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聲控的正確方式 第118節(jié)
[季行川]:。 [mama]:小然現(xiàn)在是我們公司的簽約coser,將月會護著他的。 季行川想了想,順手拎出了先前刷到過的視頻。 [季行川]:這個,說小然打他的,可能需要公司出面澄清一下,以防后患。 [mama]:這個不用管了,在你們比賽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出面解決了。 季行川:“?” 誰? 俞今丟過來兩條短視頻,其中一條來自于c市晚報。 c市晚報的這條視頻內(nèi)容,季行川竟然見過。 那是幾個月前的那個傍晚,他去漫展接季澤,隔著車窗見到的場景。 白色短發(fā)的少年身手利落,將偷拍別人裙底的攝影狠狠摔在了地上。 遠遠望過去的那一眼,現(xiàn)在想來,似乎是他心動的開始。 “我們不相信熱心市民雪花老師會欺負別人。”視頻的評論區(qū)都這么說。 而另一條短視頻,來自于u市的一家自媒體。 【這兩天大家好像都在看某漫展有人開組會的事情,也關注到了a大的方知然同學?!?/br> 【于是呢,u市有人說,他被方知然打過?!?/br> 【這也引起了一定范圍的討論,我們的學神背地里真的是個會欺凌同學的人嗎?】 【小編收到了一份網(wǎng)友投稿,@康健藥店劉大爺,投稿內(nèi)容是一段近十年前的藥店監(jiān)控,文件名叫……“王的成神之路1”?!?/br> 【我們先不管這個命名啊,我們來看看這段視頻?!?/br> 季行川低垂著目光,嘴巴緊抿了下。 視頻的畫質(zhì)不算好,光線有點暗,但剛好能讓人看清,畫面里的建筑老舊簡陋,在社區(qū)藥店的門前,幾個初中生正追打著一個清瘦的小少年。 少年的襯衫洗得發(fā)白,一次次爬起來,又被推倒,直到遍體鱗傷。 “在干什么!”還算年輕的劉大爺拎著掃帚沖了出去,一掃帚一個,“趕緊滾,不然叫你們家長了!” 此時的劉大爺邏輯清晰說話正經(jīng),儼然還沒被中二病侵蝕。 短視頻中,社區(qū)劉大爺接受了采訪—— “可惡!”劉大爺說,“是你先霸凌我們的王,后來被王打得落花流水,就別想污蔑我們年輕的王!” 季行川:“……” 短視頻的評論區(qū)—— @眼神很好:好、好中二的大爺,以及,那些說小雪花家境很好,考上a大并參加比賽輕而易舉的人可以閉嘴了,抱抱小雪花。 @紅毛賽高:雖、雖然心疼院花,但大爺有點過于好笑了。有的人是真不要臉啊,什么熱度都要蹭,笑死什么時候先挑事的打輸了,還要怪別人霸凌自己了? @眼神不好:好了好了,大家多關注雪花老師的作品吧!他是來沖浪的,給他留一片安穩(wěn)的海域吧。 現(xiàn)代網(wǎng)絡,掀起熱度的時候,容易對一個人過分關注,當熱度回落,一切又會回歸正常。 不過,季行川還是用自己的賬號敲了敲劉大爺。 @小雪花的冬季:黃豆可愛.jpg 十分鐘過去了,劉大爺毫無反應。 季行川想了想,切換了語言體系—— @小雪花的冬季:大爺,好久不見。我是王的伙伴! @康健藥店劉大爺:塔塔開! @康健藥店劉大爺:[王的成神之路2],我將這份寶藏托付給你。 季行川愣了下,點開了視頻。 畫面中,方知然長高了一些,但依舊清瘦,他把一個推搡他的男生按倒在地上,把書包砸在對方的頭上。 沒管對方的痛叫,他轉(zhuǎn)身走進了藥店。 “劉爺爺?!蹦猩f,“刷新個治療包?!?/br> 季行川的嘴角輕輕地抬了下,有被中學生男朋友可愛到。 @康健藥店劉大爺:作為王的伙伴之一,我曾孤身一人,面對小黑暗勢力背后的大黑暗勢力,可惜失敗了。 @康健藥店劉大爺:但我記錄了王的成神之路。 季行川:“嗯?!?/br> 找了家長沒用,代保留了監(jiān)控是吧。 也讓他這個男朋友,看見了小然青澀時的模樣。 @康健藥店劉大爺:伙伴,王與你的相遇,可能是命中注定。 季行川:“?” @康健藥店劉大爺:冬季老師,他聽你的電臺好久了。高中的時候,就坐在我的店里聽。錯是爸爸犯的,可承擔的卻是他。周圍的同齡人都不和他玩,他就坐在我店門口,一遍遍聽你的音頻。上次來我店里的是你吧,你換聲線跟我說話我就知道。 @康健藥店劉大爺:那時候小然沒見過你,但他把你當唯一的朋友。 季行川瞇了下眼睛,記憶回到了幾年前。 那時他剛開電臺,播的都是些漫無邊際的東西。 像“別怕三次元不如意,二次元是你永恒的家”這種回想起來腳趾抓地的話,好像也沒少說過。 他當他的聽眾聽完就忘,也沒對這點“黑歷史有多顧及”,卻沒想過少年在老舊的藥店門前,戴著耳機,靠那些摸不著頭腦的話,度過了漫長的少年期。 [季行川]:[紅包] [老郭]:紅豆驚恐.jpg [老郭]:先禮后兵? [季行川]:不是,我謝一下恩師,你真的很會收學生。 [老郭]:? [老郭]:就一分錢? * 下午,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物理學院樓下,老郭意氣風發(fā),推著行李箱進了物理學院樓。 半年不見,學院更亮堂了,一樓的文竹郁郁蔥蔥。 我的辦公室肯定也越來越好了,老郭心想。 電梯停下,老郭走出了電梯,遠遠地看見了老錢。 老郭抬手打招呼:“嗨,老……” 老錢像是被按了倒放按鈕,一路倒退著回了辦公室。 老郭:“?” 半年不見,錢南正怎么這么不招人待見了。 算了,不用搭理老錢,先回他日思夜想的辦公室看看。 他出發(fā)之前把辦公室收拾得可好了,窗明幾凈,空間寬敞,他還養(yǎng)了點盆栽。 老郭一路推著箱子,走到了掛著他名字的門前,擰開了門把手,推門而入。 吱呀~ 蒼老、破舊的聲音傳來。 然后,咔噠。 老郭(hp-20)抱著手里脫落的門板,陷入了沉默,他抱著門板,默默地放到了墻邊。 辦公室的全貌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老郭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反復確認墻上掛的導師名,最終一臉震驚地走了回去。 這是什么?貧民窟嗎? 辦公室里沒有人,折疊床和懶人沙發(fā)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地擠在墻角,旁邊的地上放著冰箱和微波爐,窗臺上的幾個花盆里,綠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朵強插進土里的塑料花。 老郭(hp-40):“……” 趕緊坐下來壓壓驚。 嘎吱一聲,缺了條腿的椅子歪倒向一邊,連帶著辦公桌一起搖搖晃晃,桌上放著份打印文稿,老郭定睛一看,是潘栩的論文初稿。 潘栩不混了?初稿都交上來了。 老郭(hp-60)帶著欣慰的笑容,翻開了潘栩的論文。 笑容消失在老郭的嘴角,老郭裂開了。 這初稿……還不如不搞,老郭都不敢看,怕自己看完轉(zhuǎn)瞬即“逝”。 算了,去實驗室看看吧,老郭心想。 他換了實驗服,推門進了學院實驗室。 預選賽剛結(jié)束,郭門沒人在做實驗,老郭繞了一圈,查了查實驗記錄表,甘婉禾的那頁上近期全是空白。 老郭:“?” 他回頭一看,分配給甘婉禾的爐子上貼著張大大的“修”。 老郭:“……” 啊啊啊啊啊。 老郭左看看右看看,聯(lián)系了廠家,開始動手修爐子。 “桌子報修,椅子要換一把?!弊呃壬希街贿呑哌吅图拘写ㄋ?,“書柜的門松了,這個也要修。” “還行?!奔拘写ㄍ謾C上記了點兒,“不算多,最近還得叫人來修甘婉禾的爐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