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看不見的黑手-11:袁淵受傷
翁銳到八公山逍遙居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他本意是不想把氣氛搞得過于緊張,因此是帶著一大堆禮物來的,并且不少就是從西域商人手上買的,但一進門,他有點傻了。 天璣老人和季瑜都在,還有一個受了重傷幾乎丟點半條命的袁淵。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聽袁淵已經(jīng)來了,而且受了重傷,翁銳和莫珺都吃了一驚,已經(jīng)顧不了其他的了,就要急急沖到他躺著的廂房去問,被天數(shù)老人攔住了。 “你現(xiàn)在先別急著問他,先讓他休息一下,”天樞老人道,“要不是你天璣師叔和季瑜,他可能是經(jīng)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br> “這么說是天機師叔和季門主救了他?”翁銳道。 莫珺也跟著連聲道謝。 “哈哈哈,什么救不救的,我看是這小子命大?!碧飙^老人笑道。 “好了,別在外面站著了,我們后堂說話?!碧鞓欣先说?。 眾人移步后堂坐下,季瑜才給翁銳介紹起昨天的事。 “昨天下午在我們來八公山的路上,離這里不過百十里地,”季瑜道,“我聽到路邊的樹林里有動靜,心中起疑就進去看了看,見袁淵被扔在一個剛挖好的土坑旁,人已經(jīng)跑光了,我看他還有一口氣,就給他簡單治療一下帶了過來?!?/br> 季瑜在臥龍谷見過袁淵,知道他們兄弟現(xiàn)在都跟著翁銳,袁淵出事說明翁銳很可能也在附近,救了袁淵也算是給他的一個見面禮。 “那他有沒有說是什么人打的他?”翁銳道。 “他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一會清醒一會糊涂,還沒來得急開口呢,”曾禔道,“為救這小子你師父和你天璣師叔都動了手,這小子可是賺大便宜了。” “謝過師父師娘,謝過天璣師叔,謝過季門主,”翁銳又是一圈的拱手致禮,“袁淵此次遇險,看來這伙人已經(jīng)狗急跳墻了?!?/br> “哪伙人?”天樞子道。 “就是襲擊荊州玄青門和莫干劍莊的那伙人。”翁銳道。 “你現(xiàn)在知道他們是誰啦?”天璣老人道。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翁銳道,“我想很快就會弄清楚的。” “需要我?guī)褪裁疵δ憔驼f,翁大院主,呵呵?!奔捐ばΦ馈?/br> “你季門主這個時候就別笑話我了,”翁銳道,“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和天璣師叔怎么就到了這里?” “呵呵,這陣子你忙,我們這些老家伙也沒閑著,”天璣老人道,“前些年一個西域武者迦南鬧騰了一陣子,沒消停幾年,又聽說什么西域商人頻頻在各地出現(xiàn),好幾處與你有些關(guān)聯(lián)的地方受到襲擊,動靜還挺大,我就想是不是你這小子又惹啥事了,又沒有你的具體消息,所以就到你師父這里來看看,要是你還做著那個天工門門主,我們兩個老家伙就不用再cao這份閑心了?!?/br> “還是天璣師叔疼我,”翁銳恬著臉笑道,“一看我被欺負了,就馬上出山來幫我,嘿嘿?!?/br> “你別嘴里盡說好聽的,”天璣老人道,“我們這些老家伙雖說平日不愿動,但有事了我們也喜歡看看熱鬧,我們也就是看熱鬧,你可別想多了?!?/br> “只要您老幾位能看這個熱鬧就夠了,”翁銳道,“不管這后面是什么神人,有師父、師娘和您坐鎮(zhèn),我這心里就塌實多了?!?/br> “這是他們倆的事,你可別把我拉著,”曾禔笑道,“我就是管著我?guī)讉€孩子就行,你們家那兩個在哪里,要不也送到我這里來吧?!?/br> “謝師娘,”翁銳道,“玉兒已經(jīng)把他們接到蜀郡成都去了,應(yīng)該很安全?!?/br> “你和玉兒見過了?”曾禔對此還是很關(guān)心。 “就算是吧,”翁銳道,“在山子那里隔著門說了幾句話?!?/br> “呵呵,你小子都是自找的,”天璣老人道,“山子怎么樣了?他不是只做生意嘛,怎么又扯到你的事里來了?” “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翁銳道,“現(xiàn)在他還不知所蹤,我正在追查,哦,師弟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呵呵,你現(xiàn)在才想起這事???”天樞老人輕笑一聲,“阿庸、阿玉和那個袁岳都去了平陽,已經(jīng)傳回消息,那邊沒有什么動靜,他們會在哪里住上一段時間,這邊你就放心辦你的事吧。” “唉,謝天謝地,”翁銳輕嘆一聲道,“看來這親情永遠是個軟肋,總是被人拿捏,這下我就可以用心去辦這件事了?!?/br> “沒有親情那還是個人嗎?”曾禔道,“我覺得總是拿親人做要挾的那些人都該死?!?/br> “那也是師妹用情真切,”天璣老人道,“這世上真正講江湖道義的人不多,更多是為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我們教導(dǎo)的這些孩子還都是太善良了?!?/br> “好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天樞老人道,“銳兒,你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和想法吧?!?/br> “好的師父,我是這么想的……” 翁銳就把他接到朱山出事消息后趕往荊州途中的見聞,以及朱玉、陰石等人在朱山府上了解的情況,還有他們對這件事的判斷都一一說了,把他們趕往莫干劍莊以及回來路上碰到西域商人的事也說了。 “按照現(xiàn)在這些線索,我基本可以得出結(jié)論,”翁銳道,“這事和承天教脫不了干系,但他們到底要達成什么目的,誰在后面推動這件事我還看不清楚?!?/br> 天璣老人和天樞老人相視一笑,天璣老人道:“要么你說說?” “那個袁淵現(xiàn)在怎樣了,應(yīng)該可以說點話了,”天樞老人道,“我還想聽聽他遇到了什么情況。” “我剛?cè)タ催^他,”季瑜道,“他剛醒,精神好多了,聽說他們的翁院主過來了,就急著要起來,我這就去把他扶過來。” 莫珺進來一直坐在曾禔身旁聽他們說話,一聽要去扶袁淵,也趕緊站起跟了出去。 季瑜他們出門沒走幾步,就見阿成已經(jīng)扶著袁淵出來了,趕上幾步道:“你這著什么急呀,我說需要你的時候會來找你的?!?/br> “袁大哥你怎么樣?”莫珺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沒事。”雖嘴里說著沒事,但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看來也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莫珺趕緊上去扶住。 袁淵一進門,翁銳也連忙過來扶他坐下,問道:“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我挺好,院主,”袁岳道,“我找到那伙人了……” 袁淵剛走了幾步,這一著急,就有點喘不上氣來,翁銳趕緊安撫道:“不著急,慢慢說?!?/br> “我昨天和你們分手之后……” 原來昨天袁淵一個人從碼頭小鎮(zhèn)出來,騎馬上了一條通往西北方向的路,這也就是翁銳所說的北路,在江湖混了很多年的他知道,就憑自己去找線索,這無異于大海撈針,他的馬打得很急,但每到一個市鎮(zhèn),他都會漫步通過,仔細觀察過往行人和商鋪客棧飯館之類,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或者異常之人。 這一路他還真是碰上了一家九重門的商鋪和一家玄墨門的堂點,但也沒問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但在中午路邊打尖的時候,卻意外碰到了一位多年不見的江湖朋友,閑聊中得知在附近數(shù)位江湖人士,但眼生得很,也不知道哪門哪派,也不與別人交流。 袁淵心下一驚,這不正是院主要找的人嗎?但他不露聲色,吃了一會飯就稱要急著趕路先行走了,并執(zhí)意付了酒錢,并邀請他的那位朋友到臥龍谷看看。 從飯館出來,袁淵就急急趕往朋友剛才提到的那個方向,一個多時辰,左竄右竄,馬都跑出了一身汗,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伙人的蹤跡,一共五人,都沒有騎馬,手里執(zhí)有各式兵器,一路靜悄悄的向西趕路。 雖說這兩年跟著翁銳,得到翁銳不少指點,但袁淵太知道自己的功夫怎么樣,在莫干劍莊,要是翁銳再出來晚一點,估計他倒在那里的可能性都有,他可不敢像翁銳那樣直闖上去,他只能信馬由韁遠遠地跟著,最好是能跟到一個吃飯或者住宿的地方然后去報信。 他這一跟又是一個多時辰,這里已經(jīng)是八公山南百十里的地方,前面是一處矮山和一片山林,路也在這里拐了一個彎,這幾個人就順著路消失在樹林之后。 袁淵生怕這幾個人失去了蹤跡,打馬緊趕一陣,錯過路口,他真的看不到那伙人了,再次催馬向前趕去,剛跑了一小會,他就停下了。 這些人是步行,不可能走得那么快,袁淵這么想著,又將馬圈了回來,等他走到林子中間,飛出幾個人影,前后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些人都沒有蒙面,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沉穩(wěn),冷酷。 “為什么要跟蹤我們?”為首的一位中年漢子冷冷道。 “什么叫我跟蹤你們,”袁淵道,“這大路通天,各走半邊,各走各的路,你們能走我就不能走嗎?” “能走,”中年漢子道,“過去了,為什么回來?” “我走錯路了,我回去不行嗎?”袁淵道。 “哼,你恐怕回不去了!” 中年漢子話音剛落,兩個人從兩邊已經(jīng)飛身上來,手上的一刀一劍直取馬上的袁淵。 “你們要干什么?” 袁淵一句話未完,眼看對方刀劍合璧,殺氣騰騰,他也只好騰身而起,在空中不光躲開對方一擊,還還拔劍在手,和對方打在了一起。 這些人的武功極高,袁淵根本不是對手,幾個回合就被逼得連連后退,對方兩人在此同時緊逼,他只得躍起退后躲開,但就在他躍起其的一瞬,那位中年漢子飛身過來,重重一掌直接將袁淵打飛。 這一掌袁淵的心脈幾乎快被震散,人也頓時暈厥過去,模糊中聽到有人問“怎么處理”, 有人說“埋掉”,他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