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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紙張,侍妾們瞬間變了臉色,頭頂上的血嗖嗖嗖往外冒。 杜九娘看得心滿意足。 那日她給凌世子下了藥丸時,手一甩,三顆就被連續(xù)丟過去,結果也不用她暗示了,直接她說什么,凌世子都照辦。 于是乎,那些賣身契就順理成章要了過來。 當時亮瞎眼的大字還譴責地、耀武揚威地飄來飄去。 ——親!不可以這樣!怎么能欺負神智不清楚的人呢?! 杜九娘很嚴肅地抬了抬手指:手抖了。 ——才不信……可是,奇幻藥丸一次用太多的話會有副作用的! 杜九娘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倒很是驚訝:什么副作用? 半晌后,粉色的羞澀大字一步三回頭地冒了出來: ——會、會影響那個喲,嚴重的話,或許會在那個時候,x盡人亡喲…… 杜九娘很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要不然,下次把剩下的那九萬九千九百多個…… 一起丟過去? 察覺了她的意圖后,系統(tǒng)直接發(fā)了個豎中指的表情,憤怒地跑掉了。 雖說杜九娘那時有此想法一閃而過,后來她卻不這么認為了。 留著凌世子的那啥能力,讓他能哄好侍妾們,可是能當做她吩咐她們做事的籌碼! 此時房門緊閉,杜九娘端著笑容,將自己對她們的要求說了一番,又好聲好氣地道:“等下就照著我說的做。哭得最響的,我會給她加上兩晚??薜靡话沩懙模視由弦煌?。一聲都不吭的……”她忽然冷了聲音,“我多得是法子讓你們再也見不到世子爺!” 她緩緩靠坐到椅背上,慵懶說道:“反正咱們這院子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br> 侍妾們本還心存僥幸,這時便噤若寒蟬了。 特別是風姨娘、紫衣、橙衣這三個打小就服侍凌世子的,更是面如死灰。 杜九娘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卻是什么也沒說。 “你,”她點了個人,抬抬右手,“若是我這樣,你便上場。還有你,”她又掩了下口,“若是我這樣,就輪到你上場了?!?/br> 如此這般,將眾人安排妥當,這才敞開大門,浩浩蕩蕩地朝著正房行去。 與前幾日一般,行禮、問安。 凌太太照例訓誡了她一番,而后沒讓她與前幾日早晨一般回去即可,而是吩咐人擺飯。 待到吃食上齊,凌太太端坐在桌前,朝著杜九娘看了眼。 杜九娘明白,這是要她去伺候著了。 她微微笑著,走到凌太太身側,執(zhí)起箸,左手抿了抿鬢發(fā)。 門口立著的柔姨娘硬著頭皮沖進屋里,噗通跪了下去,真情實意地高聲說道:“奴婢來伺候夫人用飯吧!” 杜九娘立即說道:“當真是一片赤誠之心!日月可鑒!” 柔姨娘立馬麻溜兒地爬起來,拿起箸就靠了過去。 凌太太面色一變,呵斥聲還沒出口,杜九娘摸摸下巴,青衣又跑了過來,照舊磕頭、高聲請愿。 杜九娘高聲贊了她一聲,青衣忙不迭地也過來伺候著…… 如此這般,一頓飯還沒開吃,凌太太桌前已經湊齊了兩桌麻將的人數(shù)了,而杜九娘,已經被“擠”到了外面。 面對這么多個兒子的侍妾,凌太太想繼續(xù)讓杜九娘來伺候都不好說出口了——哪有擱著奴才不用、專讓主子來伺候的? 可是,誰家的媳婦兒不是各個都有眼力地主動去伺候婆婆的?當年她不也是…… 思及此,凌太太心中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她慢慢將調羹放到碗中,冷笑道:“果然是個好教養(yǎng)的,竟然暗算起婆婆來了!” 杜九娘忙一臉委屈地說道:“還請夫人明鑒!” 她話音剛落,凌世子卻是過來了,身邊還跟著石蒜。 “母親這是怎么了?”凌世子連忙問道。 凌太太冷哼道:“看你的好媳婦兒!”她指了屋子里的人,“帶了這些個奴才來,就是想躲開作為媳婦兒應有的責任!” 凌世子眼珠子轉轉,正想著母親和媳婦兒吵起來了當真是好,旁邊石蒜嬌中帶嗔地悄悄掐了他一把。 他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若是今天幫杜九娘擺平這件事,他的新心頭rou石蒜可是能當上姨娘了。于是神色一凜,正氣凜然地說道:“回母親,這事是孩兒的主意?!?/br> “你?”凌太太雙目中銳色不減,明顯不信。 “正是!”凌世子繼續(xù)擺出那正氣模樣,“兒子想著,屋里人那么多,與其讓她們鎮(zhèn)日里閑著,倒不如讓她們來伺候母親,這樣也是兒子的一份孝心。” 他說完,還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凌太太聽他這樣說,神色和緩了許多。 杜九娘見凌世子一席話說完就當沒事兒人了,就偷偷給他上了點“蠱惑”。 凌世子便又誠懇說道:“九娘本也想來伺候母親的,可是兒子覺得她毛手毛腳的,別是沒伺候好母親,反而讓母親遭了罪。倒不如讓這些奴才們伺候著,也好讓母親過得舒心些?!?/br> 杜九娘的性子,那當真是十分有名的。 凌太太窒了窒,很是不樂意地訓杜九娘道:“平日里多學著點!”又指了紫衣她們幾個穩(wěn)重的,示意她們布菜。 卻也沒再提讓杜九娘伺候的事情了。 看著凌太太血條下持續(xù)掉血的負面狀態(tài),杜九娘心中很是舒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