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 第23節(jié)
清妧打開被折了幾折的紙,才發(fā)現(xiàn)這竟是蔣也寫給她的告別信。 信上說了一大通,從他是一只有理想有信念的狼妖,說到好狼妖先立業(yè)后成家,又說楚都水深,他稍微準(zhǔn)備一下再去救她。 清妧看得云里霧里,覺得狼妖大概中文不怎么好,也就沒理會他通篇的詞不達(dá)意,只舉著信向容澤道:“師叔,這叫沒什么?” 容澤放松地靠回車廂:“嗯?!?/br> 確實(shí)沒什么,沒發(fā)現(xiàn)他的驚喜就好。 至于小狼妖的信,墊桌子就墊桌子了。 …… 所有的行程都有終點(diǎn),當(dāng)楚都的最后一片秋葉落盡時(shí),載著容澤和清妧的馬車終于駛進(jìn)了楚都。 街道兩旁擠滿了圍觀群眾,齊齊喊著“恭迎清霄仙尊”、“恭迎清妧公主”,清妧小心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只覺楚王出巡大抵也就這排場。 她明白自己就是個(gè)捎帶上的,就算有姓名,也不過是為了加強(qiáng)楚國王室與太玄宗的關(guān)系。 不過這也沒什么,總歸這熱鬧她看到了。 容澤在她身后倚著看書,見她一直趴在窗邊向外看,將人拉過來摟進(jìn)懷里:“入宮后,你想住太后的慈寧宮,還是與我住玄晨宮?” 玄晨宮是楚國特意為容澤所建,竣工后才派人請封容澤,誠意擺得十足。而清妧因?yàn)槟暧讜r(shí)養(yǎng)在太后膝下,并沒有單獨(dú)的宮殿,這次回來極有可能被安排在以前的住處。 規(guī)矩森嚴(yán)的太后眼皮底下和由她胡作非為的容澤身邊,當(dāng)然正常人都會選容澤身邊。容澤這么問時(shí),已經(jīng)猜到她的回答,因而頗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只是沒想到清妧竟沉默了。 容澤有幾分意外地抬眼看她。 清妧糾結(jié)片刻,緩緩道:“我還是住慈寧宮吧,太后與我有養(yǎng)育之恩,雖說不算親厚,總不好太見外?!?/br> 而且住玄晨宮,她要怎么撩楚王?她的下一個(gè)小寶貝就在王宮里等著她呢。 容澤愣了愣,這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通人情了。清妧并不像他孑然一身,就算喜歡他,她的世界也不該僅僅圍著他轉(zhuǎn)。 他反省片刻,便摸摸清妧頭道:“好。” 清妧將身體往后靠了靠,仔細(xì)地打量容澤的眉眼。 容澤被她看得有些茫然,不由問:“怎么了?” “師叔,你真好看。” 說著,清妧雙手環(huán)住容澤,主動送上纏綿一吻。 外面人聲鼎沸,甚至可以聽到百姓的呼喊就在馬車旁邊,馬車?yán)锏膬蓚€(gè)人卻在交頸親吻,讓人又緊張又刺激。 容澤任由清妧放肆了片刻,卻在兩人情動的前一瞬抬頭,只將人抱在懷中。 “不要胡鬧。” 清妧拿手指戳著他胸前花紋,遺憾道:“師叔,你可真是……無趣?!?/br> 容澤當(dāng)時(shí)只以為她在與他玩鬧,卻在后來才知道—— 原來,她是真的嫌他無趣。 - 楚王宮是延續(xù)多年的前朝舊宮,巍峨莊嚴(yán)之外,多少可見歲月的痕跡,讓這座宮殿更多了幾分厚重感。 容澤是被請封為國師,連“受”字都不用,自是尊貴非常,馬車直接駛?cè)雰?nèi)宮門,一直走到皓和殿外才停下。 清妧跟在容澤身后走下馬車,一眼便撞進(jìn)年輕楚王春日清泉般的目光中。 紫衣墨發(fā)的青年眉眼含笑,率著身著朝服的文武百官,向他們款款而來:“國師,王妹,路上辛苦了?!?/br> 清妧望著優(yōu)雅從容的君王,想到下凡前在孤辰寡宿的名冊上,看到的關(guān)于楚王的描述。 “心似玲瓏,長袖善舞,然舞出錦繡盛世,失卻人之本心?!?/br> 名冊上的青年,華貴而俊美,像一個(gè)沒有感情的藝術(shù)品,一個(gè)為山河盛世而生的工具。如今見了本人,卻只覺霽月清風(fēng),分明是春日河畔最讓人心動的朗朗君子。 若說容澤是雪山之巔最圣潔的雪蓮花,那楚王燕晗便是夜空中高貴優(yōu)雅的一輪明月。 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但是,很驚喜。 燕晗說話不算多,卻讓人覺得很舒服,可惜清妧在皓和殿只待片刻。她要去面見太后,而容澤則與燕晗商量完任職的問題后,再由燕晗親自帶往玄晨宮。 兩個(gè)漂亮的情劫對象站在一起,還相處得客氣友好,這畫面多么讓人心動,然而再心動也要暫別。 太后早年間對原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她是忠將遺孤,太后自然不會苛待她,可當(dāng)時(shí)太后既要頭疼外患,又要幫助年幼的燕晗解決內(nèi)憂,連自己親生的富陽公主都照拂不及,哪里還能有多余的心思看顧清妧? 不過即便如此,對方依然對原主有養(yǎng)育之恩,雖然拜入太玄宗后來往不多,原主依然會定期向太后報(bào)平安,有什么珍稀寶物,也會差人給太后送來。 “兒臣參見母后?!笨匆娪鰜淼淖鹳F婦人,清妧屈身行禮。 “快起來吧,”楚太后打量著清妧,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下冻鲆粋€(gè)淺笑,“幾年不見,都成大姑娘了。” 清妧起身虛虛扶住太后胳膊,乖巧道:“托母后的福?!?/br> 太后笑道:“這幾年的修煉,倒是讓你這張小嘴更會哄人了。” “來,給哀家講講,這幾年在太玄宗,你都過得如何?!?/br> 她們母女雖算不得有多少情分,好在兩人當(dāng)初都盡了應(yīng)盡的本分,此刻相處起來倒也輕松,加上都有意好好相處,竟有一種母慈女孝、相見恨晚的感覺。 “讓你這張小嘴一講,怕是斬殺惡獸都能成了趣事,”太后笑著點(diǎn)點(diǎn)清妧鼻子,“富陽整日里說宮里無聊,要是聽了這些,怕不是連夜就要收拾東西跟你上山?!?/br> “富陽meimei只是說說,哪里能舍得拋下母后?!?/br> 太后無奈地?fù)u搖頭:“管不了,不管她。對了,我之前已命人將你住的偏殿收拾出來,但是聽李東來信說你與國師感情甚好,怕是不愿分開,便讓人給你將東西搬去了玄晨宮?!?/br> 她一臉深意:“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br> 清妧:“……” 她一路與容澤眉來眼去,從未想過遮掩,此刻會被太后知道不奇怪。 可是,太后你未免過于善解人意了??! 清妧情真意切道:“母后,我覺得我還可以再留留……” “不用不好意思,”太后拍著她的手,“哀家知道你們修士之間不講究那些虛禮,國師大人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把你交出去,哀家很放心?!?/br> 清妧:“……” 她懂了,太后其實(shí)是樂于見到容澤與她結(jié)為道侶的,不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和親么。 還是她這個(gè)便宜公主主動拿下了容澤,這種好事誰不喜歡。 于是清妧就被打包好,帶著一堆東西被人一起送往了玄晨宮。 恰巧,碰到了剛送下容澤出來的燕晗。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gè)君王也可以讓人如沐春風(fēng),可偏偏燕晗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王妹已經(jīng)見過母后了?”燕晗道。 清妧道:“見過了,多謝王兄與母后的關(guān)愛?!?/br> 燕晗還有許多政事要處理,便沒有與清妧多客套。他早已知道要安排清妧住在玄晨宮,指著身邊一個(gè)太監(jiān)對她道:“有什么需要便直接跟王全說,太玄宗與王宮都是你的家,無需拘禮。” “是,多謝王兄?!?/br> 她與燕晗各自帶著一幫隨從走了,清妧走出幾步后,停下來去看燕晗的背影。 燕晗似有所感,竟也駐步回眸。 落葉簌簌之下,少女沖他淺淺一笑,然后率先轉(zhuǎn)身朝著玄晨宮走去。 第26章 一世一雙 世人皆知清霄仙尊喜靜,放下東西,一眾宮人便都退到了宮門之外,等候傳喚。 容澤正翻閱著一些卷宗。 除了國師之外,燕晗還想讓他兼任楚國衍天宗的宗主,甚至許諾他可以不當(dāng)職,不理雜務(wù),只為楚國占算國運(yùn)民生。 如此對楚國自是大大的有利,可是對于靈隱大陸來說,不止有楚國一個(gè)國家。一國之國運(yùn)昌,不代表天下之大運(yùn)昌。 他轉(zhuǎn)過頭,見清妧坐在窗前,正摸著容小裝的毛笑得開心。 “回到王宮,這般開心嗎?”他走過去,親昵地蹭蹭清妧。 清妧順勢倒進(jìn)他懷里,露出了一抹讓他看不太懂的神色,像是珍惜,又像是惋惜。 “開心的,不過也有點(diǎn)小舍不得。” 這朵雪蓮花已完全情動,那么屬于他的情劫合該到此為止,接下來的時(shí)間,她要去摘月亮了。 容澤問她:“舍不得什么?” 清妧看著他完全長在自己喜好上的俊美臉龐,突然有些自私地想,是不是應(yīng)該與他多溫存片刻,再告訴他這件殘酷的事情? 以容澤對感情的純粹炙熱,想必她說了之后,兩人便會徹底決裂。 在感情一事上,她不屑于欺瞞,可此時(shí)此刻,也不禁想要再偷得三分甜,多享用幾分美人的柔情蜜意。 她將容小裝扔到一邊,伸手?jǐn)堊∪轁傻牟弊樱骸吧岵坏门c師叔分開半刻。” 話畢,她便輕柔地吻了上去。 容澤雖不算一個(gè)重欲之人,卻也無法抵御心上人的主動撩撥,何況清妧又剛說了那樣動人的“情話”。 他按住清妧亂摸的小手,卻也沒有打斷此刻的好氣氛,無視外面剛剛泛紅的夕陽,抱著清妧便倒向了床榻。 院中秋風(fēng)卷起落葉,發(fā)出“沙沙”輕響。 歡愉頂峰,清妧努力睜大水潤潤的眸子,想要看清容澤此刻的模樣,卻被他摟入懷中,落下一連串細(xì)細(xì)的吻。 “妧兒?!?/br> 容澤清冷的聲音里,因情|欲帶上幾分沙?。骸拔遗c你,一生一世一雙人?!?/br> 清妧身體一僵,容澤卻未曾覺察。他的手中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了一塊玉佩,輕輕放入清妧手中,與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