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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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牧的掌心都墊在她手下面了,她怎么就沒握住呢。 怪他太干凈了,干凈清澈到,她都不忍心伸手攪亂弄臟了他這汪池水。 梁夏靠著車廂,心里嘆息。 春闈之后,不知道他還能在宮里停留多久。 第045章 周魚魚救人是看緣分的, 遇不到的人不該救,不能留的人不去救,所以他行事肆意灑脫, 很少會固定地點看診, 也極少有人能找到他。 畢竟任誰也想不到, 傳聞中的小神醫(yī)是個不能說話的娃娃臉啞巴小公子。 在周魚魚的“必救”名單里, 沒有王珂這個人。 按理來說王家公子王珂在十幾年前就該去世了, 他身體的靈魂來自于外界,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正因如此, 才會衍生出一系列的身體問題, 比如靈魂分散出現(xiàn)三種人格, 身體慢慢失去五感。 但—— 周魚魚對著馮阮露出乖巧笑意, 老老實實抱住自己的藥箱。 弱小無助。 救,必須救! 誰讓王珂的妻主馮阮是執(zhí)行“權(quán)”任務(wù)的s呢, 做為食物鏈等級最高層的一類任務(wù)者,s在完成任務(wù)的那段時間里, 對下面的a以及系統(tǒng)有分配世界的權(quán)力。 也就是說周魚魚要是想去現(xiàn)代世界溜達玩耍, 過過輕松快樂的日子, 需要通過馮阮給他走后門。 若是碰不上, 周魚魚就不救了, 可如今對方堵在他面前,他不救也得救。 周魚魚幽怨地看了眼陳妤果,都是仙女棒惹的麻煩。 他本來可以不跟馮阮碰上的。 大家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wù), 互不干涉,畢竟誰在工作摸魚的時候想看見上司啊。 陳妤果一臉莫名其妙, 滿臉茫然,“他瞪我干什么?” 陳妤松琢磨, “可能是想眉目傳情,傳的稍微……兇了一點,就像是在瞪你。” 陳妤果,“???” 周魚魚的眼神意思,是這么解讀的嗎? 陳妤松手搭在陳妤果肩上,拍拍她,“你別多想。” 陳妤果,“……” 她本來真的沒多想,現(xiàn)在不確定了。 馮阮來了后,拿自己帖子見了陳樂時,跟陳府借了個客房,把王氏抱進去,周魚魚跟在后面進屋。 紅掌抱著馮朱朱坐在門口臺階上,黑衣的孿生姐妹則一人站在門一旁,守著不讓外人進去。 陳樂時披著厚衣,站在房間外面,很是疑惑,“怎么回事啊,馮相就帶著夫郎來我府上了?” 她自問平時跟馮阮的交情也不深厚,沒有公務(wù)接觸的時候,兩人見面都各自目不斜視地離開,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怎么如今馮府著火,馮相第一個想著投奔的人竟然是她? 莫非是她中臣又可靠的品質(zhì)被馮阮發(fā)現(xiàn)了? 在馮相這種墻倒眾人推的時候,眺望完整個朝堂,發(fā)現(xiàn)就她一人可信? 陳樂時腰背挺直,范兒瞬間就擺了出來。 “娘,你多想了,人家是來找周小神醫(yī)的?!标愭ニ蔁o情開口。 陳樂時的腰又塌了回去,她睨了眼陳妤松,又催促陳妤果,“趕緊的,還不去睡覺,明天就要進考場了?!?/br> 兩姐妹正要提著竹簍回去,就聽說梁夏來了。 “姐妹,你是來透題的嗎?”陳妤松眼睛都亮了,一邊大聲說“使不得使不得我不是那等作弊的人”,一邊小聲問,“考哪些,你偷偷說,我偷偷聽?!?/br> 梁夏笑,“我也不知道考什么,早就跟你們說過了,題不是我選的?!?/br> 梁夏這話剛說完,李錢右眼皮就開始瘋狂跳動。 他本來納悶這好好的眼皮怎么亂跳,直到一抬頭對上陳妤松跟陳妤果的視線。 李錢,“……” 這兩人看他的眼神,頭回這么熱烈專注,就像是在透過他看前程富貴。 “皇上,咱不能這么不厚道啊,我意志力不強的?!崩铄X開始往后躲。 他道:“你倆可別亂來,我是個老人家?!?/br> 怪不得讓他選考題,感情讓他來當(dāng)這個rou包子啊。 “我是有真本事的人,我豈會需要透題,這對別的考生多不公平!”陳妤松說得正義盎然。 “對不對李叔?!彼揪蜕暮每矗一ㄑ蹚澠饋淼臅r候自帶親近感。 “對?!崩铄X松了口氣,心道陳妤松還是有些底線的。 陳妤松湊過來,“所以考的是不是國政?!?/br> 李錢,“……” 你的底線在哪里?! 別說喊叔了,喊舅也不行! 李錢雙手捂嘴,閉上眼睛,不看不說。 陳妤松也就逗逗他,見李錢意志力堅定,便去聽大夏說話,順便從她手里分了把瓜子,跟果子一起聽熱鬧,“馮府怎么著火了?” 梁夏正在跟陳樂時說馮阮的事情,她瞥見紅掌抱著小香豬坐在前面,便用眼神鼓勵沈君牧過去摸豬。 沈君牧猶豫一瞬,視線在小香豬跟梁夏間來回,最后走過去。 沈君牧眼睛直勾勾看著小香豬,抿了抿唇,站在紅掌身邊,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九號還不如他呢,九號站在沈君牧身后,等他開口。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要是以前,九號看中了就直接搶過來,摸完了再還回去,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她要是做錯了事情,大夏要替她道歉。 九號不喜歡看見梁夏臉上露出帶著歉意的笑,梁夏那張好看的臉,就該笑得自信坦蕩。 兩個人跟兩朵蘑菇一樣,往紅掌身邊一蹲,眼睛落在馮朱朱身上。 紅掌,“……” 他是讓摸,還是不讓摸? 讓摸吧,對方身份尊貴,他不敢讓太君后抱豬。 不讓摸吧,這兩人又直直的盯著看。 紅掌覺得壓力好大,抱著豬別開臉不跟兩人對視,也不敢亂動。 說完馮阮的事情,沈君牧跟九號還是沒能摸到豬。 梁夏朝這邊走過來,沈君牧立馬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很認真的輕聲跟她說,“馮公子睡著了?!?/br> 馮相的兒子,這么稱呼也沒毛病。 “摸到了?”梁夏眨巴眼睛,視線對上沈君牧亮晶晶的眸子。 他搖頭,雖然沒摸到,但是看的很滿足。 小豬粉粉的,身上很干凈,因為天冷,紅掌還給他穿了件大紅色的棉馬甲,盤扣斜著扣在身側(cè),十分喜慶。 旁邊的李錢聽完都憐惜起沈君牧,沈瓊花到底怎么養(yǎng)的兒子啊,煙火沒見過,連豬都沒摸過。 但仔細想想沈府的“家徒四壁”,又覺得沈君牧沒見過好東西很正常。 連花都沒有,哪里能有貓狗這種小動物呢。 沈君牧又是個很好滿足的人,吃飽就行,如果能多兩塊甜糕點,他能高興一整天。 梁夏隔著袖筒,伸手拉住沈君牧的手腕,“來。” 沈君牧一愣,低頭看著梁夏的手。 許是梁夏武功高,被她拉著有種被“脅迫”的感覺,所以他胸口心跳像是突然被打亂一般,跳的快了些。 他面對強敵時,也是這種感覺。 唯一不同的是,對敵人他不會紅了耳朵,也不會視線亂飄。 紅掌見梁夏看過來,立馬伸手拍了拍豬屁股,一臉平靜地開口,“皇上,太君后,公子又醒了?!?/br> 主子能留下來,多虧小皇上,紅掌心里還是清楚的。 梁夏順勢松開沈君牧,手又抄回袖筒里,“去抱抱吧?!?/br> 可能因為有梁夏站在旁邊,沈君牧才紅著臉從紅掌手里接過馮朱朱,低聲道:“多謝?!?/br> 他坐在臺階上,豬趴在他腿上。 沈君牧抿著唇,小心翼翼摸豬腦袋跟豬耳朵。他本來特別想摸摸小豬,但真摸到了,視線不知為何卻總是落在旁邊的梁夏身上。 他不好意思抬頭看,余光瞥她垂在腳背上的大氅滾邊,銀白布料繡著暗紋,像梁夏這個人,純白,又藏了東西。 沈君牧是從小就沒有摸過貓貓狗狗,更沒摸過豬,說不出的新奇。 九號也新奇,伸手摸小豬腦袋,口吐惡言,“豬頭rou?!?/br> 馮朱朱嚇得一哆嗦,哼哼哧哧拿鼻子拱她掌心,不讓她摸。 它越是不愿意,九號越是要摸。 甚至伸手扯豬鼻子,沈君牧皺眉看了她一眼,抬手去護。 兩人一來一回圍著豬過了好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