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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 韓律摸了摸她耳朵上的絨毛, 然后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既然敢做挑逗我的事情, 就該做好承受結果的準備。 韓星棠半瞇著眼睛, 企圖蒙混過關:困, 想睡回籠覺。 韓律失笑, 不顧她的閃躲,低頭吻下去。 兩個人在床上打鬧了一陣, 眼看事情要往失控的方向發(fā)展,正好手機響起,韓星棠也沒來得及去看是誰打來的,迅速接起。 韓律自然克制,埋首在她頸側淺吻。 然后他就看到女朋友的臉色忽然變得差勁。 打電話過來的是肖寧,肖寧聯系不到韓野,只能把電話打到星棠這里。 說了沒兩句, 電話被警方接過去。 韓星棠跟韓律對視一眼,認命的爬起來穿好衣服,一起往警局走。 出事的是張偉,張偉昨晚在酒吧里跟人做毒品交易,被警方連鍋端起,相關人員一個都沒能跑掉。 倒是肖寧從這件事情摘了個干干凈凈,只是以張偉女友的身份在這里看望。 韓律因為工作原因,對毒品這東西接觸頗多,他看著肖寧的狀態(tài),便知道這女孩子十有八.九也碰過。 只是肖寧這次運氣好,驗尿也沒查出什么來。 韓律一直握著星棠的手,不許她離開自己,繼而跟警方這邊詢問情況。 張偉犯罪人證物證俱在,是鐵打的事實,不容辯駁,唯一的可能,是他認罪態(tài)度好,或許能少判點兒。 但那也只是杯水車薪,從他越過法律的界限開始,一切就都脫離了控制。 張偉在那頭悔不當初,看著韓律,只當那是韓野,低頭沉悶的認錯。 張偉年紀輕輕,學識有為,其實有大好的前途,可惜中途迷失。 韓工,你也知道,肖寧出事,我脫不了責任,我心里對她有愧疚,所以她吸毒尋求精神解脫的時候,我也忍著。她家里情況不好,父母重病,需要不少錢,我走這條路也是張偉頓了頓,伸手攏了下衣領,我說這些不是為了給自己開罪,犯法就是犯法,從我碰這行開始,就做好了面對今天這種局面的準備,只是韓工,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寧寧那人,脾氣倔,有點兒小性子,但她本性不壞,你能不能 張偉的聲音在韓律的眼神中慢慢消失。 他自嘲的笑了笑,收回了唯一一次大膽對視的目光:沒事,辛苦你跟嫂子跑這一趟,回去吧。 韓律點點頭,牽著星棠往外走,路過肖寧時,也沒什么停頓。 車里,韓星棠抱著暖寶寶坐在副駕駛,看著韓律跟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一起站在外面雪地里,兩個男人同樣身姿挺拔,直直的站在雪中,臉上倒是難得的輕松神情。 韓星棠收回視線,看著肖寧剛才發(fā)來的消息。 肖寧說自己欠了不少錢,希望韓星棠能幫幫她。 話語之間言辭懇切,卻又帶著幾分難得的嬌矜。 韓星棠看著那條消息,意識到,這才應該是肖寧這種人本身的樣子,帶著幾分任性的,不愿意低頭的樣子。 韓律很快回來。 他在外面待了太久,身上染了一身寒意。 結果剛上車,女朋友就不管不顧的抱過來,韓律想去拉開她,手伸到一半換了方向,將人抱在懷里,冰涼的鼻尖蹭在她耳朵上:冷嗎? 恩,超級冷。韓星棠笑著答應,整個人都躲進了他懷里,韓隊長,你剛才在外面,很好看。 他身姿本就挺拔,跟一身戎裝的警察哥哥站在一起,氣質無比契合,韓星棠忽然好奇他穿著軍裝的樣子。 但是她顯然不會說出這個小愿望。 韓律笑著去啄吻她的唇,喉結滾動了幾下,然后摸摸她腦袋:不用擔心,肖寧那邊我跟人打過招呼了,這次不會有問題,但如果有下次,我們就不管她了,恩? 韓星棠眼睛忽然亮了下,而后像是流星傾泄而下,她使勁點點頭,眼里是藏不住的歡喜。 * 韓野和韓律交替出現,日子也不算太遭,但是當交替頻率過高時,他的身體狀況顯然沒那么好了。 爺爺從水密鄉(xiāng)趕過來,帶著特產,去醫(yī)院看望孫子。 韓律,或者是韓野,住院已經大半個月了,他甚至在這里度過了除夕夜。 身體與日俱增的疲憊,讓健康狀況非常優(yōu)秀的他也終于低下了頭。 星棠一直在醫(yī)院照顧。 等到春天來得時候,韓野的身體狀況更加糟糕了,他像是超越了季節(jié)的更迭,早早進入晚秋,臉上始終是疲憊的神色。 這些日子,早上出現的是韓野,晚上就變成韓律,到了第二天又反過來,他們的交替頻率太高,高到醫(yī)生都覺得這是奇跡。 唯一的好處就是,韓野和韓律,終于不再像是兩個完全分離的個體。 某天早上韓野出現時,星棠幫他刮了胡子,不小心在下巴上弄出個小傷疤來。 晚上韓律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抓著星棠的手,帶著笑意指責她的不小心。 那是韓律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擁有了韓野的意識。 醫(yī)生因此而歡呼,韓星棠感受到的卻是男人指尖的冰涼和身體的孱弱。 雖然很不愿意,但是必須承認,孱弱這個詞,有朝一日居然和特種大隊韓隊長聯系在了一起。 --