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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歡迎來到往生茶樓(NPH 甜寵男全處)在線閱讀 - 72.清安,真的是粉色的誒,好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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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清安,真的是粉色的誒,好純啊

    “那家伙受刑是罪有應(yīng)得,掌柜去做什么?那家伙學(xué)得會領(lǐng)情二字?”清安不屑嗤了一聲,好似剛才在溫玉那兒吃的啞巴虧終于有了發(fā)泄處。

    楚潼熹卻抿了抿唇,按住清安的手臂,“我換身衣裳就去?!?/br>
    雙生子先前吃了大虧,這次并不想和清安多糾纏,見楚潼熹應(yīng)下,也就不再多言。

    兩只銀狐只是交換了個眼神,轉(zhuǎn)身便從墻頭跳下。

    這種事情,楚潼熹要去,溫玉也不好阻攔,只能沉默著用法力幫她把下半身的魚尾強制變回了人形。

    “阿熹想去就去吧,只是洛淵性子固執(zhí)難訓(xùn),阿熹別被他氣到了就好?!睖赜竦椭^給楚潼熹穿衣服,說話的時候不難聽出也是憋著氣說的。

    楚潼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小聲問道:“洛淵以前知道如果讓我受傷,他就會被懲罰這件事嗎?”

    清安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他的煙斗,抿唇吸了一口,嗤笑道:“來往生茶樓之前,這些事是早就告知過我們的。除非他聾了傻了,否則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br>
    楚潼熹抿唇不語,眼眸低垂。

    那洛淵為什么寧愿受皮rou之苦也不愿好好對她呢?

    哪怕只是溫柔一點,哪怕只是偶爾去了解一些性事的知識。

    茶樓的活兒從來都不重,溫玉和清安常常是還沒到關(guān)門的點就做完了事,來她的院子里粘著她。

    “能跟我說說洛淵的過去嗎?”楚潼熹抬起頭,看向溫玉的眼睛。

    溫玉頭頂帶著些許黑色的狐耳向后折下,良久才側(cè)頭輕聲道:“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心里有人,那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他來茶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楚潼熹一瞬怔愣,卻又很快輕輕嘆息。

    她剛才那一瞬間在想,洛淵心里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她。

    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和清安以前有淵源的人魚也不一定是她,往生茶樓是注重因果,但也沒有說過是哪種因果。

    更別說清安哪怕沒有記憶,從一開始也沒有讓她不開心過。

    洛淵就不一樣。

    換了衣服,楚潼熹讓清安做了點藥膳,獨自端著藥膳往洛淵休息的別院走去。

    托盤上的藥膳哪怕放了藥材,也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只是一看見這碗湯,她就不由自主想起清安做菜時那個臭到極點的臉色。

    清安是真的很討厭洛淵,要不是楚潼熹的命令,估計清安都恨不得往藥膳里投毒。

    嘆息間,楚潼熹來到了洛淵的院子。

    和別的狐貍一樣,洛淵的院子也很樸素,看上去和她的院子天差地別。

    推門進去,也看不見什么好看的陳設(shè)。

    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洛淵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不知道受了多重的傷。

    天色不知不覺就暗了,楚潼熹借著燭光,看見他身上的黑衣沾染著許多深色水痕,床上還傳來陣陣血腥味。

    他流血了,到現(xiàn)在還在流。

    楚潼熹把托盤放在桌上,拿著小碗從砂鍋里舀了一碗湯,端著碗坐到了洛淵的床邊。

    他閉著眼,感覺到身側(cè)的床褥塌陷,也沒有睜開眼。

    只是冷冷開口:“放在桌上就好?!?/br>
    楚潼熹用勺子攪弄著碗里冒著熱氣的湯,歪了歪頭:“你起得來嗎?”

    “······”洛淵沉默片刻,腦袋側(cè)向另一邊,并沒有回答楚潼熹的話。

    楚潼熹垂眸看著碗里的湯,舀了一勺遞到自己唇邊,仔細吹涼,才又遞到洛淵嘴邊。

    她輕聲開口:“我不希望我的茶樓里,別的狐貍要因為你的問題而加重工作的負擔?!?/br>
    因為是掌柜,所以她今天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而非她上趕著來討好他。

    “他們說你是心里有人,才不愿意和我做那些事,我也不會逼你,但是你養(yǎng)不好傷,清安和溫玉在做自己的事的時候還要兼顧著你的工作——在茶樓工作就好好工作,如果你什么也做不好,對茶樓來說無疑是負擔。”

    楚潼熹輕聲說著,不容抗拒一般把勺子抵入洛淵口中,強迫他喝下藥膳。

    清安的手藝很好,好到洛淵即使再怎么想嘴硬,急需養(yǎng)分的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將鮮美的雞湯吞咽下去。

    他沒有再抗拒,安靜地喝下楚潼熹喂來的湯。

    一碗湯入腹,好像因為失血而變得冰冷的身體終于暖和了一些。

    房間里安靜了很久,洛淵才忽然輕聲開口:“我找不到那個人了?!?/br>
    楚潼熹卻只是又盛了一碗湯,夾了一條雞腿放進碗中。

    她垂著眼,神色淡然:“我不想聽,你在茶樓里工作,我對你的最低要求只是做好你的工作,至于你的過去,你心里的那個人,都與我無關(guān)。”

    那天晚上,流血的是她,疼的是她。

    做錯事的人是洛淵。

    她今天來,是因為她是掌柜,員工受傷了,她要來看望關(guān)心。

    但不代表她原諒洛淵了。

    洛淵的不滿從來都不應(yīng)該是她來承受。

    “我······”洛淵詫異看向她,話未出口,就被一根雞腿堵住了嘴。

    楚潼熹不想聽他多說什么,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夜色沉沉,已經(jīng)很晚了。

    楚潼熹給洛淵喂完了一碗藥膳,轉(zhuǎn)身便推開門離開了他的臥房。

    只是一出門,剛好撞上兩只扒著房檐偷聽的狐貍。

    赤狐和白狐自知理虧,蹲坐在院子里,眨巴眨巴漂亮的狐貍眼,試圖萌混過關(guān)。

    “來陪我睡覺?!背渲挥X疲倦,懶得追究他們偷聽的事,邁步便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清安和溫玉猶豫兩秒,很快就跟上她的腳步。

    兩只狐貍在她身后悄悄撕咬打架,終究是清安技高一籌,搖著九條尾巴輕盈一躍,跳進楚潼熹懷里。

    清安用腦袋輕輕拱了拱楚潼熹的臉頰:“阿熹,你生氣了嗎?”

    “沒有?!背鋼u搖頭,抱著毛茸茸軟乎乎的狐貍捏了兩下,“只是覺得你們太緊張了?!?/br>
    清安默了兩秒,才又開口:“我看過人類寫的話本,人類總是喜新厭舊,得寵的新妃總是會爬到原先得寵的寵妃頭上作威作福?!?/br>
    他頓了一下,哼唧著小聲道:“我看不慣那種事,誰爬我頭上,我就咬死誰?!?/br>
    狐貍不懂人類的感情,狐貍想只有自己被注視著。

    誰搶了他的風光,誰就得死。

    楚潼熹頓時失笑:“你怎么會覺得有人能跟你爭寵?”

    就憑清安的本事,要是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恐怕這茶樓里就只剩下一只狐貍了。

    況且他實在太會勾引人,哪怕身旁是溫玉,楚潼熹都總是會被他勾去心魂。

    清安說得認真:“人心薄涼,話本里都是這么說的,雖然他們都不如我,但說不定你覺著新鮮,就一時豬油蒙心不要我了?!?/br>
    楚潼熹:······

    溫玉現(xiàn)在是真的想咬死清安。

    清安所說每一個字,都是他想對清安說的。

    分明就是清安橫插一腳搶了他的寵愛!

    “喜歡清安的。”楚潼熹忽然停下腳步,抱著九條尾巴擠在一起顯得格外毛茸茸的白狐親了一口。

    她眼睛一彎,“喜歡你和溫玉,是一樣的喜歡,是已經(jīng)給了你們的喜歡,不會再給別人的。”

    白狐呆呆眨了眨眼,連帶著走在楚潼熹身側(cè)的赤狐都呆滯下來。

    楚潼熹想了想,又補充道:“也不會給別的狐貍?!?/br>
    “阿熹,你真好?!鼻灏采斐錾囝^,在她唇上輕輕舔了一下。

    楚潼熹怎么看他怎么覺得可愛,忍不住在他淺粉色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雖然吃痛,但白狐還是乖乖趴在她懷里,沒有掙扎,更沒有對她露出鋒利的爪子。

    “說起來······”楚潼熹很快松口,目光灼灼盯著清安的鼻子,“鼻子是粉色的話,rou墊是不是也是粉色的?”

    清安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直覺大事不妙。

    正欲跳走,卻被她抓住一只爪子,撥開他爪子上的白色毛毛。

    看見自己想象中的粉色rou墊之后,楚潼熹嘿嘿一笑,捏著狐貍rou墊往里按了按,“清安,真的是粉色的誒,好純啊?!?/br>
    清安:······

    溫玉:······

    一只rou墊是黑色的紅狐貍陷入了自卑。

    清安實在難以忍受楚潼熹那個堪稱詭異的目光,很快變回人形自己站好,清瘦修長的手不住往自己身后藏。

    人類怎么會露出這么可怕的目光?

    溫玉趁機跳進楚潼熹懷里,“阿熹,我們回去睡覺吧?!?/br>
    一路打鬧,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兩只狐貍今天難得的老實,睡在她旁邊也沒有動手動腳。

    楚潼熹又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說來也怪,這半個多月都過去了,茶樓還是沒有新的生意。

    楚潼熹偷得清閑,在茶樓里左右逛逛,見沒什么事,又溜溜達達去了后山。

    才脫了裙子泡進溪水里,她的腿就變成了昨天那樣的魚尾。

    楚潼熹歪了歪頭,倒是也沒太在意,身體一滑,幾乎全身都泡進了溪水里。

    出乎意料又很合情合理,她好像不會溺水,哪怕在水下也可以呼吸。

    陽光照射在小溪中,水面波光粼粼,水里也暖暖的。

    楚潼熹打了個哈欠,吐出一口泡泡,翻了個身趴在水底準備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