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 第33節(jié)
“啪!” 兩人身后的一塊瓦片突然爆開,驚得兩人迅速轉(zhuǎn)頭去看,卻什么都沒有,似乎只是年代久遠的瓦片自然破裂。 難道正陽殿也該重新修繕了? 清妧收回心思,對燕晗道:“多謝王兄,但清妧恐怕不能答應(yīng)?!?/br> 燕晗眼中柔情滯住:“為什么?”他臉上笑意微收,“難不成……你也想與孤一生一世一雙人?” 清妧:“……”這個還真沒有。 容澤在一旁,暗道燕晗想得倒美,她才是那個最怕別人黏上來的人。 燕晗又道:“孤是王,不可能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你想要的,孤都會盡力滿足你?!敝灰茉谶@單調(diào)的皇宮里,留下這抹鮮亮的色彩。 或許是他自私,可他好不容易有了想要的東西,總不可能就此錯過。 清妧眨眨眼,沉吟道:“你可以接受自己的王后也有三宮六院嗎?” “什、什么?”燕晗懷疑自己聽錯了。 “意思就是我可以接受你有三宮六院,甚至六宮十二院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可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也有別人。”清妧看著他的眼睛期待道。 燕晗的話,應(yīng)該可以理解她吧,畢竟他也是享有齊人之福的人。 可惜她寄予厚望的人,沒能給她想要的反應(yīng)。 燕晗盯著清妧:“這便是你的回答?”他頓了頓,似是不想再說,輕笑一聲。 “也罷?!?/br> 他站起身身來,帝王的驕傲與優(yōu)雅重新架在身上,踩著那金光閃閃的梯|子便下去了。 清妧一個人在屋頂愣坐了一會兒,然后才起身回了玄晨宮。 容澤早在燕晗走時,便撤掉結(jié)界回玄晨宮等著。見清妧回來,他唇角不自覺向上一勾:“過來?!?/br> 他拿出一把通體幽亮的細長銀劍,劍身光芒不盛,卻讓人望之便無法移開目光,仿佛每寸都蘊含著至純至真的靈氣。 “這是……”清妧忍不住上前。 容澤把劍交到她手上:“那塊五蘊玄鐵鑄成的劍?!逼鋵崢邮脚c鑄造方法他早就想好,只是昨夜才放下心結(jié),一心一意為她鑄造這把屬于她的本命劍。 劍身輕巧靈便,劍柄處還雕了簡單而不失精致的紋路,讓人愛不釋手。 清妧忍不住仰頭看向容澤:“師叔,你怎么什么都會?”還怎么都做得這么好? 容澤掩唇輕笑。 清妧原本還在琢磨燕晗的奇怪之處,得了劍便暫時將燕晗的問題拋到一邊,吃過晚飯還在摸著劍柄上的紋路念叨:“我的本命劍,應(yīng)該起什么名字好呢?” 容澤在一旁喂著容小裝,只偶爾抬頭看她。 “公主殿下,王上請您到正陽宮一敘?!睂m人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白天剛敘過,晚上又敘? 清妧下意識抬頭看向容澤,他的頭向下低著,看不清表情。 清妧正猶豫時,容澤卻抬起頭道:“去吧,許是有什么要事找你。我與小裝等你回來?!?/br> 清妧僵住。 她幻聽了嗎?容澤在說什么? 容澤卻只是淡然地將那根草喂完,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 燕晗的確有要事找清妧,他原也不是如此冒失的人,可他想與趙國聯(lián)姻,又不想把皇后之位許給趙國公主,勢必要在宣布兩國聯(lián)姻前,先宣布皇后人選。 他想讓清妧當皇后,一部分原因是喜歡她,卻也未必沒有考慮到另一部分——清妧在朝中無依無靠,不牽扯黨爭;又有修為在身,可以幫燕晗擋掉許多歪門邪道。 他算盤打得很響,只沒想到清妧的喜歡……不止一份。 容澤站起身作出要送清妧的樣子,卻在她即將踏出殿門之時,重重咳了起來。 清妧轉(zhuǎn)過頭,便見容澤身體輕輕微晃,就這么倒了下去—— “師叔!” 她連忙上前扶住容澤,容澤唇色迅速變得蒼白,卻還沖她搖頭:“不礙事?!?/br> “都這樣了還不礙事!” 清妧扶容澤去床上躺下,坐在床邊問:“師叔,你的毒……現(xiàn)在到底什么程度?” 大抵也就是功力夠了隨時能吐一口血的程度。 容澤抬眸望著她道:“其實我毒發(fā)是因為我自己心性不堅,與你沒關(guān)系,你去便好,不用管我?!?/br> 他臉色蒼白,在燭光的照映下更顯得孤單蕭索。 清妧輕嘆一聲,為他把被子拉好,轉(zhuǎn)身往殿外走去。 容澤:“……” 他猛地咳嗽了一通,可清妧走得十分干脆果決,頭都沒回。 容澤氣悶,悶了一會兒便要起身悄悄跟上。剛一動作,發(fā)覺清妧又走了回來,連忙躺回去。 “只是看星星,我已經(jīng)回絕王全了,留下來照顧師叔?!?/br> 清妧坐在床邊,捧著臉笑盈盈地看向容澤:“有我在,師叔生病的時候,再不會一個人躺在床上啦?!?/br> 容澤被中的手倏然握緊。 有這句話,清妧即便真是他命中劫數(shù)…… 他也認了。 第36章 挺有意思 清妧一天內(nèi)拒絕了燕晗兩次,有些擔心他對自己的好感度會不會減少,趁著給容澤倒水的功夫,拿出落情簪來悄悄看一眼。 怎么顏色好像還更深了些? 清妧有些迷惑。 她收起落情簪,重新回到床前。 容澤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卻什么都沒說,只用靈氣將自己的唇色逼得蒼白如紙,然后便淡笑著聽清妧說話。 為了減輕容澤的“痛苦”,清妧正想盡辦法吸引著他的注意力?!皫熓澹久鼊σ话愣加忻?,你說我這把叫什么?” 容澤問:“你想叫什么?” “嗯……”清妧將劍舉起,認真地打量著。 劍身輕巧,劍柄別致,著實讓人愛不釋手。好看的人清妧喜歡,好看的劍,她自然也是喜歡的。 她看著低調(diào)內(nèi)斂卻又散發(fā)著淡淡光華的劍身,不知怎得便想到了浩瀚星空,脫口而出道:“我知道了,我要叫它‘璇璣’!” 容澤點點頭。 璇璣,玉衡,剛好是一對。在鑄造這把劍之前,他便已經(jīng)想好了這個名字。 不過現(xiàn)在是清妧自己想到的。 “不錯?!?/br> 夜色靜靜流淌,這一夜似乎過得特別快,容澤與清妧只是坐著聊天,卻轉(zhuǎn)眼間就聊到了天明。 容澤已經(jīng)知道清妧是個神仙,便不再與她說以前凡間流傳的歷史軼事,轉(zhuǎn)而給她講他走過各地時所見的奇特習俗,果然清妧很有興趣。 直到啟明星緩緩升起,清妧才打了個哈欠。 “師叔,你的臉色似乎好多了?”她看著容澤道。 容澤淡淡一笑:“嗯,晚上陰氣重,容易毒發(fā),天一亮好多了。” 雖然清妧覺得那里有些不對,可這話是容澤說的,她便不疑有他,只心中多少惦記著燕晗,趁容澤不注意時,又把落情簪拿出來看了一眼。 喝!顏色怎么又變深了?! …… 按照楚國傳統(tǒng),太后的整壽要擺兩場大的宴席,一場叫采朝宴,象征朝氣與希望;一場叫妍雅宴,象征盛放和光華。 今天便是采朝宴的日子。 容澤可以不來參加這種宴會,清妧卻不可以,因而她吃完早飯便跟容澤道了別,由著宮女將她打扮一番,送來宴會上。 剛到舉辦宴會的大殿門口,王全便又一次出現(xiàn),攔住了清妧。 在清妧看來,拒絕燕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對燕晗而言,卻是他成為萬人之上的君王后的第一次。 因而看到跟著王全而來的清妧時,燕晗也不知該擺什么表情。 武裝性的微笑,此時似乎有些諷刺;橫眉冷眼,又不符合他君王的風度。到最后,便只能面無表情地看過去。 清妧:“……” 燕晗為什么用這種亡了國的眼神看她?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燕晗問。 清妧想了想,答道:“舉辦采朝宴的日子?” “是,”燕晗盯著她,“采朝宴上,我將宣布楚國王后的人選?!标悋鴩S他親妹,若皇后之位未定,不立趙月池著實說不過去。 現(xiàn)在還不是與陳國翻臉的時候。 寬大袖擺下的手悄悄握起,燕晗悲哀地發(fā)現(xiàn),原來他以為的強大,并沒有強到能讓他做任何想做的事。 他依然需要虛與委蛇,依然需要拿自己身邊的位置作交換。 清妧雖然對凡間朝堂上的彎彎繞不熟悉,但天庭里的機鋒卻沒少聽,之前沒往心里去,現(xiàn)在燕晗說到這個地步,她自然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 她拉住燕晗的手道:“王后之位,我很心動……” 燕晗的心情并未因她這句話輕松多少,甚至隱隱有種即將失去她的感覺。 “我從未因你的三宮六院吃醋,那些嬪妃們各有各的可愛,我也十分喜歡。我希望的,是你也能給我三宮六院的自由。”她見燕晗神色驚異,連忙安撫,“你不要生氣,我知道聽起來有些驚世駭俗,所以我暫時也沒想你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