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結(jié)不成
書迷正在閱讀:我被賣給觸手當(dāng)繁衍工具、就是變態(tài)怎么了?(腦洞合集)、[獵人]少女她日日被cao、夙愿、一條禁欲綠奴母狗的自述、戀物語 ·英雄豪杰、緋色戰(zhàn)姬催眠jian、楚地?zé)o風(fēng)文集、草原的微笑文集、程振興文集
大面落地鏡中的女人穿著潔白的魚尾婚紗,走近的許漫看到的是她單薄的背和頭紗下散落的齊腰長發(fā),看上去美好又脆弱。 像是一朵紗罩中的玫瑰。 許漫突然回想到多年前屬于自己的婚禮,那個對自己愛到每個呼吸的男人就在這里給她戴上求婚戒指,發(fā)下誓言——“為你而死”。 結(jié)果真如他發(fā)誓的那樣。 為她而死了。 許漫想,如果他還活著,說不定就不會養(yǎng)不好許尤夕。 早該把女兒掰正回來了。 許漫的腦中閃過血泊里的丈夫。 走到了許尤夕的身后,她開口:“我們尤夕,今天是最漂亮的新娘子?!?/br> 臉上帶著微笑的她給了許尤夕一點安慰和心底察覺不到的委屈。 許尤夕沒有再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轉(zhuǎn)了個身看許漫,一言不發(fā)。 “mama要代替爸爸,將你交給新郎了?!痹S漫說著,母女倆挽上了手。 許尤夕跟著她走了出去,室外婚禮有耀眼的陽光,可照在潔白的婚紗上,許尤夕依舊感到寒冷。 她聞到了咸濕的海風(fēng)的氣味,又覺得婚禮進(jìn)行曲聽起來有些刺耳,投在她身上那些陌生的親人的視線,也讓她有些頭暈?zāi)垦!?/br> 我這是在哪里? 哦,我在結(jié)婚。 我要嫁給哥哥了嗎? 不是。 對面同樣婚服的男人對著她露出一個幸福到極點的笑臉,可是這笑臉不過存在幾秒就很快消失,轉(zhuǎn)而是一種傷感和隱忍,身為演員的許尤夕都有些解讀困難。 許漫快要把她帶到衛(wèi)染面前,將她交給他了。 可是隨著不遠(yuǎn)處的一聲槍響,暫停的管弦樂,還有驚恐慌亂的人群,同樣的地點,場景卻在瘋狂的變化。 許尤夕被許漫護(hù)在身后,許漫不比她高,但是許尤夕卻整個被她的影子罩住了。 婚紗太妨礙她的行動了,許漫低下身子,刺啦一聲,撕裂了精美的魚尾婚紗,將礙事的裙擺拋開。 槍聲響了好幾下,許尤夕縮在本該屬于婚禮司儀宣讀誓詞的簡易臺子旁,而手持精巧手槍的許漫,抓著她的肩膀圍著臺子躲閃著針對她的危險。 太過突然,許尤夕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過來,借著余光猛得看見了一具倒在地上、腦漿流一地的尸體。 突至的沖擊力讓許尤夕幾乎喘不上氣,甚至想要嘔吐。 許漫拉她起來,往建筑物群退去。 此時,即使許尤夕控制不住渾身的戰(zhàn)栗,也在盡力配合許漫的步伐。 太陽又上升了一些,陽光更刺眼了,許尤夕被黑色槍械上的光澤閃了一下眼睛,死亡的直覺瞬間從頭皮到脊背一陣尖麻。 幾秒的時間都沒有,許尤夕沒法思考,只感受到背上屬于許漫的力猛得把她推向另一邊。 “快跑!”許漫喊到。 許尤夕差點摔倒,但幸好沒有受傷,很快,求生的本能讓她瞬間保持住了身體的平衡,聽著槍響,幾乎是奪命一樣的往前沖。 混亂的婚禮,械斗的兩方人手,以及可憐的被無辜卷入的新娘。 rou眼看,離她最近的房子并不遙遠(yuǎn),可是許尤夕急促地狂奔,頭暈?zāi)垦?,從胃里涌上的對于死亡的恐懼感,讓她奔跑的每一秒都漫長無比。 那是個白房子,可是視線里出現(xiàn)了好多暗色的高大身影。 她控制不住自己奔跑的速度,因為她的腿軟到極致了,現(xiàn)在能跑起來已經(jīng)是極限。 她的眼淚胡亂地涌出,讓那些暗色的高大身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可怕。 白色的新娘撞上了離她最近的黑色身影,很快她被攬住腰禁錮在懷。 熟悉到骨子里的烏木香,如它主人一般,迅速又霸道地占有了她全部的嗅覺。 許尤夕被他抱得好緊,一只大手在撫摸她的背。 “別怕?!?/br> 許尤夕抓著他的衣服,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可憐的哭音也就從唇邊慢慢流瀉出來,她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恐怖,死亡。 尖銳的血色字眼占滿了許尤夕的大腦。 許漫也隨后跑了過來,追在她身后的,不只有她的手下,也有她的敵人。 言易甚把懷里的她交給了一個高大的女人,說:“帶她去里面躲起來,把她和許燭保護(hù)好?!?/br> 女人點頭,把她抱走。 而六神無主的許尤夕,離開前就看到了言易甚開了一槍,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但許尤夕怕到極致。 “像是誤入狼群的羊?!?/br> 許家那些人的話,真是適用于任何場所。 許尤夕強(qiáng)逼自己冷靜,想到了別墅里可能比她還害怕的許燭。 身手矯健的女人很快把她護(hù)送進(jìn)了別墅,也飛快地找出了在被水浸透的書本旁的許燭。 他那雙異色的瞳孔微微收縮,在光線不強(qiáng)的房間顯得有些詭譎,帶著亮光,似一雙貓的眼睛。 他也聽到了槍聲,察覺到了危險。 而現(xiàn)在,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找來的許尤夕身上。 許尤夕快步走向他,蹲下來。 而許燭也猛得撲入她的懷抱。 “燭燭!你沒事就好!” 幸虧別墅里沒有危險。 一心想著mama的許燭依賴地蹭她,又說:“有…槍聲…mama…” 許燭說話說得很小聲,但他的聲音中并沒有不安。 因為能讓他不安的,在許尤夕出現(xiàn)的瞬間就消失了。 許尤夕心中的恐懼也消下許多。 被下達(dá)了任務(wù)的女人守護(hù)在她們身旁,也很大程度地減輕了許尤夕的不安。 不知多久,她們還吃了房間里放著給許燭的零嘴墊肚子。 許尤夕很擔(dān)心許漫,也擔(dān)心言易甚。 女人察覺到了她的擔(dān)憂,安慰她:“言夫人別怕,言總和您母親不會有事的?!?/br> 身上還是件婚紗的許尤夕有些呆地點了點頭,為她口中對自己的稱呼。 許燭也安慰道:“mama不擔(dān)心,外婆和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br> 他說著,在許尤夕懷里又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讓許尤夕心里更柔軟了。 小朋友的話出奇靈驗,她抱著許燭等了半小時,門外傳來許漫的聲音:“尤夕,是我們?!?/br> 門開了,淚眼朦朧的許尤夕第一眼就看到了身上帶了些血液的許漫,然后就是她身邊左肩受傷但做了止血包扎的言易甚。 她一瞬間淚奔,抱著許燭奔過去。 一來到言易甚面前,她放下許燭,焦急地問許漫和他的傷勢,就見許漫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剛要問什么意思,許尤夕就被一只手壓住了后頸,又重又兇的一個吻壓了下來。 她聞到了他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和止血藥物的氣味。 言易甚伸出右胳膊圈住了她腰肢,猜準(zhǔn)許尤夕不敢推開他。 事實也的確這樣,許尤夕僵硬地承受著他的吻,害怕自己做出的任何動作會讓他的傷勢加重。 言易甚很想她。 特別是在她穿著婚紗奔入他懷抱的時候、她抱著許燭急切地跑向他的時候。 還是克制住了,一個其實不算熱烈的吻,僅僅貼了唇。 “許尤夕…”言易甚叫她的名字,和她對視。 在言易甚視角里,她漂亮的眼睛里裝滿他,就想要再親親她。 想碾著她的嘴唇,再說句我喜歡你。 可是有人會阻止他的這種行為。 許漫不愿意再忍了,很是不滿地說:“你要敢再親她,我就讓你腦子吃一粒子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