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工教主-13:面對面
“哈哈哈,翁門主串門來的可真早啊!” 翁銳他們剛一踏上飛龍坪,隨著笑聲,迦南就出現(xiàn)在他們對面,而和他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福祿壽三衛(wèi)、水天衛(wèi)胥黎、土天衛(wèi)應(yīng)難、魏子、查統(tǒng)和戎劭等人,后面站著的還有三四十個勁裝武士,幾乎和翁銳他們沿途殺掉的一樣打扮。 “哈哈哈,”翁銳也朗聲笑道,“這群山之中藏有這么一塊仙地,江湖中竟無人知曉,咱怕迷路,所以就早了些,希望沒打擾到那個…什么…你就好?!?/br> 翁銳的這句話說得他們這邊的人直想笑,而臥龍谷的人已經(jīng)氣得瞪圓了眼睛,人家一見面好歹稱你一聲翁門主,而他卻只說了個“那個…什么…你”,這也有點太隨意了。 “翁銳,你在消遣老夫?”迦南已經(jīng)沒了笑容,卷曲的胡子隨著臉上的肌rou抖動,那只少了一塊的耳朵也是一抽,樣子有點古怪。 “哦,不不不,您可千萬不要誤會,”翁銳似乎更放松了,“您看您有那么多身份,什么南越國師啊,承天教的圣使啊,有人還說您就是教主,或者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身份,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您合適?!?/br> “不許放肆,”迦南輕喝一聲,“教主遠在西域,你怎敢在此褻瀆。” “好,那就不叫教主,但總得有個稱呼吧,”翁銳道,“你看你那么大年紀直接叫你迦南也不太合適。” “你隨便吧!” 迦南似乎有點氣惱,這是他的主場,剛以強大的氣勢開了個頭,就被這小子幾句話給攪了,倒是他的氣場見漲,看來這小子確實更難對付了。 “好,那我就叫你圣使吧,”翁銳道,“這樣我們的關(guān)系就更單純一點?!?/br> “我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說完這句話迦南就后悔了,這不是又跟著人家的節(jié)奏走了嗎? “當(dāng)然是我們和承天教的關(guān)系了,”翁銳道,“自從江都工部被襲,天工門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有時候真弄不清楚到底是誰在跟我們作對,這回終于清楚了,所以一定得登門拜訪,卻沒想圣使還給整出這么大的一個歡迎陣容來?!?/br> “既然有貴客登門,我們也總得早做點準備,”迦南總算可以接住話茬往回拉了,“不然還不得讓人笑話?!?/br> “這么說圣使早知道我們要來?”翁銳道。 “當(dāng)然,翁門主不是一樣也知道我在這里等你嗎?”迦南道,“只是不知今天這些早點諸位還滿意?” “點心總歸是點心,吃不飽肚子的,”翁銳不屑道,“所以就趕上這飛龍坪來向圣使討頓正餐吃?!?/br> “這沒問題,只要牙口好,我這里吃的有的是,”迦南一指他身后道,“你看看,這些是否合翁門主的胃口?” “難怪這里叫臥龍谷呢,”翁銳掃視了對方一眼道,“看來這地方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一下子聚集了這么多人還真是沒有想到,只是這藏龍洞內(nèi)的那條真龍恐怕還沒露面吧?” 其實翁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也一陣感慨,在他們得到的消息中,并沒有福祿壽三衛(wèi),但現(xiàn)在他們不光進來了,還很整齊,這就說明能夠進入臥龍谷的一定不止三條路,那這里面還有多少他們所不知道的厲害的角色就不得而知了。 “藏龍洞倒是真有一個,但你所說的什么真龍我就不知道了,”迦南道,“莫非你比我還了解這里?” “國師說笑了,”翁銳道,“我等初來乍到,怎么會了解這里,但以圣使的身份還要說謊,這就不好了吧?” “你放肆!”應(yīng)難踏上一步厲聲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guī)煾???/br> “你應(yīng)該是土天衛(wèi)使應(yīng)難吧,”翁銳打量著他道,“雖然你從未在江湖路面,但你現(xiàn)在的人氣也很高啊,那你就說說,那藏龍洞里到底還有沒有人?”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應(yīng)難道。 “也就是說你不想撒謊了?”翁銳道。 “你……”應(yīng)難一時被他僵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哈哈哈,不愧為十小劍士之首,果然沒讓我失望,”迦南笑道,“我這位小弟子從未在江湖走動,自然沒有你這般能牙利齒,你就不要為難他了?!?/br> “呵呵,圣使過獎了?!?/br> “只是我有點不明白,”迦南道,“你憑什么說這里一定會有那么一個人?” “憑我對你的了解,”翁銳道,“你是一個對武學(xué)悟性很高的人,現(xiàn)在也是宗師般的存在,但有一點,你沒有那么多的心計,根本設(shè)計不出如此博大而又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謀劃。” “這么說,你很了解這些謀劃?”迦南道,“何不說來聽聽?!?/br> “我這次就是沖他而來的,”翁銳道,“對你說這些沒有用,要說也得把他請出來。” “年輕人說話果然有勇氣,”迦南道,“那我就坦白告訴你,你說的這人還真有,但要見他也要有些本事,就憑你們這些人?不過沒關(guān)系,你臨死我一定讓你滿足這個愿望?!?/br> “圣使看不起我們?”翁銳道。 “不是看不起,是我沒有看到一個真正的強者,”迦南道,“你們中土的江湖歷來都是憑實力說話,誰的拳頭硬,誰就是最終的裁決者。” “先不說我們這里有沒有強者,對后面一句話我還是贊同的,”翁銳道,“要不今天就我們兩人對裁一下如何?” “哈哈哈,真是可笑,”魏子道,“就憑你那十二招?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衛(wèi)子說完,飛龍坪上已經(jīng)有了笑聲。 “不自量力的是你吧!”公孫兆踏上一步道,“要不你來試試?” “你又是誰?也是來送死嗎?”魏子道。 “長安公孫兆,”公孫兆道,“看來死在你手上的人確實太多了,今天我就來替他們討個公道。” “替誰?”魏子道。 “我!”皇甫嘉踏前一步道,“家父慘死你應(yīng)該還沒忘記吧?!?/br> “那是他不識時務(wù),該死!”魏子似乎對此很不在乎。 “好,那我就現(xiàn)在和你見個生死!” 皇甫嘉飛身而出,長劍已經(jīng)出鞘,眼里的怒火幾乎要將魏子融掉。 “慢著,”迦南抬手阻止道,“就憑你們,也要跟承天教作對?” “我們本沒想跟誰做對,我們只是想活著,堂堂正正的活著,而不是像狗一樣隨意被人使來使去,”皇甫嘉道,“你也看到了,今天不光是我來來,仙工坊、神匠坊和工門受承天教欺凌的門派都有人來了,我們的實力雖不在江湖的武力爭斗上,但也沒有一個怕死的,能來這里,就是想表明,挑不了承天教,今后江湖上也不再會有工門的這些門派?!?/br> “皇甫門主說得好,”翁銳道,“工門雖是憑手藝吃飯的,但也不是誰都能伸手左右的,天工門作為工門的一員,也不會坐視工門被他人控制!” “我看你還是先管好你的天工門吧,”迦南道,“手神得那么長,該不會是想做工門教主把?” “工門歷來都是有分有合,各做各的事,用不著什么教主,”翁銳道,“圣使在這個時候挑撥你不覺得晚了一點嗎?” “我倒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陰柔插話道,“工門雖有利益相爭,但都是為了生計,如若面臨生死存亡,有個教主呼應(yīng)一下,一起維護大家的利益,這也影響不了各自的獨立地位?!?/br> “你又是誰?”迦南道。 “麒麟劍士陰柔,我們見過,”福天衛(wèi)使維迦道,“他應(yīng)該就是您說過的故人之子。” “你父親就是武癡陰泰?”迦南倒是有些驚訝了。 “因為你,我?guī)缀跏チ烁赣H。”陰柔沒有否認,但他的話有點陰森可怕,這里面的東西實在是過于沉重。 “你說的是你兄弟走失的事吧?”迦南道,“莫非你是因為這件事才來這里?” “這事雖與你有關(guān),卻也怨不著你,”陰柔道,“我來這里,只是為了一個義字?!?/br> “嗬,這調(diào)門倒是很搞啊,”胥黎滿臉嘲諷的神情,“只聽聞麒麟劍士是一位超脫的人,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管別人的閑事了?!?/br> “我也聽聞陰山三鬼只喜歡錢,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向別人搖上尾巴了?” 胥黎提麒麟劍士,是想說他和陰柔齊名,同為十大劍士之列,但陰柔生性孤傲,根本不屑與胥黎之流為伍,不但直呼陰山三鬼之名,還把他們比作了狗,這讓胥黎頓時火冒三丈。 “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們陰山三雄怕你啊?”胥黎踏上一步,抽劍在手,怒道,“有種我們劍底下見真章!” 這胥黎人稱虎尾劍士,老虎屁股摸不得,暇眥必報,一點虧都不能吃的,陰柔的這句話他怎么能忍得下來,不但糾正陰柔他們是三雄而不是三鬼,還做出了挑釁的架勢。 “三雄?你們配嗎?”看來陰柔也是存心挑他們,話里充滿鄙夷,“我知道陰山三鬼同進同出,從不落單,你們一起上吧!” “哼哼,話不要說得太大,”胥黎陰陰地道,“刀劍無眼,在這里說大話是要死人的!” “聽你這意思,你還要跟我單挑?”陰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