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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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遠,你去跟兩個侄兒一起擠一擠,老馬我來照顧。”馬宏的妻子姚娣眼看時間是真不早,擔心丈夫喝太多耽誤明天早上的工作,趕緊帶著閨女來提醒。 “嫂子,你去給我哥打點水擦洗一下,我扶他回房?!?/br> 魏遠喝了不少,但看起來還算清醒,看著馬宏那高大是身軀,主動幫忙。 “你沒事吧?” 姚娣看著表弟,有點不放心。 兩表兄弟一起喝的酒,還喝得不少,她家馬宏已經(jīng)醉得看不清路,她擔心魏遠也只是看著還行,其實早就醉了。 “我酒量好,表嫂又不是不知道,沒事,我來扶表哥?!?/br> 魏遠為了證明自己真沒喝醉,站起身從客廳走到了門外的院子。 確實一點沒走歪。 “那就辛苦阿遠了?!币︽贩判牧?,叮囑閨女收拾桌上的殘羹,自己去院子里的水臺接水,打算給丈夫好好擦擦身上的汗與酒氣。 至于家里的兩個兒子,因為明天要上早班,八點的時候就已經(jīng)去睡覺了。 客廳里,魏遠迅速攙扶起馬宏往主臥走。 家里條件再有限,臥室也是隔了的,五十來平,隔成三個臥室,一個小客廳。 主臥不大,一眼看去,可以說非常窄。 但住兩人,夠了。 魏遠從攙扶起馬宏,手就沒老實過,很有技巧地在對方衣服的幾個荷包里摸過,很快,就摸到了特令。 就是一張紙。 只是上面加蓋得有好幾個公章,這些公章很特殊,一般很難偽造出來。 魏遠在燈光下仔細檢查。 十幾秒鐘后,他不得不承認,這特令他偽造不出來,因為他相信他偽造出的特令過不了關(guān)卡那一關(guān)。 帶著遺憾與不甘,他不得不在聽到表嫂進門的動靜后,及時把特令完璧歸趙,姚娣端著水盆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魏遠在幫丈夫脫衣服。 “阿遠,我來就行,你去沖個涼,早點睡。” 姚娣怎么好意思一直讓表弟代勞,笑著勸對方去休息。 “好,我哥要是有事,就叫我?!?/br> 魏遠已經(jīng)得到自己想要的,肯定不會再過于熱情,姚娣一勸,他就離開了主臥去水房沖涼。 涼爽的冷水沖刷在身上時,喝的那點酒意也就徹底散了。 魏遠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怎么在不讓表哥察覺的情況下得到特令,然后再怎么把策策轉(zhuǎn)到秘密據(jù)點。 那里,在沒有抓到策策前,是萬萬不能暴露的。 在四合院與張家都安靜下來時,軍方重點關(guān)押室里氣氛凝滯,朱正毅在審顧心嵐,他沒有像面對秦安嫻那樣給對方時間。 看完絕密檔案,他就做了一些準備,然后趕來審訊顧心嵐。 寬大的審訊室里。 兩張桌子擺放在鐵欄桿外面,一張正面面對著鐵欄桿,一張放在側(cè)面。 為了公正性,除了朱正毅與一名軍部級別不低的陪審軍人坐在審訊桌前,另外一張桌子的后面,坐著兩名記錄人員隨時準備記錄。 “羅惠心。” 朱正毅平靜地看著鐵欄桿里,四肢都被鎖死在座椅上的顧心嵐。 顧心嵐是在半個小時前醒來的。 從被朱正毅打暈到醒來,間隔了五六個小時,可見朱正毅就沒打算讓對方醒那么早。 顧心嵐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鎖死在了審訊椅上。 手銬與腳鐐特別沉重,更讓她絕望的是,她連移動一下手腳都特別困難,更別說是自殺了。 內(nèi)心的掙扎從醒來就開始,哪怕有人給她送飯來,她也吃不下,一口沒動,然后就等到了朱正毅的審訊。 顧心嵐認識朱正毅。 朱正毅的各種照片她見過不少次,但這卻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顧心嵐打量著朱正毅,沒有回應對方。 “或許我應該叫你顧心嵐,不會更高興。”朱正毅知道不好審訊,但卻絕對不會氣餒,顧心嵐不應答,他就接著審訊下去。 果然,叫羅惠心,顧心嵐不想回應,也不屑于回應。 但當真名被提及,背景被識破,顧心嵐也不裝了,再次打量起朱正毅,好一會,才說道:“我以為你有三頭六臂,沒想到也是個普通人?!?/br> “嗯?!?/br> 朱正毅見顧心嵐回應,暗自松了一口氣。 不管對方什么心態(tài),什么想法,只要肯開口,哪怕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說,也能憑對方的話語,語氣,還有微表情得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顧心嵐自覺藏得還算隱秘,哪怕是跟人會面,也都是經(jīng)過多重偽裝,在沒有露出一點痕跡的情況下還被抓,她有點想不通。 “秦安嫻?!?/br> 朱正毅沒有隱瞞。 能抓到顧心嵐,確實是因為秦安嫻。 顧心嵐眼里閃過不甘與怒火,她就猜到秦安嫻不安分,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探知到了自己的行蹤,早知道當初下藥時就應該加大劑量,早點下。 她后悔,特別的后悔。 也后悔啟動秦安嫻這步棋,這步棋不僅沒給朱正毅帶來多少麻煩,反而更快地暴露了自己。 顧心嵐突然希望時光能倒流了。 如果能倒流,她絕對不走秦安嫻這步臭棋。 “你我有什么恩怨嗎?” 朱正毅一直在觀察與留意顧心嵐的神情,對方四十出頭的年紀,跟自己差了不少歲,跟張文勇比,也差了二十來歲,這樣的年紀,怎么算,他們之間都不應該有什么恩怨。 偏偏他遇到的一系列麻煩都來自顧心嵐的算計。 非常難以理解。 朱正毅覺得一定要解開這個謎,這個謎很有可能就是撕開審訊的關(guān)鍵。 顧心嵐垂下眼簾不看朱正毅。 她跟朱正毅有仇,這點毋庸置疑,不然她干嘛在緊要關(guān)頭還要招惹對方,她完全可以忍過八月,只要勝利了,到時候再來收拾朱正毅也不遲。 “你跟安明哲什么關(guān)系?你能裝殘疾,是因為你的腿確實斷過,才能騙過各級部門的檢查,但你的腿傷早就好了,給你治療的,肯定是安明哲。” 朱正毅沒有親眼見識過安明哲的醫(yī)術(shù)。 但根據(jù)李心愛的假孕,還有假喜娃快速好起來的腿傷,就能猜到安明哲的醫(yī)術(shù)非常高超。 跟劉醫(yī)生比起來,應該在伯仲之間。 因為朱正毅的話,安明哲的模樣在顧心嵐腦海里迅速閃現(xiàn),出現(xiàn)后,就再也沒法消除,就連一直平靜又面無表情的臉也開始微微變化。 “你跟安明哲……是夫妻?” 朱正毅突然意識到某種可能,也就猜到了安明哲為什么會死心塌地的幫顧心嵐。 安明哲在解放前是g軍教官,根據(jù)資料,對方?jīng)]有明顯偏向g軍的政治思想,不然當初滬市軍分區(qū)的領(lǐng)導也不會冒著危險保這人。 結(jié)果最終還是保錯了人。 安明哲進入軍分區(qū)后,確實盡心給軍分區(qū)培訓出不少人才,也盡心盡力地教導各級學生與學員,但那都是為了偽裝身份。 所以絕對不能以功勞論思想。 “按照安明哲跟你的年紀,你們?nèi)绻娴氖欠蚱蓿强隙ㄓ泻⒆?,最少有一個成年了的孩子……”朱正毅接著慢慢推理。 “閉嘴!” 朱正毅說到安明哲時,顧心嵐還能忍,但當話題轉(zhuǎn)到孩子,她再也忍不了。 隨著這聲怒吼,她看向朱正毅的眼睛漸漸紅了。 不僅紅了,還射出了仇恨的視線。 “你們的孩子不止喜娃一個,在喜娃前,應該還有一個孩子,男孩,那個男孩死了,可能是因我而死,所以你才這么仇恨我?!?/br> 朱正毅根據(jù)顧心嵐的反應,迅速推測出可能的情況。 只是他怎么都沒想到,顧心嵐的丈夫居然是安明哲,從明面上看,安明哲不僅另有妻子,孩子,雙方的感情好像還不錯。 抓到安明哲時,蔡政委采用的審訊方式就是親情牌。 他跟政委與趙司令還真以為,安明哲是為了妻兒才招供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回想,安明哲的所有招供里幾乎沒有半點顧心嵐的影子。 也就是說,安明哲利用了妻兒保護了顧心嵐。 可惜顧心嵐為了報仇,下了一招臭棋,想讓朱正毅嘗嘗親情撕裂的痛苦,反而暴露了她自己。 “顧心嵐,你背后是誰?” 朱正毅看著為了個人私怨能罔顧大局的顧心嵐,就猜到背后還有人,顧心嵐只是一個被推在明面上的擋箭牌,畢竟她是顧xx的女兒。 只憑顧xx的名字,就能被不少人簇擁。 朱正毅猜測顧心嵐真實的身份屬于 ‘名人’效應,在她的背后,一定還有出謀劃策的幾方人員,根據(jù)軍方現(xiàn)已掌握的情報。 海灣的g軍肯定有份,還有s國,就是不知道m(xù)軍與小日子有沒有參與。 顧心嵐此時什么都聽不進了。 她腦海里都是兒子的身影,兒子只比喜娃大兩歲,出事時,才三歲多,那么可愛,那么天真,卻死了,死在她的懷里。 顧心嵐覺得自己不能不恨朱正毅。 “我十七歲時參加了解放滬市的戰(zhàn)役,那場仗我們對戰(zhàn)的是負隅頑抗的g軍,歷時半個月,我保證絕對沒有亂殺與誤殺任何一個百姓,你兒子的死要不是你們照顧不周,要不就是g軍的責任?!?/br> 朱正毅不會背這樣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