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 第27節(jié)
駐足原地的,只有他一個。 因為她的一場游戲,他掙扎痛苦,糾結沉淪。 又因為她輕飄飄幾句話,他徹底毒發(fā),險些走火入魔,不得不狼狽遠走。 而今他修為突破明耀境三重,成為世間唯一一個明臻大圓滿,還要感謝她的刺激。 他打量著清妧迷茫的樣子,倏忽間又笑了。 他真是不長進,她的想法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他從沒看清過她的心。 他只要……把她這個人囚禁起來就好了。 讓她只能看得到他,只能聽得到他,再也無法離開他。 是她先來招惹他的。 容澤垂下眸,對如今的自己充滿厭棄。 想著如此不入流的勾當,卻還要為自己找盡借口,與平氏那個瘋子有什么兩樣。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如何都不會有人愛他。 他反手將清妧摟進懷里,大步流星將她帶入主殿。 清妧聽話又順從,乖乖趴在他懷里不出聲,只左手小心地護住自己的酒壺,不讓里面的美酒撒出來。 “你說你為什么不愿意與我繼續(xù)在一起呢,那樣我們就可以多快活一段日子了?!?/br> 她靠在容澤胸口,嬌聲抱怨。 容澤以為自己早就認清現(xiàn)實,卻依然覺得心口血氣翻涌:“與你繼續(xù)在一起,然后你一邊追逐燕晗,一邊喜歡我?” 清妧不以為意:“那有什么關系,我們相處得開心就好了?!?/br> 容澤嗤笑一聲,先前有些遲疑的手,毫不留情地將捆仙鎖捆到清妧身上。 “我就不該憐惜你,你這個人,根本沒有心?!?/br> 捆仙鎖細細一根,纏在她腰間后很快隱形,清妧驚奇地在自己腰間摸了又摸,發(fā)現(xiàn)沒了后可惜地搖搖頭,又想起自己話還沒說完。 “誰說我沒有心!我也是很難過的……可是你的情劫任務完成了,我總不能、總不能放著另外兩個任務不管啊,只能先拋棄你?!?/br> “而且燕晗也比較有新鮮感?!彼J真地補上一句。 容澤沒顧上這句,只捉著她的手問:“情劫,什么情劫?” “就……” 清妧打了個酒嗝。 “你們這些孤辰寡宿的情劫嘛,你們?yōu)榉查g做了這么多,我們這些做神仙的,總不好看著你們世世孤寡?!?/br> “神仙?” 容澤目光深沉地看著清妧,分明覺得她在說胡話,卻又因她話中邏輯而產(chǎn)生幾分動搖。 “是呀,想不到吧。我的原身可是一條紅線,是天上最后一個集天地靈氣而生的自然神!” 她說到這里停下,期待地看向容澤。 容澤唇角勾起一個冷笑,卻還是捧場地說了一句:“不錯?!?/br> “什么不錯,是很厲害。你知道凡間為什么沒有修士飛升了嗎?因為仙界的仙位滿啦!你們上去也沒有地方了。所以,你再怎么修煉也成不了神仙,而我,天生就是神仙!” 她這話驕傲又有優(yōu)越感,對上容澤的眼神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然后乖乖窩回他懷里噤了聲。 容澤摸著她柔軟的發(fā)絲,垂眸思量片刻,輕聲道:“繼續(xù),既是神仙,你為何下凡?!?/br> 他一問,清妧又立馬從他懷里坐直,興奮地講:“凡間有很多孤辰寡宿,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世世孤獨,但是又為凡間做了許多貢獻,月老便讓我下凡,為你們制造情劫?!?/br> 容澤開口:“你說喜歡我,對我好,都是因為情劫?” 他的聲音太輕,以致于清妧覺得他在溫柔呢喃。 她嘻嘻笑道:“是呀,這番情劫過后,你就與其他人一樣生出姻緣線,下一世我就可以為你牽線啦?!?/br> “呵……”容澤覺得荒謬,“燕晗也是?” “是啊,而且燕晗也開始喜歡我了,你看!”清妧拿出落情簪,向他展示那一片開始變粉的花瓣。 容澤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這支簪子時,簪頂?shù)娜ò甓紳嵃壮纬?,而今一片已?jīng)如桃花般嫣紅,一片也有了淡淡的緋色。 從顏色判別感情深厚程度么? 他沒有再多看那支簪子,只捏起清妧的下巴問:“所以,你有三個情劫對象,等燕晗如我一般陷落,你便再拋棄他,投入另一人懷抱?” 清妧點點頭,反應片刻又搖搖頭。 她掙開容澤的手,把落情簪小心放好才道:“燕晗有后宮三千,應該不會像你這么小氣。我可以同時喜歡他們兩個?!?/br> 她瞥了容澤一眼,似有埋怨:“其實我可以同時喜歡你們?nèi)齻€的。” 容澤靜默半晌,再開口時,話里沒有半點情緒:“你是紅線所化,還如此玩弄他人情意?” “我沒有玩弄啊,是你們都不懂!愛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你們不該拿世俗的條條框框去框住它,享受愛情的快樂,才是對這種美好最大的尊重?!?/br> 清妧抓著他的手,認真捍衛(wèi)著自己的理念:“愛情不是枷鎖?!?/br> 容澤輕蔑一笑。 “你只是單純的自私罷了?!?/br> 清妧還要與他分辨,他卻又拋出一個問題。 “若是沒有月老的任務,你會喜歡我……和另外兩個人嗎?” 清妧小雞啄米點頭,“會呀,你們?nèi)齻€都是我親自挑的?!彼器镆恍?,“挑得最好看的三個?!?/br> “如果這種方法可行,其他孤辰寡宿也是要拯救的……雖然他們沒你長得好看,但我也要盡到紅線仙的責任,總不能讓月老這個糟老頭子去……” 清妧開始說起月老宮的差事,說著說著,又說到很期待另一個孤辰寡宿…… 容澤靜靜聽著,終于知道了所有真相。種種悲涼、黑暗、晦澀的情緒互相交纏,最終包裹著他殘破的心,一起沉了下去。 為他們生出紅線? 明明是她享受著一切快樂,還冷眼旁觀他們的沉淪。 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他收回捆仙鎖,像是不曾有過囚禁她的念頭般,食指輕輕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我是誰?”容澤緊緊盯住她,讓她無所遁形。 清妧看不出他眼中的危險,只沉迷于他水墨畫般美麗的容顏。 “雪蓮花?!?/br> 容澤:“雪蓮花?” “嗯,”清妧重重點頭,“容澤,雪蓮花?!?/br> 很好,知道他是誰就好。 他拿起她一直藏在懷里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然后捏住清妧的下巴,俯身給了她一個霸道卻纏綿的吻。 清妧被吻得情動,身體發(fā)軟,雙手卻緊緊摟上容澤脖子。 容澤感覺出她身體變化,呼吸微沉,動作越加溫柔纏綿。 他扣住她的手,輕吻她的耳尖。 “想要嗎?” 嗓音低啞,如同魔鬼在輕聲引誘。 清妧果然上鉤,抬起頭將唇主動送到容澤唇邊:“要……” 容澤唇角勾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向床榻。 第30章 這種好事 初冬的晨光溫暖和煦,照在人臉上只讓人更加慵懶,越發(fā)離不開舒適的床榻。 清妧迷迷糊糊向窗外看了一眼,轉(zhuǎn)過身又往身后的懷抱里湊了湊。 好像有哪里不對? 她猛地睜開眼,看著面前已有月余未見的人。 容澤的睡顏沐浴在陽光中,顯得分外閑適恬靜。濃黑的長睫在眼尾投下淡淡的陰影,少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份柔和與美麗。 然而視線再往下,便是他凌亂的衣襟與白瓷般的胸膛,上面布滿了一些令人遐想的痕跡,看得人臉紅心跳。 清妧下意識掀被子看了看自己,白白嫩嫩,除了肌rou有些酸軟,什么變化都沒有。 誰比較狂熱一目了然。 雖然,但是…… 容澤武力值這么高,總不可能被自己強了吧。 清妧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努力想從自己空白的腦海中,記起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容澤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眼。 清妧莫名有些慌亂,連忙扯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 “你醒啦?!?/br> 容澤睜開眼,柔和恬淡的感覺全部散去,整個人又仿佛染上了一層冰霜。配上這副“雨打嬌花”的形容,竟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清妧此時卻不敢沉溺這吸引力,因為容澤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著臉坐起身,便開始一言不發(fā)地穿衣服。 十分受害者了。 這場景委實尷尬,清妧躺在被窩里看了半晌,只好也起來穿衣服。 容澤很快穿好了衣服,轉(zhuǎn)身就要下床。 清妧連忙拉住他:“師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