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蘇子淵從百忙中抬起頭,目光只在蘇盼兒身上停留了一秒,就落在了蘇傲的身上,“大哥想到請二meimei過來求情的辦法,有這個腦子還不如想想你的掙錢大計?!?/br> “不是我叫二妹過來的,是她也過來和你解釋的,我說老三,喜妹說你心瞎了,我看真是這樣,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冤枉人???”平白受了冤枉,蘇傲也急了,“不信你問問二妹,是我叫她過來的嗎?” 蘇盼兒手里的帕子擰的變了形,一臉的惶恐不安,“三哥哥,大哥哥沒有去找我,真的是我自愿來的?!?/br> 蘇傲正想說你聽,結果一品這話總覺得哪里不對。 蘇子淵的耐性已經(jīng)被磨光,喊了一聲好了,眼睛也冷下來,“大哥,二叔二嬸出事,你要胡鬧也分清楚是什么事?!?/br> 隨后也不多說,喊了陳宜進來,“送二姑娘回荷院。” 之后,卻是理也不理蘇傲。 蘇傲氣的臉都紅了,指著弟弟咬牙切齒的,“你個眼瞎心瞎的,我讓你哭都找不到地方?!?/br> 恨恨的丟下一句話,甩著衣袖,怒氣離開。 第二十八章 瞎了瞎了 是夜,一輛馬車從安樂侯府角門駛了出來。 蘇喜妹靠在馬車里,手里拿著一副《百鹿圖》,看了幾日的畫,每副都一樣,并沒有找到不同的,這讓她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想法錯了,線索并不是在畫的不同上,而是在別的地方。 隔著小方幾的另一邊,蘇傲面朝馬車,雙手盤在胸前,只是沒過半盞茶的功夫,又翻過身來,眼皮一抬,見meimei仍舊不理他,他嘴動了動,又氣鼓鼓的翻過身去。 反復幾次,蘇喜妹好笑的放下手里的畫卷,“大哥?!?/br> 蘇傲像掉進了熱鍋里,被燙的跳起來,“meimei?!?/br> 大概是終于不再被忽視了,他歡喜的一大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滿是歡喜和期盼。 蘇喜妹心更軟了,“大哥,我都沒傷心,你一直唉聲嘆氣的做什么?” 看到兄長一瞥眉毛挑起來,蘇喜妹暗下偷笑,就知道大哥在等著她這么說呢。 蘇傲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口,他坐正身子,雙手搭在兩腿上,看起來認真又嚴肅,“meimei,你怎么不鬧?像以前那樣,只要你鬧起來老三就得換著法子哄你,你說受委屈的是你,你又不鬧,現(xiàn)在好了,被趕出府了?!?/br> “大哥如果不想去莊子,就回去吧,我一個人也行?!?/br> 蘇傲眼睛瞪了起來,“沒良心的,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是不想去莊子嗎?我是為你委屈?!?/br> 說完又嘀咕道,“也不知道老三是怎么了,心怎么越來越瞎了?!?/br> 蘇喜妹暗暗發(fā)現(xiàn),“大哥,你看你都看得出來,三哥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呢,三哥看出來還這樣做,是有他的用意吧。” 蘇傲偷瞄了一眼,小聲試探的問,“你不生你三哥的氣?” “生氣?!碧K喜妹下巴揚得高高的,“理解歸理解,可受委屈的是我,我干嘛不生氣?何況他疼二妹是真,偏心也是真,我為什么不生氣?” 蘇傲張了張嘴,不知從哪勸起來。 蘇喜妹只當沒有看到兄長一臉的懊惱和糾結之色,“大哥,話也和你說了,到莊子還有段路,先休息吧?!?/br> 躺下背過身,蘇喜妹不看也知道兄長還沒有想開。 別看兄長大咧咧的,可心里最在乎的就是家人,看到她和三哥那邊鬧誤會,又擔心她這個脾氣,只能換著別的法子勸通兩人。 良久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嘆息聲,又有細碎的聲響,蘇喜妹才閉上眼。 安樂侯府前院。 陳宜借著夜爸進了書房,恭敬的回道,“爺,侯爺和姑娘一刻鐘前到莊上已經(jīng)安頓好。那邊傳來的消息,姑娘并沒有吵鬧,反而著侯爺。” 蘇子淵放下筆,垂眸看著陳宜,“這些日子你可發(fā)現(xiàn)姑娘有些不對?” 陳宜遲疑了一下,“姑娘安靜了許多?!?/br> 府里不在雞飛狗跳,就是陳宜習慣幫著姑娘收拾殘局,突然安靜下來,都有些不習慣。 蘇子淵不款眉頭微蹙,仍舊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卻又不得不承認,陳宜的話說進了他的心里,與在安靜的meimei讓他覺得離他太遠,反而不像以前那般讓他頭疼時覺得親近。 斂起心緒,蘇子淵又才說起正事來,“蘇總管那邊可有消息?” “國公府宴會后,爺讓盯著府中的動靜,蘇總管一共去了二爺府中三次,最后一次從二爺府中并沒有出來?!?/br> 蘇子淵沉默了一會兒,正欲開頭,就聽見外面有下人傳話,“三爺,二姑娘過來了?!?/br> 陳宜見主子點頭,轉身出去將人請了進來,留二人在書房說話,出來時將門帶上。 “還是因為你大姐的事?” 蘇盼兒點頭又搖頭,“三哥哥,我只是突然想起父母沒有出事前,發(fā)現(xiàn)的一件怪事,或許這事與我父母被殺害有關?!?/br> 蘇子淵下意識的眉頭一蹙。 蘇盼兒便將自己注意到的發(fā)現(xiàn)說了出來,“就是前些日子蘇總管去了府上幾次,每次去府上都與父親在書房說上許久的話,有一次被我撞到蘇總管從府中出來,他看到我之后臉色也是一變。” “如今再想想,他若是聽了府上的事去與父親見面,被我撞見后又何必臉色大變,或許”蘇盼兒緊緊攥住手里的帕子,“或許他是偷偷去見父親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