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事出原因到底是?
蕭艾意識仍然有些不清楚,頭腦一陣陣暈眩。 愣了一會,想起自己與蘇婦的對峙,竟然一時不察被關(guān)到車廂了! 兔兔驚恐! 趴在原地沒動作,利用妖本身敏銳的感覺探知周圍,蘇婦確實在前頭開車。 只是蕭艾真的沒想到自己一隻修練多年的兔精竟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婦女暗算,還放倒了!太丟兔臉了! 他回去妖界要被笑上一百年吧… 兔兔掩面想哭… 但是那罐氣體到底是什么?為什么一聞到那個味道就那么不喜歡,還會對他產(chǎn)生這些作用,讓他手腳完全使不上力氣… 蕭艾禁不住懷疑,難道是專門針對妖精的?可是為什么…那個人目標不是律師嗎?可現(xiàn)在看起來真的不能確定是來找他,還是來找計大哥,更何況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妖精! 兔兔這下真的非常驚恐!他什么時后暴露身分?要是被妖管局知道,自己可得受罰了… 額頭有些微的疼痛感,雖然妖精的體魄看上去連紅都沒紅上一塊,但痛感還是有的,他猜應(yīng)該是被推進車廂時自己去撞上邊板,他扁著嘴輕輕揉著有些痛的地方。 接連的打擊讓蕭艾很沮喪,心里又氣又惱,兔兔太大意了… 本以為是對計大哥抱有惡意的報復(fù)對象,應(yīng)該是潑漆的歹徒,自認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對的,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感覺車子還在行進中,不知道要帶他去哪里,希望有機會逃跑… 他真的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蕭艾嘆氣,計大哥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在找他,可惜訂好的飯店與餐廳,本來約好出游竟然發(fā)生這種事… 兔兔委屈。 摸到身上小包找手機,蕭艾暗喜,還好背包一直背在身上,只不過行李箱只能盼望有好心人撿到… 先連絡(luò)計大哥! 蕭艾動作輕聲從包里拿出手機,不想發(fā)出動靜引得前面開車的婦女知道自己醒來,調(diào)低手機的光打了些訊息傳出,還把自己手機定位開了,讓計大哥可以確認他的位置。 現(xiàn)在就等機會看能逃跑,或是計大哥帶警察來了,但是他得試試看能不能恢復(fù)力氣才行。 稍前,計思行開著車來到住家大樓門前,沒看到蕭艾,他拿出手機撥了號碼卻一直沒接通。 眼尖發(fā)現(xiàn)前面一個孤零零的行李箱,這是蕭艾的沒錯,他昨天親眼見蕭艾整理好放在客廳。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計思行下車走到行李箱旁,左右查看沒有其他的痕跡,人也不知蹤影,像是遺忘行李箱似的。 看著手機撥出的號碼還是沒反應(yīng)。 計思行不想往那個方向猜測,但八成是出事。 將行李拖回車上,計思行上車后閉上眼深深呼吸后睜開,已經(jīng)沒了出游的好興致,剩下的是過往處理刑案法庭時那面癱冷漠的神情。 一次次的,那些人,真該死啊。 突然收到蕭艾傳來的訊息,計思行松口氣,至少確認他現(xiàn)在是安全的,現(xiàn)在離蕭艾失蹤距離不到一小時,歹徒應(yīng)該也走不遠,計思行將車直接開到警局,找上張所長,報警擄人,并且要求盡快調(diào)閱路口監(jiān)視影像。 那個躲了那么久的人,終于忍不住要現(xiàn)身了。 由于是犯罪情節(jié)嚴重的擄人案,根據(jù)提供犯罪地點線索,張所長立刻派了警察處理監(jiān)控,并且根據(jù)蕭艾的訊息以及手機定位來查緝。 隨即計思行又連絡(luò)上老胡,讓他確認現(xiàn)在萬盛,還有之前來接觸廣告的幾家可疑公司,包括梁麗的公司,有沒有異動。最后提醒謝士哲,近來事務(wù)所可能會有些可疑人物,讓他多注意。 計思行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在警局等待的時間彷彿度日如年。 突地,手機傳來一陣鈴響,計思行看著已經(jīng)等在旁邊的警察立刻配合錄音與定位追蹤,他吸口氣接起,「喂,哪位?」 一道分不出男女經(jīng)過變聲掩飾的聲音傳出:「計大律師別來無恙,放心吧,你朋友現(xiàn)在很安全,如果你還想他沒事,就聽我的指示到這座山上來。」 「你是誰?紅漆和照片的犯人是你吧?我計思行自認奉公守法沒有對不起任何一件經(jīng)手的案子,你最好確保他沒事,少了一根汗毛我都會百倍奉還?!褂嬎夹新牭綄Ψ接惺褵o恐的語氣臉色陰沉,他配合著警方的要求拉長說話時間確認定位無誤。 「閉嘴!你不過就是個無良律師!我是誰你來了自然會知道,不要拖時間,地址是……一個鐘頭內(nèi)還不出現(xiàn),或是看到警察,我就讓他死!」對方似乎被激怒,禁不住破口大罵。 「你找無關(guān)的人威脅,是害怕我?還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假正義,也只能像陰溝的老鼠用這種方式,放心!我會去!」計思行一說完對方立刻掛電話,他臉色鐵青,目光冰冷看著已結(jié)束通話的手機。 該死!他明明想保護蕭艾,卻還是讓他因為自己被歹徒綁架… 計思行忿然地搥了下墻壁,他深吸了幾口氣,律師的經(jīng)驗讓他很快冷靜下來,轉(zhuǎn)頭看著警方,「有結(jié)果嗎?」 警方看著分析出來的定位資料:「沒錯,地點確實往山上的路,但還在行進中,我們會反覆查證蕭先生的手機定位,配合在附近埋伏。他沒有求財不要贖金這很危險,歹徒可能就是帶著極大的報復(fù)心態(tài),你先跟我們?nèi)蕚?。?/br> 計思行忍著焦急,配合警方動作和安排,在限定時間內(nèi)前往歹徒指定的山上,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腦子控制不住想著蕭艾是不是受到什么傷害,想到他靦腆內(nèi)向只會乖乖笑著的臉,他有多害怕… 每每想到此,計思行都想活撕了那些人。 在時間內(nèi)到達歹徒指定的地點,附近沒有見到人影,計思行下車觀察,知道歹徒肯定在某處看著他。 驀然,喇叭聲響起,后方一臺銀色轎車駛近,車窗貼上黑膜看不清理頭,車子竟然沒有停下卻是示意他跟上,又開往更深處隱避的樹叢間,計思行皺著眉頭上車,隨即踩下油門跟上,希望警察可別掉鍊子。 行駛了一段路,對方停好車,計思行跟著下車。 歹徒蒙著臉,看上去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是嬌小,難道是女性?計思行看著有股熟悉感,冷著臉問:「蕭艾呢?」 「哼,想不到計大律師也有這么擔心人的時候,放心吧!人現(xiàn)在是好好的,等下就看你的選擇?!勾跬嚼湫?,看著計思行的目光滿是惡意,「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不管你是誰,都是綁架犯。」計思行冷著臉。 歹徒面具下的臉色一變,被犯人兩個字激怒,「閉嘴!律師果然自私,我看你是不想他沒事。你睜大眼看看我是誰!」說著把面具摘下,惡狠狠瞪著計思行。 「竟然是你?」計思行眸底閃過一絲意外,他的客戶蘇婦,他確實沒想過,甚至早早排除了此人的嫌疑。 果然人心難測,在事務(wù)所那副唯唯諾諾,一心執(zhí)念在孩子身上的母親,竟然想不開選擇這種方式報復(fù)他。 「你們律師都是無情無義,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擔心鄰居,還讓他住進你家里,原來冷血律師也有在乎的人,看到自己害了無辜的人,后悔嗎!」蘇婦內(nèi)心有股得意,當日律師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現(xiàn)在還不是只能受她擺弄。 瞧她一會兒面色恥笑一會兒又是生氣地怒喊,計思行已經(jīng)感覺她情緒不穩(wěn),再怎么心急,這種時候他必須先確認蕭艾無事,「沒看到他安全前我不想跟你廢話?!?/br> 「放心,人就在車上。」蘇婦想了下,反正那人給的東西剛剛測試很有用,蕭艾一聞到就失去行動力,他不擔心人質(zhì)跑掉,婦人走到后車箱處,拉開車箱門,快速拿出一次噴霧朝蕭艾噴去,然后又拉又拖的將蕭艾跩出來。 蕭艾早有警惕,雖然已經(jīng)閉氣,還是不免吸入一點散在空氣中的味道,他微微睜眼適應(yīng)光線,朝周圍望去,見到計思行他怔愣了會,想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仍然受到藥物影響,手腳發(fā)軟提不起力,只能先以眼神告知。 「有沒有受傷?」計思行神色著急雙手緊握在側(cè),看蘇婦那粗魯?shù)膭幼鳎€有蕭艾踉蹌差點跌倒的模樣,忍著上前揍人的衝動。 「我沒事,計大哥…」蕭艾搖搖頭,他實在很沮喪,沒有先抓到歹徒還被擄走,看來歹徒是聯(lián)絡(luò)計大哥了,他不想被當成用來威脅計大哥的因素。 多日相處,早讓兩人有些默契,計思行暗自點頭,目光帶著審視看向蕭艾,確認他似乎身體很虛弱但并無大礙。 此時蕭艾更在意的是剛才在車子行進中,突然回想到幼時車禍前,有一次他差點被拐走好像也是今天這種情況,一個奇怪的味道讓他短暫失去行為能力,只不過沒這次那么厲害讓他完全沒力氣,他當天很快就恢復(fù),甚至是自己跑回家的。 「夠了!」蘇婦看著兩人不把她放在眼里怒吼,拿出一把銳利的小刀抵在蕭艾細白纖細的頸子前。 「住手!蘇女士你不要一錯在錯!」計思行厲言遏阻。 「計大律師,你害怕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感同身受,把小寶從我身邊奪走,我會有多害怕、痛苦了?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答應(yīng)幫我爭取寶寶的監(jiān)護權(quán),我就放過他?!固K婦說著將刀子又往內(nèi)縮了一點,緊緊貼著蕭艾。 「放過?蘇女士你案子的問題點我一開始就挑明了,沒有謀生能力,沒辦法比擬夫家的條件,你到底憑什么養(yǎng)小孩?靠著前夫的贍養(yǎng)費?連一成打贏官司的機率都沒有?!褂嬎夹心抗鈽O冷瞪著刀子。 「我會去工作,我有能力照顧他!」蘇婦最不能接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一個失婚婦女難道就沒有權(quán)利擁有自己的小孩? 「做什么工作?比如以一個綁架犯身分嗎?」計思行譏笑。 「你別這樣子諷刺我,別忘了他還在我手上!」蘇婦尖聲哭喊著。 「我知道,所以你最好手拿穩(wěn),別抖,我會一件件跟你算。剛才說到第一點,現(xiàn)在來說第二點,那就是你太不瞭解律師一職,你竟然選擇威脅律師?蘇女士,如果小寶是你的命,那么你視若珍寶的未來正握在我掌心你清楚嗎?我遵守法律,所以無法讓你這種生存條件的女人得到監(jiān)護權(quán),但我可以蒐集你所有犯罪、不利于你的證據(jù),讓你連探視權(quán)都沒有,因為你會被我送進牢里,小寶會有一個犯罪紀錄的母親?!褂嬎夹姓Z氣不緊不慢說著,他要打破蘇婦的心理防線,眼看她臉色越發(fā)蒼白。 計思行冷笑繼續(xù):「這就受不了了?第三點,身為律師的我還可以去蒐集你前夫的問題,諸如他公司經(jīng)營、又或者他在外面女人往來等等,這對我來說輕而易,那么可憐的小寶會不會因此得到一個暴怒不穩(wěn)定的家庭?那個時候,還有誰會在意小寶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未來有沒有好的環(huán)境念書?」計思行語氣冰冷,說出的話彷彿惡魔之語,然后好整以暇望著蘇婦,真以為律師好欺負! 「閉嘴!閉嘴!你閉嘴!你這個無良律師,你們律師都可惡到極點,你敢害小寶!我、我現(xiàn)在就……就讓他死!」蘇婦聽得心慌,她緊捉住蕭艾這根救命稻草。 「無良律師的標籤是你給我的,還都潑漆到我家大門,你認為一個律師真的會受你威脅?不,我甚至能加倍奉還到小寶身上。蘇女士,我剛說的可能性有多高你應(yīng)該明白,我只不過是個奉公守法的律師,希望你別逼我真的當成無良律師?!褂嬎夹朽托σ宦?。 「你、你難道不管他死活了?」蘇婦色厲內(nèi)荏恐嚇著。 「所以,蘇女士,這是你最后的機會?!褂嬎夹忻鏌o表情瞪著貼在蕭艾頸項的那把利刃,隱約押出一絲血紅,他的心宛如吊在空中,以他對人性以及蘇婦的判斷,她握刀的手顫抖不停,那不是殺人犯的手,只是困獸之斗,他要在心理層面制服她,剛才的言詞說法已經(jīng)讓蘇婦內(nèi)心產(chǎn)生后悔與掙扎。 「為什么你們都不幫我…」蘇婦滿臉是淚,無措地舉著刀,如果她這樣做反而害了小寶,那她到底在干嘛… 「我曾經(jīng)替你想過各種爭取你與小寶相處的權(quán)利,是你自己放棄的,你一個口口聲聲說愛的母親,自私選擇用這種方式破壞小寶的生活與未來。難道你還要繼續(xù)錯下去?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我相信警方會酌情辦理。」計思行紅臉唱完唱白臉。 從頭到尾安靜扮演人質(zhì)的蕭艾也毫無一絲掙扎異動,他相信計大哥,而且他一直試圖努力喚醒身體的力量。 過了半晌,蘇婦握著利刃的手無力垂下,是…她一直都知道計律師沒錯,誰都沒錯,錯的是她前夫,是信任前夫的她,是想找個人洩恨報仇的自己。 「計律師你說的對,像我這樣什么事都辦不成的女人還夸口要爭取小寶監(jiān)護權(quán)本就是可笑。是我認不清事實還怪罪到你身上,我會自首,只希望計律師高抬貴手放過小寶,前夫他雖然花心,但對小孩他是真心愛護,只要小寶能平安長大,我不求了…」蘇婦苦笑著,她怕,她無法拿視如生命的小孩去賭,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過是不甘愿認命罷了。 計思行心底一松,還好,他判斷對了。 快步上前扶起蕭艾走回轎車,開了車門讓他坐下,「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她給你吃藥?」 蕭艾搖搖頭,皺著眉頭,無法顧及計思行在場,有些是他想問清楚:「我沒事計大哥,只是一直使不上力,我有些話想問她?!?/br> 計思行疑惑,但還是點頭,扶起蕭艾走向癱在一旁的蘇婦。 「蘇女士,我想問你對我使用的是什么藥物?」蕭艾必須問清楚,他心底有很不好的想法,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這是他第一次這么靠近相關(guān)事物。 蘇婦一臉哀莫大于心死,面無表情看著蕭艾并不想說話。 「請你告訴我,你是在哪得到那些藥物?買的?還是別人給你的?」蕭艾語氣有些焦急追問。 計思行見蘇婦不愿開口,又瞧蕭艾似乎很需要那個答案,「蘇女士,我可以不計前嫌盡量減輕你的罪,只要你能清楚交代蕭艾的問題,包含警方待會的偵訊?!?/br> 蘇婦目光彷彿有了一絲亮光,楞楞看著計思行,「我…好?!?/br> 她頓了下才繼續(xù)說,「那個藥是有人給我的,其實我潑漆后沒有其他想法,我就是想發(fā)洩,但后來有人找上我,告訴我計律師其實可以給我更多幫助,還說他們有辦法讓計律師聽話,但是要照他們的計畫…」 計思行與蕭艾相覷,原來他們后來一直沒找到潑漆歹徒,是因為歹徒的意圖,蘇婦本來就沒有下一步。 「什么計畫?是誰跟你連絡(luò)的?」計思行問。 蘇婦搖著頭,「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一個年輕的男人,他只是把那些照片給我,指認誰是蕭艾,讓我把照片放到計律師的郵箱,他說這樣會讓你們恐慌,我…我其實那時候很怕,我不想…不想真的犯罪…」她其實都清楚自己做錯了,但就像是被撒旦引誘,她甚至害怕那些人反過來對付她和小寶,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么反抗,所以她聽話… 計思行轉(zhuǎn)念已經(jīng)明白蘇婦的想法,很可悲但一樣可惡,這女人始終自私只想到自己。 「那藥呢?」蕭艾再次追問。 計思行心里很疑惑,到底是甚么藥物讓蕭艾這么緊張。 「藥是他們給的,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們策畫的,但是他們沒有任何人參與,只是讓我用這個藥可以讓蕭艾聽話,我昨天偷偷噴著小心聞過,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也不是硫酸那種液體,但是…他們說這個對人類不會有影響…我今天才大膽的拿出來用…」蘇婦說著目光帶著疑問看向蕭艾,她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藥,而且對人類沒有影響為什么對這個年輕人會有用? 「你什么意思…」計思行一愣,看向蕭艾逐漸蒼白的小臉,他沒聽明白,這說法不是前后矛盾嗎? 蕭艾確信,這真的是對付妖精的!他小時候就是遇上這個才差點被抓走,難道是一伙人?對方很指名道姓說是對付他,所以對方是要找他! 警方這時已經(jīng)從埋伏的地點過來,確認幾人無視后,將蘇婦帶上警車,計思行載著蕭艾一起到警局筆錄,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計思行知道蕭艾有事瞞著他,但剛才蘇婦的說法太奇怪,對方似乎不只是針對自己,竟然利用蘇婦想對付蕭艾,為什么?一個無害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蕭艾偷偷觀察計思行,看他在想事情,知道他產(chǎn)生了懷疑,但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身分也不能隨便告知,如果要說還要去妖管局登記。 更重要的是那個藥,還有…對方怎么確定自己是妖?蕭艾想,結(jié)合幼時誘拐事件、車禍…會不會都是同一人所為,只是為了對付妖嗎? 車禍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父親當年待過的公司,萬盛地產(chǎn),但蕭艾一直以為是爸爸與公司的經(jīng)濟糾葛,如果不是這樣,其實是因為他…萬盛要找的是他嗎? 蕭艾心驚,是他害死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