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大魚大rou 第167節(jié)
迎客是個(gè)技術(shù)活, 從早上開席前迎客迎到現(xiàn)在,她感覺渾身上下的筋骨都在叫囂著‘罷工’,整個(gè)人懶洋洋的, 一動也不想動。 葉紅軍摟上葉韶光的腰肢:“累了?” 葉韶光猛點(diǎn)頭,她比不得葉紅軍,不能像他那樣站幾個(gè)小時(shí)依然不動如松, 腰板筆直, 她好累,只想偷偷地找個(gè)地兒蹲下, 歇歇腳。 葉紅軍將她抱了起來, 好讓她渾身的重量壓在他的手上:“靠著我吧?!?/br> 突如其來的親密使得葉韶光面紅耳赤, 他們還在迎客呢, 就這樣抱在一起會不會不太像話? 葉韶光左右看了看, 見沒有人看過來才舒了一口氣道:“我就靠一會。” 不一會,門外又來了人。葉韶光趕緊站好, 理了理衣服下擺,目不斜視。 來人是廖主任以及他的干爹李老頭, 一走進(jìn)大院, 倆人立刻走向葉韶光,將手上的紅封給了旁邊的登記人員。 廖主任高聲道:“恭喜恭喜?!?/br> 葉韶光眨了眨眼睛回了一句:“謝謝,謝謝?!?/br> 廖主任退后一步,指著旁邊的李老頭笑道:“這位是我干爹,姓李。” 葉韶光看向李老頭,李老頭身高不過一米六左右,長得慈眉善目,笑得跟彌勒佛似的。他朝葉韶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樂呵呵道:“恭喜?!?/br> 葉韶光回了個(gè)大笑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李老頭。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葉韶光總感覺李老頭的目光怪怪的,他看著她的時(shí)候總帶著審視,似乎早就見過了她。 可是不該啊,她從來沒來過京都,怎么可能見過他? 紅姐兒拉著黨哥兒走了出來,兩個(gè)小孩子長得玉雪可愛,一出現(xiàn)就引來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 紅姐兒直接撲進(jìn)葉紅軍的懷里,抱著他的大腿甜聲道:“爹,紅姐兒累了,要抱抱。” 葉紅軍捏了捏她的鼻子,隨后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李老頭忽然問:“這是小女?” 葉韶光嗯了一聲,李老頭喃喃道:“像,真是像?!?/br> 葉韶光蹙起眉頭,他這話什么意思? 李老頭也覺得自己失態(tài)了,不緊不慢解釋道:“她跟你真像,我都看花眼了。” 廖主任趕緊解圍道:“我爹來之前吃了酒,有點(diǎn)醉了。” 他不敢讓老李頭多待,立刻拉著他入席。葉韶光扭頭盯著李老頭看,不得不說,看久了之后,他也覺得老李頭很眼熟。 吃席的流程大同小異,基本上都是上菜、敬酒、散席,然后重復(fù)這三個(gè)流程。 敬完最后一杯酒,葉韶光已然醉了,臉頰駝紅,目光游移。 她抱著葉紅軍的手臂,笑瞇瞇道:“軍哥,我累了,要睡覺?!?/br> 她的聲音不小,話一出,眾人嘩然。 有人起哄道:“小軍啊,你媳婦累了,趕緊扶她回去睡吧?!?/br> “就是,你媳婦說要睡覺,你還不趕緊帶她回去。” “紅軍家的酒量忒淺,才喝了幾杯喲就醉了?” “你懂什么,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br> “哈哈哈哈哈,新婚么,不喝酒也醉?!?/br> 面對親戚鄰居的調(diào)侃和揶揄,葉紅軍面不改色,將葉韶光橫腰抱起,點(diǎn)頭道:“韶光醉了,我先送她回房?!?/br> 有人道:“紅軍的性子真是沒變過,一樣冷冰冰的沒人氣?!?/br> 有人道:“都說三歲看到老,紅軍小時(shí)候就這么冷冰冰的,改不了咯。” “胡說,他都娶上媳婦,以后保準(zhǔn)不一樣?!?/br> “哦,你是說像你一樣懼內(nèi)是吧?” “哎喲嘿,我像是懼內(nèi)的人?我讓我媳婦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br> “厲害了,你喊你媳婦一聲試試看?!?/br> 眾人吵眾人的,葉紅軍走自己的,他抱著葉韶光快步往屋里走,到了屋門口,他踢開門,將葉韶光抱了進(jìn)去。 他將葉韶光放到床上,轉(zhuǎn)身出去打水給她洗臉。 等他回屋時(shí),葉韶光正抱著床腳根一口一個(gè)軍哥叫得甜膩。 葉紅軍放下木盆,一把將葉韶光抱了起來,擰了一塊濕布擦了擦她的眼角。葉韶光撅起嘴巴,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軍哥,我渴了?!?/br> 葉紅軍給她倒了一杯書,溫柔地喂她喝下。 葉韶光靠在他的懷里,小聲道:“軍哥,我有個(gè)秘密要告訴你,大秘密喲。” 葉紅軍扭正她的脖子:“什么秘密?” 葉韶光噓了一聲,神秘兮兮道:“你得保證不告訴別人?!?/br> “我保證不告訴別人?!?/br> 葉韶光打了個(gè)酒嗝,蹬了蹬雙腿,然后一個(gè)不穩(wěn)撞到了葉紅軍的額頭,發(fā)出好大一聲響。 葉韶光揉著額頭委屈道:“好疼啊,你打我,你怎么能打我,我要告訴我媽?!?/br> 葉紅軍拿她沒辦法,只好將她按住,套話道:“什么大秘密,跟法術(shù)有關(guān)嗎?” 他想過了,葉韶光之所以能大變活雞,可能是因?yàn)樗龑W(xué)了法術(shù)。 葉韶光咯咯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越笑越樂,笑得整個(gè)人顫抖起來。 “媳婦,什么秘密,你說啊?!?/br> 葉韶光噓了一聲,捂住他的嘴巴,警惕道:“小點(diǎn)聲,這個(gè)秘密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br> “好,我都聽你的?!?/br> 葉韶光咽了咽口水,呼出一口酒氣,小聲道:“我不是兔國人,我是東漢國人?!?/br> 哦,東漢國人吶,好巧,他以前也是。 葉紅軍收起一臉的期待,揉了揉眉心想他怎么就跟一個(gè)酒鬼當(dāng)真了呢! 葉韶光見葉紅軍不說話,咧著嘴巴笑道:“怎么樣,是不是很嚇人?” 她動了動脖子,樂呵呵道:“還有更嚇人的呢,你過來一點(diǎn),我偷偷告訴你?!?/br> 葉紅軍湊了過去,葉韶光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他的耳朵,小聲道:“我其實(shí)?????” 話還沒說話,葉韶光吧唧一下倒在了葉紅軍懷里,留著口水睡著了。 葉紅軍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結(jié)果葉韶光睡著了! 他嘆了口氣,將她抱上床,然后輕輕給她擦拭全身。 這個(gè)女人還真是醉了也不忘耍人玩。 額頭一抽一抽地疼,葉韶光緩緩睜開眼睛,扭頭往旁邊看了一眼。旁邊沒有人,葉紅軍已經(jīng)起床離開了。 葉韶光翻了個(gè)身,抱著被子打了個(gè)哈欠。 昨天的記憶只停留在敬酒那里,剩下的都不記得了。 她拍了拍腦門,想起了吳mama說的話。 “我這腦子里究竟是有血塊還是有腫瘤?” 這個(gè)答案沒人可以告訴她,葉韶光猛地坐了起來,今天還要去軍區(qū)醫(yī)院做檢查,她得早點(diǎn)起床。 穿上衣裳,她快步往外走,到了廚房,只見葉紅軍跟鄭佩佩在說著話。 她躡手躡腳走了過去,打算從后邊嚇?biāo)麄円惶?/br> 在她張開雙手準(zhǔn)備拍上葉紅軍的肩膀上,葉紅軍忽然轉(zhuǎn)過身,笑盈盈道:“醒了?” 葉韶光佯裝伸了伸懶腰:“醒了?!?/br> 鄭佩佩過去拉起她的手:“媽給你熬了紅豆粥,趕緊洗漱吃粥?!?/br> 紅豆粥?補(bǔ)血嗎? 葉韶光掃了葉紅軍一眼,她跟他什么都沒發(fā)生,哪里需要補(bǔ)血? 鄭佩佩見葉韶光不說話,推了推她的手臂,葉韶光回過神來,笑瞇瞇道:“謝謝mama,我立刻就去洗漱?!?/br> 鄭佩佩朝葉紅軍笑道:“韶光這幾天越來越孩子氣了。” 葉紅軍沒有說話,眼神追隨著葉韶光走。 葉韶光拿了搪瓷缸子跟牙刷蹲在門口洗漱,洗漱完了后跟鄭佩佩去客廳吃早飯。鄭佩佩說給她煮了紅豆粥是真的煮了紅豆粥,看著一大海碗的‘紅豆’粥,葉韶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mama你也吃,我看你最近都瘦了。” 葉韶光分出一半推到鄭佩佩面前,鄭佩佩搖頭道:“這是媽特意給你煮的,媽不吃,你吃吧。” 葉韶光眼巴巴地看著鄭佩佩:“媽,你不吃我哪里吃得下喲?!?/br> 難得葉韶光愿意跟自己親近,鄭佩佩歡喜不已,眼眶泛紅。 葉韶光再次將海碗推向鄭佩佩:“mama,我們一起吃?!?/br> 鄭佩佩哎了一聲,低著頭吃粥,眼淚順著眼角滑下。 第二次來軍區(qū)醫(yī)院,葉韶光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她跟著葉紅軍熟門熟路走向吳mama的辦公室,到了那里,正巧吳mama有病人,他們倆便站在門口等。 等了一會,里面的病人推開門離開,倆人順勢走了進(jìn)去。 “來了啊?!?/br> 吳mama露出一絲疲憊,走到柜子邊拿出一個(gè)文件包,解開文件包,拿出里面的幾份檢查報(bào)告。攤開檢查報(bào)告,她朝葉紅軍道:“檢查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初步排除了腫瘤的可能性?!?/br> 葉韶光喃喃問:“初步?” 吳mama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腦子里的東西比較復(fù)雜,只能初步排除腫瘤的可能性。” 葉紅軍著急問:“是淤血嗎?” 吳mama挑出兩份檢查報(bào)告:“按照檢查結(jié)果來看,確實(shí)是淤血沒錯(cuò),只是她腦子里的淤血比較特殊,似乎已經(jīng)跟腦子相融了,成為了腦子的一部分?!?/br> 葉韶光啊了一聲,吳mama接著解釋道:“這種情況不好做手術(shù),保守治療也有一定的危害,我目前還沒有找到正確的治療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