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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門居士,這個稱號到是別致。 九思瞧了許久,分明眼生又覺得幾分眼熟,想了許久腦子中模模糊糊卻記不起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借鑒赤壁畫卷,武元直所作。北平人,明昌(公元1190-1196)時期名士,擅畫山水。 (2)《赤壁賦》蘇軾。 (3)鹿門居士,米芾,參考米芾的別號。 本來想連著寫個肥章,但是后面有些比較重要的情景要看很多資料,就卡住了…… 還想問下各位寶貝們,我想把書名改成《十二月小思》,大家覺得可以不捏!在留言給點意見吧~愛你們喲~ 順便推一下老兔的預收文啦~《我在古代畫本子》收藏一下,下一本給你更好的觀感! 第33章 廣源酒樓最頂層就是臨安最高的所在, 臨窗的位置把滿城的景致盡收眼底。徐川把手里的信箋拿上去的時候,吏部侍郎齊安之正端了酒杯給裴長仕敬酒。 裴長仕是滴酒不沾的,右手端起酒杯只淺淺抿了一口。徐川才湊過去,“有信從直沽口加急送過來的, 前些日子從直沽軍備儲糧的糧庫調遣了一批軍糧往西北, 中途半路一群盜匪給劫持......似乎是官匪做勾結, 刑部那邊審了三天還沒點兒進展......想讓您過去一趟。” 裴長仕微微皺眉,持酒杯的一雙手落在桌上, 叩了兩叩,徐川退到一旁。 屋內吵得很, 齊安之還在給座上的人挨著敬酒, 眼見酒氣愈見盛了,裴長仕站起身,虛虛拱了手:“幾位大人慢用, 這邊有些事, 裴某就要先走了?!?/br> 桌上太常卿左賦, 中都督劉相宜皆無異議, 拱手相送。只那齊安之喝了兩巡酒正在興頭上,哪里就愿意放他走。 當即端了酒杯又過來,挨在裴長仕邊上, 口齒不清道:“每次逢這樣的場合,你就喝了一半兒便溜掉,怪是掃興的......今日你、你可別著急的就想跑了。晚些我再叫兩個唱曲兒的, 一起樂上一樂?!?/br> 裴長仕掃他一眼,接過徐川遞過來的披風,漫不經心道:“......在這里才是掃了幾位大人的興,倒不如我先走一步, 你們玩的也開心。” 齊安之當下就有些不高興,他的年紀是比裴長仕還要大上一輪的,縱使是頂頭的哥哥襲了爵位,他出生門第也要更為顯赫些。唯獨運氣卻不如裴長仕,當日新帝登基,若不是差點站錯隊,后來為了自保才拜在章明達門下,不然今日六部之首也有他的位置。 越是這樣想,他心里就越不樂意,走兩步又喝了兩口酒,腦袋一熱昏沉沉的就上了頭,也不顧劉相宜一雙眼睛擠了又擠,伸手就攀了裴長仕的肩,“回回先走...莫不是咱們裴尚書在家里藏了什么?在外面拈花惹草回去就有人拈酸吃醋。 裴長仕任他攀著肩,面色平靜,“齊大人醉了,裴某家中無女眷,這是滿車滿朝都知道的事情?!?/br> 這還裝呢?齊安之只想道他虛偽,佯裝哈哈大笑:“裴大人這話說的自己都不大相信了,若是家中無美人兒在,那定是要回府上處理政務。您是章閣老手下的得意門生,朝中都說不用過兩年您也就是下一個章大人了!” 齊安之說完轉頭望向桌上一眾官員,又笑著道:“那咱們小弟還要多多指望您造照拂!” 說完他自己哄的一笑,四下卻無人捧場。 齊安之這話說的十分毒辣,滿朝誰人不知,章明達最是多疑,捏在手里的權柄被底下的學生覬覦,這話要是傳到他耳朵里,無事也要生非。 裴長仕側開避開他一只手,面上幾分淡笑,語氣輕輕:“齊大人酒醉胡言,等醒來可莫要忘了自己說的這些?!?/br> 齊安之一下酒醒了一半。見多了那位平日臉上多是幾分笑,只以為那位是個親善和睦之輩,倒是忘了他從下面爬起來那幾年的的殺伐果斷了。 齊安之囫圇著嘴想要挽回半分場子,卻也于事無補。裴長仕一行人已經往樓下去了,他追出門口幾步,喝了酒的步子邁的不大穩(wěn)當,腿也疲軟無力,靠在屏閣上轉過頭來,惝恍著一張臉,隔間一眾人面面相覷。 齊安之瞬間后背一層虛汗出來,不禁十分后悔自己怎么往刀尖上撞了! — 九思讓伙計把這幅畫包起來,又在里面挑了兩幅名家書字。 許mama問了伙計巷口前兩個木樁的事兒,伙計極為熱情從抽匣拿了鎖匙出來,“可是貴府的馬車進不來,這事兒容易,那木樁子底下有兩個鎖盤扣,我把鑰匙給您讓下人去把鎖盤打開再把木樁子搬到兩邊去,馬車自然就進來了。外頭巷子那一節(jié)是要窄一些,在一些進了這里面還是寬敞的?!?/br> 許mama領了兩個婆子出去,叫車夫把馬車吆進來,季九思站在扇門門口,望見對面廣源酒樓出來一行人,正往后院停駐的馬車走去。 那幾個護衛(wèi)個子極高,里邊混跡方才瞧見的身著甲胄的護衛(wèi),緊跟在中間一個披了灰鼠皮大氅的男子旁邊,那男子身形還要高大些。等人從后院門轉出來,九思才認出那是裴長仕。 許是九思看的太久,隔著個對街,裴長仕上馬車前側頭往這邊看來,踩馬凳動作止住。一旁打簾子的徐川不明所以,順著一望,回頭低聲道:“那不是上次季府三小姐嗎?” 裴長仕點點頭,“是她。” 徐川也沒大在意,又小聲提醒:“刑部那邊還提著人等您過去,這時間要抓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