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五彩疑云-6:新情況
孫庸、陰石和呂信三人從黑水幫觻得分舵出來,天已經(jīng)黑了,但月光下也難掩內(nèi)心的興奮,司徒橫和他的幾位垛頭說出的消息,就算是在中土武林,那也稱得上是震動性的, 更別說是在這荒涼的河西了。 他們回到匯德客棧,翁銳和莫君還沒有回來,看來這兩人也是聊得很開心,直到戌末時分才回來,莫君也是一臉興奮。 “師兄,你們可回來了,”孫庸興奮的迎上去道,“我們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 “怎么?有八爺和山子的消息了?”翁銳頓時眼睛一亮。 “說不準?!睂O庸道。 “啥叫說不準?”翁銳有些急了。 “八爺多年未現(xiàn)江湖, 很多人都已經(jīng)把他忘記,”孫庸解釋道,“此次八爺西域之行甚是隱秘,我們自不能直接去問,只能拐彎抹角的去問一些江湖事,看看能不能帶出一些?!?/br> “那到底帶出了沒有?”翁銳道。 “院主莫急,”呂信道,“在黑水幫幫主和他的幾位垛頭口中,確實談到前幾天有人見到過兩位中土老人的身影,這和我們在途中得到的消息可以印證。” “你們見到黑水幫幫主司徒橫了?”翁銳道。 “不光見了,還打了一架,”孫庸道,“不過這些人太不經(jīng)打,還沒怎么著就躺倒了一地?!?/br> “看來你們下手夠狠的?!蔽啼J道。 “嘿嘿,”孫庸神氣一笑,“要是不狠點,這些人就沒有那么容易認輸, 那我們就很難問出話來了?!?/br> “好了,不說他們了,”翁銳道,“能確認那兩位老人就是他們?” “從其打扮和神態(tài)來看,應該是他們,”呂信道,“但這兩人打扮太過普通,行事又很低調,沒待多久就失去了蹤跡,后面就再也沒了他們的消息,我們怕引起他們注意,也就沒敢多問。” “這樣最好,沒人知道他們就最安全,”翁銳道,“還有其他消息嗎?” “呵呵,其他消息可就熱鬧了,”孫庸輕笑一聲道,“承天教的、陰山三鬼的、神魂門的你要先聽哪個?” “神魂門?”翁銳驚道,“他們的人怎么會到了這里?” “來這里必有原因,現(xiàn)在還不清楚,”孫庸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陰山三鬼是跟著神魂門的人來的,這家伙能來,說明這事自然不小?!?/br> 對于神魂門翁銳依然心有余季,隨便卷入一個消息就能死很多人,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得不慎重一點:“神魂門來的是誰?多少人?” “兩魂兩魄,人還是不少,”孫庸道,“天魂帶頭,還有人魂、彗魄和樞魄?!?/br> “你們見到了?”翁銳道。 “沒有,是黑水幫的一個垛頭說的?!睂O庸道。 “他們這么清楚?”翁銳疑道,“神魂門與江湖交往不多,認識他們的人也有限,到了這河西之地倒是這么容易被人認出來,難道他們很熟?” “這我們也很奇怪,”孫庸道,“黑水幫的人能說得這么清楚,我想一定不是他們認識神魂門的人,而是有人說給他們或者他們從某個人那里聽說來的?!?/br> “誰會去和他們說這個事?”呂信道,“難道是胥黎他們?” “這個倒有可能,”孫庸道,“胥黎本來就做過中土承天教衛(wèi)使,和他們早就有些糾纏不清。” “好了,這個先不去管他,”翁銳道,“神魂門這么興師動眾趕往河西到底會有什么事?難道神魂門又出大事了?” “師兄為什么會這么想?”孫庸道。 “我見過魂滅前輩,”翁銳道,“他不是一個喜歡與江湖交往的人,對江湖的瑣事也不感興趣,并且對各派道法頗有微詞,除非事關本門的大事或什么秘密,否則不會有這么大的動靜?!?/br> “這么說陰山三鬼知道這里面的秘密?”孫庸道。 “有這種可能,”翁銳道,“上回書卷的事胥黎折騰了半天什么也沒有得到,按他的性子子不會善罷甘休,能追到這里來,可見對胥黎的吸引力很不一般?!?/br> “可這個人一貫貪婪又自私,要真有什么秘密他是不會和別人分享的,”孫庸道,“除非他是受了承天教的委托或者利用。” “要這么說的話,承天教早就關注神魂門了。”呂信道。 莫君回來一直在聽別人說話,到了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了她的書卷:“呂總管說得沒錯,上回關于書卷里藏有秘密的謠言就是承天教的人放出去的?!?/br> “他們這么沒完沒了,原來說的是不是謠言恐怕就不一定了。”連翁銳現(xiàn)在都有些動搖了。 “莫非他們搞這些又是為了我們?”莫君道。 “我倒是想,這樣他們就離我們近了,”翁銳道,“你們剛才說的承天教的人是怎么回事?” “承天教也有高手出現(xiàn)在觻得,但不是迦南或者沙康,”呂信道,“他們到這里似乎也是為了神魂門的人而來?!?/br> “為什么?”翁銳道。 “司徒橫說承天教的人向他們詳細問過神魂門及陰山三鬼的行蹤消息?!眳涡诺?。 “這些人還在觻得?”翁銳道。 “這就是這件事比較有趣的地方,”孫庸道,“這些人都在觻得出現(xiàn),但很快消失,似乎都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每個人的行動都相當隱秘,要不是黑水幫的這種地頭蛇,別人恐怕也很難發(fā)現(xiàn)?!?/br> “什么地方?”翁銳問道。 “五彩山,”孫庸道,“據(jù)說里觻得也就幾十里地?!?/br> “他們?nèi)ゾ腿グ?,”翁銳道,“這事和我們沒關系,我們趕我們的路?!?/br> “但司徒橫帶了一句,”呂信道,“說是最近有不少人偷偷往那邊跑,就連一些莫名其妙的一些老人也跟著去湊熱鬧?!?/br> 翁銳一聽眼睛又是一亮:“是他們前面見到的兩位老人?” “可能是,我們也沒敢多問,”呂信道,“問多了怕引起他們注意?!?/br> 陰石一直沒有說話,但他一直聽著,他相信翁銳的智慧和判斷,是走是停他都沒有關系,但如果這里面可能牽扯到八爺,那他就不那么澹定了:“那個五彩山我們得去一趟?!?/br> 這是一個新情況,翁銳不可能置之不理,但這里面到底有多大可信度,他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 “這個司徒橫會不會騙我們?”翁銳道。 “他要騙我們就是自己找死了,”孫庸道,“陰師兄今天打得這家伙十分狼狽,一條膀子估計十天八天抬不起來,但也算饒了他一條命,我想他應該有些記性。” “據(jù)司徒橫講,黑水幫在河西做生意,受承天教的壓榨和盤剝不少,”呂信道,“他這次肯和我們合作,知道的不一定全說,但說出來的應該有一定的可信度?!?/br> “這么說,這個黑水幫和承天教的交往還是很深的?”翁銳道。 “師兄是不太相信他們受承天教壓榨盤剝的說辭?”孫庸道。 “迦南和沙康都不是那種可以讓存有異心的下屬存在下去的那種人?!蔽啼J道。 “那他這么說是不是在給我們下套?”孫庸道。 “有時候真話一樣可以給人下套,讓你還抓不住他的把柄?!蔽啼J道。 “您是在懷疑關于兩個老人去向的那句話?”呂信道。 “會不會他是故意說給你們聽的?”翁銳道。 “但他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關注那兩個老人的去向?”呂信道。 “這個很難講,”翁銳道,“或許他們已經(jīng)看出一些什么也說不定?!?/br> “那我們?nèi)幔俊睂O庸的這句問話才是關鍵。 “不管可信不可信,我們都得去一趟,”翁銳道,“就算是騙我們,總得有些目的,這也是條線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