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武大帝入夢來
春去秋來,轉(zhuǎn)眼之間四年過去,張君寶已經(jīng)到了寺廟之中四年了,這四年的時間,張君寶從來沒有走出過藏經(jīng)閣的院子,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早上起來跟著他的這個所謂師父的覺遠(yuǎn)練一會三腳貓的功夫,然后就是兩個時辰的打坐,最后不是抄經(jīng)文就是曬經(jīng)書,打掃衛(wèi)生,張君寶從來沒有一個累字,讓覺遠(yuǎn)很是得意,自己這段時間可是輕松得很。 看著外面厚厚的一層雪,松樹上面更是把松針全都覆蓋住了,但是外面的雪下了一天一夜似乎還沒有停的意思,而且越下越大,整個寺廟,整座山,整個天地似乎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讓人無所適從。 覺遠(yuǎn)并沒有起來,但是張君寶卻是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在外面練了一趟只能夠強身健體的拳法,在一塊石頭上面坐下來,也不管下面的厚厚的積雪是不是會弄濕自己的衣服,不管天空之中飄下的雪會不會把自己掩蓋,不顧自己的身體會不會凍得生病,甚至自己被凍死,還是一如往常的往哪里一坐,屁股底下的積雪全都被壓下去。 時間一一滴的過去,閉上眼睛跌坐在哪里,卻是并沒有人教他什么內(nèi)功心法,只是他習(xí)慣了而已,但是與眾不同的是,不多時整個人似乎漸漸地和身體周圍白茫茫的一片融合到一起,不分彼此,整個人似乎是在體會著什么,沒有人知道,就連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倔強子的覺遠(yuǎn)也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整個寺里面誰的武功最高,江湖傳聞自然是主持,也就是覺遠(yuǎn)的師兄武功最高,但是只有覺遠(yuǎn)自己知道,他那個所謂的師兄只怕是連自己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自己雖然從來沒有人教導(dǎo)自己武功,但是自從幾十年前被打到看守藏經(jīng)閣以來,里面珍藏的武功秘籍可以全都在他腦海之中,甚至創(chuàng)出了一項神功遠(yuǎn)遠(yuǎn)出如今寺中的武功,被他假托菩提達(dá)摩之名藏在珈藍(lán)經(jīng)之中,而自己有意無意念兩句,卻是四年之間讓張君寶潛意識之中全都記了下來,而卻在不知不覺之中修煉著。 但是這一刻,他看著張君寶卻是完全傻了眼,因為張君寶渾身透出來的氣息完全就不是自己所傳的神功,而那種整個人淡然若天地的感覺,似乎是和自己西方教的功法完全不同,只是不知道這個子哪來的機(jī)遇,得到了什么啟示,練得如此神功? 他卻是不知道張君寶這四年來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讓他對藏經(jīng)閣之中的經(jīng)書了然于胸,但是對于其中的各種經(jīng)文表現(xiàn)的含義卻是不敢茍同,在這個地方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覺遠(yuǎn),雖然覺遠(yuǎn)對自己很好,但是這種要是出來,定然自己也會沒有好日子過,這慢慢的自己琢磨,居然被他琢磨出來一種與眾不同的東西來,只是這個時候卻是缺陷太多。 張君寶整個人和這片天地渾然一體,整個人腦海之中身下一片虛無,突然之間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張君寶大驚,看著眼前的人頭戴帝冠,一身紫金滾龍袍,那鮮明的輪廓,透著威嚴(yán),讓張君寶心里面很是驚訝,但是對方強大的一股氣勢讓張君寶抬不起頭來。 張君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就在他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壓制住的時候,自己能夠感覺到眉心突然流入出來一絲涼氣,讓他整個人突然間經(jīng)脈里面充滿力量,抬頭絲毫不懼的迎上那個人的目光,那個人卻是笑笑道:“本來只是想找一個人,傳我道統(tǒng),不想?yún)s是本帝撿到寶了,區(qū)區(qū)一個凡人,竟然能夠忍受我的威壓……” 張君寶疑惑道:“不知道前輩究竟是什么人?” 那個人哈哈笑道:“本帝乃是天庭真武大帝,看你的樣子卻是天生修西方教的功法沒有一緣法,只是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會讓你進(jìn)了寺廟,本帝前來確實想要傳你我道門**,你可愿意?” 張君寶一愣,“真武大帝”那不是自己以前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的一尊神像的名字嗎?天庭,那種地方的大帝?難道就是皇帝一樣的人? 這卻是張君寶還,而且如今人間界西方教興盛,道門勢弱,本來道門人闡截三教的弟子很多也都退回去了,真武大帝在地仙界可能是名聲不,但是在人間界這個地方,還真是不容易聽到,張君寶不知道也是正常。 但是真武大帝見到張君寶的神色,也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名號,不由的神采暗下來,想不到自己道門真的是落得如此田地,見到張君寶猶豫,開口道:“罷了罷了……貧道就傳你道法,你若有心,日后代貧道傳道便是……” 張君寶愣在那里,也不知道真武大帝在些什么東西,卻看見一道光芒射入自己眉心,但是剛觸到自己眉心,便被自己身上一股力量包裹住,真武大帝覺察到不對勁,“咦”的一聲但是異樣已經(jīng)消失了,讓他也看不出什么來。 這只能是天數(shù)如此,照理來真武大帝要傳下道統(tǒng),那里的人不好找,卻偏偏找到了一個在西方教名下寺廟里面的人,這卻是天數(shù)使然,讓真武大帝也是沒有辦法改變,但是并沒有覺察到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會跑到這個人的意識之中,只知道自己算是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至于日后這個人會不會傳下自己的道統(tǒng),就看這個人的本性了。 而張君寶卻是依舊沒有動,坐在那里,感覺到被自己一股子不知道哪里來的歷練包裹住的東西再次被釋放出來,還隨著一股力量整個人散出來一層淡淡的金光,外面覺遠(yuǎn)看了愣在那里,這個子哪來的運氣,這種光芒自己可是沒有見過。 那也是雖然是西方教傳下的道統(tǒng),但是多是習(xí)武之人,真正修習(xí)西方教修煉功法的有幾個人?覺遠(yuǎn)雖然武功很厲害,已經(jīng)到了寺里面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他會武功的那種境界,但是對于修煉一途倒是不是很清楚。 張君寶就感覺自己隨著力量的散開左手臂上傳來一陣灼燙,不用看也知道那個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正是自己左右那一紅色印記,不過就是手指甲一樣大的印記,卻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從來沒有過灼熱疼痛的感覺,但是這一次卻是灼熱的感覺隨著力量的散開慢慢的擴(kuò)散出來,不多時流經(jīng)全身最后居然形成一股氣流,讓張君寶兩只眼睛看到了一般,氣流在張君寶身上流動,一遍遍……一遍遍…… 張君寶感覺到似乎自己整個天地都變了,那氣流之中似乎有這另外一番的天地,但是自己捉摸不透,那氣流流動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最后確實在他左右臂臂上面的紅色印記旁邊停下來,似乎是連住了紅色的印記,但是似乎有有著一道間隙,那是一道金色的微帶扭曲的光線,不清楚那是什么。 張君寶睜開眼睛,卻是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不知不覺坐了一天,唯有再次走出來的覺遠(yuǎn)看到他醒過來一陣喜色笑道:“君寶,你這一坐就是七天……要不是你有呼吸,我早就把你埋了……” 張君寶嚇了一跳,轉(zhuǎn)而笑嘻嘻的站起來向著覺遠(yuǎn)走過去,但是心里面卻是并沒有那么開心,之前倒著寺廟里來,只是為了能夠不要為了吃的到處流浪,但是如今在真武大帝傳給他的信息里面,確實讓他了解到了西方教和道門的關(guān)系,西方教出自道門,卻背叛道門,這也就算了,但是卻是世事于道門作對,舌燦蓮花欺騙世人,這短短的七天之中,他人雖,但是卻是不乏智慧,對于這個呆了四年的地方,張君寶還是決定在看看在決定自己何去何從。 覺遠(yuǎn)等到張君寶走進(jìn)藏經(jīng)閣,已經(jīng)端了一碗素面給他,張君寶卻是看著一碗素面問道:“師父,為什么我們要吃素面?” 覺遠(yuǎn)一愣,莫不是自己這個唯一得弟子傻了?看看張君寶的樣子卻又不像,正要話,外面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了:“我西方教戒殺生,何況豬油之類的會蒙蔽心智,污了修為……” 張君寶見到走進(jìn)來的確是覺遠(yuǎn)的師兄,就是當(dāng)日看了自己四次都不要自己的人,心里面頓時也沒有什么好感道:“蕓蕓眾生,這青菜又何嘗不是生命?五谷雜糧又何嘗不是生命?何況我等重在修心,心若清明,何懼外物之御?” “這……” 張君寶卻是還沒有結(jié)束他的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既然如此,又何必執(zhí)著于度人呢?又何必執(zhí)著于修煉,西方教極樂世界和地獄又有什么分別呢?受想行識那是天道賦予生靈的能力,又何必要強求四大皆空呢?” 覺遠(yuǎn)更是驚訝與張君寶怎么坐了七天難道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心魔?還是什么,還是得了西方教主多寶道人指?而旁邊的覺空更是驚訝,難道當(dāng)年自己看走眼了,這個真的是修我西方教功法的不二人選? 覺空心理面雖然這樣想,但是更甚的是憤怒,一個的連真是弟子都不算的孩子居然質(zhì)問自己?這一問自然是被張君寶問到了痛處…… “既然世上無不可度之人,為何還要降妖除魔?難道魔不可度?既然西方教主法力無邊,為何不能夠全都一起度了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句話和‘地獄不空是不成道’的話是不是又在欺騙世人,他既然心甘情愿進(jìn)入地獄,縱然是度完了所有人,卻還有他一個人,不是不成道,而是他沒有本事,沒有辦法成道而已……地獄若空,天道何苦生生不息?地獄若空又在到哪里去弘揚西方教的教義?地獄若空三界的根本又在哪里?既然西方教人人想要教化世人,度化世人,那何不全都進(jìn)入地獄先度完了地獄再?……” 張君寶滔滔不絕的著,覺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聽著他如此貶低西方教,憤怒之中揮手而出…… “師兄不可……”覺遠(yuǎn)武功再高,但是怎么樣都沒有料到自己師兄會像一個孩子出手,而且自己本來很是注意著張君寶的話,也沒有在意自己的師兄,等到感應(yīng)到磅礴的功力揮灑而出,已經(jīng)來不及了,張君寶感覺到一股力量席卷而來,自己要出手抵擋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一口鮮血吐出來,的身體被震飛,正好砸在門框上面,整扇門全都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