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沖喜的真千金 第28節(jié)
青葉她們進來,一眼就看到他臉上的牙齒印,隔了一晚上,印記淡了不少,但是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 大少爺跟少夫人感情好,這種事早晚會發(fā)生,青葉她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看到大少爺大大方方,她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見到青葉,傅星想起昨晚她們幾個合伙隱瞞她去拿戒尺的事,冷著臉不讓她們伺候,自己動手。 初來這個時代的時候她不會穿衣,但是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她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了。動作利索的穿好衣服,但是發(fā)髻這種復雜的東西,她實在束手無策。 青葉她們也知道少夫人生氣昨晚的事,有眼色地趁機認錯,紅棗辯解道:“主子拿戒尺,無非就是打大少爺或者您自己,您們千金之軀,何必受這罪呢!還不如將這戒尺毀了,免得破壞您們夫妻感情?!?/br> 她們一認錯再加上她這一解釋,傅星心里的氣也消了,其實她本來也沒有多生氣。她拿出戒尺就是想讓裴璟出氣,如今他已經(jīng)消了氣,而自己也不用挨打,兩全其美。但是她學習了管家后,覺得應該拿出主子的威嚴,這次必須給她們一點教訓,免得將她們的心養(yǎng)大了,以后不聽她的話。 傅星故意冷著她們,頭發(fā)也沒讓她們動手,自己拿根發(fā)帶松松垮垮地系著。 裴璟頂著那貝齒印走了出去,長福機靈地給他道喜,想討個彩頭。“恭喜大少爺,賀喜大少爺?!?/br> “喜從何來!”裴璟的心情不錯,眉梢?guī)е鴰追峙狻?/br> “嘿嘿,大少爺和少夫人圓了房,康樂院要不了多久就要有小主子了,這還不算喜嗎?” “誰告訴你我們圓房了?”裴璟斜了他一眼,自己跟小姑娘成親這么多時日還沒有圓房本就是裴璟心里的一道傷,如今他還故意那這事給他撒鹽,裴璟的好心情都被長福的抖機靈給破壞了。 “……”長福眼睛看著主子臉上的印記,陷入深深的懷疑中。 裴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臉上的印記沒消,清了清嗓子,吩咐廚房早餐準備白粥,并強調(diào)只準備白粥。 長福下意識地想要提醒,少夫人不喜歡白粥。但是瞟到主子略冷的眼神,將這句提醒吞了下去。 裴璟若無其事地回了房,看到罪魁禍首,如墨的眼睛微動,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地坐著。 等到長福把早餐端上來,傅星看著寡淡的白粥,眉頭緊凝地舀了舀:“長福,今早廚房怎么只做了白粥。”她之前剛吃白粥覺得還挺好吃的,香軟又帶著食材自有的清香,但是一連吃了半個月,她就對這白粥敬謝不敏。 “我吩咐的,不想吃啊?” 溫雅的聲音響起,傅星點點頭,余光瞄了眼他臉上微不可見的貝齒印,笑得討好。 “不想吃那就餓著,等什么時候餓到受不了了就不會在意這些了?!迸岘Z語氣很溫柔,但是說出的話卻很惡劣,傅星聞言立即端起碗,囫圇吞棗地喝完了,又讓長福給她添。 裴璟皺著眉輕斥一聲,“慢點,我又不會虧你吃的。” 都讓她餓著還說沒虧她吃得,傅星暗自誹腹,手上的動作卻還是聽話的慢了下來。 夫妻倆用了早餐,裴璟看著傅星頭上松松垮垮的頭發(fā),忽然來了興趣想要幫她梳頭。 新婚次日他幫她穿衣服的事還讓傅星記憶深刻,她嫌棄地捂著自己的頭發(fā)不讓他糟蹋,她越這樣裴璟越要證明那日的事只是一個意外。 最后在裴璟連哄帶騙的保證下,傅星半信半疑地坐在梳妝臺前。將鴉羽般的秀發(fā)解下,她又不放心地叮囑紅棗她們看著點,別讓裴璟將自己的頭發(fā)折騰成不成樣子。 女子的發(fā)髻比他想象中的要復雜,饒是有青葉她們在一旁指點,裴璟還是覺得手忙腳亂,剛才的信心被打擊得七零八落。 他沒有將自己的頭皮扯痛,傅星也就任由他折騰,自己跟著小綠瞎扯皮打發(fā)時間。等到頭發(fā)梳好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看著勉強能看出點形狀的發(fā)髻,傅星昧著良心夸了句好看。 裴璟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被她這么一夸,信心倍增,又鬧著給她畫眉。這次傅星說什么也不干,頂著他梳好地頭發(fā)跑了,期間因為動作幅度過大還將沒插好的簪子給甩了下來。 簪子一落,發(fā)髻就自然而地垮了,整個頭發(fā)亂糟糟的,傅星生無可戀地抬了抬自己的頭發(fā),譴責似的看著某人。裴璟被她幽怨的眼神逗笑了,咳了一聲,示意青葉去給她重新弄一下。 浪費了半天時間什么都沒辦好,傅星看著銅鏡里青葉梳得飛天髻,嫌棄地朝還在笑著的裴璟道:“你看看人家青葉梳得,再想想你自己剛才梳得,多學學。” “這不是你的頭發(fā)嗎?你自己不會梳還好意思嫌棄我?!迸岘Z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不是你非要鬧著幫我梳頭的嗎?你說你會梳頭的?!?/br> “我說了嗎?什么時候?”裴璟伸手捏了她臉一把,無辜地看著她,“你別亂說。” 第五十三章 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厚顏無恥,自己說過的話不承認!傅星氣鼓鼓地瞪著他,要不是因為青葉她們正在給她梳頭限制了她的行動,她早就上前糊他一爪子。 她的視線并沒有半點威力,裴璟笑得愈發(fā)燦爛,也愈發(fā)礙眼。傅星氣不過直接伸腿踢了他一腳,直接在裴璟月白色的袍子上留下顯眼的腳印,然后嘚瑟地沖他抬著下巴示威。 裴璟看著袍子上的污跡,笑著搖搖頭,語氣有些無奈:“你還真是半點虧都不吃!” “本姑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裴璟眼珠子一轉(zhuǎn),“既然你什么都吃,那我讓劉大夫給你開點黃連?!彼庥兴傅孛嗣约旱哪?,“去火!” 傅星一下子就想到昨晚的事,有些不自在地挪開視線。 裴璟換了身淺藍色的袍子。他一向喜歡素凈的顏色,正好跟傅星互補。他換好衣服,傅星也梳洗完畢,開始今日的功課,他們才剛走到廊下,就見裴珍紅著眼睛跑了進來,眼中帶著怨恨:“這下你滿意了?” 她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質(zhì)問直接讓傅星蒙了,她抬眸凝視著她,蹙眉問道:“珍姐兒,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干了什么?” “大jiejie走了,今早走的!”裴珍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眼里也多了幾分怨恨:“你們怎么這么狠心,都不知道送送他們?!?/br> “裴珠走了?”傅星是這才知道這個消息,略有些驚訝,她昨天還跟二嬸她們在一起聊天,她們并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啊!她詢問地看向裴璟,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很平靜,她悄聲問道:“你知道他們今早離開?” 裴璟眼睛看向遠處,許久,傅星才聽到他嗯了一聲,那聲音輕飄飄的,要不是她一直注意著他,恐怕也聽不到。 “你怎么不告訴我,我也好送送他們?!备敌窍氲蕉鹱蛉者€給自己送了套首飾,她雖然對她并不感冒,但是看著這套首飾的份上也應該去跟她道個別。 裴璟沒有說話,眼神縹緲。昨兒他從北院回來的時候碰見二叔,二叔還是有些怨他不留情面地拆穿裴珠的事,將他說了一頓,可是離開的時候,他扔給了自己一個令牌。 裴二爺這些年看似不著調(diào),整日游手好閑,其實他心里自有溝壑,這么多年紈绔非但沒有惹出什么事,反而交了一大群五湖四海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會給他幾分薄面。他為了他紈绔之首的排面,親自養(yǎng)了一批手下,如今他要去江南,這些人又帶不走,念及裴璟剛病愈手下沒人,就將這群人交給他。 裴璟原本婉拒他的好意,但是裴二爺難得認真地告訴他,“你以前生病不管事,也就沒有給你培養(yǎng)手下,如今身體痊愈,手上沒有人辦事不方便,難道你每次做事還要從大哥或太子手中借人嗎?二叔離開京城,這些人也用不到,你性子雖清冷,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信任你將他們交給你,你要好好待他們?!?/br> 他這話正好戳中裴璟內(nèi)心,二嬸爆料說姨母很早就跟父親有了首尾,他想派人求證去發(fā)現(xiàn)手下沒人。他目前確實需要人手,所以他沒有拒絕裴二爺?shù)暮靡猓Z氣鄭重地保證以后好好待他們。 裴二爺送他人是瞞著府中眾人的,擔心裴鈺知道后心里不舒服,也擔心定北侯惦記他的這批手下,裴二爺將令牌送他之后,不準他去給他們送行。 裴珍原以為他們是不知道,心里還在為他們說話,如今聽到大哥自己承認了,心里涼意頓生,似乎不明白大哥怎么變得這么不近人情了,“大哥,二叔從小就疼你,就算你怨恨大jiejie,可是二叔他是無辜??!” 裴璟沉默,沒有為自己辯解。傅星可看不慣了,將他護在身后,“裴珍,我們跟二叔他們的恩怨是我們的事,我們自己心中有數(shù),不用你一臉譴責地來質(zhì)問你大哥?!?/br> “傅星,就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大哥也不會跟二叔他們鬧僵,大哥也不會變得這么不近人情!”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裴珍將所有的怨氣全撒到了傅星身上。 “呵!”傅星被氣笑了,“當初下毒害我的是裴珠,我是受害者,憑什么要我忍氣吞聲的!我只是想要為自己討回公道,這也有錯嗎!裴珍,你熟讀詩書就是讓你這樣明白是非的?!?/br> 裴珍被她嘲諷的啞口無言,輕輕地抽泣,不知道地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傅星無端的升起一股煩躁,揮手讓青葉送客,“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孰是孰非?!?/br> 送走了裴珍,傅星看著靜默不言的裴璟,心里替他委屈,軟聲安慰道:“你別傷心,珍姐兒她只是一時傷心這才口不擇言,這只是她的氣話。你很好,裴珠做錯了事該受到懲罰,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 裴璟被她的安慰逗笑了,他本來也沒有傷心。昨日決定不去送行就已經(jīng)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心里有了準備,但是看著小姑娘心疼安慰他,裴璟忽然改變了注意,他垂眸遮住眼里那微不可察的笑意,聲音低落,尾尖兒還帶著顫音,“傅星,我只有你了!你不要離開我?!?/br> 他的聲音讓傅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下意識就想答應他,話都冒到了嗓子眼,傅星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務,及時剎住,她哈哈笑道:“怎么可能只有我,你還有長福青葉他們,還有康樂院的這些人?!?/br> 漆黑的眸子泛著冷意,裴璟靜靜看著她,看她視線閃躲,生硬地顧左右而言他,他認真地看著她,“傅星,你知道我說得什么意思……” 傅星覺得他接下來的話她可能不好回答,故意嬌聲打斷:“哎呀,肚子好餓啊,都怪你早上讓廚房煮白粥,肚子餓得不行了,我先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br> 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裴璟看著她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抑郁的看著她良久。 兩人開始冷戰(zhàn),準確說是裴璟單方面地開始冷戰(zhàn)。傅星還會主動拿東西問他是否要吃,得到一個輕飄飄的冷眼,她也不上趕著往他面前湊。當作沒事人一樣地跟紅棗她們收拾東西,也沒那閑功夫討好裴璟,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怕他舊事重提,她真的不好回答他,只能裝傻。 去查程云裳和定北侯的人回來了,他們并沒有查出侯爺夫人在成親前就有來往的消息,裴璟聽了眉眼稍霽。但是這個好消息之后,他們又探聽到一個古怪的事。云霓夫人身邊留下的老人要么病死,要么神志不清,能說出當年的事一個人都沒有,這事他們覺得很古怪,所以稟報給主子。 裴璟靜靜思忖了片刻,眼睛看了眼北院,許久,嘴角牽起一抹諷笑。又讓人去打聽他母親的事,這一次,他用上了裴二爺送他的人,那群人中三教九流都有,打探消息最是方便。 接下來的日子,傅星明顯感覺裴璟對自己的態(tài)度改變了,雖然他們一起睡覺,一起吃飯,但是傅星還是覺得不一樣。他沒有故意逗她,回答問題也只是簡單嗯一聲,敷衍冷漠,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裴璟。 傅星以為他氣消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墒撬e了也認了,嬌也撒了,裴璟還是一副冷漠的態(tài)度對她,傅星這才意識到他是真的生氣,跟以往的小打小鬧不同,這次是認真的,不給人半分討好他的機會。 想盡各種法子都沒能成功讓兩人相處回到從前,傅星心里既難過又委屈,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埋怨。 就這樣兩人平淡而又別扭的相處著,很快便到了他們?nèi)デf子的日子。這日天際剛泛白,傅星他們就去正院給老夫人請安,又去了北院向定北侯他們請安,之后才在裴鈺他們的目送下,登上馬車。 馬車緩緩移動,傅星看著離自己老遠的裴璟,悄悄挪了挪位置,慢慢移到他旁邊坐著,伸長脖子看他手持的書。 裴璟淡淡瞥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只是拿書的手往遠離她的方向動了動,他這動作大大方方,沒有絲毫掩藏的意味,傅星心里又一陣難受。 他不讓自己看,她就偏要看。 傅星伸著脖子望去,這些日子她識的字不少,書上的字她認得差不多。但是裴璟看得是正經(jīng)雜文,傅星不感興趣,耐著性子看了半頁就放棄了,主要是一直伸著脖子難受。 她泄怨似的沖他扮了個鬼臉,坐在車窗邊挑開簾子往外往。如今他們已經(jīng)遠離鬧市,人越來越少,聒噪的蟬鳴和清脆的鳥叫交相呼和。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了下來,參差斑駁,蟬鳴和鳥叫漸漸小了甚至聽不見。傅星拿了塊點心跟小綠瞎聊,“以前在博物館的影像里才能看到這么美麗的樹林山野,如今我們可以親眼見識”說起這個她有些得意,“那些影像里總會冒出一群不長眼的來破壞這美景,今日我們眼前的這些美景可沒人來破壞,你說我讓裴璟停下先游玩一圈怎么樣?” “話別說得太滿!”小綠幽幽地睨了她一眼,看了眼安靜地有些過分的樹林。 “什么?” “不長眼的來了!”小綠不緊不慢地說道。 隨著它的話落,一根利箭自朝馬車射來,穿過馬車從傅星面前擦過。 第五十四章 裴璟在馬車里看書,聽到動靜抬頭,正好看到利箭從小姑娘臉上擦過,嚇得臉色蒼白,身上的血都凝固了,手上沒有半點力氣。 看著射在離自己不過兩三寸距離的車壁上的利箭,也顧不得自己還在跟她冷戰(zhàn),動作飛快地將她摟在懷里,就差那么一點點,就一點點她就受傷了。 他拍著她的后背安撫道:“別怕!”但是微微顫動的尾音還是泄露出主人的后怕。 而他安撫的人此刻并不害怕,明亮的眼睛里反倒比剛才亮了幾分,這是她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傳說中的刺殺,有一些驚奇也有一些刺激。要不是裴璟將她扣在懷里,她都像下馬車去感受一下。 “你可以將裴璟推開自己下去感受一下,絕對刺激!”小綠聽到了她的心聲,看熱鬧慫恿道。 “不要!還是裴璟懷抱里待著舒服!”傅星想也沒想地拒絕,她跟裴璟鬧了幾天別扭,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關(guān)系緩和了點,她要是推開裴璟自己下去,裴璟肯定又會生氣,她才不要呢! 無緣無故飛來一支利箭,所有人手握著兵刃警惕地看著四周,長福敲了敲馬車詢問里面的情況,裴璟眼睛看著車壁上的利箭,淡淡地道了聲無事。 長福松了口氣,又肅容吩咐手下警戒。他們?nèi)サ那f子離京城不遠,所以帶的侍衛(wèi)很少,誰知道中途會遇見刺客。 不過會是誰要害他家大少爺?長福想不明白,他家大少爺性子和善又常年居住在康樂院,能見到的人就那么幾個,跟別說得罪誰了,除了……長福臉色一凝,看著安靜得有些過分的四周,心里不好地預感越來越強。 恰巧此時旁邊有個侍衛(wèi)打了個哈欠,長福沉著臉踢了他一腳,冷聲呵斥他幾句。長安見周圍一直都沒有什么動靜,心里的警惕慢慢松了,聽見長福的冷斥,不以為然地勸道:“長福,你也別訓他了,這么久也沒什么動靜,我看這箭指不定是哪個家伙亂射的,咱們這多半是誤傷。” 隨著他的話落,利箭如雨般射來,這次除了利箭還有一批蒙面的黑衣人。他們的人不多,但各個身手不錯,侯府侍衛(wèi)隱隱有些吃力。大白天就敢行刺,長安咬牙掃了眼被刺傷的手,一劍刺中對面的黑衣人,罵了一聲臟話,側(cè)頭大聲讓長福帶著裴璟他們先走。 長福走到馬車旁準備駕車離開,一黑衣人竄了出來,一刀砍在馬身上,馬吃痛嘶鳴,瘋狂地跑了起來。 裴璟他們趴在馬車上躲避飛來的羽劍,誰知馬突然失控。馬車顛簸,裴璟扶著傅星慢慢爬了起來,看著飛快往后倒退的樹木,暗暗思忖往下跳的可能性。 傅星剛從小綠口中得知后面有黑衣人追,裴璟就摟著她一塊跳了馬車。他選擇的是一塊弧度不大的斜坡,兩人運氣很好,滾下來的時候除了被灌木石子劃傷之外沒有其他嚴重的傷。 知道身后有刺客在追,傅星不敢放松半點,拉著裴璟就往前面深林沖。但是裴璟是文弱書生,怎么跑得過專業(yè)的殺手,不一會兒他們便被追上了。 兵刃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裴璟將傅星護在身后,看著將他們團團圍住的黑衣人,一邊鎮(zhèn)定地詢問誰派他們來的,一邊暗自思索如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