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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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妤果目瞪口呆,“您都知道了!” “廢話,”陳妤松胳膊肘往后搗了下陳妤果的腿,“竇叔自然知道大夏的身份。” 陳妤果彎腰揉腿,“哦哦也是哦。” 其實聽到傍晚鼓樓鐘響的時候,竇氏也差不多猜到梁夏去哪兒了。 黃昏時他聽見鐘聲,開門站在門口朝外看,小艾草見他站的時間久了,怕他冷,才從草堆里出來,“她去宮里了,說去當皇上?!?/br> 竇氏看過去。 小艾草依舊是那副小乞丐模樣,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穿著不起眼的灰布麻衣,人又瘦又小。平時縮在角落里的時候,經(jīng)常讓人以為那就是個破舊的空麻袋。 竇氏見這孩子眼睛干凈明亮,又怕嚇著他,還特意站在遠處告訴他大夏的消息,不由嘆息一聲,“我知道?!?/br> 他笑了下,“進來吃飯吧,今日飯做的多?!?/br> 他看艾草愣住,“大夏天天從家里往外帶窩頭,拿去喂誰的我能不清楚?” 艾草低頭搓自己衣角,怪不得大夏每次帶出來的窩窩頭都是熱的,這么冷的天,她卻沒有一次啃的是冷硬的窩頭。 “我就猜到你們要來,所以今日飯足夠吃?!?/br> 竇氏笑盈盈看向幾個孩子,連季曉兮是誰都沒多問,只招呼,“吃飯吃飯,吃飽肚子最重要。” 飯香濃郁,熱氣氤氳。 季曉兮從竇氏手里接過筷子的時候,才抬眼看這個男子。 跟記憶里死了女兒已經(jīng)瘋癲的竇氏不同,現(xiàn)在的他眉目溫和人也年輕,是爹爹的模樣。 季曉兮沒有爹,但她覺得她要是有,她爹應(yīng)該也是竇氏這般,“謝、謝謝?!?/br> 她原本孤身一人,如今竟沾了梁夏的光,被她朋友保護,吃了她爹做的面湯,頭回在冬日夜里感受到溫暖。 季曉兮鼻頭發(fā)酸眼眶微熱。 她下定決心,這次要是不一樣,那她欠梁夏一條命。 “對了,我剛才聽到聲響,像是果子的炮仗聲?!备]氏看向陳妤果。 聲音都傳到這邊了,皇宮里肯定聽的更清楚。 陳妤松譴責地瞪了眼陳妤果,陳妤果知錯就改,老實低頭,“對不起竇叔,聲音太大吵著您耳朵了?!?/br> 陳妤果一臉認真,握著筷子斗志滿滿,“您放心,我下次爭取做個無聲的!” 陳妤松,“?!” 還下次,她說的是聲音的問題嗎,是有聲無聲的事情嗎?! “其實果子也是為了救人?!闭f歸說,陳妤松心里還是向著meimei。 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竇氏講了一遍,臉上雖表現(xiàn)的輕松,心里還是擔心梁夏。 反倒是竇氏這個梁夏親爹看得更開,“不要擔心,大夏要是決定去做的事情,定然有把握?!?/br> 皇宮中。 李錢站在棲鸞殿門口偷偷問系統(tǒng): ‘我這是不是算完成第一項任務(wù)了?’ 老皇帝死了,小太女成了唯一的繼承人,也算是順利繼位了吧。 他記得自己當初繼位的時候,是無縫銜接,他爹前腳死,他后腳就靈前繼位成了新皇。 只是小太女跟他有些不同,他當時是板上釘釘?shù)奶?,皇上只能是他,眾臣心里也都有?shù)??尚√墙裉觳耪一貋恚蟪紓冞€都不認識呢。 朝堂不穩(wěn),眾人心中不服,這皇位就不算順利繼承。 果然,冷漠無情的機械電子音響起; [查看任務(wù)進度……任務(wù)完成百分之三十。] ‘才三十?’ 李錢震驚了。 ‘該不會要等老皇帝下葬了才算繼位成功吧?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br> 老皇帝下葬是件繁瑣復(fù)雜的事情,哪怕全權(quán)交給禮部負責,也得折騰個半年時間,才能把老皇帝的靈柩送入皇陵。 [按進度,祭祖之后,舉行繼位大典,任務(wù)才能判定為完成。] ‘行吧,熬吧?!?/br> 李錢以自己當皇帝多年的經(jīng)驗推測,小太女想要順利繼位沒那么容易。 他正發(fā)呆呢,就聽見“嘭”的聲響,手里拂塵頓時一顫,差點脫口而出大喊“護駕”。 簡直成了條件反射。 沒過多久,出去的羅萱又帶隊回來了。 “人沒事?”李錢探頭朝后看,見五個侍衛(wèi)扛了五個黑麻袋回來,齊齊放在地上。 他疑惑,“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黑。” 羅萱言簡意賅,“刺客。” 李錢吸了口涼氣,手捂胸口,啞聲問,“外邦都來人刺殺了?” 那他這任務(wù)難度也太大了吧,大梁本地的還不夠,還來了五個黑的! 刺客們,“……” 羅萱懶得理他,直接越過李錢,站在殿門口朝里行禮,“回稟太女,刺客抓到了。” 梁夏吃了個晚飯,聽見皇城外聲響的時候眼皮都沒抬。 這會兒剛吃完,擦擦嘴巴出來。 她站在階上往下看,五個黑衣人從頭黑到了腳。 嗯,還挺勻稱。 羅萱站在梁夏身邊,恭恭敬敬,低頭說道:“臣到的時候,假太女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這五個人躺在雪堆里。” 她擰起英氣的眉,“會不會是假太女的手筆?要不要臣聯(lián)系京兆尹府,全程搜捕弄出聲響之人?!?/br> 梁夏雙手搭在身后,搖頭,“不用?!?/br> 看見這五個黑刺客,梁夏就知道假太女去哪兒了。 羅萱還沒放棄,盡職盡責,“臣查看過,這五人根本沒還手就被掀飛,看來此暗器威力甚大,臣怕日后形成威脅?!?/br> “這暗器之所以威力大——” 梁夏滿意地點頭,“主要是我出的錢多。” 她投資了足足三個月的月錢呢,果子說不會讓她失望,目前看來,效果屬實不錯。 日后有了銀錢,便大規(guī)模制造。 羅萱驚詫地抬頭看了眼梁夏。 原來這暗器是出自太女的手筆! 羅萱復(fù)又低頭,態(tài)度越發(fā)恭敬,“是?!?/br> 她原先以為小太女身份有疑,用心不軌,如今看來卻是步步有成算,人雖在學(xué)堂,但手已經(jīng)開始把控朝堂,這才知道哪些人忠心可用。 太女有此謀略,大梁興起有望。 羅萱先前還當玩笑,如今卻因自己名字被梁夏記在了紙上,覺得很榮幸。 像是得到了肯定,干勁十足。 她凌厲地目光看向地上五人,“臣本想嚴加拷問,可這五人裝聾作啞,答非所問?!?/br> 她問,“你們是誰?” 五人答,“什么施肥?” 她問,“誰派你們?nèi)サ???/br> 五人答,“我們走著去的?!?/br> 問東答西,問天答地,不把御林軍放在眼里,簡直狂妄囂張至極! 梁夏沉默一瞬,頗為公正地說,“她們可能聽岔了,這事御史言大人有經(jīng)驗?!?/br> 有被炸過后,短暫耳鳴的經(jīng)驗。 羅萱沒聽懂,言大人一個御史,能有什么審犯人的經(jīng)驗。 “把五人送給梁佩,”梁夏道:“打草才能驚蛇?!?/br> “對了,”梁夏想起一事,“你們出宮門的時候,有沒有在附近看見別的人?” 羅萱仔細回想,然后搖頭,“只看見一輛馬車呼嘯而去?!?/br> 梁夏垂下眼睫。 “怎么了太女,難道還有別人要殺假太女?”李錢從臺階下折返回來。 梁夏聲音輕輕,“不是,是保她?!?/br> 她道:“沒看見就算了,把人送去吧?!?/br> 羅萱領(lǐng)旨下去,李錢站在梁夏身邊。 梁夏瞧見遠處廊下沈君牧換了身衣服,去而又返,便想支走李錢,“通知大臣們明日來哭靈?!?/br> 李錢沒反應(yīng)過來梁夏的意圖,只道:“會不會太趕了?” 他以自身的經(jīng)驗提醒梁夏,“人多勢雜,您要不再等兩日?等您的心腹接管了京城的防務(wù)工作,不會出現(xiàn)其他問題的時候,您再讓大臣們過來?!?/br> 現(xiàn)在小太女剛到皇宮,人都沒認齊呢,哪有什么心腹可用,可不得再觀察觀察,看看誰忠心誰可靠。 李錢挺起胸膛,比如他,就值得重用。 梁夏一想也是哦。 她扭頭看李錢,眾多人中,就眼前這一個最不確定是不是可用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