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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該喝藥了。謝茗煙親自端著一碗藥走進(jìn)房中,坐到床邊。 王兮云半靠在床上,看著碗中散發(fā)著苦味的藥,輕輕地嘆了口氣。 母親可是又在想大哥哥?謝茗煙問道。 王兮云搖了搖頭道:都過了這么久了,想必涵禮是不會回來了。然后王兮云又自嘲地笑了一下道:便是現(xiàn)在回來又能怎么樣,你父親與祖母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便是你大哥哥回來,謝家也不會認(rèn)的。 怎么會這樣父親和祖母怎會如此絕情謝茗煙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王兮云看著謝茗煙苦笑了一下,將藥放到了一旁,然后拉著謝茗煙的手道:煙兒,母親到如今才看清心中所愛之人是何等的薄情,年少時的那一腔柔情終究是付錯了人?,F(xiàn)在你大哥哥不知所蹤,這偌大的謝府,只剩下咱么母女二人,母親只希望你日后能夠過得好,便心滿意足了。 謝茗煙眼中含了淚,也握住王兮云的手道:母親放心,大哥哥不在了,日后我便護著母親。母親曾說過,父親有意將我許配給羨王爺為妃,羨王爺也同意了。等日后我嫁入王府,母親在這謝府之中便再可如往日一般,便是現(xiàn)在謝微塵與衛(wèi)氏再得意,日后也有她們受的。 王兮云甚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因著你大哥哥的事情,你父親已經(jīng)對我心生不滿,也連帶著冷落了你,你這段時日要多去你父親面前露露臉,你到底是他捧在手心里這么多年的女兒,只要你事事順了你父親的心意,你父親心中定然放不下你。我被罰到莊子上的時日,謝微塵那野種竟然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挑了兩名年輕的女子送到你父親身邊伺候,現(xiàn)在又有紅兒那賤人在你父親身邊,短短時間你父親身邊便多了新人,日后恐怕再也想不起年少時與母親的情誼了說到這里,王兮云也有些感慨。 母親,既是如此,我們更要好好謀劃。長樂公主下了令,我到年底之前都不許出府。如此我便在府中好好博得父親的歡心。謝茗煙想了想又道:前幾次我瞧著羨王爺對謝微塵甚是不同,我既不能出府見不到王爺,我便寫信讓人交予王爺,讓王爺知道我依舊心系于他。 王兮云一聽,便覺得有些不妥,道:煙兒,你尚未出閣,便與男子私通書信,若是傳了出去,你的名節(jié)可就完了。 謝茗煙卻道:只要能將謝微塵踩在腳下,又有什么舍不得的,況且我與王爺私通書信,若是真的傳了出去,我便是徹徹底底的與王爺扯上了關(guān)系,到時候還怕王爺不會娶我嗎? 王兮云聽謝茗煙說的有些道理,可不知為何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傳信 是夜,謝微塵洗漱過后半靠在床上,抬起手,看著腕上的手串,七彩的寶石光芒柔和,細(xì)細(xì)的金色鏈子將它們串在一起,更襯得謝微塵白皙纖細(xì)的手腕如上好的白玉一般。 竹心將點燃的安神香拿了進(jìn)來,見謝微塵一直看著手串發(fā)愣,走過去坐在床邊的小札子上輕聲道:姑娘,以前沒見過這手串,是夫人新送來的嗎? 謝微塵搖搖頭道:這是今日在太師府的時候,顧明玨送給我的。 顧公子?!竹心有些吃驚地問。 謝微塵點了點頭,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看著竹心認(rèn)真地問道:竹心,你也覺得顧明玨此舉有些奇怪對不對? 竹心先是點了點頭,然后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道:若是說顧公子此舉有些奇怪也確實,顧公子和姑娘不過只見過兩三次面,而且這幾次見面也都時間不長,只是簡單的說過幾句話而已,顧公子就送姑娘如此厚禮,的確是有些奇怪。竹心也動了動,伏在床邊,看著謝微塵又道:可若是說顧公子此舉不奇怪,也是說的通的。 如何說得通?謝微塵認(rèn)真地問道。 竹心笑了笑道:雖然奴婢沒讀過什么書,但是有一句話那話本子里卻是總有的,說什么情不知所起,奴婢想著顧公子對姑娘莫不是就應(yīng)了這句話? 謝微塵臉色有些微紅,輕聲問竹心:你、你覺得他對我 竹心點點頭,笑著道:奴婢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原因,如若不是,那顧公子為何要送姑娘如此貴重的手串,姑娘和顧公子未曾有過深交,可這兩次姑娘提的要求,顧公子又都應(yīng)下了,若不是顧公子對姑娘心存好感,又為何如此? 謝微塵聽完竹心的話,想了想,道:也許是也許是他想要從我這里拿些什么東西? 拿些什么東西?竹心問道。 謝微塵說完之后也覺得似乎不太對,先不說顧明玨真實身份如何,可至少明面上顧明玨是顧太師的嫡孫,以顧太師在朝中的地位,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顧明玨的身份雖比不上羨王爺凌毓貴為皇親國戚,可在一眾官家子弟中已屬無人能及了。 謝蘊唐雖是尚書之職,可卻是禮部這種沒什么實權(quán)的尚書之職,聽起來風(fēng)光,實際卻還不如那些掌著實權(quán)的低官階。 這樣比較起來,謝微塵倒還真沒有什么可讓顧明玨惦記的,除了謝微塵這個人以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