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 第19節(jié)
清妧雖然期待,但其實想象不出容澤穿上這身衣服的樣子,畢竟他總是那副不染塵埃的高冷模樣,誓要將仙尊氣質(zhì)貫徹到底。 等容澤換好出來后,她才明白什么叫“人穿衣服,而不是衣服穿人”,大抵之前的白衣看上去如此不惹纖塵,也是沾了容澤的光。 這里的衣服顏色偏亮,即便是靛藍色看著也十分打眼,然而穿到容澤身上卻一點不顯得浮夸,反而因他內(nèi)斂的氣質(zhì)顯出幾分高華。 他的頭發(fā)被流蘇發(fā)帶盡數(shù)扎起,走動時,發(fā)尾與流蘇一同輕輕晃動,讓他在俊逸之余,多了幾分倜儻之感。 清妧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容澤故意走到她身前問:“如何?” “不如何,”清妧看著容澤驟冷的目光,笑瞇瞇補上一句,“恰巧與我夢中的小郎君一模一樣罷了?!?/br> 容澤不動聲色地瞥她一眼,轉(zhuǎn)過身便給了店家一顆碩大的明珠。 “這這這……貴人,小店可找不開啊?!钡昙覟殡y地道。 “不用找了。” 容澤唇角微揚,拉著清妧便出了店門。 清妧開心地反手挎住他,覺得一個總愛冷著臉的情人其實也挺可愛,至少看他自己出賣自己的時候,感覺爽極了。 唯一的不完美,大概就是不能睡。 到了酒樓,清妧看著當?shù)氐奶厣穗?,依然是奔著羊rou、豬腰、乳鴿之類的菜點,點完之后還有些不滿意地問小二:“店里沒有鹿茸嗎?” 小二面色古怪地瞄了容澤一眼,然后向清妧點點頭:“鹿茸沒有?!?/br> 他壓低聲音:“但是有店里自己養(yǎng)的甲魚?!?/br> 清妧眼神一亮:“來一只!” “好嘞。” 小二手腳麻利地為二人倒好水,沒過多久,二人的菜便擺了滿桌,豬羊甲魚,rou眼可見的大補。 容澤面色如常,有什么吃什么,除了那道燴豬腰實在太過葷腥,沒有動過,其余菜都好好吃了,一點也不挑食。 他這一路都是如此配合“治療”,清妧看在眼里,內(nèi)心突然升起一股決絕:只要容澤不放棄自己,她也絕對不會放棄他! 不就是不行么,光這顏值就甩那些行的幾條街了! 想罷,她便就著容澤可餐的秀色,埋頭喝完了一大碗甲魚湯。 兩人吃得差不多時,街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一個婦人哭喊著從酒店門口跑過,身后追著許多人,有的許是熟人,有的只是純粹看熱鬧。 容澤掃了一眼,看向清妧。 清妧立刻明白,擦干嘴巴:“走?!?/br> 周圍看熱鬧的人還沒完全散開,很容易便能尋到婦人跑的方向。 只是二人沒想到,眾人喧鬧的地方,竟是這座鎮(zhèn)子的官衙。 第22章 黑暗初現(xiàn) 官衙門口,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匍匐在地,剛剛的婦人已經(jīng)擠開眾人,撲到男人身前。 “官人,你怎么樣?傷到哪里了?”婦人急切地問。 那中年男人卻只沖她搖搖頭,一臉悲憤地看向官衙的牌匾:“民有難而不救,你們有何顏面掛這塊牌匾!” 兩個官差懶洋洋拄著殺威棒,沒好氣道:“老爺我為你家這點破事,大冷天往外跑了多少趟,你連口熱茶都沒請我們喝過,還在這嘰嘰歪歪什么,滾滾滾!” 說著便要往里走。 “大人,求求你們,我家小秋最是聽話,不可能自己不見,求你們再幫忙找找吧!”婦人轉(zhuǎn)過頭哭求道。 “別求了!”男人拉住婦人道,“我們自己去找!” “可是官人……” 男人喝道:“我們自己找!” 兩個官差嗤笑一聲,“嘭”地關(guān)上了官衙大門。 周圍眾人有的搖頭離去,有的上前幫婦人攙男人起來,男人站起身之后,走路一瘸一拐,竟是個跛足。 等夫婦二人互相攙扶著回到家,剛要關(guān)上門,門前卻出現(xiàn)了兩個氣質(zhì)卓然的男女。 清妧上前兩步,對怔愣的夫婦道:“大哥大嫂,我二人乃游歷的修士,剛剛途徑縣衙,剛好看到方才發(fā)生之事,家中可是丟了什么人?” 夫婦倆一聽,連忙將二人迎進院中,關(guān)上門就拜:“求仙人救救我們的女兒!” 容澤道:“發(fā)生了何事?” 男人抬起頭,雖然焦急但條理卻很清晰。 他名喚楊羽,因為跛足不能干力氣活,便在城中支了個攤子代人寫字為生。他與妻子秦氏有一個十歲的女兒叫楊秋,平日里很是乖巧,甚少出門,就算出門,也就是去幫兩人采買東西,或者到城西的橋下給小乞兒們送些吃食。 然而三天前,秦氏午睡醒來便沒見到楊秋,她以為楊秋又去給小乞兒送吃食了,便沒有上心。沒想到晚上楊羽收攤回家,楊秋還沒有回來。 夫婦倆這才著了急,連忙到楊秋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可是都沒有找到,楊羽的腳又沒有辦法長時間奔波,只好去報官。 “沒想到,那幫官差竟然敷衍說小秋自己會回來,始終不肯幫忙找,我這才在官衙前鬧起來,三天了,我擔心我的女兒……”楊羽說著,忍不住也落下淚來。 清妧被夫婦二人哭得心中難受,忙安慰道:“放心吧,只要小秋還活著,我跟師叔一定幫你們找到她?!?/br> “多謝仙長!” 容澤沒與他們多客氣,徑直問:“她常去的地方有哪些,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楊羽回憶道:“小秋去得最多的一是城中的金銀街,街上鋪子種類齊全,我家采買都在那里;另一個地方便是城西的浣紗橋了,那里常年住著一幫小乞兒,她常去……” 說著說著,他突然激動道:“我想起奇怪的地方了,橋下原本有許多乞丐,可是我們?nèi)フ倚∏锏臅r候,卻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就算去乞討也不會全都出去的!” 清妧與容澤對視一眼,連忙告別夫婦二人,起身前往浣紗橋。 橋下擺著一些被褥、瓷碗之類的用具,看得出有人住過,可是如今卻空無一人,只留下這些殘破的器具。 清妧果斷拿出尋陰盤,羅盤上的指針快速轉(zhuǎn)動,這一次終于指出了方向! “師叔,在西邊?!鼻鍔€看向容澤。 容澤摸摸她的頭,然后一把摟住她的腰,御劍往羅盤所指的方向飛去。 他們原本只是想幫楊氏夫婦找人,想不到卻歪打正著,找到了他們要找的東西。 - 一炷香之后,二人來到了鎮(zhèn)子西邊的一座山上。 山中樹葉皆已枯黃,彌漫著初秋的蕭瑟,可蕭瑟之外,卻另有一股徹骨冷意。 甫一落地,二人的臉色便齊齊一變,因為這股冷意不是別的,正是陰氣。 大量陰魂徘徊不去,將整座山都變成了陰氣森森的鬼山。 容澤驅(qū)使玉衡繼續(xù)向前,循著陰氣的來源飛入一個山洞,然后收起佩劍,與清妧一起向洞中查探。 約莫走了半盞茶的時間,前方傳來說話聲。 “格老子的,又失敗了,到底能不能行!”一個粗獷的男音在洞中吼道。 一旁有人勸慰:“楊舵主,再試試,剛剛那個不就又回來了?要是我們能成功,以后可就不止這一片小天地了?!?/br> 容澤與清妧悄悄往前看,只見寬闊的山洞中站著一高一矮兩個男人,一個長相蠻橫,應是剛剛那個楊舵主,一個瘦小猥瑣,長了兩縷小胡子,正小心哄著對方繼續(xù)干活。 他們對面放滿了籠子,每個籠子里都困著一個人,雙手分開捆在欄桿上,而他們兩人,正圍著其中一個籠子不停轉(zhuǎn)悠。 清妧眼尖,一眼看到固定籠中人手腕的不是繩子,而是兩根倒刺,刺破那人皮rou,讓他的血順著倒刺流入籠體,以此來催動某種咒術(shù)。 “煉魂術(shù)?” 容澤面沉如水,抬手便是一道掌風。 “什么人?!”洞中人聞聲回頭,卻被掌風直接拍到了洞壁上。 兩人一看來者不善,掙扎著爬起身,拔出佩劍向容澤攻來,容澤輕松化解,一旁的山洞中卻又涌出來了一批黑衣人。 容澤不欲與他們糾纏,一道劍光閃過,黑衣人包括那個楊舵主全部倒地身亡,只有那個小胡子驚恐地望著他。 剛剛拔出佩劍的清妧:…… 打架大概是用不上她了,她連忙跑到那些籠子前,一個個查看?;\中男女老少都有,可是早已都臉色青白,沒了氣息。 清妧不死心地挨個看過去,同時聽那小胡子求饒道:“請仙人高抬貴手,放小人一馬!小人愿以千金,不,萬金換自己一命!” 容澤聲音中透著殺意:“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煉魂術(shù)?” 小胡子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跑腿的,楊舵主跟我說跟著他有大前途,所以我才來的?!?/br> 一聽就沒說實話。 容澤聲音冷得嚇人:“既然知道煉魂術(shù),想必也知道搜魂術(shù)吧,若不說實話,我不介意自己搜搜看?!?/br> 清妧不知道煉魂術(shù),卻知道搜魂術(shù)。那是一種以施術(shù)者的靈力強行探查他人神魂的術(shù)法,因著是查探神魂,所以被施術(shù)的人絕不可能有半點隱瞞。 此時她走到最后一個籠子前,仔細一看,竟見籠中的少年還有氣,不由驚喜道:“師叔,這個人還活著!” 容澤聞言給小胡子下了個禁制,讓他在原地動彈不得,然后過來與清妧一同打開籠子,將少年從籠中放出來。 籠門一開,籠體中鮮紅的血順著柱子淌下來,將少年慘白如紙的臉襯得份外單薄。 清妧拿出一顆回元丹快速給少年喂下,可他本就是個普通人,神魂又受到重創(chuàng),即便是回元丹,也不能完全讓他恢復。 容澤抬起他的手腕為他輸送靈力。 清妧忍不住問:“師叔,何為煉魂術(shù)?” 容澤解釋道:“煉魂術(shù)乃上古邪術(shù),是以活體為器煉化原身魂魄,具體過程早已失傳,就連藏書閣的古籍中,也只記‘魂魄離體,煉魂還魂’?!?/br> 還魂后的人,依然是那個人,卻變得不死不傷,且完全聽命于施術(shù)者。 可這是連太玄宗都沒有完整記錄的古術(shù),這些人怎么會有,聽他們剛才的對話,還就快成功了? 容澤為少年輸送完靈力,少年臉色rou眼可見地好看許多,他緩緩睜開眼,呢喃道:“小秋……” 小秋? 容澤與清妧對視一眼,連忙將少年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