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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狐媚,不然也不能勾的那廝心動愿意娶一個賤民!” 說著伸手來抓姜瓷: “聽說你娘青樓出身?嘖嘖嘖,想必手段不俗,叫本王嘗嘗……” 姜瓷大駭,連番退避,眼見臟手快要摸上,斜里忽然沖來一人擋在身前,一手擒了他手,狠狠丟回去,那人被甩個趔趄,頓時大怒: “放肆!” “放肆?” 衛(wèi)戍冷笑,待要上前一步,姜瓷拉住他,慘白的臉微微搖頭。這里是皇宮,對面的又是三皇子,她怕衛(wèi)戍吃虧。衛(wèi)戍回頭上下將她打量: “你怎樣?” “沒事?!?/br> 姜瓷搖頭,殿內(nèi)眾人談笑風(fēng)生,并沒人注意到門外響動,但廖永清卻忽然朝外頭看來,目光直投向衛(wèi)戍,隨即她微微皺眉,同六殿下私語幾句,六皇子看過來,面色不善,隨后起身走來。 第三十九章 三皇子大約覺著自己被一個廢物震懾實在丟臉, 愈發(fā)惱怒,探手朝衛(wèi)戍打來,但揚到一半忽然被人攔住。 “三哥這是做什么?皇祖父還在里面。” 三皇子果然忌憚, 狠狠朝著衛(wèi)戍啐一口, 罵了一句狗奴才,轉(zhuǎn)身進去了。 六皇子看了衛(wèi)戍身后姜瓷幾眼, 神情漸冷: “皇宮大內(nèi), 夫人還是少走動為妙?!?/br> 但話沒說完衛(wèi)戍已拉著姜瓷進殿,衛(wèi)戍對他絲毫不大客氣,大約是因為廖永清的緣故吧。 再次進殿,分明隔了不到半個時辰, 卻真是滄海桑田時過境遷,歌舞升平還是歌舞升平,言笑晏晏的貴人們?nèi)耘f還是言笑晏晏的貴人們, 姜瓷端起果酒喝了一口,覺得干涸的心里好像舒坦了一些,便小口小口一氣兒喝完了。一旁侍立的宮婢見狀又給她注了一杯,她點頭道謝, 繼續(xù)喝。 在喝到第四杯時, 有些醺醺的發(fā)暈。 怪了, 這甜絲絲的果汁子, 怎么會喝的頭暈? 姜瓷捧著杯子發(fā)怔,與老九說完話的衛(wèi)戍回頭, 看她手里仍舊是那一個杯子, 便低聲道: “別喝太多,這種果酒后勁兒大,三杯便要醉死人了。” “什么?” 姜瓷恍惚。 果酒杯子與酒盞不同, 一杯能倒大半壺酒,這么四杯下去灌飽肚子,姜瓷捂著嘴打了個酒嗝兒,忙惴惴四下看了,幸而聲音小沒人聽見。衛(wèi)戍卻覺察不妥,他意識到姜瓷或許已喝不少了。 “喝多少了?” 他慢慢拿走她手里杯子,輕聲哄著,姜瓷認真的掰指頭: “四,四杯了吧。方才出去前還喝了大半杯?!?/br> 衛(wèi)戍愣了愣,吳嬤嬤站在一旁滿臉擔憂,她幾次制止無果,夫人不知在想什么,一味出神。衛(wèi)戍想著姜瓷許是心里不痛快,方才三皇子話說的難聽,又險些傷害她。 “對不住,我不該離開你?!?/br> 他歉意的握住她手,她卻抖了一下,戒備的抽回手。 她不喜歡衛(wèi)戍和她說對不住。 衛(wèi)戍也顧不得她那樣抽回手的難過,又追著握住她手。 “好,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帶你回去?!?/br> 姜瓷看著衛(wèi)戍去到主位旁對太上皇行禮,太上皇不耐煩的擺手叫他滾,衛(wèi)戍下來,拉著她手在人后走出大殿。外頭風(fēng)一吹,姜瓷一陣暈眩,酒意上頭。她晃了晃,衛(wèi)戍立刻將她攬在懷里,用大氅將她裹住,快步往外走。 吳嬤嬤跟著,好容易走出皇宮,吳嬤嬤去找自家馬車,衛(wèi)戍便攬著姜瓷等著。他伸手摸著她guntang的臉頰,憂心忡忡: “姜瓷?你怎樣了?還暈不暈?想不想吐?” 又從荷包里摸出一粒碧綠的丸子塞進姜瓷嘴里,姜瓷吧嗒吧嗒嘴,薄荷的清涼沖上頭,暫且清晰了一些。 “暈……” 衛(wèi)戍把她細細攬在懷里,馬車過來,小心將她安置進馬車,他人還沒進去,忽然被她從后一把拽進去,衛(wèi)戍抄手抱起她翻了個身,她上他下,趴在他懷里。 這一翻姜瓷愈發(fā)頭暈,扶著頭笑出聲來, “今天有人罵我狐媚,是夸我好看么?” 姜瓷按著衛(wèi)戍,認真的笑。 “嗯,是夸你漂亮。” 她漂亮的驚人,如同蛻變。姜瓷拍著他胸膛笑: “是你的功勞啊衛(wèi)戍!我從小黑瘦,她們都說我像山里的猴子又丑又怪!后來胖了,你也見了……我如今還長高了呢,又白又細!” “你從小吃沒好吃穿沒好穿才會那樣,你不丑,你從來都不丑?!?/br> “你說謊!你那時候天天叫我胖丫丑丫……” “好,好,我錯了?!?/br> 衛(wèi)戍哄她,把她頭按在胸膛。本就喝醉了暈,再動來動去暈的更兇。姜瓷乖順貼在他胸口,聽里面砰砰有力的心跳,聽著聽著,指著問道: “衛(wèi)戍,你這里,是不是住了個人?” “是啊,住了個人?!?/br> 姜瓷戳他的手指一下停住,咧嘴去笑: “那人命真好呀!” 這話有些古怪,衛(wèi)戍要問,她卻又笑起來,戳著自己胸口: “我這里也有個人啊,可惜他不稀罕……” “誰說的,稀罕!” 衛(wèi)戍把她又拉下來,寬大的手掌按在她腦后,不叫她再動來動去。姜瓷便伸手摸到他臉上,從下巴一直摸到眉眼。 “衛(wèi)戍,你是不是不高興?” “沒有,高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