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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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遍榜,果真沒在榜上看見“陳妤果”三個字。 按理說落榜的是陳妤果,該難受該在意的人是她,結(jié)果她卻撓著鼻翼小心翼翼安慰周魚魚,“咱不看這個的,咱后面有人。” 皇上是她姐妹,蔡太傅是她老師,狀元是她jiejie,別說六部了,連皇宮都隨她進出。 她這么厚的背景,還在乎榜上那點名次? 周魚魚皺巴著娃娃臉,微微搖頭,抬手比劃:果真如此。 “什么?”他說話云里霧里的,陳妤果沒聽懂。 周魚魚昂著小臉看著陳妤果:任務(wù)沒完成的人,是不能出現(xiàn)在史書上的,除非你有了大功績才能青史留名,唯有青史留名的人才算任務(wù)成功。 像是每屆狀元做出功績都會被記載下來,留后人翻看追憶,這也算留史書了。 因為陳妤果不算任務(wù)完成,所以不在榜上似乎是必然。 而馮阮的情況特殊,她雖是她那屆的狀元要留名史書,可她每次任務(wù)結(jié)束功成身退之時,總是她被抄家砍頭的時候。 做為一個jian臣佞臣,馮阮的名字自然不能出現(xiàn)在史書上,當(dāng)權(quán)者出于憎恨或者別的情緒,總會刻意抹去馮阮這個人存在過的痕跡。 這是她做為“s”級“權(quán)”的任務(wù)者要承受的代價,沒得選擇,可能也是因為她從沒留名青史,任務(wù)完成度總卡在99.99%。 有時候距離奇跡的出現(xiàn),只差那么0.01。 周魚魚之前就在懷疑這事,只不過碰不到同類人得不到證實,如今正好通過陳妤果算是得到了一點驗證。 陳妤果看周魚魚,“你想說什么?” 周魚魚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微微搖頭。 這事陳妤果到時候就懂啦,但她要跟馮阮說一聲,讓她記自己一個大人情。 下個世界走后門送他去個好摸魚的地方玩耍。 周魚魚有預(yù)感,這個世界,是馮阮完成任務(wù)青史留名最好的機會,因為小皇上是梁夏。 梁夏,她跟別的皇上不同。 陳妤松也在說梁夏,“大夏的行蹤暴露出去了?” 京中有眼睛但是又不知道是誰,于是蔡甜讓言佩去辦這事。 做法就是跟人聊天的時候,讓言佩假裝不經(jīng)意被人套了話,不小心說出梁夏一行人的具體行蹤。 這期間,只要這些人往外遞消息,那必然有問題。 蔡甜通過這個方法,抓出了京中的眼線。 對方是宗室梁佩的人,因品級不高不在上一次的行宮逼宮中自然逃過宗室清算一劫,如今她見梁佩被關(guān)馮阮倒臺,盤算下來,覺得朝中無人能扛起擔(dān)子,頓時打起別的主意。 “那江南的事情,是個局?”陳妤松臉色都變了,“那神女也是假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小皇上離開被層層保護著的皇宮,輕車簡行獨自南下。 可南下一事是馮相走之前點過頭的。陳妤松脊背發(fā)寒,馮相不可能背刺大夏改投她人啊。 那江南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有沒有神女? 蔡甜皺眉,沒回答陳妤松關(guān)于神女的事情,只是擔(dān)憂,“眼線雖抓出來了,但大夏的行蹤估計也被暴露了?!?/br> 如果她是江南官員,如今第一反應(yīng)便是: 半路之上,除掉新皇。 第068章 越往南走天氣越熱, 夏季將至,南方雨水也多了起來。 “瞧著又要下暴雨,”李錢從車廂里探出頭朝外看, 他原本一個五谷不分的皇上, 這會兒對天氣都有了經(jīng)驗, “前方看看有沒有驛站, 咱們停下來避避雨明日天晴再走?!?/br> 夏季雨水一般來的快走的也快。 “行?!瘪{車的是報春跟九號。李錢畢竟年紀(jì)大了, 很多時候精力跟不上, 不可能總讓他坐在前頭頂著太陽駕車。 所以就是簡曲跟沈君牧一組, 梁夏跟九號一組, 四人輪流來。 報春則頂著草帽始終坐在外面記路給后方的沈瓊花大軍留記號, 以及順路找尋艾草留下的印記。 出京時幾人身上穿著棉質(zhì)春裝早晚還會覺得冷, 如今人人身上換了輕薄夏衫迎著風(fēng)才覺得涼爽。 天一熱,連馮朱朱都不愛在人身上趴著, 小豬在馬車?yán)锖吆哌筮箫@然悶得慌。 “以前聽說馮相養(yǎng)兒子那叫一個精細,冬季有炭盆夏季有冰塊?!崩铄X拿過蒲扇給馮朱朱輕輕扇著。 沈君牧聞言抿著薄唇, 眉頭微微皺著, 顯然覺得馮朱朱跟著自己受罪了。 梁夏雙手捏著手里的地志, 抬手朝著沈君牧扇風(fēng)。 涼風(fēng)帶著墨香, 沈君牧扭頭朝梁夏看過來。 梁夏說, “咱們前面驛站休息的時候,給小豬用竹條編個豬窩,這樣睡著涼快些?!?/br> 北方多楊樹, 南方柳樹跟竹林偏多,倒是不擔(dān)心沒材料。 沈君牧瞬間打足精神, 眼睛亮起來,只是剛振作了沒有半個瞬息, 他又想起一件事情,肩膀塌回去,悶悶開口,“我不會?!?/br> 他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梁夏笑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盛著明晃晃的光亮,矜持又得意地收起書靠回車壁上。 李錢明示沈君牧,“她會?!?/br> 梁夏用書遮擋,朝李錢豎起大拇指。知她者,李錢也。 沈君牧再看向梁夏的眼神透著驚喜,她手好巧,會編花也會編豬窩。 梁夏之前給蔡甜做過燈籠,怎么可能沒點手藝呢。 怪不得當(dāng)時教她手藝的師傅說:多點本事好娶夫郎。 你看,這不就用到了。 “那……”沈君牧看看馮朱朱,又看看梁夏。 梁夏素來對小豬興趣不高不可能無緣無故給它做窩,馮朱朱也不像小狗一樣會撒嬌求人。 ……所以求人這事只能他這個養(yǎng)父來做! 沈君牧抿了抿唇,從身邊拿過蒲扇,對著梁夏輕輕扇,眼睛亮亮的,小狗討好似的,“你教我?!?/br> “教你可以,只是君牧,拜師是要付報酬的~”梁夏悠悠開口,手上抖著書,重新將書在交疊的腿上攤開,“你想想我會要什么報酬?!?/br> 她還能要什么。 李錢做為一個思想成熟的大人,聽到這話不由咳了起來,跟系統(tǒng)說:‘孩子終究是長大了?!?/br> 見沈君牧朝自己看過來,李錢立馬佯裝掀開車簾看路。 他不能影響大夏逗夫郎。 沈君牧見李錢別開臉,只能自己邊給梁夏扇風(fēng)邊沉思。 大夏想要什么報酬呢? 這個問題他從路上一直想到驛站里。 百姓過路住客棧,驛站只留給官員極其家屬歇腳換馬。 想要進去,靠從商身份是不行了。 沈君牧下車,從腰帶上將沈家腰牌扯掉,遞給驛丞看。 “原來是沈?qū)④娂业墓樱斌A丞連忙弓腰作揖,恭敬熱情,“快請快請?!?/br> 她招呼里面,“燒水備飯喂馬。” “飯就不用你們備了,”簡曲已經(jīng)開始擼袖筒,伸手從馬車后面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廚具拎過來,從鍋到鏟沉甸甸的一包,他一只手就能拎著,“我來就行?!?/br> 他一個小小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秀秀氣氣白白凈凈,瞧著跟個小公子一樣,能做飯? 在他開口之前,驛丞還以為他是沈君牧的表弟或者堂弟呢。 “你放心,一路上她們的飯都是我做的,旁人做的她們吃不慣。”簡曲讓人帶路去后廚。 驛丞不敢違令,只得照辦。她心里想的是沈家公子還挺警惕,出門怕飲食不安全,還自備一個廚子。 除了廚子,還有個負(fù)責(zé)灑掃的黃頭發(fā)瘦小丫頭,站在門口抬眼往驛站里掃了一圈,就瞇起眼睛問她,“有沒有掃帚?” 看來是要自己再清掃一遍房間。驛丞笑著說,“有,自然是有的,我讓人給你拿?!?/br> 丫頭進去,后面是抱著兩個包袱的老頭,五十歲左右頭發(fā)花白,個頭不高腰背不彎,腿腳瞧著也挺靈活,笑起來很是和氣,想來是隨行的老仆,畢竟他身邊還跟這個年輕的小仆。 典型的少爺出游啊。 驛丞沒見過沈君牧,但見過他母親沈瓊花以及那三個jiejie,沈家滿門忠烈大梁無人不知,她原本以為沈君牧做為沈家的兒子應(yīng)該有她母親的風(fēng)范,如今看來,倒是養(yǎng)成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公子。 想到這兒,驛丞對沈君牧的態(tài)度遠沒有剛才那般恭敬,原本是哈腰作揖,這會兒雙手已經(jīng)搭在小腹前了。 最后從馬車?yán)镉殖鰜硪晃唬咨唤笙纳?,長發(fā)隨意用玉簪挽起,通體氣質(zhì)溫和文氣,手里握著書,像個趕考的白凈書生,說話也慢慢悠悠不急不躁,“李錢,晚上你跟報春還有簡曲睡一屋。” 隨著梁夏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系統(tǒng)清越的電子音: [滴,任務(wù)三,任務(wù)進度為百分之十,請宿主1020注意查看。] 李錢一怔,明白什么,點頭應(yīng)下,“是?!?/br> 艾草走的不是官道,所以路上沒留下太多記號。而且就算她從官道走,她也進不了驛站,自然對驛站這邊的情況不清楚。 大夏應(yīng)該是看出了什么,才讓他們?nèi)藬D一屋互相照應(yīng),至少他包袱里有個能保命的寶貝。 驛丞看向梁夏,偏頭問沈君牧,“這位是?” 梁夏往沈君牧身邊一站,雙手往身后一搭,也跟著看向沈君牧。 jiejie?還是未來妻主? 結(jié)果,沈君牧面無表情憋出兩個字,“家屬?!?/br> 家屬,未婚妻夫關(guān)系,可不就是家屬嗎。 梁夏笑了,她一笑,沈君牧臉就發(fā)熱,抿著唇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