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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異母同父,然則他的樣貌品性和趙良桉差的也太多了。 畏畏縮縮,猥猥瑣瑣。 那趙二爺打容雙一出現(xiàn),便將視線黏在了她身上。這美人兒隨蒙著面紗,卻比昨兒那個更加清冷,更能撩動他的心弦。 “給我把那姑娘抓了,小爺看上她了,別傷了她!” 劉鐵在旁小聲勸道,“二爺,那小賤人可辣著,昨天就是她將我等打傷。是塊硬釘子,二爺碰不得呀!” “任她是什么玉女王母,在我‘春宵軟禁散’下還不是得乖乖臣服?!?/br> 趙二爺?shù)故且桓毙赜谐芍竦哪樱袢账麕戆侔耸?,到不信降服不了這區(qū)區(qū)數(shù)人。只要將這姑娘活捉,他自是有一百種方法馴服她。 - 這趙良桉功夫自然是頂好的,然而面對跟前大多數(shù)平日里與他關(guān)系尚可,又不得不受趙二爺差遣的家丁,他無法下得去重手。 昨日在客棧不過七八個惡奴,如今足有十倍之多,秦容雙應付起來著實有些吃力。 而今樂元泰一大早便和長燁前往東市租賃馬車,一時間無人幫得了他們。 秦容雙一連點住了數(shù)人的xue道后,余光瞥見趙良桉始終不愿拔劍,便知這場面若再僵持不下,必定吃虧。 她必須速戰(zhàn)速決了…… - 本著擒賊先擒王之理,秦容雙于人群中沖出一條路,直直向趙二爺而去。 然而她剛近他跟前,便被他灑了一把常帶在身畔的“春宵軟禁散”,一時間失了力氣,癱倒在了趙二爺腿邊。 趙二爺連嘖了兩聲,嘴里邊念著小美人,邊蹲下身去揭她的面紗。 然而他在見著秦容雙的真容后,嚇得連連退了幾步,“妖、妖女!” 趙良桉瞧見秦容雙被算計,怒喝了一聲,終于發(fā)力將與他假意周旋的家丁們打退,就要朝秦容雙奔去。 而這次,長燁快他一步。 - 長燁本坐在馬車前端,同樂元泰一道緩緩駛向客棧。 臨近客棧時,他瞧見客棧門前烏壓壓一群人,心下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教樂元泰暫時將馬車停在別處,便飛身下馬。 待他撥開人群時,看到的,恰是秦容雙倒在趙二爺腳邊、而那趙二爺被她面容所嚇的一幕。 長燁臉色驟冷,眼底首次流露了殺意,他后悔昨日沒有干脆要了他的命了。 他近前一掌拍飛趙二,來不及好好教訓他便打橫抱起已是暈眩過去的容雙,往樂元泰馬車停靠處而去。 那些家丁們是認得長燁的,昨兒便是他,僅一下便教趙二爺?shù)淖笫终哿恕?/br> 如今見趙二爺再度被一擊倒地,家丁們更是借故同趙良桉停了手,爭著上前將趙二攙扶起。 這趙二迎面受了長燁一掌,勉強站起身后仍搖晃著身子。見著緩步朝他走近的趙良桉,他本想破口大罵,豈料一張嘴便猛地嘔出一口血來,緊接著便倒在嘉定的擁簇中,不省人事。 “將二爺帶回去吧。” 趙良桉蹙眉查看了一番趙二的傷勢后,無奈嘆了聲。 長燁盡了全力,震碎了趙二的胸骨,即便不死也必成殘廢。 那些家丁不敢再硬碰趙良桉,只能架著昏迷的趙二狼狽離去。倒只有劉鐵始終堅定著立場,面上怒意未散,嘴里仍是罵咧。 - 待趙二等眾狼狽離去后,趙良桉方走近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話里不無歉意道,“秦姑娘沒事吧?” 若不是他同那些家丁周旋良久,容雙亦不會著了趙二的道。且他始終是趙家的人,與趙二有著撇不開的血緣關(guān)系。 “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二哥有沒有事吧?!?/br> 長燁懷抱著秦容雙坐在馬車里,冷淡的聲音隔著車簾傳出。 其實他知道今兒這件事怪不得趙良桉,但他能打他的便只有這個點——他是趙家人。 此時狹小的空間里終得他和容雙二人獨處,他不想被誰給破壞了去。 “秦姑娘應該是中了我二哥的春宵軟禁散……” 趙良桉在馬車外欲言又止,好似有些難以啟齒。 那迷香起初會令人陷入昏迷,兩個時辰后人醒來時卻會性情大變,烈女也能變成蕩·婦。 且此香,目前他還不知道有何解法。 - 長燁是知道此香的,將容雙打橫抱起時他便覺察出了此香的異樣。他即刻屏住了呼吸,并在趙良桉開口前已為容雙封住了各大xue道。 此香只要熬過十二個時辰,便可徹底散去,與人身體并無傷害。只是中了此香的絕大多數(shù)人,皆熬不顧這十二個時辰。 他對秦容雙甚是珍視,自是不會趁機占她便宜。 他只望,能在她不能動彈的十二個時辰里,守著她。 第68章 衷情 容雙醒來之時,一眼便瞧見斜靠在馬車壁假寐的長燁,而她竟被他擁在了懷中。 上一次是無意撞著,那么這次呢?怎只得他們兩人獨處? 此時的長燁教容雙感覺到了莫名的心安和親切,她于心底為他豎起的壁壘在一點點崩塌。 初見長燁,他便帶給了她非常不一樣的感覺。 是心痛,是委屈,可卻也有被刻意壓制的愛意。 她與自己說,是那夢中女子加諸于她的影響,并非她真實的感受。 可在這個當下,在狹窄的馬車空間里,她卻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