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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剛巧去看樂大娘,她養(yǎng)的貓兒偷吃了樂元泰留給她的兩塊棗糕毒發(fā)死了。聽得樂大娘提起他一早便提著食盒進(jìn)了宮,我才忙不迭趕進(jìn)宮來?!?/br> “這棗糕他既是留了兩塊給樂大娘,想也不知道其中有毒。” 趙良桉點點頭,面露愧色,“昨日著急欠了考慮,實不該太過沖動懷疑他。如若不是我……” “不,他還是會死。” 我不曾懷疑過他,有的也只是氣惱。 知我如他,不會不曉。 可他還是選擇了一死。 即便知道棗糕有毒,他還是毅然走上了“雙兒”為他選擇的路。 “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清楚,絕不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br> 無論棗糕是為樂元泰而備還是沖我而來,樂元泰既是有心護(hù)她,便遂了他的愿吧—— 第50章 身后 封后過后蘭筠對我的看管松了些,她想也是知道,若我決心赴死,又何必折辱于康文帝之下。 然而我雖是暫時絕了求死之意,夜不成寐卻是總有的。 那日康文帝宿于張貴妃宮中,蘭筠亦是早早入了眠,我輾轉(zhuǎn)反側(cè)之余,乘著月色獨自一人步出了羽寧宮。 時已夏末,睡蓮開了滿塘。 我流連于蓮池畔,閉目感受著空氣里傳來的陣陣清香。若真就這樣去了,也不失為美事一樁。 可將與之共沉的,是康文帝欠秦家的命債。 每每思及此,我便再沒有悶著頭往下跳的決心和勇氣。 “娘娘不可!” 倏的,焦急的人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我待要回首,一值班侍衛(wèi)模樣的男子已到了我近前。 “無事,不過賞月罷了。” 我打量了他須臾,方才移過了視線淺淺應(yīng)了聲。 是了,蘭筠曾提起過,是一當(dāng)值侍衛(wèi)將我從蓮池中救起,想是他無疑。 許是見我確無求死之意,他由躬身改為屈膝下跪,告罪道,“卑職唐突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 責(zé)罰?!?/br> “罷了,退下吧。” 他是好意,我對他卻無甚感激。 我雖不再求死,卻又遺憾未能死在那個月夜。 人吶,總是活得矛盾而痛苦。 “是。夜里露重,娘娘還是早些回宮吧?!?/br> 侍衛(wèi)臨走前不忘叮囑,我卻于蓮池畔一直待到蘭筠尋來,而彼時東方已泛起了魚肚白。 蘭筠邊與我披著薄衫,邊數(shù)落著我,“娘娘,你怎生自己跑了出來?!?/br> “睡不著就出來走走,放心吧我不會……” 我攏了攏肩上的薄衫,唇角微勾回身寬慰著蘭筠,余光卻瞥見了靜立于我身后不遠(yuǎn)處的那侍衛(wèi)。 他竟也,隨我站了一夜。 第51章 追隨 此后,我每每在失眠的夜晚步出羽寧宮,那侍衛(wèi)總?cè)缬白影阕冯S在我身后,卻未再上前同我搭話。 出碎玉軒的日子我從未刻意數(shù)過,只曉得大致時節(jié)。 睡蓮已謝,秋菊將殘,入夜后寒意已是沁人肌骨。 我由蓮池畔佇立改為煙翠亭內(nèi)獨坐,那侍衛(wèi)卻仍舊守著我,不遠(yuǎn)不近。 “你叫什么名字?” 我背對著他,聲音亦是不高,他卻極快反應(yīng)了過來,上前幾步告道,“卑職趙良桉?!?/br> “趙……朝中趙太尉可是你的族親?” 在大齊,趙氏實乃顯赫一組,而中尤以官拜一品的趙太尉為主心骨。 我本只是隨口一提,趙良桉卻神色微凝,“趙太尉是卑職的父親……” 趙良桉此話一出,我方才再度認(rèn)真地打量起他來。 月色下,他神情剛毅隱忍,卻叫我不由得想起數(shù)年前的自己—— 彼時我娘親身為一國之后,卻不得已而將我囚于碎玉軒內(nèi)。 而今卻是為何,他父親身為一國之太尉,他卻做著九品都夠不著的值班侍衛(wèi)? 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趙良桉接著道,“卑職是庶出。今日得以入宮當(dāng)值,并未仰仗趙家分 毫?!?/br> “你便打算一直做個值班侍衛(wèi)么?” “那日在蓮池畔救了娘娘后,皇上已將我招至御前當(dāng)值?!?/br> 御前侍衛(wèi)同尋常侍衛(wèi)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而他確也不似平庸之輩。 只是既為御前當(dāng)值,又為何每每出現(xiàn)在御花園內(nèi)? “你來此是怕我再尋短見?” “卑職不敢?!?/br> 趙良桉話里謙卑,面色坦然,卻叫我生了幾分揶揄之心,“那么你……只是為了見我?” “……卑職不敢!” 聽罷我的話,趙良桉有過片刻遲疑,此后更是微揚聲音以表忠誠。 而這于我,不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之伎倆罷了。 隨著年歲漸長,我愈發(fā)長得與娘親相像。 只是娘親之美在神在形在骨,我卻僅得一副皮囊,內(nèi)里的朽壞只我自己知曉。 而單是母親與我的美貌,已足以致尋常男子傾心。 這點之上的認(rèn)知,我還是有的。 “趙侍衛(wèi)可有娶親?” “功名未就,何談成家?!?/br> 趙良桉搖頭無奈苦笑了聲,卻叫我聽出了他的不甘與不安現(xiàn)狀。 不曾想,此后他卻成了徹底為我而活之人—— 第52章 收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