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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還有丫鬟和婆子,九思眼神四顧,被握住的那只手十分不自在,別扭道:“還有舉案齊眉呢?” 裴長仕有些無可奈何,這是哪家圣人教出來的小姑娘?以前還以為她膽大。他問她:“那你往紙上記著我的喜好日常也是為了相敬如賓嗎?” 九思毫不猶豫道:“當(dāng)然,記著您的這些,日后我才不會無意間冒犯到您,惹得夫妻間生了嫌隙,還如何和睦相處呢?!?/br> 裴長仕卻搖頭,“與你睡一覺,我便知道你體寒容易手腳冰冷。吃一頓飯,就能覺察出你偏愛果蔬更多。相處幾日,便曉得你年紀(jì)雖小卻極會為人處世?!?/br> “九思。”他看著她的眼睛,輕柔的喚她,“我記得這些不是為固守你我的夫妻之道,遵循什么禮儀教化。只是我歆慕與你罷了,就如同你把我的喜好記在紙上,我是將你的事記在心上?!?/br> 然后她已經(jīng)忘了兩人是怎么吻在一起的,他的氣息一點(diǎn)點(diǎn)碾進(jìn)她的唇齒間,她背后是柔軟的迎枕,他指尖也是。細(xì)軟的腰肢藏在錦緞中,漸漸愈發(fā)貼近溫?zé)岬膽牙铩?/br> 裴長仕凝視她睫上細(xì)微的淚珠,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撫著帶了紅翡石鋃鐺的瑩白耳垂,他喘息著含上去,又喚她,九思... 道是君子有九思,只是淺顯的意思。 他勉強(qiáng)也算是個君子。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預(yù)定的斯文敗類是沒了。 裴老狗,字sao包。 第55章 九思趴在裴長仕胸口氣吁吁, 他撫著背給她順氣,手指探到腰背一條凹線又輕輕按壓,她沒緩過來被揉壓的有些心癢,身子微扭開, 耳邊被熱氣呼過, 他笑聲沉沉, “怕癢?” 九思微不可聞的嗯一聲,縮了縮腦袋, 想將耳垂從他嘴邊解放出來,卻又一次被含住, 溫?zé)岬纳嗉饷枘⌒螤? 被卷起來帶著輕微刺痛的吮噬。禁不住刺激的顫栗了一下身子,云錦廣袖里兩條纖白的手臂被按身下,想動也動不了。 她是一顆新鮮的果子, 只能乖乖地被品嘗逗玩,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樂的事情, 帶著壞心思揉捏她敏感的地方, 往她耳邊呵氣,用喑啞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問:“這里呢?” 九思不應(yīng),他就笑, 融雪似的溫潤,“嗯?癢嗎?” 動作卻不是如此。 綢緞錦袍凌亂和成一團(tuán),九思埋在軟枕中的一張臉, 云鬢珠翠散下,白皙的臉頰上像染了煙霞,像朵兒將□□的荷花,半瞇蒙的一雙眼, 媚氣的勾起水色,欲哭似的看他在身上作亂。 他吻她的唇,是一點(diǎn)點(diǎn)試探,讓她徹底陷入,才深深吻進(jìn)去,全部被容納在那一指的小嘴之中,看她來不及吞咽的驚慌。 他的目光鎖在她臉上,逡巡領(lǐng)地等待回饋,九思微微皺眉他就停下手上的動作,最后還是從那一堆擁簇的湘裙中拿了出來,笑著把人攬進(jìn)懷里,吻她眼角的淚水,“過兩日就好了,怎么還哭了呢?” 九思臉還guntang,兀自攏著衣襟也不看他,趿上鞋想自己去妝臺前重新梳發(fā),這還青天白日的被下頭丫鬟婆子瞧見像什么話。 方才那一場的余韻還沒過去,她心里還跳的厲害,從裴長仕一側(cè)探下一只腳去夠軟鞋,卻被他大手捏住細(xì)白的腳踝,他另外一只手拿了軟鞋動作溫柔的穿上。 九思渾身的觸感都凝聚到了被捏住的那一處,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紅著臉制止:“...您怎么能做這種事...” 裴長仕看了她一眼又去尋她另外一只腳,九思忙著藏匿,他卻拿著另外那只軟鞋站起身,輕輕笑:“不愿穿?那是準(zhǔn)備單腳過去嗎?” 裙子在她手中揉皺成一團(tuán),她不松腳,他就這么站著,僵持片刻她再頂不住他面上的笑意,把另外一只腳小心翼翼蹭出去一點(diǎn)。 她的纖足只有他半只手大,裴長仕俯身給她穿上,爾后抬起頭笑道:“...哪里都是小小的?!?/br> 九思的身量在女子中也算是中等,他長得高自然看誰都是小小一個,她就忍不住反駁:“我怎么會哪里都是小小的?我個子跟三弟妹也差不了多少?!?/br> 齊魯女子一向身量要比南地的高上許多,裴長仕像是故意的往某處看了一眼,笑意明顯:“確實(shí)不是哪里都是小小的?!?/br> 她便有些氣結(jié),惱羞成怒似的下了榻,背對著屏扇梳發(fā)。 . 裴家孫輩有四個哥兒,難得有一次休假,九思在第二日晚才見到。大的那個年歲同九思差不多,入國子監(jiān)已是第二年,十分規(guī)矩的帶了三個小的進(jìn)來給九思行禮問安。 季家不像裴家多子多福,九思見了秦氏底下那個小的就十分喜歡,明明才六歲大的人兒,白白嫩嫩的像個蓮藕似的,一身緞青的綢緞褂子,跟上頭哥哥幾個一樣要給裴老夫人背書聽。裴長仕只說一聲按長幼順序排著,那矮個兒就站在前面三個哥哥后頭,又偷偷拿眼去覷九思。 九思從荷包里挑挑揀揀選了樣碧髓掛件兒給他系在腰間,又問他叫什么名字。 青團(tuán)子看著腰間透碧的顏色忍著沒當(dāng)人面兒去摸,還有些奶聲奶氣的說:“回二伯母,我叫裴汌瑾。” 九思摸摸了他的腦袋,看到裴家的家教十分感慨,再看這屋子伯侄或坐或站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姿勢。她偷眼打量身旁的人,不由得想,裴長仕小時候應(yīng)該也是這般的模樣。 出了漁隱九思面上還帶著笑,像是十分高興似的。裴長仕低頭看她,笑起來的一雙眼睛也是又嬌又媚,就問:“喜歡汌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