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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秀秀呆呆地放下酒壺,慢吞吞地問道:那玩什么? 大冒險吧。菁菁替她做好決定。 秀秀的反應(yīng)現(xiàn)下有些遲緩。這是她喝酒以來,反應(yīng)最奇怪的一次,以往喝醉了都是兩眼一閉,萬事皆休,這次覺得人暈乎乎的,說話的聲音都不似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但頭腦卻格外的清醒。 行啊。她聽見自己說,冒險什么? 唔菁菁支吾了一下,環(huán)著座上掃了一圈,突然一拍桌子道,你在這一圈隨便選個男的親一下吧! 她話音剛落,全場起哄。 其實這是不應(yīng)該的,平日里這群悲山的魔修雖然被人罵作魔頭,他們也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但要說這種有辱女孩子清白的事情,他們也萬萬不會做。 可是今夜玩的上頭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喝得有些忘乎所以,玩游戲的分寸也沒有掌握了。 菁菁喝的也多,話出說口忍不住還打了嗝。 秀秀下意識地要拒絕,但腦子清醒,身子卻已經(jīng)糊里糊涂地站了起來。 她繞著座位轉(zhuǎn)了一圈,覺得每個人都像下九流的地痞流氓,最后她晃晃悠悠地看向了青云。 青眼大嘴蛤/蟆臉,還有些駝背,整個人膚色看上去都有些泛綠。 你看我干嘛?被秀秀直勾勾地盯著,青云酒都快被嚇醒了。 秀秀搖了搖頭,不行,這個也太丑了。 眼看著秀秀又繞著座位轉(zhuǎn)了起來,青云的最后一滴酒終于被理智蒸干。 娘喂!這個君秀秀可是主上的朋友,主上閉關(guān)前千叮嚀萬囑咐雖然不必多給優(yōu)待,但務(wù)必照顧好她,她現(xiàn)在喝這么醉,要真抱著人亂親一通,他怕不是得被主上一劍殺了。 思及此,他嚇得跳了起來,一把拉過了顫顫巍巍的秀秀:這個懲罰就算了吧,換一個換一個。 菁菁聞言,立刻踩在座位上,不平道:不行,這是規(guī)則。 這個姑奶奶喂! 秀秀覺得這酒太上頭了,身子完全不受理智控制,她想聽青云的話,但是行為上確實一把推開青云的蛤/蟆臉,朝他身后看去。 這里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 月白色的長衫,衣襟處是烈火般的線腳。 秀秀晃悠了一下,那人伸出手扶住了她。秀秀將視線像上緩緩游去,看到了一張清如明月的雙眸。 阿奴? 她其實已經(jīng)醉得看不清他的臉,心中卻下意識地認為,這么干凈的眼睛只有可能是阿奴吧。 她湊在他身前,抬頭癡癡地望著他的眼睛,忽然笑了一下:就這個吧。她說。 這個不行!背后忽然響起菁菁尖利的叫聲。 秀秀皺了皺眉,卻不想理會,她已經(jīng)伸手攬住了那人的脖子,緩緩踮起腳尖。 離得越近,模糊的視線卻漸漸看清他顏色偏淺的唇,看上去潤潤的,像顆誘人的布丁。 她似乎已經(jīng)感覺對方灼熱的氣息。 秀秀閉上眼睛,朝他親去,額頭卻忍不住一寒,像是被冰冷的指尖輕輕點住。 秀秀茫然地睜看眼睛看去,卻聽到他說:我是誰? 第66章 今夜月色真美 他是誰? 秀秀遲疑著打了一個酒嗝。 這個人是阿奴。她的理智是這么告訴她的, 但阿奴怎么會在這?況且,她又怎么會對阿奴有非分之想? 于是,她順著他的話, 咬著舌頭反問道:你是誰? 對面的人聞言, 眉眼似乎寒了一瞬, 下一秒,秀秀額頭上冰涼的指尖已經(jīng)收回, 代替的是一雙有力的雙手將她微微推開。 我是謝奚奴。他說, 你喝醉了。 夜風拂過,吹散那點纏綿的酒意, 秀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雖然理智已經(jīng)告訴過她,這個人是阿奴,但當他的聲音響起的瞬間, 秀秀還是臉色煞白。 她剛剛差點做了什么?非禮嗎?非禮自己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死孩子? 秀秀腦子一片空白,她不敢抬眼去瞧謝奚奴, 慌亂中,她干脆繼續(xù)裝醉, 就著他的手, 硬是頭一偏,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往地上倒去。 謝奚奴下意識地攬緊她即將滑落的身子,他看向一旁的青云:我記得我有說過別讓她碰酒。 青云嚇了一跳, 忙道:主上, 是是君姑娘自己要喝喝的!而而且這是千年醉, 千年醉酒勁雖大,但暈不了啊! 千年醉是出了名的清醒酒,他能讓人一醉三四天, 但卻不至于讓人失去意識。 謝奚奴看了一眼桌上一排空酒壇,也不知道他們喝了多少,太陽xue忍不住跳了跳。 秀秀見他一直杵著不動,頭皮有些發(fā)麻,不安分地將身子又往另一邊倒去,裝作爛醉如泥的樣子,馬上又被謝奚奴撈回。 見她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謝奚奴嘆了口氣,扶穩(wěn)她,隨即轉(zhuǎn)過身一把將她背起。 秀秀被那一下顛得有些反胃,拼命忍住了才沒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阿阿奴!是菁菁的聲音。 秀秀不敢睜眼,但能明顯感受到背著她的人停下了腳步,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微微側(cè)了身,看向了菁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