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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沖喜的真千金 第34節(jié)

    傅星被他無恥的話給氣笑了,她冷笑地睨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傅敏,一字一頓問道:“傅敏,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你給我說清楚!”

    傅敏沒有應(yīng)答,兀自垂著頭小聲抽泣。裴鈺輕聲安慰她:“別怕,有什么委屈你說出來,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敏兒,我說過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的?!?/br>
    傅星冷笑一聲,坐在玫瑰椅上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冷眼看著楚楚可憐的傅敏,將手中的杯盞重重地放在小幾上,“別哭了,我的耐心有限,你快點說清楚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免得你家瘋狗又出來亂咬人。”

    被罵作狗的裴鈺眼里的戾氣重了幾分,陰冷地看著傅星,而傅星并不怕他,不慌不忙地正對著他的視線,甚至還挑釁的笑了笑。

    傅敏終于止住淚水,沙啞著聲音道:“鈺哥,我是一想到言哥兒這才忍不住流淚。”眼眶中還掛著淚珠,她高聲質(zhì)問道:“傅星,你怎么那么狠心,言哥兒已經(jīng)傷了一條腿,你居然還派人將他的另一條腿也給毀了,他是你的親弟弟,跟你骨rou相連,你怎么能這樣做?”

    她說得義正言辭,端得理直氣壯,用傅星的心狠手辣襯托自己的心地善良。裴鈺聽后看向她的眼神柔意綿綿,而射向傅星的目光卻是冷意中帶著厭惡。

    裴璟并沒有將刺客的事情告訴傅星,傅星也沒多問,因此并不知道這事,如今陡然聽到傅言腿毀了,還有些驚訝,“傅言腿廢了?”

    她因為驚訝而拔高的聲音在裴鈺聽來卻成了幸災(zāi)樂禍,對她的厭惡更甚,他痛心疾首地看著傅星,“真是你,自己親弟弟都能下手,你怎么變成這般心狠手辣,傅星,我當初真不該救你!”

    傅星無語地看著他,也沒有辯解。瞥了眼楚楚可憐的傅敏,她冷笑一聲:“當初你確實不該救我。那樣我就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傅敏這個假貨占了十幾年,還替她忍受她父母這么久的非打即罵?!笨吹侥樕嫌幸凰步┯驳母得簦S刺一笑,“裴鈺,當初欠你的,傅星早就還了,你一個大男人別總揪著過去的事不放。”

    “那我們不提之前的事,那傅言呢?就算他找人想要教訓你,可那是之前的事,他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現(xiàn)在你卻無緣無故地派人將他的另一條腿給毀了,這件事你怎么解釋?”

    “誰說他的腿是我派人毀的?你看見了?”傅星眼睛一瞇,聲音尖銳了幾分。

    “下手的人就是康樂院的侍衛(wèi),除了你還有誰?”

    他這話剛落,門口一道清冽的聲音砸來,“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門口望去,裴璟越過站在屋中間的裴鈺他們,徑直走到傅星旁邊坐著,喝了口她親自倒地茶,這才慢悠悠地看向屋正中的裴鈺,“是我讓人取傅言的另一條腿,你有什么問題!”

    他說得風輕云淡,仿佛毀了傅言一條腿是件很平常的事。他還是自己那個溫潤善良的大哥嗎?裴鈺難以接受,“大哥,為什么要這么做?傅言最近一直在傅府,他沒有再犯什么錯???”

    半個月前齊國公因為在青樓跟鎮(zhèn)南王世子爭花魁而大打出手,齊國公將鎮(zhèn)南王世子打傷,鎮(zhèn)南王就上奏將齊國公的爵位給削了,所以現(xiàn)在齊國公府成了傅府。

    “他是沒有犯什么錯?!迸岘Z聲音溫潤,不急不緩地道。

    “那你為什么要做那樣的事,你知不知道傅言他好不容易才從上次的陰影里走出來,準備好好生活,你現(xiàn)在這樣不是把他逼上絕路嗎?大哥,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狠心,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裴璟了。”裴鈺說著說著情緒激動,聲音拔高了幾分,有些發(fā)顫。

    裴璟低頭看著白玉般的杯底,神色不屬,卻沒有解釋任何一句話。

    他愿意被誤解,傅星可不想他背上心狠手辣的名聲。裴璟才不是狠心的人,他是她見過最善良的人,傅星看著怒目指責他的裴鈺,心里的憤怒涌出來,“裴鈺,你不知道就別亂說,裴璟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忘了你上次來康樂院質(zhì)問的事了嗎?我記得你當時可是灰溜溜的離開的?!?/br>
    聽她這么一說,裴鈺的理智慢慢回來,他平時沒這么沖動的,大概是因為涉及的人是裴璟,所以情緒激動,腦子里亂糟糟的。

    他的理智回籠了,但是傅敏卻被刺激的心口劇痛。在蔡氏的刻意下,她跟傅言的感情很深厚,一想到言哥兒的雙腿被廢了,她就心如刀割,也不顧老夫人警告她不準去康樂院的話,聽說傅星一回來她就急忙去找她,想給言哥兒討回公道。

    還沒見到傅星的面就被康樂院的下人給請了出去,傅敏感到很難堪,這些日子她雖然經(jīng)受了不少難以忍受的事,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傅星,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身份也不會被拆穿,也就不會遭遇這些事情。她恨傅星,她覺得傅星虧欠她,對不起她,這次她都壓下心中的恨屈尊主動去找傅星,傅星竟然不見她。

    傅敏越想越委屈,加上心疼傅言的遭遇,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正好被裴鈺撞見。傅星喜歡裴鈺的瘋狂樣子她見識過,因此根本就不信她這么快就移情別戀,懷著一種報復(fù)的心思,她故意沒阻止丫鬟們誤導(dǎo)裴鈺。

    裴鈺氣沖沖來找傅星,接著問出傷傅言的罪魁禍首。

    聽到裴鈺這么不甚在意地說出是他讓人傅言,傅敏心底痛意泛濫,這陣子所有的屈辱都在這一刻爆發(fā),她脫口罵道:“裴璟,你這個狠心的病秧子,言哥兒那么乖的人你怎么就下得了手,怪不得你一出生就克死你母親,你就是造孽太多才會被老天懲罰病了這么多年……”

    “閉嘴!”傅星直接將手邊的茶杯砸過去,眼神狠厲的瞪著她,“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br>
    被她兇狠的眼神嚇住了,傅敏消聲下意識地往裴鈺懷中縮。要是從前,裴鈺早就心疼地將她摟在懷里,但是這一次,裴鈺無情地將她推開。他記憶中敏兒一向善良懂事,要不是親耳聽到,他很難相信這話出自她的口。裴璟是他的大哥,她這樣說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傅敏臉色慘白,也意識到自己失言,抓著裴鈺的袖子忙補救道:“鈺哥,我不是故意那么說的,我只是太沖動了,你知道我跟言哥兒一向感情深厚,一想到言哥兒今后生不如死的活著,我就心如刀割,這才沖動失言?!彼薜美婊◣в甑模徕暡蝗痰貏e過臉不看她,將袖子從她手中扯了出來。

    裴鈺冷漠的態(tài)度讓傅敏更慌張,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走到裴璟面前跪下,哭道:“大哥,我剛才那是胡說八道的,我是被氣急了才亂說的,大哥你不要生氣?!?/br>
    裴璟神色不變,看不出什么情緒,裴鈺見她哭得那么傷心,終究心軟了,也隨著她一起求裴璟原諒。

    過了好久,又好似只過了片刻,裴璟看著面前的兩人,輕笑道:“我怎么會怪你們呢,我還要感謝你們。我一直待在康樂院里,還不知道外面世人這么說自己的。原來我的生病在外人看來是老天的懲罰?!?/br>
    “大哥,那些人都是亂說的,而且你現(xiàn)在病已經(jīng)好了,這些流言自然不攻而破?!迸徕暱粗行┳猿暗男?,胸口像是堵了什么,悶悶的,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傅星伸手抓著裴璟的手,擔心地望著他,得到對方一個沒事的眼神,又將目光落在傅敏身上:“傅敏,這康樂院不歡迎你,你馬上給我滾出去!”說完,她的視線掠過傅敏,落在想要求情的裴鈺身上,“裴鈺,裴璟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闖進康樂院為一個外人來質(zhì)問他。這康樂院也不歡迎你,你也給我滾出去,長安,送客!”

    剛才掛著笑容的裴璟此刻臉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裴鈺想說什么卻臨到最后將話咽了下去,拉著傅敏離去。

    他們走到門口,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從背后飄來,他說:“我跟星兒在離京的時候遇到刺客,要不是命大,你現(xiàn)在估計見到的就是我的尸體。”

    裴鈺驚愕地回頭,聽見他繼續(xù)道:“是蔡氏將傅言的腿傷算在我頭上,□□。傅言那條腿是代蔡氏受過,我讓侍衛(wèi)取他腿的時候?qū)⑦@事給他說了?!?/br>
    第六十五章

    裴鈺抓著傅敏的手慢慢松了,嘴唇囁嚅,半天都沒將那句對不起說出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裴璟拉著傅星進入內(nèi)室。

    長安剛才一直在屋里,將裴鈺如何誤會主子的過程全都收入眼中,心里對他的好感全無。

    要不是他給蔡氏泄露了他們主子離京的消息,他們也不會遭受那樣的刺殺,他現(xiàn)在還有理來質(zhì)問他家主子,長安想到自己之前為了幫他說話差點惹惱了主子,心里一陣懊惱。

    他知道二少爺現(xiàn)在心里肯定對主子很愧疚,但是傷害已經(jīng)造成。長安隱晦地掃了眼臉色略有些僵硬的蓮姨娘,心中冷笑,這姑娘瞧著也不是什么善茬,剛才罵主子那話雖是氣急才口不擇言,但是能脫口而出,說明平日里沒少這么想過,說不定還曾在背后議論過。

    將所有的心思斂去,無論心里怎么想,但是長安面上的恭敬還是讓人挑不出錯,“二少爺,請吧!”

    裴鈺點頭,溫聲叮囑道:“好好照顧大哥。”說完就離開了,期間沒有給傅敏半絲眼神。

    當天夜里,京城發(fā)生一件大事:酒樓燕閣被裴少將軍帶兵給抄了。人們這才知道這燕閣不僅是酒樓,還是個□□的賊窩。天子腳下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做著□□的買賣,眾人聞之嘩然,皇帝聞之震怒,將京兆府尹狠狠地批了一頓,又將這功臣裴鈺好好地夸了一番,將拿下殺手余孽的事交給他。

    所有人都夸定北侯生了個好兒子,連最近風頭無兩的睿王給湊上來恭喜定北侯,借機拉攏。

    定北侯府這么多年圣寵不衰,就是因為他們忠心,只忠于皇上,從不卷入皇權(quán)爭斗中。定北侯笑呵呵地道謝,假裝沒有聽懂睿王的意思。寒暄幾句,他就找了個借口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睿王頓時沉著臉,罵了一聲老狐貍。又招手悄聲吩咐貼身小廝去查一查定北侯府,他就不相信那定北侯就沒有半點過錯,等他捏到他的把柄,看他還能不能像今日這么囂張。

    聽著太傅夸贊裴鈺,定北侯立世子的心又動搖了。二子有出息,由他繼承侯府才是眾望所歸,至于璟哥兒那里,他是明事理的人,相信他不會反對??墒撬F(xiàn)在苦惱怎么過老祖宗那關(guān),雖然她久居佛堂,但是她的余威還在,如果不說服她,這世子之位還是落不到鈺兒頭上。

    很快就到了定北侯的生辰,這日,府中熱鬧非凡,傅星原本喜歡熱鬧,但是她現(xiàn)在卻有些怵了。程氏頭天就派人打招呼,讓她跟著一起招待上門做客的女眷。傅星之前的名聲不好,但是自從裴璟的病痊愈后,她的名聲就被洗白了不少,如今女眷們將她看作福星,似真心似假意地拉著她,開玩笑要蹭蹭她的福氣。她們的玩笑傅星只能笑呵呵地應(yīng)付著,一圈下來,整張臉都快僵了。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傅星正準備溜出去歇歇,忽然來了一位身穿淡紫色綢衫的婦人,約莫三十五六左右的年紀,容色清秀,眉目間依稀與程意柳有些相似。

    那婦人一出來,裴珍親熱地迎了上去,撒嬌道:“舅母,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你這孩子真會說笑,今兒是你父親的壽辰,我怎么會不來呢?”那婦人笑道,看向裴珍的目光慈愛而溫柔,瞧著是個和氣的夫人。

    裴珍的舅母也是裴璟的舅母,傅星走上前去想給她打招呼,結(jié)果時機很不湊巧,她剛走近,那婦人正好轉(zhuǎn)身跟另一夫人交談。剛開始她還想著是意外,可是接連幾次都這么巧合,傅星不傻,這個舅母不喜歡她。既然對方不喜歡她,她也不再自討沒趣。

    等到程意柳進來的時候,傅星終于知道這舅母為什么不喜歡她,因為這個婦人是程意柳的母親,而程意柳當初被裴璟毫不留情地送走,她因為這事遷怒也正常。

    她以為程舅母怨恨裴璟,而她只是被裴璟連累的,可是等到裴璟跟程舅母打招呼,那婦人一臉欣慰地看著他。傅星終于知道她是單純的不待見自己,無關(guān)裴璟。

    既然她不待見自己,那自己也不要跟她打招呼了,傅星賭氣地想著,所以在裴璟招手換她過去的時候,她故意坐著不動。

    “你現(xiàn)在不過去,那你就鉆入那婦人設(shè)計好的圈套中?!毙【G勸道。

    “什么圈套?”

    “你沒發(fā)現(xiàn)嗎?那個婦人故意先冷落你,將你激怒。等裴璟來得時候她再假裝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讓裴璟介紹你,你要是因為剛才的事不去跟她打招呼,你這剛洗白的名聲又要毀了,還會破壞你在裴璟中的形象,”小綠耐著性子跟她分析,“你要是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去打招呼,那剛才的委屈你就得自己暗自咽下?!?/br>
    “這人怎么這么壞!”傅星瞄了眼笑容和藹的程舅母,心里一陣惡寒,這才第一次見面她居然給自己挖這么一個坑。

    “這才是大宅院出來的,收拾人的手段不著痕跡?!毙【G感慨道,“主人,你學著點,別整天滿腦子全是裴璟,否則指不定哪天你就被這些宅斗高手給算計了。”

    聽它這么一說傅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跑著湊到裴璟身邊,親昵的挽著他的手。

    在她的潛移默化下,裴璟已經(jīng)習慣跟她親昵,雖然在大庭廣眾下被外人看到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這樣也可以告訴眾人他們是一對。裴璟輕摸了摸手臂上的手,笑著將她介紹給程舅母。

    程舅母一臉親熱地跟她寒暄,“你就是璟哥兒媳婦吧,乖乖,長得真好看?!?/br>
    明亮的眼睛混著喜色,細碎點點如星子,傅星笑道:“我也覺得自己好看?!?/br>
    她的聲音有幾分俏皮,周圍的夫人被逗笑了。程舅母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眼里極快地劃過一絲鄙視,臉上卻露著跟周圍夫人同款的微笑。

    傅星一直注意著程舅母,沒有錯過那一抹鄙視,她眼珠子一轉(zhuǎn),仰著頭天真的道:“夫君,我剛才一見舅母就猜出了她的身份,第一時間就想跟她打招呼,可是每次都不湊巧,正好舅母有事。我還擔心舅母知道我沒跟她打招呼會不喜歡我,但是現(xiàn)在聽舅母夸我好看,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舅母人這么好,怎么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不喜歡我呢?”

    她有事相求的時候喊他璟哥,平時的時候喊裴璟,“夫君”這一詞從她嘴里吐出來,似乎帶著魏紫的膩香,裴璟眸色漸深,廢了好大的勁才克制住心底的火熱,他溫聲道:“你這么可愛,舅母肯定會喜歡你的!”

    “璟哥兒說的不錯,你這么可愛,嘴又甜,我這么會不喜歡你呢!”程舅母沒想到她居然將剛才的事大大咧咧地說出來,而且說得很有藝術(shù),不由得又暗自打量她一番。

    意柳被裴璟連夜送回太傅府,她剛開始確實很生氣,雖然是他們讓他遠離意柳,但是他也不該不顧念親情連夜將她送回去。她家意柳那么優(yōu)秀,憑什么被他嫌棄成那樣,當初可是程云裳派人邀意柳去侯府做客的,回來卻被他這樣羞辱。

    程舅母還是心疼裴璟,從女兒口中斷斷續(xù)續(xù)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知道他是受傅星那野丫頭的蠱惑,心里的氣消了。這次來見傅星,早就準備給她來個下馬威,她故意在她上前打招呼的時候借故走來,給她難堪,逼她生氣失控。她打聽出傅星又蠢又沒腦子,所以特意想了這算計,可那野丫頭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居然將這委屈咽下沒有鬧起來。

    可是現(xiàn)在她話一出,程舅母知道她這不是將委屈咽下,她這是將自己的委屈說出來,讓裴璟心疼她。

    看來她也沒有傳聞中那么沒腦子,程舅母眼皮一眨,笑容和藹道:“這張小嘴可真甜,要是意柳有你一半會說就好了?!?/br>
    “哪里,這些可都是真心話?!备敌切Φ民娉?,兩人虛偽地客套著。裴璟從傅星的話中猜出了程舅母的意圖,但他見小姑娘能夠應(yīng)付,也就沒有插手,只不過看向程舅母的眼神疏離了一些。當初他生病的時候舅舅他們確實對他不錯,但也僅限于不錯,比起親生女兒還是差遠了。程意柳想要嫁給他,舅舅親自上門,讓他拒絕她。因為他們的女婿不應(yīng)該是一個隨時都可能喪命的病秧子,雖然理解但也覺得心寒。

    他們對他如何都無所謂,但是他們不應(yīng)該暗地給小姑娘使絆子。裴璟看著笑得和藹可親的舅母,抓著小姑娘的手,眼睛幽深,當初程云裳跟父親的事他不信他們沒察覺出半點?

    人與人之間很難建立信任,卻很容易摧毀信任。裴璟自從知道了程云裳的謊言,現(xiàn)在跟她親近的人他都忍不住懷疑,懷疑他們知道當初的事,懷疑他們這些年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就在他思緒紛雜的時候,外面忽然傳出吵鬧聲,動靜不小。他斂去心神走向那處,正好撞見被侍衛(wèi)架著瘋婆子似的蔡氏。

    蔡氏如今面色憔悴,又黃又瘦,比上一次見面要蒼老幾十歲,絲毫看不出之前的雍容華貴,旁邊有不少認識蔡氏的人,見此紛紛議論八卦。

    看見裴璟過來,蔡氏瘋狂地掙扎著,將捂著自己口的手重重一咬,趁著間隙破口大罵:“裴璟,你個短命鬼,天煞孤星害人精。將我兒一雙腿全毀了,你心思狠毒早晚要遭報應(yīng)……”

    周圍人指指點點,侯夫人皺眉讓侍衛(wèi)趕快將蔡氏拖下去,眼里厭惡地看著蔡氏離開,又飛快掃了眼傅星,不過片刻,她神色如常的跟在場的人賠笑打招呼,宴會恢復(fù)了之前的熱熱鬧鬧。

    裴璟待在原地,風中還裹挾著蔡氏的詛咒,“裴璟,你不得善終!”

    第六十六章

    傅星擔憂地看著愣神的裴璟,扯了扯他的袖子,柔聲安慰道:“你不要在意她的話,凡是那種罵人的話全都不作數(shù),你身上有我給你求得平安符,肯定會長命百歲的?!?/br>
    裴璟扯了扯嘴角,擠出笑容想要告訴她自己沒事,但是傅星不等他說話就拉著他跑了,“裴璟,咱們‘私奔’吧?!?/br>
    腳下一打滑,裴璟一個踉蹌,他們已經(jīng)成親了,名正言順,私奔什么鬼?

    “你不是在意外人怎么說你嗎?咱們?nèi)ゼ校睦锶俗疃?,什么八卦言論都有?!备敌墙忉尩溃澳阌H耳聽這些外人的言論,讓你一次性聽個夠,免得你以后被其他人再罵一頓,你又要傷心一次。”

    什么叫再罵一次?他就這么討人罵嗎?裴璟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往府外走的小姑娘,他問道:“現(xiàn)在?”

    “對,你在這里不開心,那我們就離開這里?!备敌悄_步一頓回過頭,掃了眼府中的紅綢,“他們是給侯爺祝壽,你已經(jīng)露了面,將壽禮送給了公公。府中有夫人張羅,我們在一旁也幫不上什么忙,而且人家也不見得希望咱們夫妻在那里搶裴鈺的風頭?!弊詈笠痪湓捤f得很小聲,裴璟離她很近,剛好能將這句話聽清。

    招手讓長福給父親打招呼說一聲,說他忽然想起鬼醫(yī)讓他去藥鋪再診斷一下。

    定北侯他們也并不清楚裴璟的身體具體如何,所以這個借口很容易讓他們相信。

    一出侯府,傅星就像剛出籠子的鳥,蹦蹦跳跳地別提多開心了。裴璟很懷疑她不是為了讓他散心,而是滿足自己想要逛集市的愿望。

    “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讓你散心,我的愿望是順便的?!备敌呛俸俚?,將攤子上的兔子燈籠放在他手上,“看著這繁華熱鬧的集市,有沒有覺得心情放松?。俊?/br>
    今日太陽不小,街道上的商販被曬得汗水直冒,連吆喝聲都有氣無力的,“繁華熱鬧我沒看到,我只看到一個傻妞頂著這么大的太陽興奮地逛著集市?!?/br>
    “哎呀,你不準說我傻,”傅星拍著他的肩膀,“說多了我就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