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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奚奴跟著抬頭看了一會兒:嗯。 一路無言。 到房間后,謝奚奴沒有停留,轉(zhuǎn)身便要走。 秀秀忽然拉住他的衣袂。 阿奴,我們一定要去迷霧之森嗎? 謝奚奴看著她的指尖,卻忽然問道:如果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我,還會做那樣的舉動嗎? 秀秀愣了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是剛剛她的非禮行為。 要怎么說呢,難道說,我剛剛就是以為是你才那么做的嗎。 想了想,秀秀死不認(rèn)賬道:剛剛?什么剛剛?什么舉動? 真不記得? 秀秀堅定道:真不記得。 不記得便算了吧。說著,他便拂袖離去,順便關(guān)上了房門。 秀秀松了口氣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又被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 秀秀這一醉,雖然頭腦清醒,但也委實暈暈乎乎了好幾天。 直到五日后,終于到了要出發(fā)前往迷霧之森的日子。 阿奴,迷霧之森真的不能去,會有性命之危,即便你的體質(zhì)也沒有用的。秀秀忍著電流劇痛,咬著牙道。 謝奚奴將她一把拎到了劍上:我知道。 你知道??! 隨著秀秀的尖叫,萬古流已經(jīng)騰空而起,火速往目標(biāo)前進。 這是秀秀第一次真正體驗御劍飛行,何況又是萬古流,嗖的一下飛得特別快,比她先前用過的招魂幡掃帚靠譜多了,沒多久便到了離迷霧之森百里遠的一處村莊。 之所以選擇在這座村莊停留,完全是因為萬古流路經(jīng)這里時忽然失靈。 秀秀直接倒著被摔進了草叢,還好飛的不是太高,要不然連脖子都得摔折了。 阿奴,你是不是不行。秀秀扶著脖子從草叢里爬了出來。 謝奚奴的臉色有些冷,秀秀被盯得頭皮發(fā)麻:我是說萬古流,萬古流是不是不大行? 萬古流也發(fā)出劍鳴聲作出反抗的態(tài)度。 秀秀爬起身,撣了撣裙擺,才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看起來普普通通,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對。 直到秀秀掃到一處,忍不住大驚:那樹是不是換位子了? 謝奚奴轉(zhuǎn)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與剛才無異。 秀秀道:剛剛真的換位子了。 先往村里走吧。謝奚奴道。 他大概已經(jīng)明白這是個什么陣了。 秀秀點了點頭,牽住他的袖子緊跟著往前走。 他們穿過綠徑?jīng)]多久便看到了村莊。 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除了風(fēng)吹葉動,整個村莊一片寂靜。 兩人踩著微弱的光線,沿著青石板,一路往村莊深處走去。 忽然謝奚奴腳步一頓,手扶在劍柄上,幾欲出鞘,秀秀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一看忍不住汗毛倒豎! 只見數(shù)步遠的槐樹下,正站著一個紅衣女子,披散著長發(fā),手持著鐮刀,正僵硬地轉(zhuǎn)動著她的脖子,安靜的村莊內(nèi),她的骨頭咯吱咯吱作響,仿佛下一秒頭便會掉下來。 第67章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要不是謝奚奴在身邊, 秀秀幾乎想轉(zhuǎn)頭就跑。 那女子似乎看到了他們,提著鐮刀如行尸走rou一般向他們緩步而去,她走的很慢, 像是一步一步的挪動, 下一秒, 她忽然抬起了頭! 秀秀終于看清她那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不!那根本就不能算臉!那張人皮平如鏡面, 根本沒有五官! 秀秀想尖叫, 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她只能屏住呼吸, 忍住頭皮發(fā)麻的感覺,看向謝奚奴。 謝奚奴卻將剛剛微微出鞘的劍身收了回去,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往前方走去。 眼看離那無臉女越來越近, 秀秀忍不住抓住謝奚奴的手,他的手在夜風(fēng)中有些涼, 但這么握住后,秀秀的心臟終于安穩(wěn)了許多。 你不用怕。謝奚奴道。 手上微微一緊, 被捏了捏, 握到了掌心里。 秀秀錯愕地抬頭,便聽到謝奚奴繼續(xù)道:跟著我走就行。 秀秀點了點頭。 慢慢地, 秀秀已經(jīng)快走到無臉女身邊,她閉了閉眼, 咬著牙繼續(xù)走去, 擦肩而過的瞬間, 她聽到了沙啞的哭腔: 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秀秀心中一頓,睜開眼,卻見謝奚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然后用靈力傳話:不要回答。 秀秀深諳作為一個炮灰就要無條件信任并服從主角的決策,咬緊牙關(guān),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就這么與無臉女擦肩而過,緩緩走遠。 走出非常遠的時候,秀秀這才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 夜風(fēng)穿過林間,無臉女的裙擺被吹得如一塊破布,她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顯得那么單薄與孤獨。 夜風(fēng)中似乎還停留著她的聲音: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不敢再看,秀秀很快收回視線,敲了敲面前的木門:請問有人嗎? 無人回應(yīng)。 村里的人一般都睡得比較早。 請問有沒有人呀?他們又換了一家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