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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茗煙一愣,站在原地有些不解地說:接我去何處? 回大小姐,老爺命小的來接大小姐去祠堂。小廝答道。 剛才謝蘊唐說讓謝茗煙罰跪祠堂的時候,謝茗煙只當謝蘊唐是一時氣急才會說,在謝蘊唐走后也沒有當真,畢竟謝蘊唐從來沒有真的處罰過謝茗煙。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次謝蘊唐也只是說說而已。 大小姐,還請快些隨小的去祠堂吧。小的還要回去給老爺復命。見屋里沒動靜,小廝又催促了一句。 謝微塵!謝茗煙氣的用力地攥著月兒的手。月兒吃痛,卻也不敢出聲。 不管心中有多氣,謝茗煙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地跟著小廝去了祠堂。月兒要跟進去的時候,被小廝攔在了祠堂門外:月兒姑娘,老爺有命,只得大小姐一人進入祠堂。小的知道月兒姑娘擔心大小姐,只是小的也是奉老爺之命,還請月兒姑娘見諒。晚膳之時,小的自會送大小姐回去。 站在祠堂門口的謝茗煙,見這小廝如此不通情面,冷哼一聲,轉身進了祠堂。 月兒站在門口,想了一想,轉身便往芳菲苑的方向走去。走到半截的時候,正好碰見王氏帶著慶嬤嬤和幾名婢女匆匆的往清芷閣的方向走來。 夫人!月兒趕緊神色焦急的上前行了一禮。 月兒?!你怎么會在此處?煙兒呢?王氏一見過來的是月兒,立刻問道。 月兒左右看了看,對王氏說道:還請夫人先到清芷閣中稍坐。 王氏也明白人多眼雜的道理,點了點頭去了清芷閣。 到了屋中,婢女上了茶之后,王氏便將她們都打發(fā)了下去,只留了慶嬤嬤和月兒在屋中。 月兒,你快說說出了何事?王氏急切地問道。 夫人,今日咱們姑娘在太師府中沖撞了公主,被送回了謝府,此事本來老爺是不知道的??晒媚镄闹袣獠贿^謝微塵在宴會上陷害于她,便等在園中,想奚落謝微塵一番。卻不想反被謝微塵明里暗里的嘲諷了一通,姑娘氣不過便罵了謝微塵和衛(wèi)氏兩句,誰知謝微塵卻直接打了姑娘一巴掌。夫人,咱們姑娘何時受過謝微塵的氣啊!姑娘當時便去找老爺哭訴,老爺一聽立刻去了羽翠軒要嚴懲謝微塵,可沒過多久老爺便怒氣沖沖地回來,質問姑娘宴會時發(fā)生了何事,還罰了咱們姑娘跪祠堂,到年末之前不準出清芷閣。月兒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奴婢想著,定是那謝微塵將姑娘在宴會時發(fā)生的事說與了老爺,老爺才會如此生氣。 這個小賤人!王氏一拍桌子。煙兒現(xiàn)在如何? 姑娘現(xiàn)在正在祠堂之中罰跪,奴婢本想跟進去,可老爺派來的小廝說老爺只許姑娘一人進去罰跪,不許旁人陪著。奴婢無法,想著只能先去找夫人您,這才在園中碰上了夫人您。 罰跪?!可說了要跪到何時? 聽那小廝的話,應是要跪到晚膳的時辰。 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到晚膳,便是夏日那祠堂之中也是陰濕,煙兒又怎么受到住???,快隨我去祠堂門口等著煙兒。王氏趕緊起身,一旁的慶嬤嬤連忙上前扶著王氏出了門,月兒也緊跟在后面一同往祠堂走去。 一行人隨著王氏匆匆來到祠堂門前,小廝見王氏來了,立刻上前行禮:小的請夫人安。 煙兒可在里面? 回夫人話,大小姐此刻正在祠堂之中。夫人請放心,大小姐進去之前,小的已經(jīng)將里面的蒲團換成了新的,里面的棉花裝的厚實,定不會叫大小姐傷了膝蓋。 王氏聽了小廝的話,點了點頭,心中稍覺安慰。卻也仍是神色擔憂的朝祠堂里面觀望。 煙兒怎么還不出來!此時王氏全然沒了往日的沉穩(wěn),不停的在祠堂門前來回踱步,還時不時地看看守在祠堂門口的小廝。 那小廝卻絲毫不為所動,垂著眼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王氏一樣。 祠堂外的王氏心中焦急擔憂,祠堂內(nèi)的謝茗煙也好不了多少,從未被罰跪過的謝茗煙跪在蒲團之上,沒一會兒便覺得膝蓋酸痛,不禁來回扭動著想讓膝蓋舒服一些。 怎么還不到時辰?謝茗煙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王氏在祠堂門站了許久也有些累,便也不像剛到祠堂門口之時來回走動。小廝看了看時辰,向前走了幾步,對王氏說:還請夫人派婢女雖小的進去接大小姐出來吧。 月兒! 是。月兒趕緊跟著小廝進了祠堂,攙著謝茗煙一步三搖地走出了祠堂。 母親!一出祠堂門口見到王氏,謝茗煙也顧不得還疼痛不已的雙膝,一下?lián)涞搅送跏蠎牙铩?/br> 仔細摔到!王氏也趕緊上前將謝茗煙摟在了懷里。 王氏扶著謝茗煙慢慢地走回清芷閣,讓謝茗煙靠在榻上,又命婢女回芳菲苑取來最好的活血止痛膏,月兒半跪在謝茗煙腿前,將謝茗煙的裙擺撩起來,又將謝茗煙的中褲褪下,露出膝蓋,取了活血止痛膏仔細的涂在上面,又稍稍用力揉了幾下,讓藥效進去,才起身。 王氏看著謝茗煙都淤紫的雙膝心痛不已,你們都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