人的,也知道這人是父母給自己挑選的結(jié)婚人選。 被拒的事她不知道。 因為那時候她在省城上學,父母只在信里說給她選了一個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叫做張文勇,是干革命的,家庭一般。 如果信中沒有明確說明張文勇是干革命的,朱瑾心對這人絕對不會上心,也不會同意,就因為知道張文勇是干革命的,她同意了。 只等父母安排兩人結(jié)婚。 結(jié)果婚沒等到結(jié),等到了戰(zhàn)亂。 朱瑾心跟所有家人失散,最后被張家老兩口救,留在了村子里,大半年后,見到張文勇,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陰差陽錯進入張家。 戰(zhàn)亂后,她沒想過尋找‘未婚夫’。 因為當初父母的信件后,這件事就石沉大海,什么信息都不再有,作為女孩子,她也就沒好意思寫信問。 但現(xiàn)在見到張文勇,朱瑾心怎么都要問個明白。 她知道父母能把張文勇的個人信息寫那么明了,就說明張文勇知道婚事,所以朱瑾心當著張家父母的面問了。 張文勇震驚又意外。 他可以保證,他當時絕對拒絕了婚事。 可看著朱瑾心那雙清澈的眼睛,他就意識到事情可能出了意外,來不及解釋清楚,反而先問了朱家情況,在得知整個朱家分散投身革命沒有下落,張文勇對朱瑾心產(chǎn)生了憐惜。 他也就沒法再說出當初拒絕婚事的事。 他沒說,張家父母當然就當真了。 兒子都快三十歲了,還沒結(jié)婚,一天到晚都拿革命不成功哪有家的話來搪塞他們,老兩口是著急的,也擔心,就怕哪天收到消息說兒子不在了,于是就做主兩人趕緊結(jié)婚。 張文勇不反對,朱瑾心又覺得是父母看好的人,還是干革命的,她就更不會反對。 這樁陰差陽錯的婚姻就此促成。 可是張文勇內(nèi)心是有愧的,他總覺得因為自己的各種顧忌,沒有及時把真相說出來,耽誤了朱瑾心,害了人。 就不怎么敢面對妻子。 如此一來,留在家里的時間非常少,老家淪陷前,他不得不把妻子托付給朋友照顧,這一照顧,就出了意外,他沒能再跟妻子說出真相。 現(xiàn)在對朱正毅說出了真相。 第262章 “對不起?!睆埼挠驴粗煺隳菑埜捌抻悬c相似的臉, 誠懇又羞愧,此時的他非常希望前妻能感應(yīng)到自己的道歉。 朱正毅不是沖動的人。 但真沖動時,誰都攔不住, 幾乎是張文勇的道歉出口,他的拳頭就揍了過去, 非常大力, 直接把張文勇揍得彎下了腰。 張文勇是領(lǐng)導(dǎo), 臉上帶傷絕對會引起沒必要的麻煩,所以朱正毅不打臉。 他打的是身體上最疼的地方。 這種地方哪怕是驗傷都驗不出。 一拳后,朱正毅的怒氣并沒有消, 反而跟野草一樣瘋長,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過這么荒謬的可能。 當初張文勇實話實說了,母親絕對不會賴上對方。 朱正毅相信母親是個知書達理的人,絕對不會做出不光明磊落的事,所以確實是張文勇害了母親, 接收了張家的家產(chǎn),卻沒能護住母親。 第二拳,第三拳, 接二連三的拳頭落在張文勇身上。 全都是打了不留痕跡, 但絕對能把人疼得半死的部位, 張文勇疼得跪趴在地,這輩子就算是被敵人嚴刑拷打, 都沒有這么疼過。 冷汗瞬間就濕透了他的后背。 額頭上也冒出無數(shù)細汗。 朱正毅打人, 打的還是親父親, 這不管在什么時候,什么時代, 都是大逆不道的,一般人肯定會制止。 但王蔓云沒有。 聽完張文勇的話,王蔓云哪怕不是朱瑾心生的,她也一樣憤怒與生氣,恨不得自己親自動手打人,所以在朱正毅打張文勇時,她不僅沒有制止,還冷眼旁觀著張文勇的狼狽。 “正毅,我沒想到你母親會出事,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拋棄她,梅家是我信任的,不然我不會把瑾心送去,是梅家辜負了我的信任?!?/br> 張文勇沒有求饒,但卻后悔,也是在懺悔。 他當年那么信任梅家,梅家不僅沒有保護好前妻,還害了朱正毅,要不是梅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直系親屬在國內(nèi),他早就報復(fù)了。 害妻殺子之恨,不共戴天。 “篤篤篤——” 朱正毅沒有在意張文勇遲來的道歉與懺悔,他替母親不值,也有點后悔今日草率地進張家,早知道當年的真相是如此,他寧可去主席面前把事情交代清楚,也不會認張文勇。 就在他打算加大力道揍張文勇時,房門被敲響。 聽著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朱正毅沒有馬上停下,而是又揍了張文勇兩拳,才把地上的人提起來放在沙發(fā)上。 張文勇自知理虧,不用提醒,自己伸手把額頭上的汗抹去。 王蔓云這才去開門。 門外,除了秦安嫻,還有張強民跟張慧萍一家,他們的來道別的。 “蔓云嫂?!?/br> 張家子女在面對王蔓云時,都很有禮與低調(diào)。 王蔓云微微點了點頭,退后幾步,讓出了進門的位置。 她這一讓,書房里的情況也就一覽無余。 張文勇跟朱正毅都坐在沙發(fā)上,同時側(cè)頭看向房門,神情威嚴,表情平靜。 “爸,正毅哥,明天要上班,我們就先回去了,大哥跟嫂子留下,家里有什么事,你們就找他們?!睆垙娒癖粌呻p威嚴的眼睛盯著,壓力非常大,趕緊把敲門的原因說清楚。 “嗯?!?/br> 張文勇嚴肅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朱正毅跟張家子女沒有感情,更不會多說,張文勇點頭,他也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多余的話。 “那……那我們走了?!?/br> 張強民不僅害怕自家老子,也害怕朱正毅,見兩人都冷著臉,又感覺到書房里的氣氛又點莫名的尖銳,留下這句話就趕緊走了。 張慧萍跟丈夫也沒多話,也簡單說了一句就趕緊離開。 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秦安嫻。 秦安嫻跟張文勇是三十多年的夫妻,哪怕此時的張文勇看起來一點異常都沒有,但憑著夫妻間的熟悉,她還是感覺到情況不對。 幾乎是出于本能,她就出言干預(yù)了,“老張,時間不早,你們聊完了嗎?要是聊完了,就別耽誤正毅他們休息。” “沒說完?!?/br> 朱正毅拒絕了秦安嫻的好意。 秦安嫻:“……”她不好接話,但看向了丈夫,只要丈夫給她暗示,她絕對不會再讓丈夫單獨跟朱正毅相處。 “小嫻,你先休息,我還有些話要跟正毅說?!?/br> 張文勇疲憊地勸妻子早點休息。 他自己做下的錯事,只能自己承擔,哪怕感受著全身好似凌遲般的痛,他也只能咬緊牙關(guān)承擔,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欠前妻的。 “好吧,你們也別聊太久,時間不早,老張,你有高血壓,不能熬夜,也不能累著?!鼻匕矉篃o奈,只能離開,但走前,也給出了警告。 臨離開書房時,她的視線掃過王蔓云,以為自己能看出點什么。 結(jié)果她失望了。 王蔓云的神情很平靜,眼神也清澈,看不出任何疑點。 書房門終于關(guān)上。 這一關(guān)上,氣氛再次冷凝起來。 張文勇看著身旁的朱正毅,直接靠在了沙發(fā)上,額頭上的冷汗再次密布,他還真不知道兒子有這么一手打人的絕活。 那怕是他這么心性堅定之人,剛剛差點就在妻兒面前露陷。 太疼了! 此時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 “正毅,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母親的事,我娶她,雖然有隱瞞,但也是因為真的憐惜她,才跟她結(jié)婚的,如果一點感情都沒有,我絕對不可能娶她,所以我沒有辜負她,我是對不起她,但卻是因為沒保護好她,信錯了人。” 張文勇這話真不是辯解,他當初沒把拒婚的事及時說出口,那是因為朱家跟他談婚事時,他不認識朱瑾心。 對于一個不認識,不了解之人,哪怕說得跟天仙一樣好,他也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