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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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遠是壞人,來馬家有目的,此時這么好的機會,套話更是隨時進行。 很快,他就搞清目前進出后海保護區(qū)的規(guī)則。 特令。 有特令,再有相熟的人陪同,就算有陌生面孔跟隨,只要身份合法,也能進去。 搞清楚這點,他差點握不住手里的酒杯。 視線立刻在馬宏身上審視起來,他一定要弄到特令,至于會不會牽連到表哥,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根本就不在意。 另一邊,羅秀雅從接觸周衛(wèi)軍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行蹤一定會被監(jiān)視。 所以下了火車后,她就直接去了親戚家,安安分分,一點疑點都沒有表露。 她接近周衛(wèi)軍有目的外,還有另外的目的,那就是掩護魏遠,這種時候,一定要有個明面上的人來牽制軍方的目光。 而她,就是這個誘餌。 第276章 羅秀雅他們從來京城開始, 所有的信息就已經(jīng)收集齊全,根本就不需要再跟誰交流信息,所以到了京城, 也不用跟誰聯(lián)系。 只要她不跟人聯(lián)系,就沒人能抓到她的把柄。 今天一早, 羅秀雅就提著飯盒去了醫(yī)院。 她去的醫(yī)院離老太太住院的醫(yī)院很近, 但絕對是兩個醫(yī)院, 不是老太太搞特殊,而是她住的醫(yī)院屬于級別更高的專屬醫(yī)院,一般人住不進去。 羅秀雅是江浙人, 資料清白那種。 來京城也是為了照顧生病住院的外婆,因為她是學生,而學生現(xiàn)在幾乎都不用上課,到處都在搞斗爭,所以她來京城了。 朱正毅查到的跟羅秀雅的資料吻合。 哪怕人表面看起來沒有問題,也沒有放松監(jiān)管, 每天都有人三班倒的暗中監(jiān)控。 只要是羅秀雅路過的地方,都得被檢查幾遍。 就連她外婆家,她從江浙帶來的行李, 暗中也被偷偷檢查過, 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朱正毅從張云丹哪里得到疑似顧心嵐的行蹤后, 立刻帶人去了林家。 林家原本住在平房里,因為幾年前林老師當了老師, 學校里分了房子, 一家三口也就搬到了學校, 老兩口一個是普通工人,一個腿腳不便, 自從搬家后,都是深居簡出。 平時跟周邊鄰居也沒怎么照面。 畢竟羅惠心的腿殘疾,爬三樓不方便,只要不是特殊情況,她幾乎是不下樓的。 問起鄰居,都知道這人,但印象都不深刻。 很快,朱正毅還沒有抓到羅惠心時,關(guān)于對方的各方信息就飛速集中到了他手里。 羅惠心,四十二歲,地道的京城人。 從資料看,對方跟顧心嵐半毛錢關(guān)系都扯不上,但朱正毅有預感,這人肯定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顧心嵐,因為他相信秦安嫻的能力。 林家,羅惠心今天起床后就眼皮子就一直在跳。 每次眼皮跳,她都有不安的感覺,但今天尤其強烈,看著窗戶外熱烈的陽光,她有點愣神。 時間真快,眨眼就幾十年過去了。 至今她都記得小時候那場災難,一日之間,她不僅沒有了mama,爺爺奶奶,還有叔叔嬸嬸,哥哥jiejie,都死了,死在她眼前。 看著家人死去,她是靈魂出竅狀態(tài)。 也幸好她那時候才幾歲,才沒有像母親那樣慘死,但母親死不瞑目的眼睛也從那一刻開始,就深深印入了她的腦中。 她要報仇! 她要為母親,為所有家人報仇。 這么多年來,她也一直這么實行,眼看隱忍了那么多年,即將成功時,朱正毅跳出來了,一個她從來沒有在意過的人橫空出世。 這人一出現(xiàn),就跟頭馬一樣。 橫沖直撞。 也非常巧合地撞破與破壞著她的各種布局。 想起朱正毅,顧心嵐就忍不住嘆氣,這盤局布得特別大,耗時也非常長,因為當年g軍都不是共產(chǎn)黨的對手,作為普通人,她哪里敢雞蛋碰石頭,只能十年如一日地謹小慎微。 小心利用各種機會布局。 然后很意外的,被朱正毅撕開了一道口子。 原本顧心嵐覺得一個沒有依靠的朱正毅很容易對付,結(jié)果她想錯了,對方不僅不好對付,反而是她這邊頻頻失手。 自從李心愛失敗,敗局就迅速蔓延。 到今天,顧心嵐已經(jīng)不敢想象朱正毅有多大能量,她只希望對方腳步慢一點,再慢一點,再給她一點時間,只要最后的局合攏,她就是死了,也無所謂。 想到這,顧心嵐煩躁地拿起水壺給陽臺上的花澆水。 只是水剛澆上去,她的臉色就變了。 這個時間點澆水,對花不僅沒有任何好處,可能還會因為溫度太高,燒根燒死。 “嘭。” 水壺被她扔在了一邊,臉色也難看。 這道響聲不大,但卻驚動了樓下。 朱正毅已經(jīng)帶人趕到,只是不適合沖進林家抓人,因為他要抓活的,顧心嵐活著是價值比死了高。 “首長?!?/br> 三樓陽臺的動靜驚動了隱藏起來的隊員,一名隊員擔憂地看向朱正毅。 他擔心他們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 “我們沒有暴露。” 朱正毅多年帶兵,是有經(jīng)驗的,他們一直潛藏過來,不僅沒有暴露,就連聲響都沒有發(fā)出半分,更重要一點,根據(jù)三樓陽臺發(fā)出的響聲,他覺得更像是有人在發(fā)泄情緒。 “去聯(lián)系二樓的住戶,讓他們幫忙敲開樓上的門?!敝煺闾ь^打量三樓,發(fā)現(xiàn)因為澆花,水淋了些到二樓的陽臺上。 二樓陽臺沒有養(yǎng)花,卻曬了幾件衣服。 完全可以用這幾件衣服做文章。 “是?!?/br> 隊員領(lǐng)會到朱正毅的意思,立刻去帶人去二樓溝通。 六十年代,是人人都愛戴主席,愛國的年代,一聽需要幫忙,剛好在家的胡老師二話不說就拉出了自己的妻子。 一位沒什么文化,卻又很潑辣的女同志。 “吵架?讓我跟樓上吵架?” 陳桃震驚地看著戰(zhàn)士,有點難以置信,剛剛有人敲門,她主動避到廚房去擇菜,因為她擔心是學校哪位老師來找丈夫有事,就主動避讓了。 結(jié)果戰(zhàn)士需要的是她。 還需要她去跟樓上吵架,她沒聽錯吧。 “對,陳桃同志,我們需要樓上的門能主動打開?!睉?zhàn)士解釋,要不是擔心羅惠心手里有武器,他們早就一腳踢開樓上的門了。 “對方是殘疾人,我跟對方吵架,不會被認為我欺負人吧?”陳桃糾結(jié)。 她見過樓上的羅惠心。 腿腳不好,又一副病歪歪的模樣,擔心自己大嗓門刺激對方出個好歹,自從樓上一家搬來,她就沒跟樓上鬧過任何矛盾。 “同志,你放心,一次刺激,不會出事的,就算出事,也由我們負責?!?/br> 來溝通的戰(zhàn)士肯定自己的要求。 “太好了?!标愄液莺菸杖缇涂床粦T樓上的羅惠心了,樓上養(yǎng)花,看著好看,但卻嚴重影響了她家。 樓上每次澆水,她家不曬東西還好,要是曬東西,肯定遭殃。 不過這幾年樓上也不怎么過分,就是早晚澆水,她家避開這兩個時間點,曬東西,也還過得去。 但總會遇到意外。 總會有趕不回來的時候,樓上的人是殘疾人,坐在輪椅上,也看不到樓下曬沒曬東西,到點就會澆水,這樣一來,她家曬的東西就得遭殃。 幸好林老師會為人。 提前來給她家送過禮,也陪著說了不少好話,更是每次自家曬的東西被水澆后,就會主動上門賠償,因為這,她才沒跟樓上鬧。 但對羅惠心也沒多少好感。 陳桃這會得了準信,又聽說樓上今天還沒到點就澆水,立刻沖向陽臺。 差點曬干的白襯衣上,已經(jīng)能看到一些細碎的泥點。 “天殺的,大下午就澆水,還讓不讓人過安生日子,太過分了,不陪我襯衣,我給你沒完?!?/br> 陳桃根本就不用醞釀情緒,辛苦勞作被毀,火氣噌噌噌地冒了起來,先是對著樓上一頓吼,然后把沾了泥的襯衣一卷,火速往樓上跑。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半點做假的痕跡都看不出。 幾名戰(zhàn)士愣了一秒,然后迅速跟上,他們有預感,就憑陳桃同志這戰(zhàn)斗力,一定能毫無破綻地敲開樓上的門,大家也得及時做好戰(zhàn)斗準備。 以防羅惠心狗急跳墻。 陳桃的嗓門很大,不僅驚動了樓上的顧心嵐,也驚動了周邊的鄰居,不少人開門出來查看。 幸好第一時間都被戰(zhàn)士們用眼神暗示。 軍民合作,早就刻印在了骨子里,家屬們就算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立刻明白軍人這是在抓人,對于軍人,那是絕對的信任。 家屬們不僅沒有轉(zhuǎn)身回家,反而熙熙攘攘大聲議論著這是誰招惹了陳桃。 非常符合正常的意外情況。 朱正毅非常滿意地對眾人微微點了點頭,以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