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 第10節(jié)
清妧說著如同凡間思春少女般的話,臉上的表情卻神圣而清明,配合著她俏皮的笑容,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蔣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少女竟然真的會認(rèn)真回答,那雙清澈動人的眼睛更像是一汪旋渦,吸引人不斷放松沉淪??粗倥G若桃李的臉龐,蔣也莫名有些暈眩,又有些心跳加快。 他轉(zhuǎn)過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是、什么是……無聊!” 清妧的眼神往他身后某處瞄了一眼,偷偷把手中讓人放松警惕的安神香收起來。她邁出月老廟的大門,回首向蔣也笑笑:“無聊嗎?可能因?yàn)?,你是只沒談過戀愛的小狼崽吧。” 蔣也下意識反駁:“誰沒……”話說到一半,他卻猛地止住了話頭,不可思議地問:“你怎么會知道,那個什么仙尊都沒發(fā)現(xiàn)!” 清妧無辜地往他身后指了指:“你狼尾巴露出來了。” 蔣也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雪白蓬松的尾巴正無意識搖晃著。 怎么會! 受了驚的小狼連忙藏好自己的狼尾巴,然后一臉憤慨地看向清妧。 清妧指了指太陽,以一種好心又關(guān)切的語氣道:“是不是曬太陽曬得放松了,下次小心一點(diǎn)吧?!?/br> 雖然沒有她的靈力與安神香,這小狼妖怎么也放松不到露尾巴的程度,但這種事還是小狼妖自己悟吧。 悟不出來……就不怪她了。 蔣也狐疑地看看太陽,覺得自己大概是太放松了,打起精神后問:“你不害怕?” 清妧搖搖頭。 “還是你覺得你能打過我?” 清妧又搖搖頭,道:“我不想打架,我只想談戀愛?!?/br> 蔣也心頭猛地一跳,覺得清妧好像在暗示他什么,還沒想好怎么應(yīng)對,便聽清妧問:“你為何會混入人類的隊(duì)伍里?” 蔣也一聽,娃娃臉上寫滿驕傲:“我聽說這隊(duì)伍要去修界第一宗門,還會接那清霄仙尊去楚國,我便混進(jìn)去看看?!?/br> 他嘖嘖嘴,很是失望:“沒想到吹得頂天的第一宗門,沒一個人看破我的身份,那個仙尊更扯,我坐他馬車門口一路了他都沒發(fā)現(xiàn)?!?/br> 他嘆了口氣:“你們修界不行了啊……” 清妧:“……” 遠(yuǎn)處的李東向他們招了招手,示意出發(fā),他們便緩緩?fù)刈摺?/br> 清妧似是關(guān)心又似是好奇:“那你來自哪里?。俊?/br> 蔣也腳下一亂:這就開始打聽他的家世了! 修界的女子也不比妖界的含蓄啊。 “我來自西北,家里雖然有些家產(chǎn),但我并不急著娶妻繼承家業(yè),好男妖志在四方……” 清妧聽著噗嗤一笑,見他看過來,忙夸道:“真是個有理想有追求的好男兒,雖然現(xiàn)在不急著娶妻,那也是一眾少女的良配了!” “那是!”蔣也得意地又想搖尾巴。 兩人說笑間,已經(jīng)走到了馬車邊,剛巧容澤從另一個方向走回來。 看著清妧同蔣也一同回來,聊得十分熱絡(luò)不說,臉上還寫滿了輕松與愉悅,容澤眸色沉了沉,一言不發(fā)上了馬車。 蔣也被清妧夸得忘乎所以,這會兒見著一路上都沒能識破自己身份的“菜雞修士”,眼中更是寫滿了挑釁與得意,就連容澤對他的視而不見都被他當(dāng)成了躲閃與害怕。 他轉(zhuǎn)身對著清妧道:“放心,這一路上有我在,自能護(hù)你周全?!?/br> 清妧配合點(diǎn)頭:“我明白,辛苦了!” 目送清妧進(jìn)了馬車,蔣也帥氣又利落地坐到車門前,坐下便發(fā)現(xiàn)有些許不對。 他向后一看,他的尾巴竟然又跑出來了。 收起來收起來。 ——竟然收不起來了! 蔣也捂著身后,焦頭爛額地收尾巴,可平時易如反掌的事這會兒卻脫離了他的掌控,怎么都收不回來。 而馬車內(nèi),容澤收回微動的手指,若無其事翻開看了一半的佛經(jīng)。 第11章 好冷冰冰 清妧進(jìn)了馬車,習(xí)慣性先看向容澤。 他手持經(jīng)冊,脊背挺直,即便是坐在馬車上,也依舊如松如雪,出塵地不似凡人。 清妧忍不住坐到他身邊:“師叔,你剛剛?cè)ツ牧税???/br> 容澤淡淡反問:“何事?” “沒事,就是關(guān)心你啊,”清妧以手撐臉專注地看著他,“我剛剛?cè)サ牡胤接幸蛔R,你猜是什么廟?” 容澤又不搭茬了,似是嫌清妧聒噪一般轉(zhuǎn)頭繼續(xù)看書。 清妧不說完自己的話決不罷休,扯著他的袖子便繼續(xù)道:“是月老廟,求姻緣的那個月老廟!” “師叔知道我在月老面前說了什么嗎?” 少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似是吹動了他耳后的碎發(fā),讓人又癢又難耐:“我說,愿姻緣順?biāo)?,與有情人得、成、佳、偶?!?/br> 最后四個字,她一字一頓,一雙眼睛牢牢盯著容澤,用行為語言告訴他自己想的佳偶是誰。 馬車外,與自己巴奮斗了半天的蔣也模模糊糊聽到“月老廟”、“佳偶”幾句話,努力運(yùn)轉(zhuǎn)的妖力一滯—— 這女修不會真看上自己了吧,這就開始給長輩做鋪墊了?! 他還沒同意??! 雖然他年輕有為相貌俊朗,坐擁白憶山數(shù)百個山頭,月下的嚎叫也很動聽,可他沒想成家立業(yè),她怎么能如此一廂情愿? 他把尾巴往身后掖了掖,湊近馬車門,試圖聽清車內(nèi)的談話。 容澤聽完清妧的話,也終于有了回應(yīng)。他放下書,看著她淡淡道:“愿師侄心想事成。” 話是句好話,可冷冰冰的語氣,卻很明顯不是在回應(yīng)調(diào)情。 還是冰花精熟悉的拒絕把戲,清妧卻沒有如以往一樣大大咧咧結(jié)束這個話題。她如同滿心期待被冷水澆滅一般,帶有幾分受傷地看著容澤,聲音也低落下來。 “師叔難道……不問問我想成佳偶的人是誰嗎?” 她悄悄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淚水瞬間盈滿眼眶:“我所求的,師叔真的能允嗎?” 說完,她才像是陡然反應(yīng)過自己的失態(tài)來般,迅速擦干眼淚收斂神情。 “師侄逾越了,請師叔見諒?!?/br> 容澤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錯愕和失態(tài),清妧在心里悄悄又給自己貼了一朵小紅花。 ——反轉(zhuǎn)刺激達(dá)成。 她之前與容澤的相處中,一直都步步緊逼,雖然成功讓這朵冰花精注意到了自己,但以他的性格,一味這么追下去,恐怕還要很久才能讓他破開心防回應(yīng)自己。 所以,適時表現(xiàn)出自己的脆弱,激起他的憐惜就很必要了。 動心加憐惜,下一步不就是陷入情網(wǎng)嗎? 假模假樣地收拾了一番情緒,清妧再次抬頭,像是很努力一般,向容澤露出如往常般不摻雜一絲陰霾的笑容,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坐到對面。 車內(nèi)就此安靜下來。 而馬車外的蔣也怔愣地直起身,內(nèi)心竟有些復(fù)雜—— 女修想要與他得成佳偶,可人妖殊途,只能哭著求求長輩。 偏偏她那沒用的長輩連他的妖身都識不破,為了不出賣他的身份,她也只能先暗示下他的身份不凡,別的卻不好多說。 對他算是情意深重了。 他想到女妖們要死要活追在阿兄身后求歡的樣子,第一次感受到了阿兄的感覺。 ——他這該死的魅力啊。 尾巴又情不自禁搖起來,蔣也察覺后猛地繃直尾巴,然后便聽“咚”一聲巨響。 繃直的尾巴狠狠砸在了馬車門上。 蔣也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偏偏馬車?yán)镞€傳出清妧的聲音:“什么事?” 怎么能在自己的愛慕者面前丟了面子?蔣也趕緊忍住疼痛,強(qiáng)裝淡定道:“一只鳥兒撞到了門上,已經(jīng)飛走了。” 車內(nèi)沒再回話,蔣也正想著怎么沒聲音了,卻不妨旁邊那扇車門又被打開,清妧出來坐到車前,笑著對他道:“正好出來透透氣?!?/br> 她雖出來坐到馬車前,卻沒有關(guān)上她這邊的車門,讓容澤能夠清清楚楚看到她的樣子。容澤悄然瞥了一眼,眸光暗了暗,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蔣也正遮掩著自己的尾巴,突然便發(fā)現(xiàn)妖力可以運(yùn)轉(zhuǎn)自如了,這才放下心來,更加確定剛剛只是個意外。 他看著清妧,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想出來陪自己就直說,還遮遮掩掩的。 但是有風(fēng)度的男妖是不會拆穿她這點(diǎn)小把戲的。他拿出自己來人界搜羅的那些小玩意,展示給清妧看。 “看,這個機(jī)關(guān)摁下去,小鳥就會彈出來,抽一下這個還可以煽動翅膀……” 清妧出來透氣是假,吊一吊容澤是真。沒想到這小狼妖竟然還主動跟她玩了起來,她不由更加開心,有意無意回頭掃了一眼之后,她把之前開著的馬車門關(guān)上了。 容澤:“……” 他聽見馬車外清妧熟稔的笑聲:“我們玩,別打擾了師叔的清凈?!?/br> 他握著佛經(jīng)的手緊了緊,最終放下佛經(jīng)閉起了雙目。 清妧與蔣也在馬車前玩得十分盡興,蔣也雖為人處事略顯稚嫩,但在玩上卻是一把好手。 一會兒展示下他各種各樣的小玩意,一會兒打一下路過的小鳥,一會兒又拿樹葉吹起了曲子,幾乎轉(zhuǎn)眼間,大半天便過去了。 清妧正拿著一片葉子,試著像蔣也那樣吹奏一下,卻只吹出放屁般的聲響。 蔣也毫不留情嘲笑:“哈哈哈哈你這吹得也太難聽了,我從沒聽過這么難聽的葉笛聲!” 清妧:“……”她扭轉(zhuǎn)過身,試著又吹了兩下,可發(fā)出的還是難聽的“噗噗”聲。 身后蔣也的笑聲越來越大。 清妧忍不住擰眉思索,試探著輕輕吹了下,終于聽到一絲細(xì)小的音調(diào)。她正要繼續(xù)嘗試,前面開路的車隊(duì)卻突然停了下來,而他們這輛的車夫蔣也因?yàn)閷P目此?,一時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旗語,快要撞到前方馬車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緊急剎車。 清妧差點(diǎn)被晃下車,連忙抓住馬車邊緣,只是這一幕正好落在李東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