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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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半,鄭芷晴剛從睡夢中醒來,視線習(xí)慣性的瞄了眼身旁的位置,原本的主人照例已經(jīng)不在身旁。 她終于來到了他的身邊,與他共枕眠。 這十四天的時間,他竭盡所能的呵護(hù)她,完完全全將她當(dāng)成他的女人。 像是了解她一個人在家會寂寞,正巧公司的警衛(wèi)養(yǎng)的雜種土狗生了一窩的小狽,衛(wèi)文昊便從公司抓了只剛出生不久的小白狗回來給她作伴,讓她解悶,這教她感到很幸福,也很甜蜜。 她伸了伸懶腰,習(xí)慣性的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懶懶的進(jìn)浴室開始梳洗。 一支藍(lán)色牙刷靜靜的立在一個藍(lán)色的漱口杯里。 那是他的。 她在他身上破了許多例,從不曾在任何男人房間過夜的她,因為衛(wèi)文昊而有了許多先例。 他是特別的,也是獨特的,她相信他值得她這么做。 胸口泛起微微的酸甜,突然有個奇異的念頭閃過腦海。 她拿起了那支藍(lán)色牙刷,擠上了牙膏后,像個小偷一樣,有絲期待又有絲害怕的心情用著它開始刷牙。 好奇怪,可是又好想這么做 用男朋友的牙刷,把他的味道借由牙刷來傳遞給自己,以彌補心底那塊小小的缺角,大概也只有她會這么做吧! 她還在等,等他收回付出的真心,等他將愛情全部放在她身上。 明明他已經(jīng)近在眼前,明明他還是溫柔得讓她心動,明明他仍舊細(xì)心的為她設(shè)想一切,可是她卻覺得有點美中不足。 仿佛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有點空空的,有種說不上來的寂寥感。 不顧一切奔來這里想要一個解釋,拋下了所有的責(zé)任,鄭芷晴細(xì)想過去兩個星期來的生活,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與呵護(hù),就如同以往他們只是朋友的身分一樣,自然與溫馨。 但是她卻感受不到他們之間有他對小亞那般癡狂的愛戀。 即使早就知道,她不可能獲得與小亞同等質(zhì)量的愛情,然而事實再次被牽扯出來,她還是會痛。 梳洗完畢,她不意外的在客廳的桌上看到了一份簡單的餐點。 總是這樣,他細(xì)膩而體貼的心,總會將她的需求準(zhǔn)備妥當(dāng)。 本來她已經(jīng)足以一人應(yīng)付購買早餐這等簡單事情,只不過不知是身在異國而不必?zé)拦ぷ魇聞?wù),還是每晚都陪著他忙到凌晨,她的睡眠時間一日比一日還長,有時候會睡到將近中午都還未用餐。 被他察覺后,他便決定幫她準(zhǔn)備一份早餐,預(yù)防她偷懶而打亂了作息。 咀嚼口中美味的餐點,她想起了那一個清晨,她玩心大起爬上了他的身體叫他起床,她捧著一份她制作的簡單餐點,笑咪咪的對他聲稱那是友情百分百的餐點 他們之間,會不會真的到最后就只剩下單純的友情? 這已經(jīng)是他今天晚上看見她第十一次傻傻的看著前方不說話了。 從衛(wèi)文昊下班回到家后,就看見鄭芷晴維持同一個姿勢看著電視節(jié)目,但眼神卻是空洞、茫然的。 以往她只要看到好笑的娛樂節(jié)目,也不管看不看得懂英文字幕是什么,屬于她的燦爛笑容以及快樂的笑聲就會布滿整個屋室。 但今天他卻沒有聽到她開心的笑聲,她只是呆呆的看著電視螢?zāi)唬杏X很反常。 衛(wèi)文昊煮了點東西,將食物放在她眼前的桌子上。 “芷晴,你發(fā)什么呆?”他出聲喚回她的神智。 鄭芷晴茫然的將視線調(diào)到他的臉龐,在見到他眼底的擔(dān)憂時,終于勉強的扯開了抹笑容。 “我?我沒有發(fā)呆?。《亲雍灭I,快吃飯吧!”她假裝很饑餓的拿起眼前的盤子開始大快朵頤。 她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他怎么可能會遲鈍到看不出她的異樣? 她簡直是以狼吞虎咽來掩飾她的情緒。 衛(wèi)文昊拿走了她手中的盤子“別吃這么快,很容易噎到。”然后將盤子放到桌上,拿了張紙巾替她擦拭滿嘴的菜渣。 “你如果沒有心事的話,不會這么反常。我認(rèn)識你不是一兩天而已,我會看不出來你的異樣嗎?” “我我沒有”她還在否認(rèn)自己其實心煩得快要哭了,不擅長說謊的她,眼神已經(jīng)在飄移。 “還說沒有?你的眼睛泄漏了你在說謊?!彼p點了下她的眼皮。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 衛(wèi)文昊以為自己弄疼了她的眼睛,嚇了一跳,立刻查看她的雙眼是不是被自己弄傷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弄傷你了,你有沒有怎樣?”噢!希望眼科診所還有開。 無聲的啜泣了一會,鄭芷晴才終于哽咽的開口說話“我沒事我只是想回臺灣,我想大家。” 她終究沒有問出心中真正的疙瘩,因為她沒有勇氣問出口,更沒有勇氣去聽他的答案。 她不認(rèn)為才一個多月而已,衛(wèi)文昊就能將小亞從心底剔除掉,有足夠的位置讓她進(jìn)入他的心房,她真的沒有自信 聽到她的回答,衛(wèi)文昊還真是有些愣住。 “原來你是想家了?!彼行┦τ谒⒆託獾姆磻?yīng)“想要什么時候回去?我去幫你買機票?!?/br> 人生地不熟的,即使鄭芷晴再樂觀開朗,也是會害怕大環(huán)境的改變。 見他絲毫一點都不留戀她的模樣,她內(nèi)心的不安更加深,單方面認(rèn)為他并不在乎她的想法更深根柢固了。 她吸吸鼻子,有些賭氣的說:“明天,我明天就要回臺灣。” “好,我待會就去幫你買機票?!鼻瞥隽怂豢斓那榫w,衛(wèi)文昊順著她的意,答應(yīng)她有些無理取鬧的要求。 誰知他這一答應(yīng),鄭芷晴是連飯都吃不下了。 “我隨便你,我要去洗澡睡覺了。”她繞過他的身體,蹦蹦跳跳的跑回了房間,將房門用力的關(guān)上。 她的脾氣來得很莫名其妙,衛(wèi)文昊猜了一整晚,始終猜不透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緒反應(yīng)。 房門被輕巧的開啟,男人高大的身軀小心翼翼的進(jìn)入了房內(nèi),而后輕步的來到了床邊。 她的背影看起來好纖細(xì)、好無助衛(wèi)文昊無聲的嘆了口氣,將剛買回的機票無聲的放在她的枕頭邊,隨即在她臉頰印下輕輕一吻,便起身離去。 他走到了門前準(zhǔn)備要開門之時,一雙柔軟的小手從身后緊緊的圈住了他的腰身,阻止他離開。 “對不起,我太任性了,還讓你在風(fēng)雪中跑去買機票對不起”她似乎是剛哭過一樣,嗓音有些干澀,但最多的還是歉意。 ?。∷K于肯好好說話了。 他想起剛剛因為風(fēng)雪因素,使得視線困難,難以駕駛,還差點與人撞車的危險,那驚險的畫面所帶來的心驚膽戰(zhàn),都因她哽咽的道歉而化為烏有。 “你沒事就好了”他突然停止說話。 他轉(zhuǎn)過身想好好安撫她的情緒,卻意外看見了那身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以及窈窕纖細(xì)的曲線,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自己生理的沖動。 “芷晴,你”他喉頭有些緊縮,嗓音陡然變得干澀。 雖然室內(nèi)有暖氣機在運作,但鄭芷晴還是冷到有些發(fā)抖,她滿是羞澀的望著他因欲望而霎時變了臉色的臉龐,低軟的說著“我、我好冷你不抱我嗎?” “你你行李還沒收拾,可能會”他想不出任何拒絕眼前誘惑的理由,因為他也非常想被她給誘惑。 “我收好了啦!”鄭芷晴瞪了臉龐有些紅暈的他一眼。 “你可能會來不及趕上飛機”他還在為她,更為自己找理由,找讓自己不碰她的理由。 他不知道若他此時此地不這么說的話,接下來她會被自己累得多慘。 因為他更渴望她?。?/br> 他從來就不是個重欲望的男人,生活除了工作以外,幾乎很少去在意自己這方面的生理需求,但自從那夜后,他卻發(fā)現(xiàn)鄭芷晴對他而言,是極大的誘惑,就像罌粟花一樣,不嘗則已,一嘗想戒也戒不掉。 “那做一次不就好了?!彼慌商煺鎲渭兊膶λf著,絲毫無法感受到眼前的男人究竟運用多少意志力在搶救她接下來可能遭遇的悲慘。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衛(wèi)文昊的理智在她的純真中,終于崩解。 他一把抱過她,用微微發(fā)冷的唇抵住她的軟嫩,一手則迅速的扯開身上的大衣丟落在地。 他們從門邊糾纏到溫暖的大床,她被他狂野的壓制在床鋪上,柔弱的承受他激烈的索求。 她伸手?jǐn)堊∷麖娊〉谋郯?,感覺到他溫?zé)岬拇桨暾郎厝岬挠H吻自己,在她的胸前烙印下一個又一個酥麻的吻痕,她微微喘息,半瞇著眼眸看著他的臉龐。 一反方才不斷推拒她求歡的理性模樣,他的雙眸寫滿**的色彩,用比她初夜那晚更激烈的行動來愛她。 她的喘息聲更大,紅艷染上雙頰。 “衣眼我想摸你”她扯著他厚重的毛衣,嬌喘的說。 他順著她的意思,暫停對她的**,動手脫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與她同樣是赤l(xiāng)uo。 她輕輕的將手碰觸他線條分明的胸膛,放膽的在那片古銅色的肌膚撫摸、探索,感覺到他熱燙的溫度。 “你好溫暖”她像發(fā)現(xiàn)小秘密一樣的贊嘆,欣喜的望著他。 這樣冬天她只要抱著他睡覺,就不怕冷了! 衛(wèi)文昊深深望著她喜悅的小臉,神色有絲緊繃,但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欲望。 “今晚你別想睡了?!彼吐暤恼f,然后好整以暇的欣賞她被激情圍困的凄迷模樣。 “你、你”她頓時覺得自己是羊入虎口,想逃卻無處可躲。 他坐起身,鐵臂圈住她柔軟纖細(xì)的腰身,聲音瘖痖的說:“小傻瓜,怎么可能只做一次?!?/br> 隨著他低沉的嗓音所說出的宣示,鄭芷晴這才明白為什么他一開始會不斷的找理由拒絕她的求歡,因為他根本就是需索無度嘛! 接下來一整晚,鄭芷晴終于嘗到自食惡果的滋味。 機場 這天早晨的陽光,比昨日的溫暖許多,雖還不至于能夠融雪,亦能讓鄭芷晴稍稍感到舒適。 從送她來機場后,衛(wèi)文昊就一直陪在她身邊,任憑她怎么好說歹說不需要,他還是堅持要請半天假,親眼看她上飛機他才安心。 他的舉動讓她感到相當(dāng)窩心。 “回到臺灣第一件事情,記得先打電話跟我報平安?!边@已經(jīng)是衛(wèi)文昊第三次叮嚀囑咐。 雖然知道這是他關(guān)心她的舉動,但被交代那么多次,她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知道啦、知道啦!你干嘛一直交代這個?我又不會為了省電話費就假裝沒這回事,我一定會打電話跟你說,這樣你放心了沒?”她親愛的昊,照他這樣毫無節(jié)制的婆婆mama下去的話,肯定會提早進(jìn)化成歐吉桑。 “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搭這么久的飛機?!睂⑺念^輕輕靠在自己的肩上,衛(wèi)文昊感覺到自己不 這兩個星期以來,鄭芷晴將他的生活點綴得相當(dāng)飽滿精采。 打從離家、自己一人在外打拚之后,他頭一次體驗到這種滿足于現(xiàn)狀的感覺,那是一種不想改變現(xiàn)況的感覺,讓他好想自私的要她別回臺灣了,就留在英國與他一起接受工作上的挑戰(zhàn),然后再一起帶著勝利的笑容回臺灣。 一切的計畫,是這么的完美,這么的動人,可惜的是,他并不是個自私到只想到自己的男人。 他必須考慮到鄭芷晴的立場、牽掛,所以他只有盡力的在這十四天內(nèi)給予她所想要的一切,在工作之余盡量將時間撥出來給她,因為他了解,她這一次來,是帶著多大的勇氣來找他。 他們之間才剛開始,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還有好多的考驗等著他們一一化解,他不能只為了顧及當(dāng)前的狀況,而沒有考慮后來的發(fā)展。 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他都幾乎要忘了那曾經(jīng)讓他痛得以為此生無法放下的悲傷,他的苦澀竟在有她正式進(jìn)入他的世界之后,一點一滴的蕩然無存。 她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怎么讓他能夠在這么短暫的時間里,忘掉了那些悲愁? 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寶,讓他也無法免疫的眼底滿滿是她的倩影? “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彼眯Φ哪?,在他的唇上印下淡淡的一吻“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他微微頷首。 “還有”她頓了頓,而后才慢慢開口“一定要回來,好嗎?” 其實,她想說的是:從今以后,只看她一個女人就好,可以嗎? 但她卻不敢說出口,也不敢要求他這么做。 她沒有很有把握的籌碼,來談這場靶情,她選擇無言的等待,偶爾刻意丟了些暗示給他,一切,就看他能不能自行吸收。 “我答應(yīng)你?!彼\摯的執(zhí)起她的手,輕輕落下一吻。 三十分鐘后,一架飛往桃園中正機場的客機,乘載著一個女人最單純的期待與最純真的愿望,喧囂的劃過英國的天空。 那一片蒼穹,湛藍(lán)得教人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