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意料之外-5:后院起火
朱玉來了,還帶著女兒翁嫻。 隨同她一起來的還有天工門的司禮君軒和另外一名弟子。 “你怎么來了?”看見朱玉翁銳一臉錯愕。 沒等朱玉回答,翁嫻叫了聲爹,就先撲了上來,翁銳趕緊將女兒抱起。 另一邊龍玉趕緊放下了女兒孫玥,和朱玉抱在一起又打又拉又扯的,兩人膩歪完了,龍玉才正色對翁銳道:“你這人真不會說話,你能來,玉兒meimei就不能來啦?”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蔽啼J趕緊解釋,惹得在場的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君軒等人都是見過天樞老人夫婦的,這當(dāng)然不用再做介紹,眾人上前逐一行禮,然后以此坐定。 朱玉早就搶了龍玉的位置,拉著師父曾禔的手坐在她身邊,曾禔也一直看著這個唯一的弟子,心里有說不出的高興,孫玥早就拉著小jiejie翁嫻的手到院子里玩去了。 “玉兒,你怎么會來?”朱山看見meimei當(dāng)然高興,他把翁銳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我們都想過些日子一起回天工山呢?!?/br> “你們這一出來就幾個月,嫻兒想他爹了,我猜你們肯定在這里,就帶她來了?!敝煊竦?。 “不是嫻兒想爹,是你想你的銳哥哥了吧?呵呵呵!”龍玉笑道。 “龍jiejie!”朱玉擰過身去拉著龍玉的手使勁的搖著,顯得很不好意思。 “呵呵呵,想就想了,來就來了,”曾禔笑道,“這是好事呀?!?/br> “天樞前輩、曾前輩,門主,”君軒舉手行禮道,“前些日子夫人想帶孩子來八公山,君瑞司律考慮最近江湖不太平,就特地派我?guī)税逊蛉怂偷竭@里,沒想到門主也在,真是太好了,如果沒其他事,我們即刻就可趕回天工山。” 這朱玉來這里名正言順,師父在這里,翁銳也在這里,自己帶人貿(mào)然闖入,君軒趕緊現(xiàn)做個解釋。 “呵呵,這趕路也不急這一時,”雖說天樞老人喜歡清靜,不怎么待見這些外來的晚輩,但他在這里的禮節(jié)還是要講的,“這一路過來也挺辛苦,怎么也要休息一下再走?!?/br> “曾前輩客氣了,”君軒道,“江湖之人,這點(diǎn)辛苦算不了什么?!?/br> “最近山上怎么樣?”翁銳道,他好長時間不在山上,自然想了解一下。 “山上有君瑞司律代管,一切都很正常,”君軒道,“因?yàn)榍皫自掳l(fā)生了不少事情,江湖也有不少傳言,君瑞司律在山下也加派了眼線,四處關(guān)口也加派了人手,到目前都沒有什么異樣?!?/br> “沒發(fā)生什么事就好,”翁銳道,“現(xiàn)在天工門處在多事之秋,大家需要共同努力度過此次危急,我就不多留你們在這里了,今天天色已晚,明日你們即可啟程趕回天工山,沌信掌祭也一起回去,就最近我們掌握的一些情況和君瑞掌司通報一下,也好做些準(zhǔn)備?!?/br> 君軒、沌信二人趕緊答應(yīng)稱是。 “那我們怎么辦?”朱山道。 “你難得見玉兒一面,就多陪她一天吧,”翁銳道,“你那里的各個工部也要睜大眼睛,特別是要關(guān)注來自九重門的消息,這對我們至關(guān)重要?!?/br> “好的,那讓君桃明天和他們一起走,我就后天走?!敝焐降?。 能和meimei多待一天,還可以和外甥女翁嫻玩一玩,朱山一下子就忘了他現(xiàn)在那些頭疼的事情,滿臉的開心都寫在臉上。 面對師父師娘翁銳自然自有聆聽的份,但對天工門的門眾,他當(dāng)然不會那么客氣,這門主的架子和氣度還是有的,況且他知道師父的脾氣,要不把這些人趕緊打發(fā)走,他的心情都不會好。 第二天一送走君軒、沌信和君桃他們,朱玉滿臉燦爛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這把大家也嚇了一跳。 “玉兒,你怎么啦?”朱山第一個感覺不對。 “別問了,進(jìn)去說?!蔽啼J看了一眼山下遠(yuǎn)去的幾個背影道,他從昨天晚上在一起就覺得朱玉有些不對勁,問她他卻啥也不肯說。 別看這點(diǎn)小小的變故,別人都意識到了這后面可能隱藏的危機(jī),到了天樞老人的屋子,就把朱玉給圍了起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看著朱玉一臉的憂郁和大伙滿臉的惶惑,曾禔問道。 “師父,天工門可能要出事?”朱玉道。 “出事?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出事嗎?”朱山對此不以為然。 “哥,我是說天工山上!”朱玉急道。 “別急,慢慢說?!蔽啼J一邊安撫朱玉,一邊引導(dǎo)大家坐下。 “銳哥哥,我覺得那個君瑞可能有問題?!敝煊竦?。 “他會有什么問題?呵呵?!蔽啼J對此似乎毫不在意。 “我發(fā)現(xiàn)最近總是有一些陌生人來找他,他也常常一個人下山?!敝煊竦馈?/br> “這有什么不對嗎?”翁銳道,“我不在山上他就是代門主,接待客人或著下山辦事不都很正常嗎?” “但這些人不是山上的人,我也從來沒見過,并且每次見面都還神神秘秘的?!敝煊竦馈?/br> “怎么個神秘法?是他偷偷見的?還是刻意回避你們?”翁銳道。 “都不是,但我就是覺得不對勁。”朱玉道。 “他能堂堂正正的接待就不是壞人,你就不要多心了,”翁銳道,“你不經(jīng)常出去,自然認(rèn)識的人就少,現(xiàn)在的天工門不像以前,往來交往的人很多,不要見個生人就疑神疑鬼的?!?/br> 翁銳天性善良質(zhì)樸,從來都不把人往壞處想,自從做了天工門門主,君瑞是他非常倚重的一個左膀右臂,他不允許朱玉在后面講君瑞的壞話。 “嗨,我跟你說不清楚,”朱玉有點(diǎn)生氣了,“我跟你在天工山待了十年,什么人我沒見過,來學(xué)武的、求藝的、修道的、煉丹求長生不老的、還有來混日子的等等,但這些人都不是,我看他們倒是像我們在火神凹遇到的那些人?” “灰衣老者的人?”朱山急道,“你認(rèn)識他們?” “認(rèn)識到不認(rèn)識,我只是感覺這些人的那些架勢有點(diǎn)像。”朱玉似乎也有點(diǎn)底氣不足。 “玉兒,沒有證據(jù)你就不要隨便懷疑人。”翁銳不想讓朱玉再說下去。 “銳兒,你先別急,讓玉兒把話說完,”曾禔道,“有時候女人的感覺比你們男人的證據(jù)還要準(zhǔn)?!?/br> “證據(jù)、證據(jù),你就知道相信別人不信我,”朱玉氣道,“你天工山上的府庫被人快搬空了,這算不算證據(jù)?” “你說什么?”朱山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這既是他最敏感的的神經(jīng),也是他這些年來的心血。 “你掙的錢被人搬走了!”朱玉都快氣哭了,他也替哥哥心疼。 “全搬走啦?”朱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一大半吧?!敝煊駸o力地道。 “唉,這從我們手里沒有弄走的錢卻從那里給弄走了!”朱山一聲長嘆,重重的坐回凳子上去。 “???!”翁銳也猛然站了起來。 顯然是朱山的這句話強(qiáng)烈的刺激到了翁銳,他“啊”了一聲后就再也沒有說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身子微微晃動,好像失了魂似的。 “銳哥哥,你怎么啦?”朱玉趕緊到了他身邊。 “銳兒?” “師兄!” 曾禔和孫庸也站了起來,表示關(guān)切。 翁銳晃了晃腦袋,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坐下道:“我沒事?!?/br> “你嚇?biāo)牢伊?!”朱玉道?/br> “他們把錢運(yùn)到哪里去了?”翁銳道。 “這我哪知道啊?!敝煊竦?。 “難道這山上就沒人管?”翁銳道。 “你給他的權(quán)力那么大,誰能管得了他啊。”朱玉道。 “都是怎么運(yùn)走的?”翁銳道。 “這明里暗里都有,并且運(yùn)過很多次。”朱玉道。 “我問君軒他為什么沒講?”翁銳道。 “君軒和你走得很近,我想他未必也全知道,”朱玉道,“或者君瑞叫他不要跟你講?!?/br> “你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翁銳道。 “你們都不在,我還不得替你和我哥看著點(diǎn)啊!”朱玉道,“我發(fā)現(xiàn)了這些異常,我才動心思暗地里盯的?!?/br> “所以你心里就不踏實(shí)了,就想出來?”翁銳道。 “其實(shí)這錢不錢的我都無所謂,何況它也不全是我們的,”朱玉道,“我是擔(dān)心嫻兒,我不想,我不想……” 朱玉說到這里看了龍玉一眼,忽然有點(diǎn)說不下去了。 “你是怕他們有一天把嫻兒也當(dāng)做人質(zhì)?”孫庸對這事相當(dāng)?shù)拿舾小?/br> “孫庸哥,我知道玨兒還沒有找回來,可是我怕……” “玉兒,沒事的,”孫庸道,“你的擔(dān)心有道理,現(xiàn)在人心險惡,我們不能不防?!?/br> “哪這事怎么辦???”朱山道。 “師父,我想回去一趟?!蔽啼J沒有理朱山的茬,而是對天樞老人道,師父一直在聽著,一句話也沒講,他想做個決定,首先得征求一下師父的意見。 “你現(xiàn)在回去想做什么?”天樞老人淡淡的道。 “我想問他這錢給了誰?為什么?”翁銳道。 “就算你知道了你想怎樣?”天樞老人道。 “我是門主!”翁銳道。 “他也是門主,”天樞老人道,“便是代門主也做得了主的,何況他并沒有想瞞你。” “師父你這話何意?”翁銳道。 “如果他真的想瞞你,就不會讓玉兒看到,”天樞老人道,“現(xiàn)在不光是玉兒看到了,他還派人把玉兒和孩子安安全全的送到了八公山,可見他現(xiàn)在并沒有惡意,這個君瑞真不簡單啊?!?/br> “但他為什么要這樣?”翁銳道。 “這你以后見了他慢慢問吧,但絕不是現(xiàn)在?!碧鞓欣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