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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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毅低頭親了親妻子的額頭。 王蔓云瞬間明白朱正毅今天回家就是誘餌,要是有人敢對秦安嫻與李美心下手,不僅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有可能暴露。 “真是驚險。” 王蔓云撫平丈夫被自己抓皺的衣領(lǐng),神情平靜下來。 話說到現(xiàn)在,幾乎都捋清了。 “有件事,我……”朱正毅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但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完。 “你是想問張文勇對母親是不是真的有感情?”就算朱正毅的話沒有說完,王蔓云也猜到男人吞吐的原因。 “嗯。” 別看朱正毅之前在秦安嫻面前,信誓旦旦說張文勇真正在意的人是母親,說秦安嫻是在模仿母親吸引張文勇的注意力。 其實他自己是不信的,但因為信任妻子,最終還是用了早就商量好的計策來刺激秦安嫻。 最后成功了。 成功后,疑惑也就浮現(xiàn)在他心頭。 “我也不知道張文勇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母親,有沒有把秦安嫻當(dāng)作替身,昨天在張家,我發(fā)現(xiàn)秦安嫻的行為有種常年訓(xùn)練的痕跡。” 王蔓云解釋到這,進一步解釋道:“比如她跟張文勇說話時,一定會微微側(cè)著身形,側(cè)著臉,那個角度其實不怎么像她自己,反而跟你有點像?!?/br> 關(guān)于秦安嫻模仿朱瑾心,是她的大膽猜測。 王蔓云猜測,秦安嫻能得到張文勇的注意,最開始時一定是利用了張文勇熟悉且在意的事物。 很有可能就是朱瑾心,一個結(jié)婚了三十年多年的女人,還常年保持這種引導(dǎo)性的吸引,絕對有問題。 “張文勇有多喜歡母親,我們不得而知,但秦安嫻對母親一定記掛了三十多年,所以用母親來刺激剛剛恢復(fù)理智地她,最合適。” 王蔓云在內(nèi)心深處對朱瑾心說聲抱歉。 但卻不后悔。 能抓到秦安嫻,能給母親報仇,就是值得。 “蔓云,幸好有你?!敝煺慵拥乇Ьo妻子,他雖然也很聰明,但絕對沒有女性的敏銳,也不會想到用這種辦法來詐秦安嫻。 “希望秦安嫻跟李美心早點吐露實情。” 王蔓云已經(jīng)非常不想再在京城待了,她總有種膽戰(zhàn)心驚之感。 “我會抓緊的。” 朱正毅對妻子承諾。 另一邊,周衛(wèi)軍也在趕來京城的火車上,他已經(jīng)上車了大半天,第三天的中午就能到,對于京城之行,他充滿了銳氣。 朱正毅還沒有告知他老太太住院的事,他以為自己上京就是給姐夫當(dāng)幫手。 “同志,請問旁邊這個鋪有人嗎?” 晚上十點多,周衛(wèi)軍正準(zhǔn)備休息時,一道意外出現(xiàn)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計劃。 一個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女孩,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周衛(wèi)軍暗中打量著對方,神情沒變,語氣卻很平靜:“按票坐的,你票上的號是這里,就坐這里,如果不是,那應(yīng)該就不能坐?!?/br> 他買的是臥鋪,旁邊的位置一直沒人。 應(yīng)該是還沒賣出去。 畢竟這年月舍得住臥鋪的,大部分都是出差能報銷的,普通人還真舍不得。 周衛(wèi)軍的平?;卦?,卻讓問話的女孩臉紅了。 她拿著票,吞吞吐吐解釋道:“我買的是站票,沒位置,就一直往車廂里走,走著走著,就到了這里,看到?jīng)]人,就……” 話說到這,她的臉更紅了,看向周衛(wèi)軍的目光不好意思中帶著光。 期盼的光。 “這事你得找列車員,我管不了。” 周衛(wèi)軍說完這話,就蓋上被子睡覺。 不是他不解風(fēng)情,而是這種時候,這個時間點,突然冒出這么一個人,不是好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女孩看著閉上眼睛睡覺的周衛(wèi)軍,眼眶瞪大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如此冷硬心腸的男人! 第270章 羅秀雅非常生氣, 但再生氣,她也沒有發(fā)脾氣的資格,只能狠狠瞪了瞪已經(jīng)睡覺的周衛(wèi)軍, 轉(zhuǎn)身往回走。 這里是臥鋪車廂,憑站票, 她不僅沒法通行, 也找不到位置。 “同志, 我這邊有個鋪位沒人,你要不要過來坐?”就在此時,相鄰幾個鋪位處, 有人輕輕問羅秀雅。 “要的,要的,謝謝?” 羅秀雅喜出望外,趕緊轉(zhuǎn)身。 她從后面車廂走來,一路別說是座位,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得已才走到這里的,如果有鋪位,她先休息, 買了票的人來了, 她再相讓。 “我?guī)湍隳眯欣睿?nbsp;其他人都休息了,別影響他人。” 說話的人走過來幫忙提行李。 羅秀雅帶了一個大行李包, 一路拖行著, 非常吃力, 趕緊感謝道:“謝謝。” “噓?!?/br> 對方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輕噓一聲, 就不再說話。 羅秀雅跟著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個上鋪。 “你是女同志,爬上爬下不方便,暫時住我的下鋪,我去上面,多余的話就不用說了,明天再說?!蔽哼h輕聲說完這些,就爬上了上鋪。 并把上鋪的被子移給了有點不知所措的羅秀雅。 面對好意,羅秀雅感受一下車廂里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最終沒有說什么,而是把下鋪的被子遞給了魏遠。 她沒有用被子,而是靠坐在鋪上休息。 她是站票,怎么好意思用臥鋪的被子。 魏遠幫了忙,至于羅秀雅蓋不蓋被子,那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圍內(nèi),很疲憊的他蒙上被子,轉(zhuǎn)眼就睡了過去。 好似車廂里的呼嚕聲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另一邊,周衛(wèi)軍并沒有睡著,而是豎著耳朵留意著車廂里的動靜,從羅秀雅跟著魏遠走,到兩人安排下來,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著,但根據(jù)動靜,腦海里已經(jīng)自動浮現(xiàn)了相應(yīng)的場景。 最終沒有聽到人聲后,才開始休息。 但也留了一分意識沒有陷入沉睡。 臥鋪的車廂并不是一夜都是安靜的,車到站后,有下車的,也有上車的,哪怕是凌晨,只要有人上車,動靜就絕對小不了。 周衛(wèi)軍睜開眼睛時,就發(fā)現(xiàn)羅秀雅蹲坐在自己身邊。 對方?jīng)]有坐自己的鋪位,也沒有坐對面的空臥鋪,而是坐在她自己的大行禮包上。 “那……那邊的位置有人來了。” 看著周衛(wèi)軍的眼睛,羅秀雅再次臉紅了。 她實在是沒地方去,也就周衛(wèi)軍這邊還稍微有點空位,她不得不把自己塞在空地上,但因為空地太小,離周衛(wèi)軍非常近。 “臥鋪分你一半,你我都靠坐休息。”周衛(wèi)軍是軍人,職責(zé)刻印在骨子里,在無法確定羅秀雅是否有問題前,他做不到無動于衷。 “謝……謝謝。” 羅秀雅其實想非常有骨氣地拒絕,但感受了一下酸疼的腿,最終沒有逞能。 坐火車,腿能伸直,太重要了。 周衛(wèi)軍起身換了姿勢坐下。 這樣一來,他其實會比較難受,因為他個高,腿長,在沒法躺直了睡覺的情況下,腿就只能半曲著。 羅秀雅伸手在包里摸了摸,掏出一個香噴噴的蘋果放在周衛(wèi)軍面前的小桌板上。 她沒說話,但感謝的意味非常濃。 周衛(wèi)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沒有接受,而是輕聲說道:“謝謝同志的好意,但我不吃陌生人的食物。”他拒絕得非常明顯。 可以說,如果有可能,他絕對不想跟羅秀雅有任何交流。 羅秀雅是聰明人,瞬間聽懂。 愣了好一會,才伸手把蘋果拿了回來,拿回來的蘋果她也沒有再塞進包里,而是緊緊攥在手心,臉色有點發(fā)白。 氣的。 周衛(wèi)軍側(cè)頭看向車窗。 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多,夜很黑,車上沒有燈光,其他旅客也都睡著了,只有窗外的站臺上略微有點燈光。 這點燈光照射到火車上,羅秀雅看清了周衛(wèi)軍的側(cè)臉。 英俊無比的臉。 這讓羅秀雅一愣,然后飛速移開視線。 幾分鐘后,火車啟動,熟悉且有節(jié)奏的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音毫不猶豫的響起。 哐哐哐—— 只要火車不停,這聲音也就孜孜不倦地唱響著。 車廂也會因為火車的行駛,有節(jié)奏地搖晃著,遇到轉(zhuǎn)彎,又或者是減速,加速時,整節(jié)車廂都會大幅度晃動一下,給站立的旅客帶來一些小麻煩。 周衛(wèi)軍看了幾分鐘漆黑的車窗,然后閉上了眼睛。 車窗開了一條縫,夜晚的涼風(fēng)吹拂進來,帶走車廂里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也給乘車的旅客帶來陣陣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