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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竹水應了一聲之后,又上前踹了一腳匪首道:快點起來!然后從劫匪的馬上找出他們提前準備好的麻繩,將匪首和那兩三名手下綁在一起,竹水翻身上馬,拽著劫匪回了京城里。 漓江走到謝微塵身前道:夫人,這里離著寺廟還有一段距離,夫人不會騎馬,這馬車還是留給夫人吧。 可是澤兒謝微塵道。 涵澤少爺怕是嚇壞了,屬下抱著他騎馬回去,正好讓他看看周圍的景色,忘掉剛才的事。漓江又道。 謝微塵想了想覺得漓江說的有道理,便點點頭道:有勞了。 漓江往馬車走了兩步,想了想又轉身朝著謝微塵行了一禮,然后問道:夫人,剛剛松山給匪首吃的毒藥果真是阿陌做的? 謝微塵點了點頭,然后解釋道:那藥是我讓楚陌做的,只會讓人覺得腹痛難當,并不會傷及性命,剛剛竹水說的那些都是嚇唬那匪首的。 漓江這才安下心來,又朝著謝微塵行了禮,然后將謝涵澤從馬車里抱出來,怕謝涵澤看到尸體嚇到,還用手遮住了謝涵澤的眼睛,上了馬往京城的方向騎了一段之后,才將這在謝涵澤眼前的手拿開。 寺廟里,謝蘊唐來回踱步,時不時還往外張望,自言自語道:怎么還沒人來送信? 正當謝蘊唐想派一名小廝過去看看情況的時候,就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寺廟外面,趕車的車夫帶著帽子,帽檐壓的很低看不到長相。 謝蘊唐也沒多想,趕緊走出寺廟,沖著那車夫道:不過是讓你們捉一名女子而已,竟然這么長時間!語氣中多有責怪和不滿之意,可車夫連頭都沒抬,只是回身將車門打開。 坐在馬車里的人不緊不慢地走出來下了馬車,等到謝蘊唐看清此人的時候,不敢相信的后退了兩步。 怎么是你?!謝蘊唐指著那人道。 怎么?父親見到女兒很吃驚嗎?不是父親派人到太師府告訴女兒,今日全家人要在這里上香祈福嗎?謝微塵笑著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病重 謝微塵往前走了兩步,往廟里看了看,然后回過身帶著笑意看著謝蘊唐問道:父親,怎的不見祖母?還是祖母在后面的客房中休息? 謝蘊唐看著謝微塵的笑靨,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又難以置信的往遠處張望了一下,希望能夠看到他雇的那些劫匪能夠出現(xiàn)。 父親在看什么?可是在等人?謝微塵又問道。 謝蘊唐知道雇來的劫匪定然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辦成事情,只能沉著臉看著謝微塵一言不發(fā)。 謝微塵又道:父親等的人,此時怕是已經(jīng)在衙門里受審,來不了了。 什么?!謝蘊唐聽完之后低下頭,縮在袖子里的手指不安的來回磨搓著。到了衙門里,他們會不會把我也供出來?謝蘊唐心中想著,神色中也露出了焦急和不安的神色。 謝微塵看出謝蘊唐心中的想法,又道:不知道京兆尹會如何辦理此案?不過還請父親放心,如今皇上生病,幾日都未曾上朝,想來京兆尹也不會特意進宮將父親買通劫匪劫持自己女兒一事上奏給皇上。 你!被拆穿心思的謝蘊唐心中羞惱,可卻被謝微塵氣的說不出話,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這是對父親說話的態(tài)度嗎! 謝微塵聽完之后嗤笑一聲,道:普天之下怕是只有父親您會因為想要貪圖妻子的嫁妝,而在妻子死后,雇了劫匪設計要將自己的女兒劫持吧。 謝蘊唐依舊沉著臉,道:衛(wèi)氏既然嫁入我謝府,便是我謝家的人,她的嫁妝自然應該歸謝府所有,謝微塵你霸占衛(wèi)氏的嫁妝,我想用些手段取回,又有何不對?! 我母親的嫁妝本就是留給我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嫁妝交給了我,我為何要將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交給謝家!謝微塵聽謝蘊唐如此胡攪蠻纏,又想起以前謝蘊唐是如何對待衛(wèi)氏和自己,前世衛(wèi)氏難產(chǎn)而死時候的情景又浮現(xiàn)在了眼前,謝微塵心中也怒火叢生。 你根本就不是衛(wèi)氏的女兒,不是我謝家的女兒,又有何資格霸占著衛(wèi)氏豐厚的嫁妝!謝蘊唐厲聲道。 謝蘊唐說完之后,謝微塵反而倒是笑了起來,然后道:父親終于說了出來,女兒還在想,父親到底何時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謝蘊唐有些錯愕地看著謝微塵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謝微塵點點頭道:我早就知道我并非父親的女兒了,不過我倒是不知道我也不是母親的女兒。說到這里,謝微塵心中也有些感傷,不是親生母親毫無血緣的衛(wèi)氏,卻為了救自己而死,衛(wèi)氏和謝微塵之間的感情早已經(jīng)超過了許多親生母女。 既然你早就知道你并非我與衛(wèi)氏的孩子,就不該再霸占著衛(wèi)氏的嫁妝,快些將那些嫁妝交出來!謝蘊唐氣勢洶洶的往前走了幾步,想用自己多年作為謝微塵父親的威嚴逼迫謝微塵交出嫁妝。 誰知謝蘊唐剛剛走進謝微塵身前還未來得及做什么,就覺得脖子上一涼,轉頭一看,一把長劍不知何時架子了自己的脖子上。謝蘊唐再轉頭看過去,只見剛才的車夫已經(jīng)摘了帽子,拿著長劍,這車夫謝蘊唐曾經(jīng)在府中見過,是綴錦閣里謝微塵身邊的小廝松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