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為什么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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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白茫茫一片,只有一塊聚集了不少移動的小黑點。 許尤夕往窗外望,看著那些在縮小后緩慢動著的小點,心里有些向往。 不過她一穿上滑雪的裝備,在雪地上滑動時,就會維持不住平衡,幾次幾次摔倒。 真奇怪,為什么自己不趕緊逃走,而是選擇留在這里,還決定滑幾次雪呢。 許尤夕身上帶的是現(xiàn)金,所以不會很多,但絕對是夠她去甘芊珞說的會替她安排一份工作讓她生活上一段時間的國家。 她沒急著趕過去那個更加不知名的國家,而是想要在這里滑次雪。 現(xiàn)在是北半球冬季,白天的時間很短,所以才下午五點,許尤夕就看到外面的天已經(jīng)灰暗了下去,只有滑雪場地上的泛光照明塔照亮著蒼白的一片,顯得外面更冷了。 移動的黑點逐漸涌入了她所在的酒店,留下更多的蒼白。 許尤夕將手貼在窗戶上,突然決定:我想滑滑雪,不會滑很久,一會就回來。 然后明天一早,她就會趕去那個甘芊珞說的國家,到那時,或許言易甚就很難找到她了。 她穿上冬裝,因為怕冷,她又往衣服上貼了幾個暖寶寶。 出了酒店,走幾步走到了一個只有一點點斜度的坡,她往前跑了幾步,讓身體的重力帶著她順著坡滑下去,就像一只輕盈的鳥。 冰冷的風(fēng)刺著她臉上裸露在外的肌膚,許尤夕的呼吸并不順暢,但她卻由內(nèi)而外感到輕松,所以當(dāng)她滑到坡底,她又往上走,再往下滑一次。 泛燈照明塔發(fā)射出來的光落在她身上和腳下的雪地,她看著自己的影子,莫名其妙地笑出了聲。 于是她又滑到坡地,看著雪地上的黑影如同黑燕。 直到黑燕即將撞上一個高高的黑色樁子。 許尤夕沒有剎住,撞了上去,將樁子撞的晃了一下,抓著她胳膊的,是只被凍的發(fā)紅,除了掌骨關(guān)節(jié)腫得有些不美觀,但還是好看的一雙眼熟的手。 她慢慢抬起自己的臉,就見他沒有帶防風(fēng)面罩后被冷風(fēng)吹得發(fā)白的臉頰,紅紅的鼻尖和耳朵。 他呼出的水汽,像小小的幽靈。 許尤夕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推開他往坡上跑,她的速度很快,成功往坡上跑了幾步,可是腳底一滑,她又以滑稽的姿勢往后滑。 言易甚在她背后抓穩(wěn)了她,這么冷的天,開口都要懷疑水汽會不會在空氣中結(jié)成細(xì)細(xì)碎碎的冰霧。 所以言易甚沒說話,只是把她的手套脫下來,再把她的手抓緊塞入自己羊毛大衣的口袋。 里面放了暖寶寶,很暖和。 他們兩個一句話也沒說,就走回了酒店。 雪地上的黑影,像是兩個恩愛的伴侶在冰冷的蒼白世界緊靠著走回他們的家。 雖然事實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許尤夕低著頭,思緒很亂。 她一邊想他怎么來得這么快,一邊又有些害怕后面要面臨的東西。 進(jìn)入酒店后,寒氣就被迅速逼退了,言易甚開口道:“燭燭也來了。” 許尤夕嗯了一聲。 又聽他說:“你還跑嗎?” 許尤夕沒了聲。 言易甚仿佛是讀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于是他露出一個俊美極了的笑臉:“你再跑,我就把你關(guān)起來?!?/br> 用溫柔的腔調(diào)說著可怕的話。 許尤夕心里更慌,卻只能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帶回他的房間。 一進(jìn)門,許燭就跑上前伸長胳膊要抱。 他脫離那個用哭表達(dá)一切需求的時期后,他就極少哭泣了。 但此時,大滴大滴的淚水浸潤他的那雙異色眼瞳,快速滑出流下,眼眶發(fā)紅。 許尤夕看著他心里隱隱作痛。 “燭燭別哭啊……”許尤夕連忙把他抱起來。 許燭緊緊倚靠著許尤夕,眼淚還在眼中。 許尤夕用面巾給他擦眼淚,哄著:“你別哭呀,mama在。” 許燭很聽話地憋起淚水,緊緊貼著她。 言易甚看著她們母子情深,心里煩躁又有些慶幸。 他不覺得能達(dá)到目的采取的行動是卑鄙的,正當(dāng)不正當(dāng),最后都是為了取得勝利果實。 只是現(xiàn)在,勝利果實變成了許尤夕這顆嘗起來總是甜蜜卻又酸澀的櫻桃,長年累月的取用成了種癮,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停止伸向她的手。 而他采取得到“櫻桃”的方法,是用許燭,她的孩子,自己的孩子。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卑鄙。 但是他樂意。 “許尤夕,你總不能丟掉燭燭吧?你不會想學(xué)你mama吧?” 言易甚總是知道自己說什么樣的話最能刺傷她。 所以他就看見許尤夕面上閃過痛苦,才落一滴淚,就匆匆擦掉,怕被許燭注意。 天色不早了,被許尤夕抱在懷里的許燭慢慢睡著了,許尤夕給他脫掉厚毛衣外套,再給他抱上床,蓋好被子。 她是要去洗澡的,但衣服還放在她約的那個房間。 她聽到言易甚說:“房卡給我,我去給你拿衣服,你先洗澡?!?/br> 許尤夕沒有拒絕,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房卡遞給他,然后看著許燭默默掉起眼淚。 言易甚皺眉,接了房卡出門時,突然轉(zhuǎn)身對她說:“你不要給我跑了?!?/br> 許尤夕不愿意理他,但是她不答應(yīng)的話,言易甚就一直站在門口不愿意出去。 所以她開口:“我不跑了……” 言易甚這才對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臉,轉(zhuǎn)身走了。 許尤夕進(jìn)浴室洗澡,洗得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 結(jié)果洗到一半言易甚摸了進(jìn)來。 因為他總是這樣做,許尤夕都沒有感到奇怪,但還是下意識地扯著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雖然也沒遮住多少。 言易甚一句話都沒說,但是他胯下的那物件替他說了,對準(zhǔn)她可怕地立起來。 綜藝的最后一次錄制到現(xiàn)在,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他們在此期間一次都沒有做過。 許尤夕居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這么想著,言易甚已經(jīng)貼過來了,來到了她的背后,雙手在她的腰間揉捏。 “為什么要跑?” 他的聲音被浴室中濕熱的水汽纏繞,聽起來溫柔繾綣。 許尤夕卻不覺得溫柔,只覺得腰間的手很冰冷,她打起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