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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唐一聽謝茗煙的話,眉頭一皺。 許凌聽完了謝茗煙的話也是一副受傷的表情,然后痛心疾首地道:煙兒!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與我兩情相悅私定終身,我自知家世配不上你,也幾欲與煙兒斷了關(guān)系,不想再耽誤煙兒大好年華,可見到你給我寫的信,我才知道煙兒對我也是情根深種,這才鼓起勇氣上門提親。說著,許凌的眼中已經(jīng)含了淚,道:煙兒,你終究還是想要榮華富貴?可你將我們之間的感情又放在何處?! 謝茗煙被許凌一通表白說的啞口無言,毫無還嘴的余地,之間許凌說完這番話后,轉(zhuǎn)向謝蘊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道:謝大人,在下所說句句屬實,我與煙兒用書信互訴衷腸已有幾月之久。說完又從懷中將剩下的信都拿了出來,然后道:謝大人請看,這便是煙兒寫給我的信,全都在這里了。 謝蘊唐此時已經(jīng)知道這事必有蹊蹺,叫小廝將信拿過來,再看時已經(jīng)沒有剛才的怒意,道:你說你與煙兒傳信幾月之久,與煙兒在信中約定要上門提親,可這都只是一面之詞,不可信。 謝大人,請謝大人派人到煙兒房中搜尋,這信絕非在下作假,況且剛剛煙兒也承認這信是她親筆所寫,且在下每一封都寫了回信,那些回信應(yīng)就在煙兒房中!許凌道。 謝蘊唐想了想,這許凌看起來雖然沒什么背景,像是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可所說的話卻是很有條理,看起來若沒有真憑實據(jù),是斷斷不能三言兩語將他打發(fā)了的。 你,去大小姐房里瞧瞧,是否有書信。謝蘊唐指著一名婢女道。 是。婢女福了福身,然后跟在月兒身后去了謝茗煙的閨房,沒過多久,那婢女便手捧著一個盒子回來。婢女將盒子打開放在桌上,謝蘊唐一看,竟真的是一封封的書信。 謝蘊唐從盒子里拿出一封信拆開看了看,又拆了幾封,然后問道:你有何證據(jù)證明著書信乃是你所寫? 許凌跪在地上大聲道:書信下面皆寫有在下的名字,煙兒的信上會在下面寫下一個煙字,而在下的回信皆會寫上一個凌字,謝大人若還是不信,在下可以當(dāng)場寫下,讓謝大人辨明筆跡! 謝蘊唐聽完之后朝著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立刻拿來筆墨紙硯放到許凌身前,許凌提起筆便隨意寫了幾個字。小廝將紙拿給謝蘊唐,謝蘊唐拿著紙仔細和書信上的字跡對照,信上的筆跡確實是許凌親手所寫。 當(dāng)謝蘊唐看到落在信最后面的凌字的時候,心里猛然一沉,想起剛剛謝茗煙提起羨王爺,又說什么羨王爺派人來提親。 莫非和煙兒寫信的是羨王爺?謝蘊唐心中暗想。 羨王爺?shù)拿M中便有一個凌字,這許凌的名字中也有一個凌子,莫非這信中落款的凌,并非許凌的凌,而是凌毓的凌?! 這許凌難道是凌毓派來的?謝蘊唐暗自琢磨,然后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許凌,道:你先起來吧。 許凌從地上站起來,謝茗煙一看情形似乎不太對,立刻道:和我傳信的一直都是羨王爺,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來這大言不慚地說要提親!又轉(zhuǎn)頭厲聲道:月兒!你說!每次的信都是你來通傳,為何他會說這信是他所寫?! 月兒立刻走進前廳,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月兒心知是絕不能說這信每次都是送到綴錦閣,這回信也是從謝微塵那里拿來的。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還不快說!謝茗煙心中著急,口氣便更加嚴厲。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奴婢的確每次都是將信送到羨王府上的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求小姐饒命!求小姐饒命!月兒一邊說一邊磕頭。月兒篤定這事謝蘊唐是定然不會去羨王府求證,所以便一口咬定說每次都是將信送到王府上的。 謝蘊唐聽完了月兒的解釋,眉頭皺的更加緊了。前幾日他才剛剛到羨王府上,說起日后要將謝茗煙嫁入羨王府中為側(cè)妃之事,那時羨王言語之間卻是不愿,想要娶謝微塵為側(cè)妃。那日他才剛剛婉拒,今日便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凌毓,你這是要警告我?。∥覟槟惚M心盡力的在朝中挑選可用之人,你卻只因為我不愿將塵兒嫁給你,你便要斷送煙兒一生的幸福,凌毓,你可真是狠!謝蘊唐在心中道。 謝蘊唐在心中認定此事是羨王爺凌毓所為,心中雖對凌毓如此作為感到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凌毓的心計和能力謝蘊唐再清楚不過。能出今日這事,就證明前幾日在羨王府中婉拒凌毓想要納謝微塵為側(cè)妃的事情已經(jīng)讓羨王心中不快,若是今日再拒了這事,那日后謝家怕是就再也沒有太平日子了。 謝蘊唐雖然不舍謝茗煙,可和整個謝家比起來,那便不值一提了。 謝蘊唐將信放在桌上道:既然書信具在,煙兒你便準(zhǔn)備嫁給許公子為妻吧。 父親! 老爺! 謝蘊唐不顧謝茗煙和王兮云,說完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前廳。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