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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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閣主的義女,才是本次活動隱藏的最大的獎勵。 季曉兮贏了,馮苔為了防止她繼承珍寶閣,一直想方設(shè)法要弄死她。 可惜最近九號暗中跟著季曉兮,馮苔沒有下手的機會。 明日,也許是馮苔卯足勁的一擊。 梁夏微微瞇起眼睛,嘴角抿出笑意,拉長聲音悠悠道了一聲,“馮苔啊?!?/br> 李錢下意識后背發(fā)毛,總覺得梁夏沒安好心。 這位小祖宗看著面軟,其實不然。 她笑盈盈的時候,指不定在憋什么壞主意。 “馮苔的事情,朕自有決斷?!绷合囊堰@事摁到明天再處理,算是送給季曉兮的禮物,恭賀她得了第一名。 刑部尚書這次只管查案不管處罰,聽梁夏說完,才繼續(xù)道:“至于馮阮從珍寶閣取出金銀具體用在哪里,臣還在查?!?/br> 梁夏想,這些金銀怕是都分成碎銀流到了貧民百姓手里。 刑部尚書,“雖然還不知金銀去向,但并無任何證據(jù)能證明馮阮買官?!?/br> 舞弊跟買官全是假的,唯有血脈關(guān)系是真。 群臣聽完都震驚了。 ‘馮相不愧是馮相,靠實力連中六元!’ ‘蔡太傅當(dāng)年也是連中六元,有什么稀奇的,這說明天佑我大梁這才能人輩出!’ ‘那馮阮會官復(fù)原職嗎?’有大臣開始打眉眼官司,‘上次田姜參馮阮的時候,我都沒敢站出來替她喊冤,她要是回來……’ 眾臣,尤其是以前唯馮阮馬首是瞻,后來見馮阮勢頭不對又墻倒眾人推的大臣,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馮阮官復(fù)原職后的囂張以及報復(fù)了。 原本馮阮在朝堂上就只手遮天,這次回來,不得拿回屬于她的一切,更加目中無人! 老實說,昨夜她們見馮府起火,心里都在慶幸,馮阮不管是燒死還是逃了,往后朝堂權(quán)力分散下來,她們都能撈著油水。 誰知今日早朝就聽陳樂時說,她昨晚帶人巡街,意外救了從火勢中逃脫的馮阮跟她夫郎王氏。 群臣,“……” 真是謝謝你全家啊,你個大善人! 什么街還得讓你這個右扶風(fēng)親自去巡!你就讓她燒死不行嗎!讓她跑了也行啊。 馮阮活著這還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如今三司會審結(jié)果出來,馮阮幾乎無罪。 那么大的兩項罪名,都跟她無關(guān)。 既沒舞弊,也沒行賄。 真她爺爺?shù)男伴T! “皇上,那血親一事?”有大臣抓住重點,大膽開麥。 “官商自古不能結(jié)合,”大臣道:“要是讓馮阮跟珍寶閣開了這個先例,往后如何管理商戶?” 商人之后不能考科考,從官者不能經(jīng)商,這是幾百年來默認(rèn)的。 除某些特殊商品外,其余的商品朝堂向來不干涉。 如今要是由馮阮開了這個口子,往后官商結(jié)合,豈不是官越大越能利用官位撈錢,那下面沒有門路的商戶還要活嗎。 刑部尚書退后,其余大臣站出來說話。 圍繞的內(nèi)容只有一條,馮阮能不能官復(fù)原職。 最后梁夏半推半就拍板,“馮阮于社稷有功,但規(guī)矩不能壞?!?/br> 總不能讓馮阮跟馮寧斷絕關(guān)系吧,這也太掩耳盜鈴了。萬一兩人藕斷絲連呢,表面上斷了姐妹關(guān)系老死不相往來,其實背地里天天一桌吃飯。 太假了,以后大家都這么效仿可還行。 但馮阮又的的確確靠自己考了功名,都給她抹去也不合適。 梁夏道:“像馮相這般有本事有手段的人,朕覺得……李大人就說的很好,要用在需要的地方?!?/br> 東邊偏北,極寒地區(qū),需要馮阮吶~ 李大人,“???” 被迫背鍋的李大人,一腦門問號。 她是這個意思嗎?她的意思不是夸馮相有本事,適合留在京城嗎,這怎么夸者夸著還夸“發(fā)配”了呢? 嶺南跟東北,有什么區(qū)別? 一個極悶極熱,一個極寒極冷,只有貶謫之臣或重罪之人,才送到這些地方。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地方向來人龍混雜關(guān)系極亂,的確需要一個手段強硬且又有本事的大臣過去管理。 朝中重臣輕易走不開,如今馮阮倒是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關(guān)于馮阮一案的結(jié)果,梁夏著人說給季月明和田姜聽。 季月明涉嫌謀殺朝中眾臣,如今又多了條污蔑之罪,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田姜則被貶嶺南,任九品縣令。 兩人對于馮阮的處罰都覺得太輕了,她們絲毫不相信馮阮這么清白干凈。 “定是三司查的還不夠仔細(xì)?!碧锝罱鼛兹諉⒊屉x開京城,如今還在府中。 “昨夜馮府起火,我就怕那狐貍趁機逃脫東山再起,虧得陳樂時將人拿住扣在府里?!?/br> 田姜松了口氣,可今日早朝結(jié)束,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口氣松早了。 “三司是怎么查的案,馮阮得細(xì)查詳查才行。”田姜都開始相信鬼神之說了,馮阮是不是被什么東西附身,這才取得如此功名。 然后她做的那些事情又用鬼魅之法遮蔽,才讓三司查不出來。 李錢今日親自來傳的消息,微微笑著說,“三司的確查的不夠細(xì),還有一些東西三司并未查出來,比如馮阮府里金銀去向,比如馮阮從珍寶閣取的銀子都用在了何處。” 田姜也覺得這般,總歸不是好用處,直到李錢將一份單子遞給她看。 “上面詳細(xì)記載了馮府金銀用在了哪里,大人若是不信,在京中最后的這幾日,可以一一核實?!?/br> 李錢將紅掌記錄的賬本,摘抄一部分給田姜看,另外一部分送去牢里給季月明看。 聽聞季月明看完笑了,笑著笑著卻哭了。她在牢中跪了很久,說自己糊涂,她所謂的為國為民,不過是私心罷了。 跟馮阮比起來,實在不夠看。她甚至因為私心,險些害了兩位朝中大臣,她愧對百姓,愧對皇上,愧對大梁。 原本還覺得冤枉的人,半句冤都不喊了。 田姜稍微比她固執(zhí)古板一些,拿過單子掃了幾眼,神色從輕蔑到質(zhì)疑,最后慢慢變成震驚。 “這、這怎么可能?”田姜連連搖頭,抖著手道:“假的,肯定是假的?!?/br> “是真是假,大人可以去查,”李錢雙手端在身前,“皇上今日讓我來告訴大人這些事情,不過是想讓大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為國為民?!?/br> “皇上說大人即將前往嶺南,希望您一路順風(fēng),做個為民的好縣令?!?/br> 李錢傳完話就離開了。 他還等著回去看大夏寫卷子呢。 李錢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選的對不對,兩套卷子偏向不同,他選了他覺得合適的一套。 如今梁夏在御書房里答題,李錢惴惴地站在一旁伸頭看,她一皺眉,李錢胸口的心臟就是一緊。 當(dāng)年他當(dāng)皇上時,選考題都沒這么仔細(xì)過,對科考也沒這么鄭重對待過。 “李錢吶?!绷合暮鋈惶ь^看李錢。 李錢一哆嗦,手里的拂塵都差點沒握住,顫聲道:“在。” 他眼睛緊張期待地看向梁夏,透著股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信任依賴。 梁夏笑,嘴角笑意清淺溫和,“卷子選的不錯?!?/br> 她看了另一套卷子,覺得兩者放在一起,要是她選,她會跟李錢做出同樣的選擇。 梁夏,“賞你一斤瓜子~” ……這怕是最摳門的賞賜了,誰家皇上賞瓜子啊。 李錢卻樂呵起來,眼角皺紋都擠出褶子了,眼里光亮明顯,“謝皇上賞~” 他抱著那包瓜子,走一路分一路。 之前他覺得羅萱沒出息,得了包桃花酥就炫耀,顯眼沒見過好東西。 一包糕點而已。 現(xiàn)在輪到他了…… “皇上賞的,嘗個味兒?!?/br> 一斤瓜子呢!每一顆都是御賜的!可不得顯擺一圈! 李錢每人分幾顆。 其實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比賞賜更高興的,是被認(rèn)可的這份滿足感,尤其是極度缺乏自信的李錢。 亡國之后,他嘴上說著自己是皇上,其實早就丟了屬于皇上的那份心氣跟自信,要不然他也不會當(dāng)個總管當(dāng)?shù)娘L(fēng)生水起。 他一度覺得,自己只配當(dāng)個大總管,至于皇上,他不敢想了。 他怕就算重來一次,他還是會把皇位弄丟,還會落得個國破妻亡的下場。 他像是黑暗里看不見光的人,如今,梁夏把光照進來,給了他幾縷希望。 大夏夸他考題選的不錯。 大夏是誰,是系統(tǒng)公認(rèn)的千古女帝啊?,F(xiàn)在他被大夏夸了,這是不是說明他要是再當(dāng)皇上選考題的話,也不會那么差勁。 李錢跟系統(tǒng)得瑟,‘可香了呢!’ ‘可惜你嘗不到?!?/br> ‘大夏給的,足足一斤!哎呀,都吃不完?!?/br> 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