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11:衛(wèi)青被抓
這一戰(zhàn)可以說天靈子沒有打敗翁銳,翁銳也沒有打敗天靈子,但天靈子是帶著打死也不相信的疑惑走的,而翁銳卻是帶著脫胎換骨的愜意離開的,至于那個蒙成,是提前逃跑了還是嚇懵在那里,他們倆誰也沒有再去注意他。 只受點小傷全胳膊全腿的回到秦仁閣,這里已經(jīng)是一片歡天喜地,翁銳當然也很開心,仔仔細細反反復復的把他如何大戰(zhàn)蒙成,如何智斗天靈子,講了很多遍之后,這些人才慢慢的放過了他。至于搏殺中悟道突破混沌初開的事他也就一兩句帶過,反正他們也是聽不懂,他們幾個關(guān)注的只是翁銳沒有輸活著回來就好,而翁銳現(xiàn)在最迫切的是想見到衛(wèi)青。 他見衛(wèi)青第一個目的當然是想與他探討一下武功進境,他想自己能有突破,衛(wèi)青肯定也會有自己的收獲,就算還差一步,他們倆也可以切磋交流,助他感悟提升。 還有就是關(guān)于師父的,那天靈子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師父自身難保,不知躲到那里去了,這什么意思?是師父遇到了什么難事?還是遇到了什么仇家?或者是他老人家得了什么???他需不需要幫助?或者怎么才能幫到師父? 還有天靈子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他到底還知道些什么?像天靈子這樣師父教過又沒收入師門的弟子還有多少?他們都在哪里?天樞門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門派?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 翁銳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疑問,想靜都靜不下來,以前在師父跟前也有疑問,師父不讓問他們就不問,想著以后總歸會知道的,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不容許他再這樣等下去,如果天靈子的話事出有因,那他們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師父,往大里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的事他不能不管,往小里說,他剛剛有點突破,他可不想就這么半途而廢。他需要立即找到衛(wèi)青,和他一起商量這事,但衛(wèi)青在建章,他進不去,只好等他來找自己。 但他沒有等來衛(wèi)青,卻等來了衛(wèi)青的好友,和他一起在建章宮共事的公孫敖,他帶來的關(guān)于衛(wèi)青的消息徹底打亂了翁銳要找衛(wèi)青的設(shè)想。 “衛(wèi)青出事了?!惫珜O敖一進門就道,神色慌張,情緒激動。 “公孫大哥,您后堂請,慢慢說?!蔽啼J覺得事關(guān)重大,沒敢在大堂多說,趕緊把公孫敖讓到后廳,把前面的事扔給了朱玉和豬豬,他們剛剛坐定,秦無雙已經(jīng)給他們沏好了茶。 “公孫大哥,您先喝口水,慢慢說?!鼻責o雙的聲音雖說很平穩(wěn),但看得出從心里的那種焦急,對衛(wèi)青的事,她現(xiàn)在變得比誰都敏感,不用招呼,自然跟到了后廳。 “館陶公主派人抓了衛(wèi)青兄弟,我們要趕快想辦法救他,不然他就沒命了?!惫珜O敖非常焦急的道。 “館陶公主是什么人,她為什么要抓衛(wèi)青?”翁銳問道,他想要救人也得把來龍去脈問清楚。 “她是當今皇后陳阿嬌的母親,”公孫敖道:“她是先文帝的長公主,先景帝的同胞jiejie,還是當今皇上的姑母,世襲列侯堂邑侯陳午的妻子?!?/br> 這公孫敖不說便罷,他這一說把翁銳驚得是一愣一愣的,這一個人扯著那么多皇帝,還有世襲列侯的勢力,難怪他們會這么有恃無恐,隨隨便便就敢去建章抓人了。 “這衛(wèi)青又關(guān)陳皇后什么事?”翁銳還是不解。 “唉,”公孫敖重重嘆了口氣道:“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衛(wèi)青的jiejie衛(wèi)子夫引起的。 當日衛(wèi)子夫隨武帝劉徹進宮,那也是享受了一段恩寵,并且因此解除了衛(wèi)青的騎奴身份,去建章宮當差,但作為天下之主武帝劉徹,后宮佳麗無數(shù),沒過多長時間,他就將衛(wèi)子夫給遺忘到九霄云外,再也想不到有這么一個女人。 過了一年,也就是建元三年,武帝想外放一批不中用的宮人,由于長期得不到武帝青睞,衛(wèi)子夫主動要求武帝將她外放,這時武帝才想起當日與衛(wèi)子夫的一段恩愛,不但沒有將她外放,還再次臨幸了她,不久,衛(wèi)子夫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武帝得知后非常高興,寵愛有加。 但從古到今后宮永遠是一個是非不斷的地方,有時候這種矛盾還會演化到非常慘烈的地步,衛(wèi)子夫也沒有躲過。一直沒有生育的陳皇后聽到此事,自是感到自己在后宮的地位受到威脅,并且威脅她的還是一位毫無背景的侯府家奴,為此她非常氣憤,傳信給她的母親館陶公主,要她想辦法采取點行動,一定要好好的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奴家女子衛(wèi)子夫一個教訓,不要想在后宮和她爭高低。 館陶公主也是皇家出身,勢力自是不可小覷,沒過多久她就查清,唯一入得了法眼可以給衛(wèi)子夫一點教訓的就是那個在建章當差的弟弟衛(wèi)青,在他身上做點文章一定會觸動衛(wèi)子夫,所以館陶公主就仗著皇家的血脈,命人直闖建章宮,直接將衛(wèi)青抓走。 “他們抓人,你們建章宮的人就不管嗎?”聽到這里,翁銳首先是坐不住了。 “我們能怎么管,”公孫敖道:“這皇家的關(guān)系錯綜復雜,沒有陛下的旨意,得罪誰我們都有可能人頭落地,更不要說和他們對抗了?!?/br> “那他們抓人有陛下的旨意嗎?”翁銳問道。 “當然沒有,”公孫敖道:“正因為沒有陛下的旨意我才來找你,我覺得這里面才有轉(zhuǎn)展的空間,否則衛(wèi)青兄弟就真的沒救了?!?/br> “公孫大哥您快說,我們怎么救衛(wèi)兄弟?”秦無雙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我是這么想的,”公孫敖道:“第一首先是要把為兄弟救出來,防止他受到傷害,第二呢,要想辦法通知到他jiejie,讓陛下知道這事,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br> “你知道衛(wèi)青被關(guān)哪里了嗎?”翁銳道,這第二的事慢慢再說,把人搶回來才是關(guān)鍵。 “這個我當然知道,”公孫敖道:“我們雖然不能和館陶公主的人動手,但衛(wèi)青兄弟的事我們不能不管,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派人悄悄地跟著他們,查清了關(guān)押衛(wèi)青的地方就在堂邑侯府邸附近的一個小巷內(nèi)。” “那他們?yōu)槭裁礇]有當場殺了衛(wèi)青而要把他抓走,”翁銳道:“為什么不把他關(guān)到侯府里而要偷偷的關(guān)到外面?” “翁兄弟你與所不知,”公孫敖道:“皇家內(nèi)部的人斗法那也都是極端慎重的,他們沒有皇上的旨意直接在眾人面前殺人,要是皇上有維護衛(wèi)青之意,那他們就犯了大忌,要是進了他們堂邑侯府人再出了事,哪跟他們也絕脫不了干系,但衛(wèi)青要是在沒有旁人看到的地方出些紕漏,碰著了、撞著了或者吃錯東西了等等,隨便一個死無對證的理由,皇上就算是想維護,礙于皇家的臉面,可能都不會深究此事,誰讓我們這些人命賤呢。” “那我們怎么救衛(wèi)大哥?”翁銳道。 “這個我想過了,”公孫敖道:“別看關(guān)押衛(wèi)青兄弟的地方非常簡單,但看管他的四名府丁可是武功不弱,要是一對一我也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要是一對四,我恐怕自己扛不住,萬一搞不好衛(wèi)兄弟沒救出來再把自己搭進去,這事就變得更復雜了。但這事不能有太多人知道,我能帶的人也不多,我知道衛(wèi)青的功夫,那確實比我強多了,你們倆一塊練的,你的功夫一定也錯不了,所以我找你來一起去救衛(wèi)青?!?/br> 既然公孫敖都說到這份上了,翁銳已經(jīng)是熱血沸騰:“公孫大哥,衛(wèi)青是我?guī)熜?,我責無旁貸,就算是把我的命搭上都無所謂?!?/br> “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但我們也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公孫敖道:“那里離堂邑侯府不遠,要是動靜大了,他們那邊的人很快就會趕過來,我們只能速戰(zhàn)速決。我們兩人進去救人,另外兩人在外面把風,要是遇上侯府的人,也可以在外面先撐一會。” “行,我跟你走,”翁銳道:“我們什么時候去?” “事不宜遲,今晚就動手。”公孫敖道:“我們此去只為救人,能不殺人就不殺人?!?/br> “這個我知道?!蔽啼J道,這侯府的勢力如此之大,能不把路走絕就要留有余地,他們沒旨意去建章抓人,本身就是個短,只要他們那邊沒死人,也許他們自己也不會過于聲張,那回旋余地就會大了很多。 “那我們也跟著去?!敝焐郊钡?,他和衛(wèi)青的感情也是很深的。 “我也要去。”秦無雙的心情很是復雜,但她就知道自己不能置之不理。 “你們?nèi)ザ紱]有用,”翁銳道:“如果在那里一不小心漏了臉,我們這里的人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你們還是在家里等消息,并且對外要嚴格保密,誰也不能把這事說出去?!?/br> “還是翁兄弟考慮周全,就這么辦。”公孫敖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