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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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做了一次正面角色,喬長青全身舒暢,問言希:“你是不是偷偷去看深淵一了?” “看了?!辈恢箍戳耍€把喬長青的比賽翻來覆去研究過,言希道,“我又沒說錯,你打比賽本來就比我早?!?/br> “哦,flamme的king是吧?!背叫且庾R到自己的說法不嚴謹,及時改正,“作為現(xiàn)任ivl最小的選手,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 “很累……但是很充實,感覺自己每天都在認真地活著?!?/br> 最簡單的語言往往最有力量。 辰星面帶微笑聽著,時不時點頭,眼睛亮晶晶的。 “來g市后會想家嗎?”她問。 “會?!毖韵|c頭,“剛開始的時候尤其想,但我知道我不能想,因為一想就會泄氣?!?/br> [剛開始,他是說前幾周吧] [iaw三連敗,west應(yīng)該說的是這個] [嗚嗚嗚為什么刀我] [他那幾周直播一點笑容都沒有,估計看到論壇里的黑貼了] [我要刀死了] “所以那一段時間也很少和家里人打電話?” “嗯?!?/br> 言希不敢打電話,他怕一打電話,聽到言正的聲音,所有的勇氣都會潰敗。 言正退休后,家里的經(jīng)濟來源只有一點微薄的退休費,言希外婆吃的藥雖然算不上天價,但也是普通家庭難以負擔(dān)的,言正為了賺錢,重cao舊業(yè),在樓下租了個小店面,教小學(xué)生奧數(shù)。 言希想要打職業(yè),一是為了賺錢,其次才是圓夢。 對于言希打職業(yè)這件事,言正一開始是反對的,他語氣嚴肅,說:家里再缺錢也供得起你上學(xué)! 言希掐著手心,沉默良久,退了一步:我去青訓(xùn)營看看總可以吧? 青訓(xùn)營的招生時間在假期,言正覺得言希會被現(xiàn)實勸退,于是默許了。 言希知道自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如果把握不住那一個月,一切都是空談,于是他拼了命地往上爬,海綿一樣汲取知識,時常熬夜,成績保持在第一,引得許多職業(yè)戰(zhàn)隊為他側(cè)目。 這是個好苗子,青訓(xùn)營的教練不想這么一位天賦型的選手被埋沒,和言希夜談后,親自駕車來到言希家里,和言正面談。 “打電競就那么幾年巔峰,叔,人這一輩子有個夢想不容易,他還年輕,為什么不讓他去闖闖呢?” “夢想……夢想能當(dāng)飯吃嗎?” “夢想當(dāng)然不能當(dāng)飯吃,但是他這一次錯過,以后和電競就是徹底無緣了。我跟您明說吧,已經(jīng)有俱樂部聯(lián)系我們了,開出的底薪就有三千——這還只是做替補的工資,再算上獎金加成,收入絕對是客觀的?!?/br> “我還沒有老到讓一個未成年去賺錢!”言正氣咻咻站起來,就要送客。 “叔,叔,您別急,我不是這個意思!”教練后悔說錯話,急忙解釋,“我沒有把言希當(dāng)賺錢工具……有些事都在明面上,小希孝順,有這片心,而且打職業(yè)本來就是他的夢想,這難道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嗎?” “言希,你過來!” 言正拍了下桌子,頗有當(dāng)年做班主任的范兒,言希慢吞吞地從教練身后走出來。 “你就這么想去打游戲?” “不是打游戲,是打職業(yè)?!?/br> 這兩者在言正眼里沒什么不同,他皺著眉,道:“不打不行?” “不行?!毖韵u頭。 “不能活?” “不能活!”言希大聲道。 教練拍了下言希的手——別火上澆油! “行,那你就去打吧!”言正語罷,揮手送客。 教練傻了眼,剛才還義正言辭,怎么現(xiàn)在輕易就妥協(xié)了?他看著言正站起身,從沙發(fā)后面的鞋盒里翻出一個藥瓶,端著水走進了臥室。 老人的背影有點蹣跚,腰桿卻挺得很直,他這輩子遭受過無數(shù)風(fēng)霜,但沒有一次能把他真正壓倒。 當(dāng)年,言希的mama,言正的小女兒也是這樣,站在他面前,大聲地宣告:“我不嫁他就不能活!” 有什么不能活的呢?人總歸是要活著的。 現(xiàn)在的言希和那時的言果何其相像,言正知道自己勸不住,年輕人就是這樣,不撞南墻不回頭,即便后悔的代價慘烈非常。 想去闖就去闖吧,反正有家給你兜著底,言正只有一道底線:“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有譜,反正不能荒廢學(xué)業(yè)。” 言正要言??即髮W(xué),他必須考大學(xué)!有了這道保障,即便打電競的路不如意,言希也能有個安身立命的東西。 言希一路沉默,回到基地,教練將各個隊伍的情況和開出的條件一一道出,言希毫不猶豫選擇了iaw。 “iaw嗎?他們這一年的成績可不好?!苯叹氂行┩锵?,他更想言希加入fk這樣的明星戰(zhàn)隊。 “沒事?!毖韵B(tài)度堅決,“反正我們都是從頭再來。” 這個夏天,我會和iaw一起重啟。 豪言壯語歷歷在目,言希有些恍惚,聽見辰星問他:“現(xiàn)在呢?比賽勝利后會和家人分享喜悅嗎?” “很少?!毖韵L谷?,“還不夠,我還不夠?!?/br> 解說了兩年比賽,采訪過無數(shù)選手,這還是第一次辰星感到哽咽,拿著提詞卡的那只手虛撐下巴,辰星微微仰起頭,努力讓眼眶里的水汽散去。 她眼中有淚,嘴角上揚,笑道:“你們對自己的要求好高啊,一個是隊里年齡最大的,一個是最小的,都在說著自己不夠,怎么都這么謙虛,你們得學(xué)學(xué)east的厚臉皮……一個整活節(jié)目怎么就變成了情感訪談,我這個主持人很難做?。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