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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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都已經(jīng)掏出自己的家伙什,全站在后院廚房門口等指令呢。 冬燕走到簡曲身邊說,“當家的,肥羊們都睡了,下手嗎?” “下手,但別傷著人命,”簡曲只貪財不圖命,“那個白白凈凈書生氣的給我綁上帶過來當妻主,其余的打暈連人帶馬車都扔官道上就行。” 她們也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都熟。 “哦對了!”簡曲一拍腦門格外強調(diào),“差點忘了,小郎君抱著的肥肥小豬別丟了,待會兒給我弄過來?!?/br> 他伸手一掀鍋蓋,鍋里熱水沸騰冒著大泡,“我開水都燒好了,就等褪毛紅燒了?!?/br> 簡曲看中了馮朱朱,饞的想當夜吃了它。那么肥那么嫩的小豬,留著過夜會餓瘦的。 冬燕一口答應,“得嘞,您就等好吧?!?/br> 說著她出去給姐妹們打手勢,“走?!?/br> “只搜財別傷人聽見了嗎,”冬燕還叮囑著,“要是反抗的話嚇唬嚇唬得了,別真見血?!?/br> 梁夏倚在二樓樓梯盡頭低頭朝下看的時候,正好聽見她說這話,微微揚眉。 “誰?滾回屋里?!倍嗦犚妱屿o,立馬押著嗓音朝上呵斥。 梁夏提起手里的燈籠,原本昏暗的二樓樓梯口顯出微弱的光亮。 映出梁夏那張人畜無害的書生臉。她一身文氣,面容又姣好,典型的富貴人家拿筆的貴女,對人沒有半分威脅。 冬燕放下心來,“有事?” 其余山匪還沒出來,如今聽到前面有動靜,這才烏壓壓全過來。高處微弱的油燈光亮下,晃著她們手里的彎刀,映出森寒的白光。 這要是旁人,見到這個場面已經(jīng)嚇得尖叫著跑開,可惜這是梁夏。 冬燕細細看梁夏的臉色,奈何對方臉上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像是半點不吃驚。 奇了怪了。以前都不這樣的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冬燕納悶了,難道是樓上那女郎眼神不好看不見刀?還是已經(jīng)嚇傻了忘了跑? 梁夏對著樓下的場面,聲音溫和,手上四平八穩(wěn)地提著她的燈籠,“其實吧,我倒是沒什么事,不過我meimei阿九想問你們借個東西。” 冬燕疑惑,“借什么?” 梁夏手腕微轉(zhuǎn),燈籠跟著移動,光亮就這么從梁夏身上映到了她身旁九號的身上。 九號用來裝身份的長袍一脫,露出里面修身的灰色短打。 她微微活動左手手腕,眸光懨懨,臉上情緒淡淡,連聲音都是低低啞啞的,“掃帚?!?/br> 掃帚?這個時辰要什么掃帚?有病吧。 冬燕抬手,示意姐妹們不要跟這兩人多廢話,“處理掉,當家的還等著吃小豬呢?!?/br> 嗯? 梁夏聽到了什么? 吃小豬? 吃小豬! 她眼睛緩慢地眨巴了一下,悠悠扭頭朝身后的房間里看。 哦~早說啊,也不是不能商量。 原本九號守在這里就是怕山匪們沖上來誤傷了不會功夫的李錢還有報春艾草,要是早知道對方的目標是馮朱朱,梁夏就親自抱著送下去了。 梁夏還在考慮要不要幫馮朱朱自我犧牲救主的時候,九號已經(jīng)抬腳下樓梯了。 “我缺個掃帚……”九號身影鬼魅,灰色衣袂猶如夜中灰蝶,從樓梯上下去的那一刻,頂在前面的山匪就已經(jīng)被她掀飛出去。 冬燕看得目瞪口呆,握著手里的刀站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九號把人都扔到院子里,這才站在門中間說完后半句,“……清掃垃圾。” 山匪們哪里碰到過這樣的高手,一時間頭都不敢回,爬起來就要往大門外跑,掉在地上的刀更是撿都不敢撿。 大門近在咫尺!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山匪們眼含熱淚,就在離大門還剩短短幾步的時候,大門它—— “吱拗”一聲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山匪們,“……” 沈君牧一身青袍,手握銀槍站在大門外,“去哪兒?” 山匪們,“????。?!” 后有九號,前有沈君牧,結果可想而知。 一盞茶后,冬燕低著頭走進后廚房,輕輕叫了聲,“當家的。” 簡曲蹲地上磨刀呢,聞言清秀的小臉抬起來,滿臉歡喜,眸光亮亮,“拿下了?” 冬燕往地上一跪,屁股坐在腳后跟上,哭喪著臉抬起頭,“拿下了?!?/br> 她兩眼淤青,一左一右很是對稱,“是我們被當場拿下了。” 簡曲,“?!” 簡曲脖頸僵硬,順著冬燕的視線朝外緩慢扭頭,就看到廚房門外梁夏雙手搭在身后緩步進來。 那一瞬間,他握著刀柄卻想喊: 救、救命! 第066章 梁夏白面臉龐, 笑盈盈的眸子,背著手從外面緩步進來的時候,春日晚風揚著她的發(fā)帶, 月色燭光下, 她一身書生氣, 瞧著特別像書院里搖頭晃腦讀書的學子。 可就是這樣瞧著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 把他二當家打的鼻青臉腫。 簡曲本來想拿刀擋在身前防身用, 可一想到敵我差距, 到時候這刀指不定架在誰脖子上呢。 他頓時將刀往灶臺前的柴火里一扔, 往地上絲滑的一跪, “大俠饒命?!?/br> 跟聰明人裝傻是沒用的。 簡曲跪坐在地上, 模樣老老實實低著頭, 其實眼睛亂轉(zhuǎn)想辦法活命,所以挑著重點說, “我們雖然是山匪,但只劫財沒害過命, 而且外頭亂成這樣, 我們也不過是為了生活?!?/br> 他說話的功夫, 沈君牧跟九號已經(jīng)把外頭的山匪們趕羊似的趕到了后院。 瞧著沒有危險, 李錢也跟著過來, 手里還握著他從地上撿到的彎刀。 簡曲這話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李錢皺著眉說,“外頭生活艱苦的人一大堆, 要是人人都效仿你們當山匪就地劫財,那這世道只會更亂, 亂不是你們當匪的理由?!?/br> 畢竟在他的角度看來,簡曲這些人就是匪, 所作所為不可原諒。 自古以來,君跟民本來就是兩個階層,很難達成共情。 簡曲聞言立馬抬頭,忍不住反駁,“如果有田有房,誰愿意在山上當山匪?!?/br> 他伸手一指,指著冬燕說,“她們也有家小,要是能選擇,她們也想住在山下好好生活,讓孩子跟普通小孩一樣進學堂讀書?!?/br> 她們是被占了田地走投無路,最后才成了山匪。 李錢頓時啞口無言,下意識看向梁夏,選擇告狀,“皇上,您看看他?!?/br> 梁夏,“……” 吵不過開始找梁夏了。 皇上? 簡曲愣住了,昂臉看梁夏。 皇上,大梁的傀儡皇上?最后被《我靠種田當上皇上(女尊)》的基建文女主推翻的皇帝? 她不是傀儡嗎,怎么會離開皇宮出現(xiàn)在這里? 簡曲皺起臉,低頭啃手指,是他穿的書出現(xiàn)了變動?要不然怎么會有這樣多余的劇情。畢竟按著書里的內(nèi)容發(fā)展,他是不了能見到傀儡皇帝的。 簡曲想不明白,小心翼翼問梁夏,“你真是皇上?可聽說京城里掌權的是宗室梁佩跟右相馮阮?!?/br> 書里是這么寫的。 李錢頓時笑了,找回場子,“還做山匪呢,消息怎么這么落后,宗室梁佩意圖逼宮,如今被禁足幽巷此生不能外出,而右相馮阮已經(jīng)調(diào)離京城去了東北,這些你竟然不知道?” 不過短短一兩個月的事情,京中朝堂上早就風云變幻權力收攏。 簡曲聽完茫然了。 宗室跟右相不在了,那朝中權力不就盡歸小皇上掌管?也就是說朝堂內(nèi)部其實是穩(wěn)的! 那基建文女主還怎么起義當皇上? 要知道基建文種田女主之所以能造-反成功,全歸功于朝廷的不作為以及皇上是傀儡啊。 簡曲懵了,如果女主不是女主,那就說明—— 他不是一胎八寶的男主了?! 簡曲眼睛都亮了,亮完對上面前的梁夏,心頭又是一涼。 他是不用當男主了,他現(xiàn)在可能是囚犯了。 “皇上,我們真是被逼無奈,我們這兒離京城這么近,可對皇城里發(fā)生的事情都全然不知,”簡曲斟酌用詞,“如果我們知道現(xiàn)在是英明神武的您掌權,我們定然會好好做人不會干山匪的勾當。” 他說的不是沒道理。 皇權不離京城,知道朝堂變動的也只有京官,下面的官員定然還以為朝堂上是梁佩跟馮阮的天下。 這也是江南出現(xiàn)神女的原因。 有人要攪亂這世道,從而完成自己的野心。 “錯雖不全在你們,但你們并非完全沒錯,”梁夏手從背后拿出來,一抖手上的地志,“本地亂成這樣的確是本地知府不作為,但你們做匪劫財還是不對?!?/br> 簡曲肩膀塌下來,臉皺巴起來,“那你想怎么樣?” 也不知道死了能不能再穿一次別的書,如果不能,那他真是倒了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