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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用了邪術害了你!王氏哭著說道。 邪術?!謝茗煙大驚,立刻對謝蘊唐說道:父親,那使邪術之人可否抓到了?若是日后那人再用邪術加害父親、母親與祖母可怎生是好?! 謝蘊唐見謝茗煙昏迷醒來不顧自身,卻先想到長輩的安危,前段時間因為謝茗煙沖撞了長樂公主而被禁足的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心中已經全無剛才的猶豫,直接將用邪術加害謝茗煙一事按到了謝微塵的身上,帶著怒氣對謝茗煙說:煙兒莫急,為父現(xiàn)在就去將那行邪術之人處置了!說罷,轉身出了里屋。 坐在床邊的王氏看著靠在床上的謝茗煙,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謝蘊唐來到外間,心中怒氣叢生,再也顧不得還有了然道長在場,走到謝微塵身前狠狠地抽了一嘴巴,說:孽障還不從實招來!桌上擺的便是你下咒害人的物證,你還敢狡辯! 父親!女兒是真的不知這是何物??!而且,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做什么的啊!謝微塵捂著臉,哭著說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謝蘊唐氣的也沒了顧及,轉身從桌上拿起那布娃娃扔到謝微塵身上,說:我今日就告訴你這東西是作何用處的!其實謝蘊唐也不知到底如何用這東西下咒,說完之后也半天沒有說話。 一旁的了然道長看到后,上前一步解釋道:此咒法乃是從南冥傳來。了然彎腰撿起布娃娃接著說:這布娃娃便是代表要害之人,上面寫著要害之人的生辰八字,且要有要害之人貼身之物或此人毛發(fā)最好。了然看了看布娃娃說:依貧道所見,這布娃娃的頭發(fā)應該就是大小姐的頭發(fā)無疑。然后了然又走到桌前,拿起那塊兒畫著法陣的白布說:這白布便是另外一件下咒的道具,上面的法陣應是用動物的鮮血所繪制,再配上這布娃娃,便可令人昏迷不醒,若長時間不能解除咒術,那人便會在睡夢中死去。 謝微塵愣在那里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長,你在說什么?我謝府中又有何人昏迷不.......說道此處,謝微塵停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對謝蘊唐說道:父親疑心大jiejie昏迷不醒是女兒下了咒?!女兒為何要如此?! 是啊,我也想要問你,我平日對你如何府中上下有目共睹,可你為何要使出如此陰毒手段來害我! 謝蘊唐回頭,只見謝茗煙竟然下床來到了門口,因昏迷剛剛醒過來,身子還有些虛弱站立不穩(wěn),只能扶著門框勉強站立。 謝蘊唐趕緊走過去關切地說:煙兒,你才剛剛醒過來,需要好好養(yǎng)著,怎么就下床了? 謝茗煙看著謝蘊唐搖了搖頭,含著淚說:父親,我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害我,卻不想......說著謝茗煙轉頭看了看謝微塵,然后一臉傷心地別過頭。 謝蘊唐見到謝茗煙如此,心中怒氣更勝,轉頭對謝微塵厲聲說道:還不快說,你到底為何要加害煙兒!又是從何處學到的這等陰毒手段! 謝微塵此時有口難辯,只能一邊哭著一邊搖頭:父親.......女兒真的不知.......女、女兒同大jiejie并無過節(jié),又怎會用如此手段去加害大jiejie! 你我的確是并無過節(jié),可你卻一直嫉妒我得父親寵愛,我也曾經聽到婢女說你經常私下咒罵于我!謝茗煙靠著門說道。 大jiejie!我何時咒罵于你,你是家中嫡長女,父親本就應偏疼你一些,且父親對待家中姊妹向來都很好,我又何須羨慕你!況且,若我真的嫉妒父親偏疼你,那日在太師府中,大jiejie摔碎了皇上賞賜給長樂公主的玉佩,公主下令將大jiejie杖責五十的時候,我又怎會上前替大jiejie說話。那五十杖責便能要了大jiejie的性命,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多此一舉,再回府中來下咒害你! 第五十八章 禁足 其實府中發(fā)生的很多事情謝蘊唐心中也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只不過心中存了一份當年娶親之事對王氏的愧疚之情,所以才會偏寵謝茗煙,平日里王氏和謝茗煙到底做了些什么,謝蘊唐也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謝茗煙依舊在京城的上流社會中才名遠播能夠為謝家增光,在許多事情上謝蘊唐也愿意裝糊涂。 可能使出下咒的這陰毒法子卻不是件小事,謝蘊唐開始的時候確實疑心過此事是王氏和謝茗煙串通好了來陷害謝微塵,可轉念一想王氏應該不會舍得如此利用謝茗煙,畢竟此等有關妖邪之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謝蘊唐每次來到清芷閣之時都會觀察一番,也的確沒有看出破綻,謝茗煙一直在昏迷著,謝蘊唐的疑心也就散了。 剛才謝微塵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有理有據,謝蘊唐的疑心便有生了出來。 再看謝茗煙,聽完謝微塵的話之后,流下兩行清淚,說道:你我同為謝家之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些道理是父親從小就教導家中兄弟姊妹的。那日在太師府的宴會之上,我因著身體不適沖撞了公主,二meimei與我一同赴宴,若我真的被公主杖責,二meimei臉上又怎會好看,若是被我連累日后豈不是成為其他官家小姐的笑柄,你初次出府赴宴便遇到此事,定然也怕日后無法在其他官眷面前立足,即便不是為了謝家也不是真心想救我,便是為了你自己,你于情于理也會為我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