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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跋扈的女人有什么好?哪個男人不愛嬌滴滴軟綿綿的女人? 正這當口,外頭說話聲響起,正是攝政王世子妃翟氏的聲音,衛(wèi)韻嚇得忙不迭要躲避,衛(wèi)安安卻熱心的拽住她兩眼放光: “說曹cao曹cao到,姑娘的機會來了!” 用力將衛(wèi)韻往前一推,衛(wèi)韻倏忽就到了翟氏眼前,把個才邁腿進來的翟氏嚇了一跳。 翟氏身邊侍奉的嬤嬤頓時上前隔開,先看了眼自家娘娘,轉(zhuǎn)頭一看又是衛(wèi)韻,一張老臉頓時拉下了: “又是衛(wèi)三姑娘,這會子又做什么呢?好歹是侯府千金,總該端莊持重些?!?/br> 衛(wèi)韻一張臉羞紅,囁喏著不知說什么,求助的看向姜瓷,衛(wèi)安安“心直口快”笑道: “衛(wèi)三姑娘正憂愁,怕因前番的事得罪了娘娘,世子便不叫她進府了?!?/br> 翟氏揚眉,這話看似為衛(wèi)韻說話,卻處處機鋒,她看一眼衛(wèi)安安,見那少女圓圓的眼睛里滿是狡黠,頓時明白了。 同不喜歡衛(wèi)韻,也算惺惺相惜。 “這位是……” “這兩位是衛(wèi)北靖將軍的長女衛(wèi)寧寧姑娘,次女衛(wèi)安安姑娘?!?/br> “哦。” 翟氏這聲悠長,又看了一眼衛(wèi)安安。這姐妹二人的事她聽世子同她說過,尤其在謠傳衛(wèi)戍在漭山出事的時候,護衛(wèi)姜瓷的事。她也聽外頭提起過,衛(wèi)家的二姑娘衛(wèi)安安是個烈性子,說話辦事不留情面,年紀雖小名聲卻不甚好。 剛好,又是跟她一樣。 翟氏莫名有些喜歡起衛(wèi)安安來。 “原來是衛(wèi)姑娘?!?/br> 說著從旁邊的盒子里拿出一對兒翠玉鐲子,成色極好。 “早沒知道二位姑娘也在,沒預(yù)備見面禮,便借花獻佛,這是預(yù)備給姜夫人的喬遷賀禮,還望姜夫人莫計較。” 姜瓷抿嘴笑,她不計較,但恐怕衛(wèi)戍會計較。 衛(wèi)安安接了鐲子,很是喜歡,頓時套在手上,將另一只套在jiejie手上,轉(zhuǎn)頭朝翟氏福了一禮: “謝娘娘賞賜?!?/br> 翟氏笑,徑自走到里頭,坐在了姜瓷下首: “世子同忠毅侯是至交,忠毅侯的meimei,自當敬重些。” 衛(wèi)安安姐妹不知衛(wèi)戍曾對簡呈箬的指點之恩,有些受寵若驚,翟氏寬慰著,和她姐妹說了幾句話,轉(zhuǎn)頭和姜瓷笑道: “你家里的筵,你倒是躲懶,連面兒都不露。” 姜瓷連連擺手: “真是怕了,娘娘不知道,我家走水前,衛(wèi)戍書房可是擺了半屋子畫像,那些人不敢驚擾娘娘,我可是不勝其煩。” 翟氏大笑: “是了,滿園子都在轉(zhuǎn)著圈兒的夸姑娘,可不就是給我聽的,好似我要賢良,就得給世子納幾個妾在房里似的?!?/br> 她轉(zhuǎn)頭朝著衛(wèi)安安姐妹眨著眼道: “趁著你們還沒出閣,我可和你們說道說道。莫聽外頭那些鬼話,什么賢良不賢良,哪個女人愿意跟其他女人分享丈夫?若能兩人相守一輩子,便好好兒守著一輩子,別聽外頭那些別有用心的渾話?!?/br> 翟氏這性子也著實投姜瓷和衛(wèi)家姐妹喜歡,幾個人湊在一起說道起來,衛(wèi)韻站在一旁格外局促難堪。翟氏說了好半晌,天南海北,忽然回頭看向衛(wèi)韻: “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我……” “哦,是了。你來煩姜夫人也沒什么用,我這人出了名的不好說話,世子聽我的,姜夫人的顏面我也是不顧的。你是宮里賜的婚,顧的是老侯爺?shù)哪樏?,只是你著實帶累了老侯爺?shù)拿暋!?/br> 衛(wèi)韻漲紅了臉淚珠子往下不住的掉,翟氏皺眉: “哭什么?我打你了么?人家喬遷之喜,你在人家家里哭,豈不是平添晦氣?真是不讓人省心!嬤嬤,送她回去吧,把事兒說明白了,這兒可沒人動她,也莫要帶累了姜夫人?!?/br> 翟氏確實如外頭所說,脾氣不是太好,但卻很講理。 衛(wèi)韻期期艾艾去看姜瓷,姜瓷淡淡抿著笑容,翟氏大怒: “看什么?她能管我?你顯然存心要害她!” 衛(wèi)韻大駭,忙不迭避出去了。衛(wèi)安安憋著笑,真心贊嘆: “娘娘英明威武?!?/br> 翟氏笑笑,神色如常道: “我也只能少坐一坐就得回去,非是不給你顏面。王妃身子不好,久不理事了,我才一進府,王爺便叫我主持中饋,我如今還沒全摸得透,很是忙碌?!?/br> 她說著,看一眼姜瓷: “父親說王妃的身子須得靜養(yǎng),王妃便說想去溯明山,父親沒理會,叫我往下安排,過幾日送王妃到圣慈庵休養(yǎng)?!?/br> 姜瓷笑了笑,呂鶯艷的事其實也都鬧開了,許瓔的事上她雖沒下手,但也算推波助瀾,又得了好處。如今還奢想去溯明山能博攝政王心,可攝政王卻不給她機會。 “王妃娘娘病好些了么?” 姜瓷順口一問,翟氏目光灼灼: “不大好,至多也就半年光景了?!?/br> 第一零五章 姜瓷手一僵, 上回見呂鶯艷還好好兒的,她充其量只是有些心病,這么奮力還想得攝政王歡心, 可見這“病”, 不是真病。 攝政王容不下她了。 想想也是,連親老子都趕下臺了, 一個當初寬慰的淺薄情意, 還是凌駕在許瓔的情分上,誰知竟是這樣的,攝政王哪里能容得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