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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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馮阮別睡了,快點想辦法保我?!?/br> 李錢,“……???!” 李錢聽得目瞪口呆,嘆為觀止。 對啊,梁夏完全可以借馮阮的手打壓宗室。 但這樣的話,少了制衡,朝堂上便是馮阮在把控了。 “您不擔心……”李錢斟酌語言,暗示道:“屠魔的人會成為第二個魔嗎?” 梁夏感嘆,“養(yǎng)兩只虎,不如養(yǎng)一只?!?/br> “快點去,事情很急,我這么危險,馮阮怎么能睡得著呢?!?/br> 她催促李錢,“你再磨蹭些,我便考慮送你回去養(yǎng)老了?!?/br> 那可不能夠??! 李錢還等著完成任務呢,任務的路上再艱難,也好過于跟任務無緣。 “太女放心,我這就去,我跑著去?!崩铄X顛顛地小跑出門。 梁夏繼續(xù)燒紙錢。 她激怒梁佩,把事情挑起,至于剩下的,那就是馮阮的事了。 朝臣跟宗室的爭斗,梁夏需要借馮阮的手,把宗室這個潛在的危害徹底除掉。 她可以選擇虛與委蛇,左右扯皮,坐在皇位上任由兩方勢力相斗。 她等得起,大梁等不起。 與其容忍蛀蟲,不如全部弄死。清除腐朽,才能長出新芽。 殿內(nèi)清凈下來。 梁夏問沈君牧,“你吃飯了嗎?” 沈君牧搖頭,“殿內(nèi)無人主事,我沒來得及吃。” 太女不在,只能他這個君后在了。 “喏。”梁夏抿唇笑了下,從袖筒里掏出紙包著的糕點,獻寶似的遞給沈君牧。 “多少吃點,天冷不吃東西,胃會難受?!?/br> 沈君牧猶猶豫豫,看了眼前方的棺木。 “你是她名義上的君后,當她面吃點東西怎么了,”梁夏把果子往前遞了遞,“咱們自家人,不要見外。” 沈君牧這才接過來。 他袖筒掩著糕點,側(cè)頭朝身后看。 梁夏知道他看誰,在進來前,梁夏就讓李錢把他那個小侍支開了。 沈君牧沒瞧著人,僵直的肩背微微放松下來,挺了一晚上的脊椎,現(xiàn)在總算得到片刻歇息。 他打開紙,捏了塊糕點吃,嘗了一口像是覺得味道不錯,眸光都比剛才亮了些。 跟剛才板正的君后比起來,這會兒的沈君牧倒是有幾分少年人的鮮活靈氣了。 他就像個穿著大人衣服的小孩,不得不裝,但又裝的不像。 梁夏見他吃糕點,便把瓜子拿出來,邊看書邊磕起了瓜子。 身后其余幾人,“……” 這是靈堂嗎?是嗎? 這倆還真是跟先皇不見外啊。 “你當真是要看書啊?!鄙蚓翜愵^看了眼。 他還以為梁夏說那話是堵梁佩的追問呢。 “你知道去年秋闈的解元是誰嗎?”梁夏問沈君牧。 沈君牧搖頭,隨即一愣,有些難以置信,“是你?” 梁夏笑了,矜持中帶著炫耀,“不過第一而已?!?/br> 她也不是那么沒用,也不會再像夢里那般,讓他持槍浴血護在她門前。 “對了,你娘答應跟梁佩合作了嗎?”梁夏磕著瓜子,話家常一般,語氣隨意。 幾句話聊下來,又吃了糕點,沈君牧毫無防備,脫口而出,“她說沒有?!?/br> 沈君牧說完就是一愣,鼓著滿嘴糕點的腮幫子,緩慢側(cè)眸幽幽地看向梁夏。 他剛才是不是說話了?說了什么? 沈君牧頓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她給的這糕點是繼續(xù)吃,還是扔她臉上。 梁夏笑了,好不厚道,甚至笑出了聲。 沈君牧抿緊唇,更想把糕點砸她臉上了。 “沒事,”梁夏清咳兩聲,賠禮地將糕點往他面前推了推,“你不說我也能猜到?!?/br> 猜到你還問? 明知道他容易被人套話,還非要問! 沈君牧背過身,決定今天晚上不再跟梁夏說一句話! 梁夏,“我還有塊梅花香餅你吃不吃?” 沈君牧,“……” “吃……”沈君牧轉(zhuǎn)過來伸手把梅花香餅拿走,又默默背對著她。 沈君牧用力咬果子。這人忒氣人了,防不勝防。 八百個心眼子,怪不得能得解元。 第015章 守靈也并非是守一整夜,前半夜跪著,后半夜太冷了大家就到別殿湊合著睡一宿。 沈君牧的那個小侍回來的時候,殿內(nèi)就沈君牧跟梁夏兩人。 仔細看一圈,李錢抱著拂塵靠在廊柱腳下正在打盹。 小侍走到沈君牧身邊,輕聲喊,“君后?!?/br> 沈君牧已經(jīng)昏昏欲睡,腦袋開始小雞啄米了,聽見“君后”二字,條件反射般瞬間挺直腰背,尚且困頓模糊的視線直直看著前方,眼神都沒聚焦。 小侍叫報春,算是自幼跟沈君牧一起長大的,看到他這樣也心疼,小聲說,“小公子,咱們可以回去睡覺了。” 沈君牧聽見稱呼變了,才慢慢聳下腰,眨了下酸澀的眼睛,手撐著地爬起來。 跪太久了,膝蓋又麻又僵,虧得沈君牧是習武之人,不然這會兒怕是早就站不起來了。 他旁邊梁夏還在寫文章。 讀完書,梁夏又讓李錢搬了矮幾過來,跪在蒲團上寫。 沈君牧想提醒梁夏可以回去睡覺,但是一想到剛才被她套了話,抿了抿沒吭聲。 只是走的時候,刻意弄出些聲響,免得梁夏太投入學一夜。 她雖然八百個心眼子,但在念書這事上,當真是專注又認真,哪怕當了太女哪怕還在守靈,都沒有絲毫懈怠,同他插科打諢說了幾句話后,便一直在學習。 沈君牧關(guān)于這點,覺得梁夏于社稷來說還是挺好的,也許未來會是個好皇上。 梁夏順著動靜抬眸看,見他跟報春要走,曉說裙814把16酒六3搜集整理發(fā)布,歡迎來玩點頭說,“好,那你們先回去睡吧,明日不必起那么早。” 沈君牧跟報春出去,出了大殿,冷風襲來。 報春想起什么,從懷里把手爐掏出來給沈君牧。 沈君牧不像別的男子那般嬌氣,直接搖頭,“我不用這個。” “我知道,”報春道:“但太女說跪久了血液不循環(huán),手腳都會冰涼,所以讓我給你把這個拿過來?!?/br> 他塞過去,“暖暖手也是好的?!?/br> 沈君牧遲疑著伸手接過。 梁夏讓人給的? 溫熱的手爐落在掌心里,熱意順著指尖慢慢往身上匯聚,冰涼微麻的手指果然靈活很多。 沈君牧抿唇,感覺好像還不錯。 沒了外人,報春也不再要求沈君牧一直保持君后的威嚴。 主仆兩人間氣氛還算放松,沈君牧已經(jīng)雙手攏著手爐試圖往冰涼的臉蛋上貼,直到報春問: “對了小公子,您吃東西了嗎,我讓人給您做碗面吧?!?/br> 沈君牧手爐貼臉的動作頓時一僵,“……” 要是告訴報春自己在先皇棺木前吃了好些糕點還磕了半把瓜子,他會不會跟母親說? 要不,還是不說了吧。 沈君牧低頭搓手爐。 報春,“殿里還有甜口糕點,您先吃著墊墊肚子也行。” 沈君牧偏愛甜食,但此時卻道:“就不墊肚子了。” 已經(jīng)墊過了。 “直接吃面吧?!?/br> 再墊就吃不下面了。 報春疑惑,只當沈君牧想吃口熱湯,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