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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所以 秀秀:所以? 我是騙你的。 這個人真的是太討厭了,秀秀轉(zhuǎn)了個身不想理他,要不是這個人是悲山的,她又想盡快找到阿奴,她半秒都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秀秀不再說話,空氣間很快恢復(fù)一片寂靜,只能聽到樹中蟬鳴,池中蛙聲。 過了不知多久,秀秀聽到青年的聲音懶懶地傳來:餓了? 秀秀一愣,剛回頭看去,就見一只饅頭迎面過來,她慌亂地接住,去看青年。 青年沒理她,枕臂睡在屋瓦上。 謝謝。 秀秀餓得不行,大口地啃了起來。 交易會已經(jīng)開始,整座黃泉海如座不夜燈城,連排的燈籠將這四方天地照得影影綽綽。 秀秀吞下最后一塊饅頭,就見青年抱劍站了起來。 吃飽了?他問。 其實并沒有,但秀秀還是點了點頭。 那走吧。說罷,他拎著秀秀的后衣領(lǐng),便縱身躍下。 秀秀:她覺得她遲早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已經(jīng)掐死。 黃泉海的交易會就是大型的賭場加黑市,無論是什么邪修魔修還是名門正派,都會戴上一紙面具,帶著自己的籌碼,跨上賭桌一角。 秀秀上輩子是個乖乖女,最多去過棋牌室ktv這種,連酒吧都沒跨進過,更恍若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景。 恍惚間,她甚至覺得自己來到了古代版的夜店。 屋子里的燈光一跳一跳,臺上有藝妓獻唱獻舞不說,每張賭桌邊還都配備了一位美女荷官。 時空錯亂既視感太強,秀秀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在一張長桌前坐定,這場賭桌玩的是改良版的雙人馬吊。 秀秀看不懂,就坐在一邊研究。 不知這位公子的賭注是什么?對面的男人戴了一張無字無畫的純白面具。 謝奚奴略一沉吟,還沒開口,那男人便自顧自接道:不如就壓身邊的小丫鬟吧。 他身邊的小丫鬟看起來不過原本還在輕輕為他扇風,聞言臉色一變,幾乎快落下淚來。 那男人還未察覺,只感覺到風力小了許多,不耐煩地催促道:扇大力點! 可憐那丫鬟,眼眶憋得通紅,還得為他搖扇。 在這樣的場合中,沒有人希望自己變成下莊的賭注,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以后年齡的不會是水深火熱的深坑。 雖然沒有小丫鬟這么大的反應(yīng),不過秀秀也忍不住蹙眉。 那男人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滑溜溜的,像條惡心的毒蟲。 秀秀不知道這青年是個什么樣的人,會不會真把她壓作賭注,心里不由捏了把冷汗,臉色說不上好看。 過了不知道多久,謝奚奴指尖敲著桌面,神色淡淡:我要你的丫鬟做甚? 男人愣了一下:我可不止這一個丫鬟,各個都是面容姣好,任你挑選,不過你又未必贏得過我,莫不是舍不得你身邊的小娘子吧? 謝奚奴笑了笑:我只要換公子三個問題,問題是死物,賭注自然也得是死物。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顆火焰般的紅珠扔到秀秀手上:去柜臺抵押點金子過來。 秀秀聞言松了口氣,趕緊握緊紅珠擠過人群往柜臺跑去。 見秀秀走遠了,那男人面上一沉,看向謝奚奴的眼神有些復(fù)雜:你知道我是誰? 來這里的人都是匿名,沒有人希望自己被認出。況且為了隱秘,他不止易容又戴了面具,甚至連自己的氣息都用靈力遮掩了。 結(jié)果這男人竟一眼便將他看透? 謝奚奴笑了笑:三界百曉生,這三界鮮有你不知道的消息。 這青年果然知道他是誰!百曉生臉色愈發(fā)差,但既然已經(jīng)坐在了賭桌前,荷官也早已發(fā)好牌,想再后悔就來不及了,只能認命了。 柜臺兌錢的人實在有點多,秀秀排了很久的隊還沒有輪到,其中又被幾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人插了隊,隊伍越排越長。 雙人馬吊沒什么難度,就在秀秀排隊的這個時間里,已經(jīng)玩了好幾輪,無一例外,結(jié)局都是一致。 我輸了。百曉生扔下牌,看向謝奚奴,你問吧,除了鬼道密宗。 謝奚奴笑意漸斂,問道:悲山謝奚奴持有的萬古流在之前可有其他主人?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百曉生思考了一下,答道:萬古流出自無名先生之手,原本是要贈予季家公子季鴻歸,不知為何流轉(zhuǎn)于謝奚奴之手,據(jù)我所知,此劍在謝奚奴之前未開過刃,沒有過其他主人。 謝奚奴點了點頭,又問道:劍靈會因為自主意識而不經(jīng)過主人的同意做決定嗎?比如救人殺人之類。 有這個可能,曾經(jīng)有過非常少的先例,大多都是因為主人的靈力鎮(zhèn)壓不了劍靈。如果公子問得是萬古流,那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小。 謝奚奴問:有其他可能嗎? 百曉生答:劍靈讀到了劍主的潛意識傾向。 他的潛意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